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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世(女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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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放眼向窗外望去,清清池塘,淡淡垂柳。这个景色他是知道的,也是他当年置下这个楼的原因。细看雅室,素门,每扇门上只一狂草大字,“梅”,“兰”,“竹”,“菊”。只一字,却气象万千,纵横无涯,淋漓痛快。这等意趣,西岭辰自认也做不到。
每间雅室的桌子都是几百年的花梨古木根部所制,应景刻着春夏秋冬四景,其玲珑精巧不复赘言。配套的椅子上同样配着不同的坐垫。所用原材,春景垫是朴素的嫩绿上乘棉麻,夏景垫是妖娆的上乘绯纱,秋景垫是华贵的鹅黄云锦,冬季垫是雪白的貂皮,垫上绣景又是另一番天地,件件取来均让人爱不释手。
定睛一看,竹制的窗帘也另有乾坤,遂命人放下打开一瞧。一看无言。竹帘每卷分用篆书,隶书,楷书,行书书写七言诗词。
春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夏景:“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秋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冬景:“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
诗词端得是字字珠玑,书法写的是飘若游云,娇若惊蛇。西岭辰流连了一个下午,一言不发,末道:“开张吧。”
少男情怀总是诗
“殿下,其实,我觉得还缺了样东西。”长烟看着西岭辰,轻声道。
“哦?什么?”
“皓雪公子的墨宝。”
“你……其实这个,我不方便介入太多。我替你寻一幅太傅的墨宝吧。”
“也好。”长烟心里是略有些遗憾的。皓雪公子,琴棋书画,冠绝群芳,可惜自己无缘得见呢。
许是看出长烟的想法,西岭辰道:“令姑娘,我可以赠你一幅丹青,只是还是不要挂出来的好。”
“好啊,那在下恭候殿下了。”
西岭辰的心,有些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期待黎明,期待见到一个人。他害怕夜晚,那个人会消失在他的面前。少男情怀总是诗,如叶略山泉,晶莹剔透,一任温柔,在心间,流淌成清澈的小溪。令长烟,让他的每一天,都如诗般不同。
真是不明白啊,堂堂的皓雪公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不过是容颜绝色,美貌如浮云,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才华出众,母皇的臣子中,从不缺有才能的人;不过是温柔体贴,她,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可是偏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应承令长烟的画,西岭辰画了好久。
最终,他给了令长烟一幅雪景。漫天飞舞的雪,笼罩着天,笼罩着地,笼罩着千山万壑,笼罩着浮生万物。入眼的,只有那皑皑白雪。
那么她呢?她的眼里,是否能只有皓雪?
令长烟欢喜极了,真美啊,这幅画。天与地,山与河,人与物,在这飘飘洒洒中,纯白空灵。皓雪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做些特别的事。比如,她看了画,用怀素的狂草体,提了行诗:“窗含西岭千秋雪。”
结果,她失去了这幅画。西岭辰看着她提完诗后,再不肯将这幅画给她。只在每天临睡前的夜里,仔细摩挲。
这次,西岭辰在清风城待了两个月。待到女帝催他回去的人,已经来了五拨。
终须一别。
他带着给宫里许多人带的礼物,浩浩荡荡的离开。马车满满的,他的心,却空了一块。一路上,他反复看着令长烟亲手制的每一样物什。眷恋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生了根。
及笙
离开了,西岭辰方才发现。他不知道令长烟家住何方,家中有何人,是否订亲,家世如何……不知道的太多了。这般的不防备,若是对方心怀不轨,那真是不敢想象。西岭辰不禁冷汗。到了洛京,他唤来自己的亲卫,让人细查令长烟的全部情况。
亲卫很有效率,不多日,一份详细资料已呈现在西岭辰面前。令长烟,月沼人氏,一岁多时随母父流放至流地。获罪原因其母和离皇子。母父均书香门第,为免牵连,自流放后与家族无联系。令长烟初生时伶俐可人,一岁后不知何因,状若痴傻,直至大半年前方痊愈。半年前在清风城经营小铺,生意兴隆。已与一猎户子订亲,据说此子貌若无盐。令家与其订亲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年颇多受猎户照顾。本应及笙后成婚,不过因为那猎户新丧,按律三年后方可成亲。
原来她已订了亲,西岭辰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几天,他居然暗自考虑过让她做自己的妇君。不过如此的白丁,再加上还订了亲,母皇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以她的能力经营柳凝坊,假以时日,必会有一番成就。何况她三年内也不会成亲,三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确定她真正的能力,也需要明确自己的心意。作为皇子,他的姻缘,少不得会用来平衡各派的势力。不过只要他够强,他还是有希望为自己做主。毕竟母皇待他与旁人不同。他思及前日里母皇和他说的话:“辰儿,母皇封你为贤王,是认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懂得怎样做对西岭国最有益。母皇希望将来你不要因为蕊儿是你的亲姐姐,就做出些有失偏颇的事。这个皇位,能者居之,你要做的,就是做这国中的中流砥柱,真正让咱们西岭国泰民安。从明日起,你就一起上朝吧。”
皇子上朝,极其少见,自开国来只出过一位,当然那位皇子也是大贤之士,为西岭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母皇这是将他推到了风头浪尖上啊,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信任,他,又岂会辜负这种信任呢?他,不曾怨过自己的男儿身,他要的,他从来都是自己争取。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二月初六,墨柳及笙。
三月十四,长烟及笙。
原来订在及笙后成婚,因为墨杨新丧,不得不拖到三年后。长烟到是无所谓,十五岁,在前世还是个孩子,入乡随俗,她的姻缘遵父母之命。她对墨柳有欣赏,有感激,有相知,有责任,有喜欢,但是那种非要将对方揉到自己骨血的迫切,委实没有。燕风虽然着急抱孙子,按律也只能等。
长烟本欲将双亲接到清风城照顾,但二人已习惯了流地的清净,于是作罢。
对于将来,墨柳有自己的打算。猎户是不可能再做了,娘亲给他留的书,他一直在学,将来能够悬壶济世,能够照顾长烟,此生足矣。于是他告诉长烟自己要学医,长烟很支持,央了君清风将墨柳安排到医庐,跟了清风城最好的大夫做徒弟。
柳凝坊开张后,墨凝一直跟着长烟张罗。他今年十四了,越发的俊俏。人又伶俐,里里外外都是个好帮手。
原本墨凝是要一直跟着墨柳的,不过自第一次出山前,墨柳就和他说过,长烟于他,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如果他不在长烟身边的时候,墨凝只要替他照顾好长烟就可以,其他不必多想。墨凝遂从了墨柳的话行事。
为免分了心思,长烟以前的铺子不开了。李芙蓉还笑道,这一年不到,怎的就不用了。李家和君家商铺的巷子恢复原状,再无人能赁得此地。
三人早在清风城赁了个小宅子。墨凝细致,平日里做饭洗衣,整理院落,样样替长烟和墨柳打理的好好的。柳凝坊的事,他也是一样不耽误,紧紧有条。至于武功,不曾敢忘,私下照旧练习。
长烟的心思,全在柳凝坊上。她从君清风那挑了四个有经验的小二姐,取名春来,夏至,秋尽,冬逝,在一楼看顾。又选了四个容貌标致,知书达理,为人大方伶俐的小厮,一番教授下来,在二楼接待贵客。因着西岭辰的关系,柳凝坊涉足三国贸易,常替皇亲贵族代购采买,回报颇丰。又兼眼光独到,颇让人流连。美名传播,生意兴隆,不到一年时间,在西岭国开了十家分号。
孔雀裘
秋,月沼皇宫。月沼女帝生辰。
听说昨日西岭国送来了不少稀奇的玩意贺寿,一早女帝就差人来让他进宫去选。他可要好好看看,是否真有说的那么好,月西楼边走边想。
一路疾走,惊起路边宫侍无数。白衣少年过处,莲香阵阵。看到少年面貌的,如初见般感叹;见到少年背影的,叫那道不尽的婉约,引得久久不愿低头。皆知他是女帝亲弟的儿子,女帝最喜欢的孩子,就算皇女皇子,也没他得的宠爱多。每次宫里有什么好东西,最先打赏的都是他。
月西楼急急走进珍宝阁,女帝已在那等了,笑道:“楼儿,急什么,哪次不是你先选。”
“皇姑姑,楼儿这不是怕您等着急了嘛。原本今日出门不晚,结果路上遇到一个痴妇,非要见侄儿一面。不想还是个武艺不错的,楼儿费了些力气才摆脱了她。”
“什么,有人敢拦你的轿子?侍卫呢?”女帝怒问。
“外来的莽妇,许是不知天高地厚。缠着侍卫就是不让过,暗卫已经解决了。皇姑姑不必担心。”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女帝月榕暗忖。自家的侄儿,今年才十三岁,就已是月沼第一美男子。从去年起,慕名而来的女子就如过江之鲫,这还了得。
都怪自己的女儿,太女月无疆,去年非要办什么菊花宴,好好的在宫里办也就算了,非要在都城上京第一楼岳白楼办。办就办,当晚还让月西楼弹琴。那天月西楼由景而发,弹了首自创的曲子。缠绵悱恻的清曲,其音如离鶗悲鸣清池,又如游鸿飞翔于层崖之上,闻之落泪。据岳白楼的小儿姐回忆,听之三日不知肉味。据太傅盛赞,余音缭绕,三日不绝。此曲后名“西楼吟”。
那晚风大,月西楼弹奏完,面纱居然被吹散了。琴台上的少年,白衣飘飘,丰神俊朗,瓷器般的雪肤,飘逸的眉,杏眼,眼波流转出,波光粼粼,英挺的鼻,丰润的水样红唇。众人见之均呆化,只道是见了天上谪仙。太女总算做了件人事,那就是看月西楼的面纱散了,立刻将他用披风包了起来。一闪而过的面容,被众人传的十分离奇。后有人被追问不胜其烦,只道:“你见那天上冷月是何模样,月西楼就是什么模样”。众人皆觉贴切,遂称月西楼“月沼冷月”。
盛名所累,盛名所累啊,看样子要给楼儿多配几个暗卫了。女帝还在思忖。月西楼已上前摇了摇她的手臂,道:“皇姑姑,你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女帝回神,命人呈上西岭国的贺礼。果真不错,月西楼边挑边看,珠宝奇珍,都是上上品。看了半天,他挑了一个好看的,一个好玩的,一件可用的。
好看的,其实是个核桃做的核舟。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箬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 不值什么钱,就是觉得精巧。(作者语:偶盗的核舟记,表扁我)
好玩的,是个憨态可掬的木猫。镀着金粉,如人般立着,左前爪举着,一碰,晃啊晃的,傻傻的。肚子上刻着个福字,旁边还配了个小葫芦。拿起一看,底座下刻着招财猫三个字。原来是个招财的,寓意不错,收着了。
值些钱的,就是这件可以用的了,是件用孔雀毛捻成线后织成的孔雀裘衣。金翠夺目,光彩照人。孔雀原本是赤炎的鸟,开屏起来煞是好看。宫里有两只观赏的,没想到西岭人倒是用这种鸟翎做了件裘衣,怕是花费不少。原本除了皇族定服,他是不穿白色以外颜色的衣服,不过这件新奇,留着玩吧。
女帝看了他选的三件物什,笑道:“楼儿眼光不错,这些都是西岭的柳凝坊出品。”柳凝坊?就是那个最近一年在西岭突然崛起的商号?据说西岭的皇族都以有此商号定制的精品为荣,柳凝坊不但货品在西岭备受追捧,就连商号本身的铺子说也是布置的美轮美奂,惹人流连。
一种悲伤
还有……
还有据说那个商号的掌柜是个绝色的女子,据说十分年轻,据说才华出众,据说七窍玲珑,据说温柔似水……
不知道是不是如传言一样呢?月西楼有些好奇。
陪女帝又聊了会天,月西楼带着御赐的东西回到了家。家里,还是那样冷冷清清。月西楼的院子里,堆满了御赐之物,除了这些,只有,只有他自己。
娘亲还在办公吧。身为户部尚书,娘亲总是很忙。明明是名明媚如花的女子,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却有了细纹,还有一小片的阴郁。那片阴郁,其实是深埋在心底的彻骨悲伤,只是一小块,却鲜血淋漓,不堪触碰。
爹爹,在他五岁那年就殁了。其实,殁与不殁,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从出生起,爹爹就没有抱过他,爹爹看自己的眼神,从来就是冰冷的,冰冷到让他觉得,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爹爹,很美,真的很美。爹爹,叫月夜,是女帝最疼爱的胞弟。爹爹,曾经是天下第一公子。爹爹,曾经月华无双,名动三国。求亲的人,从他十岁起,就几乎踏破了宫里的门槛。
可是这样的爹爹,却被一个女人抛弃了。
后来爹爹,嫁给了娘亲。娘亲很爱爹爹,可是爹爹却不喜欢她。小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能爱娘亲?娘亲,百里流云,月沼的状元郎,当年风流俊俏,月沼第一才女,温柔体贴,不足以让他喜欢吗?他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能和娘亲在一起,不在一起吃饭,不在一起赏花,不在一起陪他。
他只知道,娘亲待爹爹,举案齐眉,爱深入骨。她总是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爹爹,她总是追逐着爹爹的身影,可是她,得不到爹爹的一个回眸,一句回音,一个微笑。
后来,他长大了,他知道,原来爹爹是没有心的。爹爹嫁给娘亲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心了。他的心,给了那个抛弃他的女人。
可是娘亲,却将她所有的爱,给了爹爹。只是,这些爱,也暖不回爹爹。
爹爹临终前,喃喃唤着的,还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爹爹殁的那天,他风雅的娘亲,喝的大醉,说了好多好多让人心碎的话。
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一眼就够了。”
“我知道你的心空了,可是我可以把我的心给你,为什么你不要,为什么你不要呢?”
“你可知道,大婚的那天,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那天你愿意在我的怀里,虽然只是因为醉了,虽然叫着的是别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毁了你的清白,恨我让你有了楼儿,恨我让你和那个女人再没可能。我知道,你嫁我,原本只是赌气,大婚那天和我在一起,你也是赌气。可是你后悔了,对吗?所以你惩罚我,也惩罚自己。可是,我告诉你,我不后悔,那一夜,足够伴我一生。”
“月夜,你太狠了。你这个男人,太狠心了。你甚至从不曾抱过楼儿,稚儿何辜?他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你连一点怜惜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
“月夜,你以为死就能摆脱我吗?告诉你,你丢不掉的。生时,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死了,与你同穴的,也只会是我。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最爱你的是谁,我会让你知道,你心里住着的,应该是我。”
“月夜,你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我好担心,不能照顾你,我好怕你会冷,你冷不冷?我好想去陪着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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