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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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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见他来了,忙站起来。
  翠缕见他阴沉着脸,只当他是为了蝶衣,心里啐了一声,心道为了个自己作践自己的女人也值当这样。
  简妍笑道:“夫君不是不吃的吗?怎么过来了?”
  因听外头人说给庄老夫人准备的八扶汤好了,简妍道:“夫君早晚都要过去伺候祖母,不如现跟着丫头一同过去吧。”
  庄政航进也不是,出又不甘心,愣了愣,心道回头再收拾她,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为夫这就去了,娘子且与她们热闹热闹吧。”
  说着转身出来,心想这宴席必是要简妍出银子的,简妍前几日抠门的很,怎回了娘家一趟,就大手大脚起来,莫不是她在娘家又发了横财?
  外头端着汤的娉婷低着头,唯恐叫庄政航注意到。
  庄政航看也不看她,一径在前面走着。
  却说庄政航到了庄老夫人那边,庄老夫人一向是爱享乐的,况且又是孙媳妇进上的东西,赞了几句,就吃起来,吃过了,依旧叫庄政航边说笑,边给她捶腿。
  庄政航饿着肚子伺候了庄老夫人一场,正要回去,忽听庄大老爷传他,于是忙跪下求着庄老夫人:“祖母,你可得护着我。”
  庄老夫人笑道:“你又犯了什么事?”
  庄政航指天发誓道:“孙儿什么事也没犯。”
  庄老夫人嬉笑道:“既然没事,怎么就把你唬成这样?见你父亲,又不是见天皇老子,你怕什么?你只管去,若是过了一盏茶功夫还不回来,我就亲自去寻你。”
  庄政航忙谢过庄老夫人,起身忐忑地向庄大老爷书房去,心里嘀咕着究竟是什么事。
  庄政航走后,庄老夫人笑道:“去见他老子,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
  祝嬷嬷笑道:“可不是,只是奴婢方才仿佛听到少爷肚子叫了,应当是饿着肚子来服侍老夫人的。”
  庄老夫人闻言笑笑,心想不知庄政航这孝顺能延续几日。
  庄政航到了书房外,就见王义、王忠避着他的眼,听着里面庄敬航不住地劝道:“父亲,此事当真跟二哥无关。”
  庄政航心道不妙,定是庄敬航倒打一耙,反将他告了,因想金枝、玉叶是他的人,做不得证,安如梦又不好牵扯出来,心里快速地想着该如何应对,那边王忠就对内道:“二少爷来了。”
  帘子掀开,庄政航小心翼翼地进去,见庄大老爷阴沉着脸,庄敬航脸上微微有些淤青,满脸焦急地劝着庄大老爷。
  “孽障!还不跪下!”
  庄大老爷一声呼喝,让庄政航心颤了颤,然后重重地跪下,低着头,心想庄敬航果然是个小人。
  庄敬航慌张道:“二哥,你快跟父亲说此事与你无关。”
  庄政航抬头道:“三弟,此事你最明了,你不必替我求情,先将自己所作所为说了吧。”
  话音落下,庄大老爷一鞭子落下,冷笑道:“你三弟清楚?你当你三弟是你这般色胚,不思进取,成日惦记着各房各院的丫头吗?”
  庄敬航在鞭子落下后,跪着挡在庄政航面前,“父亲,儿子愿意替二哥受过。”
  庄大老爷忙扶起庄敬航,叹道:“我知你最是孝悌之人,你母亲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过来,你快些去照看她才是要紧。”
  庄敬航闻言,又替庄政航说了两句好话,才出了门。
  庄政航一头雾水,望向庄大老爷道:“父亲就算要打,也要给儿子一个明白。儿子究竟做了何事,叫母亲受了惊吓。”
  “你还不知?”庄大老爷冷笑道,“才成了几日的亲,就将跟了自己几年的丫头逼死,这是人做的吗?你可还有半分仁义之心?”
  庄政航愣住,忙问:“谁死了?”忽地想起应该是红袖,然后想起青衿说过简妍是叫玉树陪着她出来的,这般红袖怎还会出事?
  庄大老爷叹息道:“家门不幸,竟进了这等妇人!竟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庄政航闻言,心道简妍也被牵扯上了,忙道:“父亲,是红袖意图谋害儿子子嗣,儿子才会将她赶出园子,至于她为何寻死,儿子一概不知……”
  庄大老爷冷笑道:“好一个一概不知,你只是好好的少爷当着,听了妇人两句谗言,就将多少年的情分也忘了。若是那丫头当真是这等恶毒之人,你又长了什么脑子,这么久也察觉不出她的歹心,偏娶了亲,就瞧见她原形毕露了?”
  庄政航闭上眼睛,“随父亲如何说吧。”
  庄大老爷见他这般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心里越发气急,拿着鞭子就胡乱地抽起来。
  不一时,外头人说庄老夫人、庄大夫人,庄二老爷,庄三老爷来了,庄大老爷下手越发凶狠起来。
  庄老夫人进来,见庄政航身上渗出血来,哭喊道:“要人命喽,这得是多大仇恨啊!”说着就掉下眼泪。
  庄二老爷、庄三老爷忙将庄老夫人扶到椅子上。
  庄老夫人问:“你为何打他?”
  庄大老爷收了鞭子,怒道:“这孽障竟敢逼死丫头,那丫头家人方才还叫着要报官。”
  庄政航叩头道:“请老夫人给孙儿做主,求两位叔叔替孩儿去报了官。私自掩藏人命也是罪,侄儿也不愿白白担着这不白之冤,顶着逼死丫头的恶名,求叔叔们替侄儿找了官府,还孩儿清白吧。”
  庄大夫人急得淌眼泪,忙道:“我一时晕过去,醒来怎就这样了?平白无故打了二哥儿做什么?二哥儿也快住口,你父亲一时不明真相打了你,算不得是诬告,你就莫要提那告官一事了。”
  庄大老爷闻言,扬着鞭子再打下去,恨声道:“畜生,我打你两下,你就要告我诬告你吗?”
  庄政航只管对庄老夫人、庄二老爷、庄三老爷磕头,“孩儿方才说的话清清白白,半字也没说要状告父亲,不知父亲从哪里听出儿子要告父亲的?儿子只求官府查明红袖一事,其他的,再无所求。”
  庄老夫人等人听了庄政航的话,纷纷看向庄大夫人。
  庄大夫人擦着眼泪道:“红袖那丫头是个心气高的,受不得委屈。但是谁家也没有将个丫头捧上天的,二哥儿说的对,哪有私藏人命的,就叫了官府问明了,咱们给了那丫头家里安葬的银子,也就罢了。”
  庄老夫人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于是道:“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吧。”
  忽地外头人说简妍来了。
  庄老夫人忙道:“她怎来了?”
  简妍并不进门,料到她进去了,庄家的三位老爷无处回避,于是在外头跪着道:“还请老夫人给孙媳做主,孙媳进门才几日,府中先是传出孙媳多舌,又传出孙媳善妒,这哪一条不是要了人命的。孙媳不是乖张之人,但为了府上的名声,少不得要说一句话。虽说咱们学士府都是规矩人,但是也掌不住有几个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求老夫人,老爷夫人们还儿媳一个公道,不然儿媳只有自请下堂,以求咱们学士府清清静静。”

  25第一孝子

  简妍的声音本就清脆,这一段话说的干脆利落,里里外外都听得见,且虽是村话,但将意思都说明白了,就是府上出了老鼠屎。
  那边得了消息的庄二夫人,庄三夫人,并姚氏都赶过来劝她。
  庄二夫人听了简妍的话,越发认定简妍气性大,耐性不足,不足以成大事。
  原本伺候在府中的家丁,全都退避到庄大老爷书房后的下人房中,不敢出来。
  庄政航听了简妍的话,心道正好,一起闹出来才好,于是道:“正是,今日儿子处置红袖也是偶然听红袖恶毒之言,红袖更是见也不曾见到简氏,不知父亲从何听出是简氏不容人,撵走了红袖?再则说,翠缕、碧枝两个还在红袖前头,简氏不对付她们,对付一个不近身伺候的丫头做什么?”
  庄大老爷气的脸上青筋暴起,还要打,就被庄二老爷、庄三老爷拦住。
  忽地听到庄政航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庄大老爷鄙夷道:“竖子无状!”
  庄老夫人道:“老二是为了伺候我,才耽误了晚饭,你不疼他,又骂他做什么?”
  庄大老爷忙道:“母亲,我看他是惺惺作态,先前不曾见他这般殷勤,如今孝顺的跟换了一个人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
  简妍在外面听见,磕头道:“成亲后,听闻夫君将为人父,儿媳才时时对他提起为人父母的不易,盼他为后来子孙做表率,儿媳为犒劳院中众人,备下宴席,也有菜上进给祖母,母亲等人。夫君言不能越过祖母先吃,于是便空腹去了祖母处。倘若儿媳此举让父亲不喜,儿媳愿意请去。”
  庄大老爷一时愣住,心道这媳妇说话实在尖刻,天下万万没有不叫人孝顺祖母的父亲。于是摔了袖子,负手气鼓鼓地不看庄政航。
  庄老夫人对着庄大老爷啐道:“一家人好好的,你瞧瞧你这又是干了什么事!”
  庄大老爷忙跪下道:“母亲莫气,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况且那丫头尸身还在夫人院中。”
  “求老爷告官。”
  庄政航跟简妍异口同声道。
  庄大老爷怒道:“你们打量我不敢么?”
  庄政航道:“人在做,天在看。儿子求父亲告官,以还儿子清白。”
  庄大夫人道:“好了好了,都别胡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哪里说的清楚。”
  简妍道:“人命关天,此事已经不是家务事,母亲虽良善,但难免会有奸人煽风点火,毁了咱们学士府的清名。”
  庄大夫人因今日瞧见庄敬航脸上的伤,盘问过芝盖后,又见着红袖哭哭啼啼的进来,转身红袖寻了死,于是心想不若借此机会收拾了庄政航,顺便再叫庄大老爷知道简妍不贤,不足以相夫持家,于是就闪闪烁烁地说了几句话叫庄大老爷误会。此时隔着帘子,也看不出简妍的神情,心道简妍竟是个这么不能忍的,果然商家出身,心胸狭窄,不过几句人言就要死要活地求公道,又想尚不知能否用到她,万万不可在明面上得罪了她,于是扶着额头,又要昏厥过去。
  庄大老爷忙将闭着眼睛的庄大夫人扶到一边,对庄政航骂道:“你母亲又昏厥过去了,你可满意?”说完,忙着叫人进来扶庄大夫人回去。
  外头简妍堵着门跪着,一个丫头也不叫进。
  庄政航尚未开口,庄三老爷道:“大哥,大嫂体弱,跟二哥儿就有什么相干?况且二哥儿说的是,私藏人命,若是叫人揭发出来,反倒多了是非。况且听着二哥儿的意思,咱们府上又无过,与其叫那丫头家人讹诈,不如就见了官。”
  庄二老爷附和道:“政航这次说的有理,就按着三弟说的办吧。”
  庄大老爷心想家丑不可外扬,不愿闹出去,但见两位弟弟都如此说,庄政航又不见棺材不落泪地梗着脖子不认错,咬牙点了头,心想来了衙役,但看这小子慌不慌张,心虚不心虚。
  庄老夫人忙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也别提了,没得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叫一家子成了乌鸡眼。”
  庄政航磕头道:“多谢两位叔叔体恤。”
  外头庄二夫人、庄三夫人并姚氏也劝简妍起身,简妍并不起来,口中道:“儿媳进门不过几日,就有了两样骂名,满京城也再找不到像儿媳这般不贤的新妇,儿媳无颜再在庄府见人,儿媳求去。”
  庄大老爷怒道:“好个刁钻的妇人。”因是儿媳,不好再说,悻悻地闭了嘴。心想简氏也不是小户人家出来的,闹出去,旁人必是不信简氏不良,反倒会猜疑是庄家苛刻不容人。因又想小门小户的新妇,进了门还要老实几天,偏他家的新妇,一天也老实不了。
  庄政航接着道:“简氏年轻,尚有不足。但看她一心劝儿子孝顺祖母父亲,必定是个纯良之人。人言可畏,足以杀人,她进门才几日,也不曾见着旁人,不曾做什么事,不过进了庄家几日就有如此言论,日后就难以想象,斗胆请老夫人给我们夫妻二人主持公道。”
  庄老夫人愣住,闭了眼,转问庄二老爷,“老二,你说该如何?”
  庄二老爷迟疑道:“毕竟是大哥房里的事……”
  庄老夫人道:“并未分家,如今还在一处吃住,你有话就说吧。”
  庄二老爷哪里看不出此事多半是有心人挑起的,于是道:“儿子深以为侄媳妇进门几日,就有此流言,可见是有人有心为之。但若是深究,不免伤了满府和气,母亲不若寻了几个拔尖的人,一次处置了,也好杀鸡儆猴,止住人言。流言止于智者,日后众人见到侄媳妇品行端方,也就无话可说。”
  庄老夫人点头,然后问庄政航:“你可知谁说的最凶?”
  庄政航忙叫那日从王义那边问来的几人说了。
  庄老夫人又问外头简妍:“妍儿可知有谁在说?”
  简妍道:“园子里看守瓜果的王婆子,专供茶水的闵家媳妇,厨房打杂的顾姐还有,两个是棠梨阁的,未免人说孙媳趁机清扫眼中钉,孙媳就不提了。”
  闭着眼睛的庄大夫人听简妍流利地说出这几人,心道好个安分守己的新妇,进门才几日,竟在园子里各处布下耳目,倒叫她日后束手束脚的,不好遣调园子里的人。
  庄老夫人道:“你说了吧,一并处置了。但看你将蝶衣安置的那般妥当,谁敢说你善妒?”
  简妍道:“是,还有一个便是粗实丫头夕月,一个是少爷的奶娘,按说我也算是那奶娘的儿媳,不该说她什么,但是……”
  庄老夫人嗤笑道:“你也太过小心,那奶娘是后头补上来的,到了政航身边时,政航已经□岁,不用吃奶,说是她儿媳,也太抬举了她。况且她又是奴,犯了错,理应受罚。旁人也说不得你们不孝。”瞄了眼依旧昏昏沉沉的庄大夫人,开口道:“大夫人如今看来是醒不过来了,今晚上先撵了人,明日再回她。就这样散了吧,老二去叫人报给官府登记,赏了那丫头一身敛葬的衣裳,再给三十两银子,就这样罢了。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事,府上若还有妄议主子的,不论说的是哪个,全撵了出去。”
  众人应了,庄老夫人看了眼庄政航,也不耐烦去想他是真孝顺,还是假意如此,心道自己一穷二白,一没有靠山,二不是高枝,还怕他有所图谋吗?况且又是自己孙子,于是亲自扶起庄政航,对庄大老爷道:“自己个的儿子也能下这样的手,以后若要动他,先问过了我。满京城也没见过儿子孝顺了,反倒要挨骂的。”
  庄大老爷连声道是,暗中瞪了庄政航一眼,心道这废物旁的不会,先学会装腔作势了。
  庄政航扶着庄老夫人出去,出了门,庄老夫人瞧见简妍还跪着,叹道:“起来吧,你才进门几日,就受了这样的委屈,可怜见的。万幸你是个快言快语的性子,不然,换成一个锯嘴葫芦一样的人,凡事都窝在自己心里,还不叫他们作弄死了。”
  简妍羞愧道:“多谢祖母体恤,孙媳心里搁不住事,听到两句话就坐不住,出来喊冤。孙媳日后定改了,好好地跟着祖母修身养性。”
  庄老夫人点头,也不说话,领着她们两人去了。
  庄二夫人与庄三夫人并姚氏,也跟着去了。
  丫头们等着里头的老爷都出来,才进去照料庄大夫人。
  闹闹哄哄一场,最后庄政航得了几鞭子,什么事也没有了。
  庄政航窝着火跟简妍回了棠梨阁,心里想起上辈子庄老爷将他丢在牢里不管不顾,心里又恨又气,灌下一碗茶水,也不许翠缕等人给他瞧瞧伤口。
  简妍盘腿在炕上坐着,胸前围着一方毛巾,叫金枝就着小丫头端起来的水给她洗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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