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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心做鸳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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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描描从来毫无机心,不合适宜的事情做了也不止一件两件,这会见得她面目涨得通红,脑中猛然冒出来苏宁那双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目光,触类旁通,倒教她想了个前后明白,猛然一拍床板,笑道:“我知道了,妹妹定然仰慕相公,一趟趟往他卧房里跑,等到将来别人嚼舌根之时,他不娶你也得娶你了吧?”
敏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独孤红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
秦渠眉昨夜与雷君浩同守了谢描描一夜,只等清晨她的烧退了方才略略放心,恰巧此次前来的宾客之中有全真教的玉真子道长,最是擅长医术,秦渠眉将她请进房中为谢描描诊脉,知她再无大碍,且放下心来,在前厅宴客。这会闻得仆人来报,谢描描已醒来,对着满堂数十位宾客告了罪,内中有一位八卦门的二代弟子名叫曲双扬的,年纪尚轻,也算得与秦渠眉有数面之缘,只知这位紫竹山庄的庄主少年老成,成名日早,不想今日见得他这焦虑模样,不由打趣道:“闻得秦庄主大婚,这才几个月,竟是连性子也全改了,莫不是少夫人河东狮吼,厉害的紧?”
秦渠眉想起谢描描栗栗如鼠般藏在自己身后的小模样,会心一笑,也不作答,脚步匆匆已是去得远了。这曲双扬身边坐着的乃是游龙帮的少帮主海非川,年约十八九岁,正是姿意玩闹的年纪,转头笑问坐在自己上位的玉真子:“道长今晨前去为庄主夫人诊脉,可见了她庐山真面目?”
玉真子打个稽首,淡笑道:“贫道只顾着诊脉,一时倒未曾留意少夫人尊容。”众人只道出家之人自然不会说谎,方才将这两年轻人的好奇之心给按捺了下去。
诸人谈笑饮食,唯有玉真子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晨所见的这位少夫人似曾相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单说秦渠眉进去之时,房内两人一坐一卧,独孤红见得他进门,从椅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跨过来,指着躺在床上的谢描描委曲的告状:“大哥,她欺负我!她欺负我!”
谢描描一双清亮透澈的眸子在扯来扯去的二人之间滴溜溜转了一圈,模样极是无辜,偏偏却又双唇紧抿,面上竟难得的添了黯然之色,秦渠眉看在眼里,暗暗纳罕,连忙将袖子上扯着的独孤红揪下来,走近了床边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道:“描描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想她却低低垂下头去,极是沮丧道:“难道我竟猜错了?”
秦渠眉一怔,不由问道:“什么猜错了?”
谢描描抬起头来,脸涨的通红,指着独孤红道:“我说独孤姑娘想嫁给相公,她竟说我欺负她了,难道竟是我猜错了,莫非她不想嫁给相公?”她对情事向来一窍不通,全凭本能,此时侧首沉思,面上尚有迷茫之色,看在秦渠眉眼中愈加天真娇憨,但她这话听在独孤红耳朵里,未免不是滋味,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自来一段儿女心事被她戳破摊开在阳光底下,未免尴尬的厉害,向来泼辣大胆的独孤红羞窘了一张俏脸,差点急的哭了,又见秦渠眉丝毫不以为忤,只对谢描描嘘寒问暖,一副关爱着紧的模样,心中气恼羞窘更添了百倍,一时之间无言可答,狠狠的跺跺脚,竟然捂着脸跑了。
出得紫竹院来,只觉指间湿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然滴下泪来。
她自十五岁与秦渠眉雷君浩相识,彼时这两人已算得年少俊彦,论样貌雷君浩比秦渠眉还要英俊几分,且雷君浩唇舌伶俐,又惯会逗女孩子开心,花样百出,江湖之中喜欢他的女侠不知凡几,但不知为何,她独独记住了沉默寡言性如玄铁的秦渠眉,想尽了办法去纠缠,最后逼得自家爹爹独孤信出面,这才换得秦渠眉以兄妹之仪相待。
那时候,她早知秦渠眉已有婚约在身,却都不如今日亲见他温声软语,对那女子软语呵护,方才能信,这个人,竟已有白首伴侣,双宿双飞了。
怎不教人神魂俱失,伤心落泪?
她正自怨自怜之时,闻听得一把熟悉的声音极为惊奇的叹道:“啧啧啧,居然真有人将独孤大小姐惹得哭了,可真是极为难得啊!”抬起头之时,只见头顶巨大的香椿树上懒洋洋坐着一个人,正是雷君浩。她恼他撞破了自己狼狈的样子,抬头狠狠瞪他一眼,悻悻走了。
雷君浩跳下树来,四下看看,敛了面上嘻笑神色,向着前厅宴客之地而去。心内暗嘲:我这也算是好兄弟了罢?大哥娶了弟妇,巴着不放,做兄弟的还得替大哥去前厅宴客,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
辨事非
ˇ辨事非ˇ
武林中人向以侠义正道而存,近来江湖中人多有耳闻,紫竹山庄施恩德,设粥棚,收难民,在武林之中备受赞议。此次玉真子一行人前来,便是因着江淮及西北之地多有几个门派无故被挑衅,其中虽未牵涉人命,事态也算不得严重,但足以引起诸人的警惕之意来。
曲双扬与海非川年纪尚轻,正是游历之际,碰见了玉真子等人,便结伴同行,恰逢独孤红早闻秦渠眉婚娶,大喜之日本欲前来,被其父独孤信留在家中,这些日子家中看守松懈,方才偷跑了出来,正与玉真子等人在小镇相遇。玉真子与独孤信也算得相熟,这才有了今日厅中这济济一堂。
雷君浩进去之时,山庄宴客厅内正推杯换盏,见得他来,有与他相识的,介绍一番,小厮上前添碗加筷,坐了下来。众人正在热闹之时,内中一位九华派的二代弟子名唤欧震的,与曲双扬拼酒,喝得醉意醺然。二人一路行来切磋较量了几日,欧震输的居多,此时酒意上头,不免叫嚣:“曲扬你小子休要得意!赢了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若你能赢了姓叶的,才算得少年俊杰,欧某定然对你服气!”
他此言一出,座中几位年长者先变了脸色,玉真子尤为明显,面上僵白了一瞬,方问道:“不知道欧公子从何得知姓叶的?”
欧震一路而来被曲扬挫败数十次,心内早就愤愤,但他一向掩饰的很好,此时见得厅内众人皆瞩目于他,大是满足,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洋洋得意道:“这事说来话长,像曲扬小儿自然不知道姓叶的是何来路,但各位前辈应该知道吧?”
“莫非……”玉真子迟疑道。
欧震见得曲扬果真一脸茫然看着自己,模样颇有几分傻气,心中块垒不由消了几分,斜睨了他一眼,道:“说起这姓叶的,今日欧某就为曲兄分说清楚。三十年前,江湖中人无人不知闻蝶谷。闻蝶谷主叶西池,手下聚集了无数能人异士,在各行各业中皆是楚翘。初时各派并不以为然,但过得五六年,这才觉出可怕来。叶西池不用动手,各派之事已尽在他耳中,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闻得谷中有四位副使,专门监管各地之事,无论朝廷江湖。叶西池可谓安坐谷中,尽知天下。此事引得武林中人惴惴难安,叶西池虽未做出恶行,但其人之耳目如影随行,着实让人难以忍受。正在此时,东海门的少门主与闻蝶谷中一位铸剑师发生冲突,二人打斗之际,这位少门主被铸剑师刺死,东海门主震怒,借机纠集武林中人,封杀各地的闻蝶谷人。众人虽听说闻蝶谷,但闻蝶谷在哪,至今仍无人知。叶西池震怒不已,率闻蝶谷中人与东海门决一死战,决战的地点就在东海之滨,那一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东海门主被叶西池所杀,更有无数参加的各派弟子命丧叶西池之手。之后叶西池再无当年隐忍不发的姿态,恶意挑衅各大门派,将江湖之中闹了个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但闻蝶谷也是元气大伤。如此过得四年,忽一日各地再不见闻蝶谷之人,到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江湖后辈之中知道闻蝶谷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如今江湖风波不断,总有些门派被人挑衅,听说前去挑衅的是位年轻公子,自称姓叶,也不知道是不是叶西池的儿子……”
雷君浩立闻言,大是惊讶。此事他确是闻所未闻,大概座中年轻人也是初次听闻,海非川与曲扬皆移目玉真子,以确认其事。座中数她德高望重,见得她神色僵硬,微微点了点头,已是承认欧震所言非虚。曲扬忍不住问道:“不知欧兄从何得知?”
欧震此时头脑虽有几分清醒,说话也有条理,但只觉今日不吐不快,也忘了顾忌,笑道:“这事是上次我在师傅房门外偷听到的,还听得师伯颇为忧虑,真不知道有啥可忧虑的?大不了再纠集一帮人与闻蝶谷决一死战罢了!难道还怕这些邪魔歪道不成?”他正是年轻气盛之际,又是个憨直的性子,有话就说,倒不懂藏私。
玉真子勉强一笑,道:“欧少侠喝醉了,海少侠与曲少侠一路同行,还请劳驾扶欧少侠前去歇息!”
海非川与曲扬早有此意,闻得玉真子施令,立即恭声道:“晚辈谨遵前辈之意!”雷君浩代秦渠眉客气几句,已见二人挟着欧震向外而去,欧震一路哇哇乱叫,被曲扬暗中在腋下软肉处捏了一把,叫得更凶。有山庄管事的早早迎上来,引着三人向客房而去了,一路尚能听到欧震的叫声。
这里酒宴已毕,将各人安顿妥当之后,雷君浩前去找秦渠眉,将他所闻一一道来,见得秦渠眉也是茫然之色,不由奇道:“这事大哥莫非真不知道?”
秦渠眉苦笑道:“那欧震也说了是三十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为兄还未出生呢!”
二人默黙在书房坐得一刻,眼见日渐西移,雷君浩颇有些踌躇之色,坐立难安,秦渠眉见状,知道他记挂谢描描伤势,道:“我出来之时描描也已睡了,这会怕是要醒来了,不如君浩同我去看看?”
雷君浩连连点头,心内忽喜忽忧,只是不知道谢描描见了自己可否还是过去那般模样?二人各怀心思,不多时已到了紫竹院,在门外只听得谢描描咭呱咭呱说个不听,丫环敏儿似极为无可奈何,拖长了调子道:“少夫人——”秦渠眉当先一步掀帘而入,但见敏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将谢描描堵在床上,谢描描正软语诱哄敏儿将药倒掉,那丫头死不松口,见得秦渠眉如见了救命的菩萨一般将药塞进他手中,连连道:“庄主,少夫人不肯喝药!”
秦渠眉端着药碗走近,身后雷君浩紧跟着,开口道:“描描莫不是想让自己双手溃烂?连药也不肯好好喝。”
谢描描探头去看时,一双笑盈盈的凤眼正睇了过来,不知为何,她初次觉得这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讨厌,冰窟惊魂之后,前怨也已消的差不多了,朝雷君浩微微一笑,道:“君浩哥哥,多谢你救了我!”
秦渠眉手中药碗轻微颤了一下又被端平,他紧抿了下唇,闪身让背后的雷君浩站了出来。雷君浩本来做好了准备,一俟谢描描逃窜他就先窜出门去,也省的这丫头再扑进秦渠眉的怀中,碍了自己的眼。哪知道她微微一笑,再无平日畏葸之态,竟是郑重谢他,拱着一双包的如粽子般的双手施礼,一怔之下他不由呆在当地,只听得她“扑哧”一笑,方回过神来,不觉间两颊已烧的厉害。
秦渠眉将手中药抿了一口,不知是否心有所思,只觉得这药汗顺着喉咙口一路而下,连心肺都苦不可言,回头斥责敏儿:“药既然这般苦,怎么不知道拿些糖来?”
敏儿哪敢回嘴,立时诺了一声出去了。
他这里哄着谢描描喝了药,含了敏儿拿来的方糖,三个人坐了一回子,便被雷君浩拖着回了听雪轩。
第二日谢描描正在吃饭,秦母院内的福玉与秦渠眉的贴身侍卫前来相请,只道庄主在回暖院内,有桩事情要少夫人做证。
谢描描去时,见他母子二人皆在沉默,平日随侍的一屋子丫环嬷嬷皆屏声静气立在门外。福玉掀帘请她进去,秦母容不得她开口便先发难:“谢姑娘,听说你受了伤,掉进冰窟差点淹死,却诬赖是宁儿将你推下去的?”
秦渠眉闻得此言,面色铁青,缓缓一字一顿道:“还请母亲别忘了,描描是儿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何来的谢姑娘一说?”
秦母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是与不是你的夫人还有待商榷,不过此女城府极深,来了不过几个月,挑唆着我们母子反目,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宁儿赶出山庄去,实不可再忍!”
谢描描进门至今连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便被这母子二人抢了话头,一时之间进退不得,又不敢多言,生怕一言累及秦渠眉,只呆呆站在当地。却听得秦渠眉道:“母亲此言差矣,苏宁若是不曾心怀恶意,儿子也不是容不下她,不过就是一双筷子,将来多一份嫁妆罢了,但她竟然对描描下此狠手,我紫竹山庄就容她不得!描描你来说说,当日为何会无故掉进冰窟?”
秦母狠狠瞪她一眼,道:“谢姑娘还是实话实说,休得撒谎!若有不实之处,小心下拨舌地狱!”
谢描描将双手小心护在怀中,只觉手心疼得厉害,早就不耐烦同秦母纠缠,生死之间走一遭,胆子亦大了不少,当下牢牢盯着秦母,道:“老夫人,苏宁有没有推我,我不知道。”眼见着秦母大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道:“不过当时我与她一同站在冰窟处,我在前她在后,我只觉自己被重重撞了一下就掉进了冰窟,浮了两下看见她站在岸上,似乎说了两个字……”不等她说完,秦母怒叱:“你胡说!”
秦渠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只怕秦母再用刻薄言辞侮辱于她,却听得她反驳道:“老夫人,若说我胡说,难不成当时你在场?你若在场证明我胡说,那自然是好的。但如今你不在现场,无论你相不相信,当时我掉进冰窟浮上来之时,如果我没有看错,苏宁说的正是‘去死’两个字!至于要不要苏宁回山庄来,山庄容不容得下她,此事轮不到我来作主,自有人去裁度。如果无事,描描先告退了!”说罢也不管秦渠眉还坐在房里,气呼呼转头走了。
惜香玉
ˇ惜香玉ˇ
苏宁再回到山庄已是七日之后。
出了谢描描掉冰窖的事情之后,苏梓青自然不会再雇车送她回来,依着他对外甥秦渠眉的了解,早就心头打鼓,心虚难捱,更怕被揪着痛处,以后连个截长补短打秋风的地儿也没了。
苏宁在苏家日子也算艰难。清茹算是个温顺,且又怀着身孕,虽天性不与人计较,却也被初来的翠玉激出了一腔的火来,差点弄成了早产。翠玉原是苏宁房里的大丫环,在山庄内也有向分体面,往常也只要动动嘴皮子,稍微在苏宁面前应个景儿就成,她手下还辖治着几个粗使的丫环婆子,哪知来了苏府之后竟是连山庄之内的粗使丫环都不如,不过两日便将一双水葱儿似的手给冻得裂开了口子。且她煮的饭菜基本难以下口,洗的衣服从来也不见干净,还得劳动清茹挺着肚子再洗一遍,就连前几日好的蜜里调油一般的苏梓青也长吁短叹,直叹这小妾不如意,事事不会做,哪里是迎了个女人回来,简直是接了个姑奶奶回来嘛。
两下里一夹气,翠玉对着苏宁便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苏宁生母的祭日一过,她便不住冷嘲热讽,往日的主仆两个差点扭打在一起,天寒地冻,积雪未融,苏府内宅却乱成了一团。苏梓青烦闷异常,也顾不得清茹将要临盆,从翠玉的首饰匣子里拿了几样值钱的东西便不见了踪影,待得翠玉醒悟了回去点省自己的东西,不免又哭双闹,将苏宁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着苏绮苏晟也不放过。
苏宁自那日听了翠玉的蛊惑出了事之后就开始后悔,此时趁势泼凉水,二人互不相让,终于打了起来。清茹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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