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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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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溅得岸上之人满身的湿漉。
我随便睨他一样,一双眼眸瞪得溜圆,只顾埋头仔细数着我满身的痕迹。
一处,两处,三处……
小脸上的黑灰倒是洗掉了呢,可是——
我突然尖声叫起来,青痕的手心处,竟然又凭空生出了几处丑陋的斑痕,一块一快残缺不齐,颜色血红,瞧得我恨不能即刻将那双小手剁掉。
青痕平素最是爱惜自个的容貌不过,比起那些肌肤似雪的仙娥神女,青痕的肤色原本就不甚白皙,此刻,又多了这些个碍眼的印记,怕是又要逊色了几分呢。
还未等我的尖声落尽,头顶上方蓦地传来一声呵斥。
“小鲤鱼,我先前和你说过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你和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可能一一都记得?再说,青痕身上这么些伤处,都是因了你的缘故呢!
我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才要发作,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些心虚地抬眼瞧一遍周遭的动静,硬生生咽下了随后的恶言。
鱼尾,故意在水下轻轻转了一圈,背过小小的身子,背对着他,继续瞧着我水中的倒影。
“青痕当我在说虚言是不是?我数至三,你再给我光着身子试试?”
我回头胡乱瞧一眼身后,才瞧了一眼,突然满脸放出光来。青痕方才竟然没瞧见,他足下的草坡之上,正铺了一件粉色的罗衫呢。
我一下冲过去,小手攀住近岸,拾起那件簇新的衣衫,往上又浮了浮,在自个身上四处比划着。
“青痕喜欢?”
我心内明明“砰砰”直跳,攥着手内的物什,绷紧小小的脸庞,佯作一副再正经不过的形容,歪头瞧着他。
他只一笑,徐徐矮下身子,长臂接过我的小手,掰开我紧紧攥着的一只手心。我登时好像被人瞧见了短处,气急败坏地拼命推着他的手掌。
“我讨厌你呢!”
“是么?”
我眼见挣不脱,骨碌碌再转下眼眸,向他绽开一朵笑颜,娇声应道:“我先前喝过一小口忘川水呢。”
他笑:“那又怎样?”
我神气活现地昂起小脸:“青痕不记得了呢!”
“是么?”
“嗯。”
“青痕果真不记得了?”
我偷偷睨一眼远处的水道,想也不想,即脆生生地接道:“你认得青痕的前世么?”
“哦?青痕倒是记得自个是转世。”
“这么说,青痕果真不记得我了?”
我试着再往下水下挣了挣,意图挣脱他的钳制,他眸内一沉,长臂猛地用力,我小小的身子已然从落入他的怀中。
肌肤才接,青痕的四肢百骸果真又窜出一道又一道撕心裂肺的蚀骨之痛,我痛得“嘶嘶”吸着气,小脸上皱成一团。
几乎与此同时,一条小舌已经叫他的唇舌缠住。
“唔!”
不过才叫唤了一声,一件滑溜溜的物什就随之堕进了青痕的喉内,差点没将我噎死。
“青痕不要再吃呢!”
青痕最多只剩下一百年的光景,歧华,我讨厌你喜欢白水,讨厌你让我供养那枚蚌珠,平白取了我万年的寿数。
方才,要不是害怕你会让我再痛上百倍千倍去,方才在这轮回道内,青痕差一点就放弃。青痕一向最是爱惜自个的小命不过,可是,那份无休无止铺天盖地的痛楚,竟丝毫不亚于之前的灵石灭顶之痛。
青痕痛呢。
因着怨愤至极,我竟忘了他本是这天地间至尊之人,一张小脸气得铁青,伏在他身上,握紧自个小小的拳头,死命捶着他和身下的草泥。
“你给青痕吃了什么!”
“小鲤鱼。”
天地洪荒,那一弯桃花溪水清浅依旧。他的一双长臂似要将我捏碎,青色的衣衫上,俱是被我泼上的溪水和泪渍。
“歧华。”
“嗯。”
“青痕不要在此处呆着。”
此刻,天色已然放亮,万一让花鲤他们回来撞见,瞧见我满身的印记,他们一个个一定会平白笑话青痕呢。
“给我闭上眼睛。”
可我偏不要闭上眼睛。
足下的云高云低,清风拂过人身侧,发丝交缠,任由我小小的鱼尾紧紧缠住他,飞越过历历山川,飞跃过四季更迭。
第一章 鹊桥春水
连天的宫阙高耸入云,极目望去,五彩斑斓的霞光,好像是漫天点亮的烈焰,熊熊燃烧在巍峨肃穆的重楼玉宇间,织成天地间最浓艳厚重不过的织锦,晕染了半壁天穹。
一只一只各色各异的神鸟,铺展双翅,在霞光内引颈穿梭。一簇一簇的花树,盛开在美玉一般的水泊间,长阶前。
花香四溢,花落似雪,拂满了青玉长阶。
“参见帝尊——”
“参见帝尊——”
眼前,那些素衣素颜的仙娥以及手执长戟短刃的冥将跪了一地。数步之外,他缓缓朝我回过身来,一副俊俏的面庞上,只余浅淡的冷意。
“带她去碧霄宫。”
“是。”
“禀帝尊,太上道君、老君、东王公等人正在太霄宫等着觐见。”
我仰着小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小小的鱼尾不著痕迹地再往后挪了挪。
他也在瞧着我呢,不过只瞧了一眼,就已经拂袖大步而去。
几个仙娥刚想小心翼翼地上前招呼,其中一个冥将却已自他身后的队列间扭扭捏捏地奔到我跟前,翻身跪倒,才要开口,摸摸自个的头盔,一副畏首畏尾欲言又止的胆怯模样呢。
“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歪过脑袋,再弯下小小的腰身,凑到他跟前仔细瞧着他的面孔。
可是,青痕并不认识他呢。
一位年长些的仙娥俯下身,小声劝他道:“无尾。”
原来他竟叫无尾。
我一早忘了先前的痛楚,小脸上满是取笑之意,斜眼睨着他,捂住自个的嘴巴,格格轻笑出声。
他即刻飞红了面颊,飞快地抬眼瞧一瞧我,低头支吾着向我道:“上……上一次,你被几个东海龙宫的爪牙押到幽冥殿前,正好是我和……揭末当时当值。”
我心内登时起了计较,圆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眸,沉下小脸。
他见我不应,这才抬起硕大的脑袋,一脸心虚之状地瞧着我,结结巴巴地再道:“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我佯作满不在乎地睨他一眼,绷紧小脸,脆声应道:“青痕不认识你呢!”
“是。”
“无尾,你先去当差吧。”
“鲤……这位姑娘,请随我们过来。”
那些仙娥一面说,一面偷眼瞧着我身下的尾巴,一个个面露难色,却没有人敢吭声。
面前的长阶直上九霄,我仔细望了半日,这才强作镇静,轻捻指尖,低头在心内默念着咒语。没成想,一口气变出的,竟然是一副瘦骨伶仃奇小无比的竹竿模样。
我铁青着小脸,硬着头皮再去重新变回。
这一次,虽勉强变成了一双人足,可脚背上,一道一道,落于人眼前的,分明是再丑陋不过的淤青与红斑。
我攥紧小小的手心,昂着脑袋,也不管足下的痛楚,大喇喇地就往面前的玉阶奔去。
才爬到一小半,一双人足就已然开始不争气地吃痛。
我停下步子,假装立在那青玉铺就的长阶上,伸出一只小手,只当是去接自个头顶之上不住飘落的白色花蕊。
一朵一朵,不过片刻,便已落满了小小的手心。
粉色的罗衫叫风拂起,就连发丝上,都沾染了周遭的清甜之香。清浅素淡至极,一如他身上的那股浅淡气息。
“赤霞,不可浑说。”
“师傅,赤霞并不曾胡言!”
“唉,赤霞,你不懂。让这小鱼精见识见识何为尊卑也好,或许只有见识过了尊与卑的云泥之别,她的性子才会有所收敛也说不定。”
歧华,你非但给不了我一滴眼泪,青痕与你之间所差的,又何止是云泥之别?我就连你叫我去的碧霄宫都攀不上。
四下的殿宇,仿佛一瞬间被照亮。
随即,数道电闪划破长空,穿透过远近的阴霾,一团一团的光晕,仿似那一夜春江水上倒映的星河,映着我小小的身影。
四下的殿宇巍然不动,只有那滔天的云海,在两旁的长阶下翻卷着骇浪。
那些仙娥早已俯身跪了下来,一个个耷拉着脖颈,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甚至都不敢瞧一眼头顶的苍穹呢。
我趴在那白玉雕刻的栏杆之上,支着耳朵再听了片刻,方才,在那道电闪划过之际,青痕明明听见一声断续的惨呼。可是,身下云舒云卷,许久都瞧不见半个人影。只有疾风过耳,再一点一点舒缓下来,拂过人的发丝,也吹起我簇新的衣衫。
身后的那些个仙娥不知何时已然起身,一个个形容惨白地瞧着我,分明是幸免于祸的余悸。
“这位姑娘,要不要我们帮忙?”
青痕不要呢。
我拎起裙裾,在前一溜烟跑上长阶尽头的月台。
“这边走。”
“姑娘,要不要先用些梨蕊?”
我只当充耳不闻,趴在万丈的高台上,只手撑地,背对着这些人,佯作是在打量高台之下的形容。
其实是垂着脖颈,小脸冲着手心,竭力吐着腹内的那件物什。
眼角余光,不时偷偷瞄一眼两侧,竖耳听着身后的响动。
直至呕得满脸紫胀,恨不能伸手进去将它抠出来,小小的手心内,除了原先那几处丑陋的红斑,一丝动静也没瞧见。
鼻尖处,蓦地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登时吓得一个激灵,扭过小脸顺势瞧去。
果不其然,满殿流光溢彩的光影中,不过十步之外,他正玉立在彼处,一脸的阴戾,冷眼瞧着窗台前的我。
我忙将小手藏在背后,蹑手蹑脚地从窗前爬起身,佯作镇定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他不动声色地睨一眼殿外,许久都未著一言。
我心内实是虚得紧,歪过脑袋,悄悄再往身前的幔帐处挪了半步。
他挑眉望住我,光影浮动,原本氲氤在他周身的那些个冷淡气息,一层一层,终在这绮丽的光影内卸去。
青痕平素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不过,眼见他缓了面色,我心内竟也跟着跳得好像小鼓一样呢。
奇怪的是,这一次,青痕的四肢百骸竟不曾再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瞧着他朝我伸出的长臂,握紧小手,一步一步向他移步过去,直至走进他的臂弯内。
“歧华。”
“嗯。”
“你方才给我吃了什么?”
“青痕想知道?”
胸前的衣衫已叫他解开,小小的身形,平卧在他与身下那座云朵一般轻软的床榻间。一只大掌轻轻覆上我鼓鼓的胸尖,朝我缓缓俯下身来。
“歧华,你手上的,是青痕的鱼筋么?”
“青痕又忘了?”
“歧华,你手上的鱼筋,果真是青痕的么?!”
“小鲤鱼,看着我。”
我原本就在瞧着你呢。
非但在瞧,一双眼眸更是瞪得滴溜圆,小手贪婪地抚过他的脸庞,一寸一寸,再轻抚过他身前玉石一般的肌肤。
“歧华,你生得真好看。”
他淡淡一笑,眼眉间仿佛有百花绽放,春日迟迟,春风扑面,耳语一般向我低低笑道:“青痕觉得我好看?”
……
“把手松开。”
“不——”
“啊——”
“不许叫。”
“不要,青痕不要呢!”
我拼命推搡着他的大掌。青痕手心内的那些个伤疤,一处一处,它们每一处都好像是鲜红淋漓的血块,丑陋狰狞无比,青痕不要人瞧见它呢。
青痕,更不要你瞧见它。
他的眸光猛地一沉:“小鲤鱼。”
我顿时痛得“嘶嘶”直吸气,在他身下尖声叫唤着:“青痕痛呢!青痕——”
才叫唤了数声,随着他的动作,那些原本破碎不堪的痛呼声,竟逐渐变成了他耳畔的高低声。
“歧华。”
“嗯。”
“歧华——”
“歧……华。”
他只沉沉地笑:“怎么,青痕方才不是说痛么?”
“歧华,你在对我做什么?”
“交合。”
歧华,我要你一直与我这样交合下去呢。
“青痕还痛么?”
我强抑着身内的不耐,巴巴地低头瞧着他,小小的身形紧紧攀附在他的身前,恨不能即刻变出小小的鱼尾,黏在他腿间。
这一刻,他的眼眸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睫,满满的,俱是再分明不过的戏谑与宠溺。
“青痕还想要?”
青痕想要呢。
好。
窗外的暮霭四合,微风徐入,拂过殿内四角的青纱帐幔,遮蔽了天光,也遮住了云海深处的濯濯星河。那张以黑色珊瑚镶嵌而成的青玉宝榻上,他任由我缠住他,一次又一次,在我身内播种下天地间最是鲜妍不过的浓桃淡李。
金风玉露,鹊桥春水,纵然是刹那芳华,已胜却无数。
“歧华,我好快活。”
“歧华,青痕有些倦了,我先把腿足变回鱼尾好不好?”
“嗯。”
“等我醒了,你可以送我回桃花溪么?”
“青痕想要回去?”
我将脑袋埋在他的怀内,许久都不应。
碧水长天,草荣草枯。
歧华,青痕只剩下最多一百年的光景,青痕还有许多要紧的事要做呢,可是我不会再告诉你。
“啊——”
“闭上嘴巴。”
“歧华,你在对我做什么?”
“青痕自个以为呢?”
“歧华,你会娶她么?”
“谁?”
“天地灵石落下之前,她又要钻进来救我呢。这一次,是不是已经是她的第三次重劫了?”
……
“那她已经是上神了么?”
“歧华,你……会……娶她么?”
“歧华,你可以再过一百年娶她么?”
“给我闭嘴。”
可是我偏不要闭嘴。
“我讨厌她!我讨厌她呢!”
“蠢物。”
这已是他第二次骂我“蠢物”,青痕的心口处原本就痛得不行,此刻,平白又被他数落,小脸登时气得铁青,在他身下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就往床榻之下爬去。
一面逃,一面背过脑袋,不叫他瞧见我不争气的热泪。
“我就要讨厌她,就连霜女都生得比她好看呢!”
“唔——”
大掌钳过我的拳头,一面用嘴巴堵住我犹在呱噪的嘴巴,高大的身形则用力覆住我小小的身子,长指扣在我的脉息之上,硬生生将我身下的鱼尾再变回一双人足。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用法术,为我将鱼尾幻化**的纤足。
小鲤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一副腿足么?
除了我碍于身份,没有一个男人眼见你如此手忙脚乱的猴急模样会无动于衷,你懂么?
青痕不要懂呢。
就连玄蛇精的修为都可以为我变出一双人的腿足,他明明是这天地间至尊至贵之人,原本就是他一手捏了青痕,却眼见我日日饱受身下的移步之痛,眼见我被那些人平白取笑,小气到竟连玄蛇精都不如呢。
唇舌相缠,身躯交缠,他紧紧缚住我,就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一道又一道凌厉醇厚至极的精气,直冲向我身内,差点将我闭过气去。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
在那些偷来的日月中,整座幽冥殿,因着他的谕令,竟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我,俨然成了我四处游荡玩耍的乐所。
不知为何,青痕身上的灵石灭顶之痛竟一直未曾发作呢,非但灵石灭顶之痛未曾发作,就连之前的剥麟之痛也许久不见了动静。
一处一处,大小不一的水泊,好像一玦一玦上好的美玉,散布在重楼间。青痕心内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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