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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心做鸳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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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是为了我好,喜欢我?奶娘,说这话出来未免让人发笑!”她紧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发抖,只觉心里空的难受,面色青白,无一丝儿血色,眼眶却是极干的,竟然流不出一滴泪来。
谢无涯闻言,极是动容。他从前只十分的骄纵妻子,不免疏淡了女儿,只以为妻子定然会将女儿照顾的很好,如他照顾纵容她一般,如今瞧来,他竟从来不曾了解过这孩子。一刹时心有愧意,喃喃道:“描描,爹爹很对不住你!你流落在外的这一年里,可有九死一生?”
岂料那孩子已经镇定了下来,不再抖动如风中树叶,自嘲一笑,道:“我被人推进冰窟差点死掉,自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爹爹,那时候醒来,我还想着,有一天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与娘,要很多很多的疼惜……”她似在回想一般,却又满不在乎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不说也罢!”掉转头去,不复多言,推门走了进去,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院中二人面面相窥,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氏见留在此地无益,抹了抹颊上泪水,向谢无涯告辞。谢无涯失魂落魄,只随意点了点头,也不曾留意她什么时候离开,只一径在院中石凳之上枯坐。
张氏方出了院门,便见墙角蓝衫一闪,似有个人影躲藏。她当即戒备心起,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只见墙角躲着一人,正是姬无凤,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只一径站在那里发呆。
见得是她,勉强扯了一抹笑意来,轻声道:“金儿,我是不是错了?”
张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如此情境,也只换来她苦涩一笑。
第二日,姬无凤前去求见叶初尘,原想着详细询问一番初见谢描描之事,岂知谷主院内仆人回他:一大早,谷主便带着关侍卫与谢姑娘前去各地查帐。
她只得怏怏而回。
今何许
ˇ今何许ˇ
漫长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后面紧跟着两骑,疾驰而行,似随侍的打扮。左边的是一名少年,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右边的是位道姑打扮的女子,鹅蛋脸,杏核眼,细白皮肤,眉目间笑意温和可亲,却腰悬利刃。看年纪与左边的少年不相上下。这少年与道姑虽并驰而行,但二人忙中偷闲,手脚不停竟在马上拆招,他二人所驭之马也是颇为温顺,竟然照旧前行,不焦不躁。
二人练的极是起劲,那少年一记侧掌击过去,小道姑不防,被他从马背上打了下去。少年露出一口白牙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笑得极为猖狂:“谢描描你输了!”正在得意间,那道姑从马腹间窜了出来,手拽马蹬凌空而起,一脚便将毫无防备的他踹下了马去,自己却顺势而为,骑在了那少年的马背上。
少年冷不防跌落尘土,吃了一口的尘土,灰头土脸从路上爬起来,眼瞧着那两匹马儿疾驰而去,与自己隔开了快有一箭之地,不由急了,撒开两腿便追了上去,边跑边招手叫嚷:“谢描描,等等我!”
耳边一阵清亮的笑声传来,小道姑谢描描乐得眉眼弯弯,唇角上挑,咯咯咯笑着扬声道:“关斐,你不是向来自誉腿脚有力吗?我们在前面镇子上等你!”说罢打马飞奔,撒下一串串清脆的笑声。
关斐纵身而起,企图用轻功追上前去,打她个满头开花。只可惜那马虽温顺,但却是谷中的健马,不但速度,便是耐力也是一等一的,不过追了半个时辰,他便气喘如牛,慢了下来,眼瞧着视线里那一车二马渐渐远去,速度都不见缓的。
臭丫头!
关斐狠狠踢了道旁大树的树干一脚!
关斐的父亲关平乃是谷中四副使之一,为人精命干练,多年兢兢业业,深得叶西池信任。自叶西池过世以后,叶初尘初登尊位,他又天性不受拘束,任性枉为。谷中事务泰半压在他身上,地位自然尊崇。身为关平独子的关斐,又是新任谷主的贴身侍卫,自然引得一干恨嫁少女紧盯着他不放,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
奈何关平追随叶初尘日久,也颇学得了他的几分目下无尘,玩世不恭,寻常日子里被谷中那起待嫁姑娘们捧在了手心,如今平白冒出来个谢描描,软硬不吃,便是谷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摆在她面前,也不见那木头丫头有开窍的可能,更别提自己了。因之对她今日这很不“怜香惜玉”的举动,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等他拼了一身臭汗赶到前面镇子上,已是日影西坠,鸦雀归巢。谢描描那臭丫头已经沐浴更衣,洗去一路风尘,饱餐了一顿,正在此间最大的客栈内查帐,算盘打的山响。她的身旁站着诚慌诚恐的掌柜,端茶倒水,小心翼翼的服侍。
那丫头见他进来,分明一脸得色,扬眉道:“关侍卫好快的腿脚啊!掌柜的,还不快打水来,服侍关侍卫洗把脸?关侍卫,走了这一程,饿了吧?”
掌柜的年约四十,颌下长须飘冉,自叶初尘与谢描描进得客栈,便是诚慌诚恐。他自来只听说新任谷主任性妄为,打谅他不过是一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哥儿,最是容易糊弄。且谷中多年前自算盘金走失,派往各处查帐的帐房管事皆是容易糊弄之辈,自己从中渔利久矣。岂料今日随同新任谷主前来的这小道姑,不过坐在房内喝了半日茶水,拨了半日算盘,便算出了好几处亏空,已令他额头见汗。现下听得她吩咐,恨不得奉她若母——忙不迭退了下去,不多时便亲自端着盆水与一应洗漱用具而来。
关斐也不客气,将面上风霜洗净,正欲挽起袖子来,就着掌柜送来的饭菜饱餐一顿,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冲进来一名小二,向着陪侍的掌柜惨呼:“大事不好了,掌柜的!叶公子割了一名刀客的耳朵……楼下乱了套,这可如何是好?”
谢描描自答应了叶初尘的提议,离了闻蝶谷四处查帐,便再没有一日安生日子可过。不说关斐老是纠缠着她练武,单说叶初尘此人,性喜惹事生非,倒不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戏码,而是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此时闻得小二之语,只觉头痛欲裂,脑中有个声音怒嚣:叶初尘这厮又惹祸了!蹭一声从一堆帐摞后面立起来,握着手中算盘便冲了出去——她只恐再晚个几分,事态更不可收拾。
关斐对这位主子也是极为无可奈何,空着肚子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这家客栈建在小镇入口,高三层楼,有回廊相连。此间南北皆通,来往人多,难免鱼龙混杂。谢描描从三楼看下去,只见一楼大堂内乱成了一团,叶初尘一身白衣,正悠然坐着饮茶。她目力极佳,早看见叶初尘桌上的白瓷碟子里摆着一对血淋淋的人耳,他面前立着一身形彪悍的大汗,提着把大砍刀正指着他的鼻子,他却神色自若,连眼皮都未曾抬。
那大汉身旁另有一名身形同样高健壮硕的大汉,脚下扔着一把大砍刀,那大汉却抱着脑袋疼得哇哇乱叫,捂着耳朵处的双手正往下滴着血。
周围一干瞧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只看这年轻公子如何应对。
谢描描心中一急,提着算盘便从三楼跃了下去。正正踏在叶初尘那桌上。旁的人见从天而降一个小道姑,皆傻了眼一般盯着她看。岂料那小道姑就势盘膝一坐,用算盘拨开那大汉的刀尖,嚷嚷道:“怎么回事?”面上已然恼了,正转头盯着罪魁祸首叶初尘。
叶初尘这一月带着谢描描四处走动,她这副恼怒的神色也不知见了多少回,早已不当一回事,笑微微放下了茶盅,惊喜道:“媳妇儿,你怎么下来了?这汉子着实无礼,我替你收拾一下,好让他以后懂事一点!——店家,过来把这盘菜端下去,小心吓着我媳妇儿!”
谢描描拿算盘当头砸下,惊掉了堂内一众人等的眼珠子。只因她这算盘并不是朝着那大汉砸下去,而是砸向了正一脸喜意的叶初尘。
关斐摇头叹息,也跃了下来:这谢家丫头总是不长脑子,一次次在谷主面前吃亏,却总也学不乖,老是被谷主气昏了头。
他落地的一刹那,先知先觉闭起了眼睛,只闻得周围一阵惊叹之声:“这年头,道姑也找汉子?还是个俊俏少年郎!”
再睁开眼睛时,果然见到谢描描已经脸色铁青,整个人却被叶初尘揽在怀里,大概是一击不成之后被他反制。此时叶初尘正端了自己的茶盅,喂至她的口边,无比怜惜道:“媳妇儿,喝口茶消消火吧?”端的是个无比体贴的俏郎君。
谢描描恼恨已极,怒道:“谁是你媳妇儿?别胡吣!”
旁边那提着刀的大汉已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呆住,整个人握着刀,不知道要不要朝这对野鸳鸯砍下去。见得那道姑恼怒之色不似作伪,整个人犹疑不定。
关斐抱臂立在人群中,心道:怕是马上就有好戏要看了!
果真,叶初尘闻言,露出一丝神伤之色,极是忧郁道:“媳妇儿,前年中秋,你我月夜定情,私传表记。你那根簪子现下还在我怀里揣着呢!”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原来是个假道姑,要不然怎么在外找汉子?”众人的注意力早已经从那被割耳朵的大汉兄弟们身上,转到了这一对野鸳鸯身上。
那捂着耳朵的大汉怒道:“大哥,你还要不要替兄弟讨回公道了?”
提刀的大汉犹疑道:“你看这小道姑似被这登徒子调戏了,我这一刀砍下去,非得将两人都砍了不可。这登徒子虽可恶,但这小道姑可没做坏事。”
被割了耳朵的汉子怒道:“大哥忒也不长眼色。这明明是对野鸳鸯在打情骂俏,郎情妾意,不知羞耻!你哪只眼睛看到那小道姑是被调戏的?”
那汉子身周正围了一众人,立时点头附合:“今儿可是看了野戏,真正比戏台子上将军调戏农家女还来得有趣些!”
这乱哄哄一团笑闹传进谢描描耳中,直教她羞愤欲死。因着夏日,二人皆是衣衫单薄,这般的肢体纠缠,已教她大大觉出不妙来。男子的体温正透过夏衫,烙得她一身的细汗,耳边撩过他热热的呼吸,简直是快要贴着她颈后的肌肤,令她面上一片酡红。偏又手脚被锢,死命的挣扎也挣扎不开。
趁着叶初尘喂她喝水的档口,她猛然朝着他的小臂咬去。
叶初尘万料不到她又用了此招,一时吃痛,手中茶盅应声而落,一时跌得粉碎,她得机立时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迎面几乎撞上那刀客狠命砍来的刀,连忙举了算盘来挡,只听得哗啦啦之声,算盘珠掉了一地。谢描描失了手中所倚,急忙后退,再也顾不得跌进身后叶初尘的怀抱。岂料她一脚踏空,正跌落在一张硬木板凳之上,上身后倾,只觉那刀客的大刀堪堪扫过鼻尖,再慢个半分,自己的面门怕是不保。
她急忙摸出腰间双剑,连刀鞘亦未曾脱落,举剑而挡,余光只觉白影一闪,立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关斐身旁又多了一人,白衣出尘,耳边飘来叶初尘闲闲的话:“媳妇儿,你先替为夫挡挡!”
那刀客攻势更厉,谢描描顿时气炸了肺。
飘零久
ˇ飘零久ˇ
关斐与叶初尘抱臂闲谈,见得那壮汉一刀虽快似一刀,但谢描描腾挪闪跃之间却也不落下风,他不由笑道:“只不过苦练了一年,这丫头倒进步不小。”
关斐也笑,但颇为不怀好意:“可怜的谢家丫头,在谷主你的英明决定下,被我缠着练武也就算了,还要整天被姬副使拿着大刀砍,别的有没有进步姑且不论,但那逃命的功夫定然是更上层楼。”
叶初尘闻言哈哈大笑,直惹得一旁看架的众人目光齐聚,只当这二人是傻子,他却忽的回头,轻声道:“如此一来可堪副使大任!”
关斐一呆,万料不到叶初尘却有这种打算,目光追随着场中那道姑打扮的女子,只瞧着她愤怒而戒备的脸,还带着些说不出的怯意,自为闻蝶谷中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怯懦的副使,几乎笑出声来。
闻蝶谷四副使,仅次于谷主之位。叶西池这一辈的副使,个个皆是桀骜不羁之辈。其中尤以姬无凤为最。姬无凤原本与旁的人订了亲,但二人皆是个性极强的人物,互不推让,在一次争吵中,姬无凤却与谢无涯私奔了,只留了原来的那未婚夫婿郁郁寡欢,只随意娶了一名女子,生了一子。这在谷中几乎是人人尽皆知的秘密。
上任谷主叶西池虽是桀骜狂放之辈,到底喜形于色,极易让人窥测,但他的儿子叶初尘却是心思难测之辈,这代的副使还未曾定下来,关斐万料不到竟在今日这般混乱的局面听到了他这句话。
他这一愣神的瞬间,场中已是斗得如火如荼。
谢描描虽心内怒火一般作烧,但被这刀客大刀迫着,自然腾不出剑来前去与叶初尘算帐,又见得那二人立在一旁闲谈,想起叶初尘这个惹祸的根苗来,手中龙凤双剑再不留情,舞的雪团一般,将自己护得严实,只在那刀客身周游走,抽冷子攻他一剑。
这刀客身高体壮,外家功夫是不错,但内家功夫就差了些,虽胜在力大刀猛,却也失了灵巧之意,几番缠斗下来,已被谢描描划破了几处衣衫,虽然仅伤着了一点皮肉,也是渐有袒胸露腹之态。他身后一直捂着耳朵观战的那名刀客见得这人渐落了下风,心中焦燥,不由煽风点火:“大哥,你若是再不快些将这小道姑给砍了,恐怕是连你的耳朵也不保了!”
那刀客闻得这句话不由分神,嘶啦一声,又被谢描描截了半幅衣袖下来,手中大刀夺命一般向着谢描描砍去,谢描描眼见那刀客红了眼一副拼命的架势,只觉自己有冤无处诉,本来是叶初尘惹得祸,却要自己去顶缸,那一副委曲的心肠里恨意十足,也不向别处去躲,脚步轻盈几下就向着叶初尘而去。
叶初尘与关斐不防她有此招,悔之晚矣,还未曾向着旁边躲上一躲,那刀客的大刀已经当头而至,大厅内众人只听得一声重物落地,接着听到一声惨呼,便见原来那耳朵尚且完好的刀客也如他的兄弟一般,没了一对耳朵,手中大刀早已掉在地上,至于叶初尘如何出手,众人却并未看清楚。
那兄弟二人各自抱着自己的耳朵跳脚,但看着叶初尘的目光里皆添了惧意——这个人,委实出手太快,便是合兄弟二人之力,也难取胜。
叶初尘虽已连切二人两双耳朵,但衣衫之上不沾半点血迹,笑微微站在那里,一副清贵公子的派头,道:“你这汉子好不识大体,竟然非要用大刀去砍我媳妇儿,不给你些教训你还以为道姑都是软弱可欺的!”
人群之中轰然有人笑倒,众人只觉这白衣公子虽长着一副谪仙般的面孔,但脑子定然不好使。本来攀折个把道姑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顶多算作风流韵事一桩,但攀折了却要拿来四处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就算不得聪明了。
再见叶初尘那双笑意盈然的眸子在场内扫了一圈,先前虽有几个瞧着颇有些热血之人嚷嚷,替那掉耳的汉子打抱不平,但再次见识了叶初尘的武功,方觉出了可怖,哪里还肯上前去为个陌生人平白掉了自己一双耳朵?兼且被叶初尘那双笑微微的眼睛看过去,只觉那笑容冰冷的毫无温度,如寒冰一般透着森森凉气,个个后退了几步,散了开去。
那刀客兄弟二人忍痛相继捡起大刀,怨愤的回头看一眼,跌跌撞撞从客栈逃了出去。唯有掌柜的苦着张脸带着小二开始收拾客栈之内被毁的家什。
自那日谢描描与刀客在客栈之内打斗一场,也不知是叶初尘那几句调笑的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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