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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心做鸳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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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二十年后一家三口重新沦为谷中众中笑柄。
姬无凤当日本是闻蝶谷堂堂正正的谷主夫人,不但悔婚且私奔,其中缘由已是令人深究,她生出的女儿居然佯装醉酒爬上了谷主的床……当真是女承母志,无可救药!
谢描描再往帐房内去算帐,便是连算盘金这样不闻世事之人也在大摞帐本之后笑微微瞧定了她,叹息道:“听人说,谢丫头不但在帐房内打得一手好算盘,肚子里更有个如意金算盘……”
谢描描唇边浮上讥诮之意,冷冷道:“徒儿倒是不知,此事连师傅也要过问。”
算盘金算得是谷内元老,只是他此生只好与人管帐,嗜酒,余者皆不上心。能作他门下弟子,自然也算得殊荣。他虽不曾教导谢描描武艺,但帐房管理却悉数教了谢描描。这两日见得她心不在焉算错了好几笔帐,不过是留心听了几句闲言,便是应兆。
见得小丫头仿佛刺猬一般,他抚着颔下所剩不多的胡须,红着一双宿醉未醒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道:“谷主美女如云,叶小子那双眼神忒也不济,怎么会看上你这不修边幅的小丫头?”
谢描描大怒,几乎要将手边酒壶掷过去,耳边还传来算盘金那啧啧叹息之声:“叶小子莫不是中了邪了?”
脑中有什么东西重重砸下,砸得她心中钝痛,连她自己亦要疑惑,叶初尘这般费尽心机要与她成亲,难道有所图不成?
谷中各色美女如云,比之谢描描这幅小家女儿的姿色,不乏天人之姿者,等闲难得叶初尘一顾,他如今死皮赖脸非要强娶,甚直不惜将她灌醉,哄骗上床,大张旗鼓,好教众人得知这桩笑柄,无非是逼她与家人就范,他所图者又是什么?
关斐曾欲言又止,她酒醉那夜他几次三番,不惜触怒叶初尘,也曾提醒与她,叶初尘究竟想要什么结果?
算盘金虽醉后昏聩,然则他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辈,一年四季他虽有大半日时间浸在酒缸里,但若有细心之人去检查闻蝶谷帐务,便难以置信,偌大闻蝶谷帐务竟然是这样一个一天之中有十二个时辰皆在醉中的昏聩老儿在打理。
谢描描缓缓将手中酒壶放下,抱了头蜷缩在宽大的楠木大案之后,恨不能将自己缩成微不足道的一粒尘砂,世人难见!
又过得两日,谷中流言纷纷,甚嚣尘上,谢家三口再无颜面立足与谷中,便是连谢描描亦有了退缩之意,几乎要鼓动谢无涯离开闻蝶谷,便是这个时辰,叶初尘大张旗鼓,令身边侍卫挑了聘礼往谢家院内而去,直惹得谷中众中尾随,当作笑谈一般,涌进了谢家院内。
谢描描自那日与算盘金一番对话,便告病在家。闻得门外乱纷纷,顾无华探头出去,又回来,颇为焦虑道:“好像是送聘礼的……描描,你若是嫁了叶谷主,秦木头怎么办?”
谢描描唇边涌上凄凉讥刺的笑意:“秦木头……自然是你的夫君,若过些日子他能来,你便随他回去吧!”
顾无华惊得老大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有裴朗,岂能随他而去?”
谢无涯在女儿房前徘徊良久,也不见她开门,只得了她一句心灰意冷之语:“一切但凭父亲作主!”
曾经一腔孤勇早已被消磨殆尽。
谢无涯思虑良久,终是收下了叶家聘礼。
尘埃落定。
郎心顾
ˇ郎心顾ˇ
大婚的物品源源不断的送进了谢无涯的院子里,有些首饰衣衫是要新娘子过目,有些则是娘家准备的,亦有叶初尘全权作主,将之备齐。简言之,谢家只要准备好了新娘子,不费一铢一钿。
自谢无涯应下婚事那日算起,婚礼便定在一个月之后。大红的嫁衣在半月以后送进了谢描描的闺房,由小环与顾无华服侍着她穿起来,试试嫁衣合身与否。
谢描描自始始终如提线木偶一般,由得她二人折腾。
小环见她喜服上身也不曾开颜,故意叹道:“听说今日谷主送了凤冠嫁衣过来,谷中大半姐妹们都是哭哭啼啼,小姐不费一拳一脚就令这些人败下阵来,怎的还是不开心?”
谢描描心中只觉嘲讽,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身披嫁衣,却都不曾体会过那种小儿女的甜蜜心思。第一次浑浑噩噩,人事不知,第二次也是随波逐流,不过求一安身立命之所而已,她实看不出有何开颜而笑的必要。
只是小环不过是一小丫头耳!眼中素来只有谷主叶初尘,瞧她眼中满满的羡慕之意就能明了,她这作主子的嫁了叶初尘,连她这做丫头的也有些与有荣焉的喜悦之情,
她侧身问一旁正帮她系腰带的顾无华:“若大婚之日这嫁衣披在小花身上,小花可会开心?”
顾无华似被吓得老大一跳,双目惊骇不定,牢牢盯着谢描描的脸孔,在她面上瞧了半晌,竟然看不出一星半点开玩笑的意图,支唔了两声,欲辩无从辩,目光游移,已教小环不悦,佯恼道:“小花,谷主乃世间少有的美男子,难道还比不上你的情郎?”
谢描描轻轻一笑,手指在她额头一点,怅叹道:“小丫头还是太注重皮相了!”
歪着头去打量顾无华,见得她这副样子,已是心知肚明,她对那姓裴的男子倒是真情实意,真正令人叹服!
小环嘟着嘴唇,将顾无华推到一边,替谢描描收拾妥当,捋平了裙子上的褶痕,正要退后几步去看,已听得门外仆役通报:“小姐,谷口来了些人,其中有位姓秦的说是小姐的……小姐的夫婿……正朝这边走来,谷主让小姐早作准备……”
小环大大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面色惊愕的顾无华,两个跌成一团。小环是从未听过的,早已朝门外斥道:“大胆!小姐过几日就是谷主夫人了,哪来的夫婿?大天白日的说浑话,还不滚下去?”反倒是顾无华心下骇然,对于曾经有过婚约还差点成了夫妻的秦渠眉,她向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只觉他冰冷无趣,眉间煞气颇重,实不是能令她倾心的男子。
她大着胆子去打量谢描描,见得她茫然立定在原处,面上血色尽失,却又在颊边浅浅晕染一抹绯色,目光绝望又暗藏欣喜,两手死攥着两侧裙摆,手上青筋突起,似在立时破门而出,又似要后退一般。
只这一刹那,门外又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也不管礼仪,嘭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口中已经嚷嚷道:“描描,姓秦的来了,人已经进了谷,你见还是不见?”那人见了房中情景已是目瞪口呆,只见谢描描身着霞帔,面色惨淡,似极为艰难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既然来了,当然是要见!关斐,前面带路!”
匆匆而来的正是平日漫不经心的关斐,此刻他似被人捏着了嗓子一般,半日方才一言不发,转头向外而去。
谢描描朝前两步,身后小环莫名其妙跟了上去,却被身后的顾无华扯住了袖子,她狠狠瞪了一眼后者,耐心俱失,似乎对这平地惊雷冒出来的“姑爷”很是不满,连带着对顾无华也没有好脸色:“小花,扯着我作什么?还不快让开,让我去瞧瞧何方大胆狂徒,敢对未来的谷主夫人不敬?”
顾无华有苦难言,指着前面一身大红描金嫁衣的谢描描,小声道:“小环,你就让小姐穿着这一身大红嫁衣前去?”
小环拍开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不解的翻了下眼睛:“不就是个嫁衣么?这会子哪里那么多讲究?”门口红色衣袂一闪,谢描描已经不见了踪影,二人只得连忙跟上。
闻蝶谷内,今日艳阳正好,谷中众人闻听得谢副使的女婿找上门来,沉寂了半月的谷中又热闹了起来。谷口虽有巨石怪阵,但秦渠眉带着四个长随在谷口就已经传声拜见,叶初尘闻得秦渠眉到了,不由大喜,连连吩咐侍卫去接。
叶初尘近日正巧心神不定,也不知谢描描那丫头这些日子为何不曾前来闹事,沉寂的简直不像她。哪怕是他每日送了大婚之物过去,派去谢家院内的人皆说小姐每日不肯迈出房门一步,院内凡事皆有副使大人亲自料理。
秦渠眉一路缓缓而行,他身旁郑新边走边在心底惊叹,闻蝶谷四周皆是悬崖峭壁,等闲难寻,若非庄主先前得了叶谷主提示,无论如何寻不到此间。更何况外间气候尚不及此地温暖,端看谷内风景,花木葱笼,彩蝶翩然,谷中房屋错落有致,田间阡陌纵横,如世外桃源一般。不过行了约有两里左右,便已到了屋宇之处。各处院落瞧起来虽散落无序,却也遥相呼应。领着他们一行人进谷的那名侍卫径自将他领进了一座阔大的院落,院内浓荫如墨,花香敛白,一片素颜之间惟有一株桃树半凋,虽有许多残瓣零落在地,但树枝之上残红也未凋尽,算得上院内最浓的颜色。
树下稳稳坐着一名白色锦衫男子,眉目悠远如远山浅黛,此刻优雅起身,微微一笑:“秦庄主远道而来,舍下略备一杯薄酒为庄主洗尘!”
秦渠眉略微皱了皱眉,抱拳回礼:“叶兄与在下相交不止一日,客气的话秦某不再多说,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拜见岳父岳母,还望谷主成全!”
叶初尘连连点头,极是体贴人意道:“在下自然明白秦兄的迫切心情,已着人前去知会描描,想必描描一会便到。秦兄不妨稍坐。”
秦渠眉见得他言词恳切,不疑有他,遂过去坐定。有丫环上前斟了热茶,不过盏茶功夫,院外已有脚步声起,秦渠眉耳尖,已听得一个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小姐,等小环进去将这狂徒轰出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毁了小姐清誉……”话音未尽,已有一行人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开先的男子正是关斐,秦渠眉自然识得。他礼貌的微微一笑,笑意还未散尽,目光在瞧见关斐身后的女子之后凝结在了唇边。
关斐的身后跟着三名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女子一身艳红描金嫁衣,霞帔在身,面上表情沉静到令他陌生,几乎以为那就是她的另一个姐姐或者妹妹,但那眸中透露出的讯息却教他明白,面前这个新嫁娘模样的女子正是谢描描。
他立起身来,欣喜道:“描描——”
岂料谢描描却在他与叶初尘坐定的石桌前五步站定,规规矩矩施了一礼,道:“谷主唤妾身来,可是有事?”分明对他视而不见,声音清清淡淡,听在他耳中却如晴天霹雳,直炸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小丫头自称的居然不是“属下”而是“妾身”?
叶初尘面带兴味的笑意,道:“描描,秦庄主远道而来参加你我的婚礼,可谓忙中偷闲,你与秦庄主也算旧识,今日为他接风洗尘,你我皆是江湖儿女,也就不必避讳那些繁文缛节,一起参加吧?”
秦渠眉身后侍立的周新惊疑的大睁了双目,喃喃道:“少夫人……”被她身后那圆圆脸蛋的小丫头一声怒喝:“大胆狂徒,我家小姐未嫁之身,岂能容得你这般乱叫一气?”
秦渠眉僵立当场,心内翻江倒海,容色不亚于江湖临敌,眉眼锋利,向着叶初尘而去。叶初尘气定神闲,伸出手去,牵了谢描描的手,后者虽僵硬在原地,却也任由他牵了手,不挣不怒,不言不动,直如木偶一般,霎时,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脑中立时闪过百十种猜测,那红色的嫁衣映在他眸中是一片焰火般的灼热,挟千里风尘欣悦而来,作梦都不曾想到会是今日的局面……
周新偷偷去打量庄主,只觉他的面色说不出的难看,唇角紧抿,目光发直,半晌,方才挤出了一抹笑意来:“描描……此事可当不得玩笑!”
谢描描此时似乎才瞧见了他一般,静静答道:“秦庄主,过去描描不懂事,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忽尔伸出另一只未曾被叶初尘握着的手,回身将藏在她身后的一名丫环捞了过来,一掌几乎将她推进秦渠眉的怀中,冷漠道:“这才是货真假实的秦少夫人,秦庄主可看仔细了!”
秦渠眉不容那丫环近身,已是轻轻一掌将她推距在自己身前两步开外,分神去看之时,不禁愕然——面前的女子,正是初初与自己有婚约并差点成为紫竹山庄少夫人的顾无华。
她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无华被迫推至秦渠眉面前,瑟瑟发抖。
脱旧胎
ˇ脱旧胎ˇ
多年以来,自谢描描有记忆始,顾无华便是娇纵跋扈的模样。她自来畏她如蛇蝎,唯一一次的亲善换来的亦是惨痛难言的后果——直接被她给送进了洞房。追根究底,能有今日之局面,其中头功非顾无华莫属。
瞧见她被秦渠眉一掌推开,狼狈的跌落在地,她心中霎时痛意与快意并存,唇边浮上一抹讥诮之意,扬声道:“表姐夫能拨冗前来参加描描的婚宴,实是描描与谷主之幸!表姐——”伸臂捞住了正欲慌不择路逃窜的女子:“姐夫前来接姐姐回家,姐姐怎生是这般模样?”一字一顿,听在顾无华耳中,竟是字字深恨!
顾无华脑中巨震,只觉自己狼狈难堪,几无逃路,不由仰起头来,目中满是祈求之色:“描描——”这却是姐妹俩自出生至今从未有之的情形,岂料不过换得她冷冷一瞥,将她一把拖将过来,紧贴着她的耳根处低低道:“裴——姐姐若是再不认姐夫,描描就将他交给姐夫去处理……”语声恰能入耳,她心中恐惧已极,秦渠眉虽颇有侠名,但相传他的雷霆手段亦是无人不知,裴子礼若落进他的手中,怕是性命成忧,忍不住便轻轻一哆嗦,一张俏脸霎时血色褪尽,满是惊惶之色,几度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她虽不知秦渠眉与谢描描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想亦能明白,秦渠眉洞房之内发现新娘替嫁,那冰冷的面上应是怎生光景……定然是不好看的很!而素来胆小的谢描描是如何度过初醒的那段时光,异地而处,如今她方省起自己当初的鲁莽任性。——攥着自己的那人似将全身力气凝于只手一般,攥得她生疼,竟也同自己一般带着些微微的颤抖,也不知是痛是悲,那向来怯如脱兔的眸子里怒气悉数暗藏,若有小小火苗,便会立时三刻点燃。
手骨似要被她给捏碎一般,她却只能低低垂下头去,发不出一语来。
只是被谢描描那段话惊得立起身来的秦渠眉目中眸光复杂,略带了些暖意去瞧她,只觉从前那胆怯如鼠的女子此刻眉目间满是决绝,身上大红描金绣凤嫁衣刺得他眼目生疼,几乎是心不由已的,叫出了声:“描描——”带着些连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惶惑。
那日离开之时二人还在缱绻,不过有数月未见,便似二人毫不相识一般——莫非,她是埋怨自己不曾早点来寻她?
她紧拖着顾无华恨不得直送进他怀中的倔强模样,可不是满腹幽怨么?
暗中思忖一番,他心下一松,眼瞧着满院的侍卫婢子,想要说几句动听的话,碍于人前,倒不好吐出,只得柔声道:“描描,你说的这位姑娘,为夫倒真不曾认识,你我夫妇分别数月,此次恰逢机缘,不如还请描描带为夫前去拜见岳父岳母?!”
叶初尘闻言,握着谢描描的大手一紧,那小丫头这次倒格外老实,一本正经道:“秦庄主说笑了!家父半月前将我许嫁叶家,秦庄主这岳父岳母却又是从何说起?”后面几个字分明咬牙切齿。
叶初尘腹内笑成一团,只觉江湖传言,说什么秦庄主侠肝义胆,高义无双之类分明谣传,他这般迟钝木讷,便是连谢描描这脑子里少根筋的丫头都要看丢了去,婚姻一途,委实坎坷了些!
只是叶初尘这人作事,向来只求负尽天下人,亦不能教天下人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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