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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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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怎么了?”穆榕榕着了急,不知道究竟何事。
  “外……外面花园里的假山,一……一夜之间全没有了!”翠儿喘着粗气,显然是震惊坏了。
  “什么?”穆榕榕不可置信,“这……怎么会?”
  “就连先前的小路也全成了直的,整个花园连台阶也全没了。”翠儿说。
  “有这等奇事?”穆榕榕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在思索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儿。她不信鬼神,却想不出究竟。“你昨日夜里可有听见什么声音?”穆榕榕复而又问道。
  “昨夜……”翠儿若有所思地,“奴婢昨夜睡得沉,不曾听见什么声音。难道……难道是小姐感动了老天爷,派仙人下凡来为小姐把假山拆了、路变平了?”翠儿挠着头说得一脸正经。
  “不……”穆榕榕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到,似乎在想什么。
  ……
  御书房内,几位大臣躬身退去,元恪有些疲倦地靠坐在龙塌上,眉头微皱,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什么头疼的事情。
  他双眼微闭,安静异常,若不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别人一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陈公公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进来,将参茶放在桌几上,他看了看元恪犹豫了一下,却又开口,“禀皇上。”他放轻了声音,生怕吵到了元恪,“觅景园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也按照您的吩咐将池边重新加筑了围栏。”
  “知道了。”良久才听闻元恪口中发出小小的声音,他睁开了眼,“假山……都拆了?”他似乎又有些不放心。
  “回皇上,全拆了,连石阶也全拆了。”陈公公恭敬地答道,“今日辰时之前完成的,没有吵到穆小姐。”
  “恩。”元恪淡淡地答了,复而又闭上双目,倚靠在龙塌上,似乎在想什么。
  
  陈公公没有说话,却是站在元恪身边并未离去。
  “皇上……您……。”陈公公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疑问。
  元恪没有说话,微微睁眼看了看陈公公,神情肃穆,复而又将眼微微阖上,“朕善待她不过因为她是穆泰之女。”言语中有些不耐烦,“何况还是一个瞎子。”语罢他便不再说话。是啊,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又怎会对一个有眼疾的女子动情,陈公公多虑了。
  “是。”陈公公见龙颜愠怒便不敢再言语,对一旁的侍从们做了个手势,一众人等便悄然退了出去,他也随之一同退出了御书房外。
  元恪轻叹一声,俊朗的脸上表情肃穆。



☆、恨之切8

  “兰昭仪,请留步,皇上在休息,兰……”不等陈公公说完,只听见“吱嘎——”一声,御书房的紫檀木雕花漆门便被推开了,一阵刺眼的光线瞬时倾泻进来,元恪皱了皱眉头,伸手挡了挡,缓缓睁开眼来。
  眼前,一个女子明眸皓齿,朱唇轻点,杨柳纤腰仪态万千,身着桃红色宫服裙摆拖地,上绣繁冗凤纹,满头的金簪珠钗一身贵气,此人正是左昭仪高氏名宜兰,其父乃丞相高肇。
  “哦,是兰儿啊。”元恪并没有看她,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门口阻拦未遂的陈公公一眼,复而又闭上眼继续靠在龙榻上假寐。
  被唤作兰儿的女子不满地翘着嘴,跺了跺脚冲到龙塌边,“皇上——”那声音让人浑身酥麻。陈公公等人颤颤巍巍地掩门退去。
  “怎么了。”元恪并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将兰昭仪揽进怀中,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面上也并无任何表情。
  “皇上。”兰昭仪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笑得极其娇媚,那姣好的模样倒也有沉鱼落雁之姿。“皇上已是多日不来看望臣妾,可是将臣妾忘了。”那娇媚的声音,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抗拒。
  “哪里,朕最近太忙。”元恪睁开眼,嘴角拉出一抹弧度,眼中有一丝温柔。
  这兰昭仪却不依了,“皇上最近怕是都把心思扑在那个瞎子身上了吧!”她那樱桃小嘴翘得老高,这次前来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你是说穆榕榕?她不过是一个女史罢了。”这宫中真是无孔不入,区区一点小事今日便有好几泼人前来,暗示的、打听的,他烦死了。
  “皇上还为她拆了觅景苑里的台阶石山,根本就是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难怪多日不来看臣妾……原来……”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兰儿,你这是……”元恪伸出另一只手,欲为她拭泪,“她不过是一个瞎子。”
  哪知话还没说完,伸出的手竟被这兰昭仪甩了开来,他原本压抑的怒火登时冲破瓶颈,将他今日最后的一点耐心也消磨殆尽,这个兰昭仪简直是被他宠坏了,他噌地站起身来。
  “你今日到此就是专程拿脸色给朕看的吗!”一声暴喝,吓得高宜兰双肩一震。“这些日子内忧外患无不让朕日夜操劳,你不为朕分担也就罢了,反倒为了一个瞎子跑到这里来哭闹。”元恪越说越上火,柔然军大军压境,朝廷内分帮结派势不两立,还有他那三弟元愉,这些都让他够头疼的了。
  高宜兰慌忙止住了哭声,何时见过一向宠爱她的皇帝这副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朕不过是封了一个瞎子做五品女史,你就在这里哭哭啼啼,你就这么一点肚量吗!朕拆了假山石阶又怎么样,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把皇宫拆了都没人管得了!”说完,拂袖冲出了御书房。
  书房外一众宫人闻得这些早已是乌压压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死一般寂静。
  “皇……上。”高宜兰怔怔地坐在原地,整个人吓傻了,眼泪从眼眶中泊泊流出,嘴唇上已被牙齿咬出一排牙印。
  片刻,元恪竟又折了回来,他双手负于身后,胸口剧烈起伏,那俊朗的脸上如刀刻般肃穆,一双星眸渗着愠愠怒火。
  他站在御书房门前,看着呆坐在里内的高宜兰。
  “你记住,朕的御书房不是随意前来之处,若没有朕的旨意私自前来——斩!”他斩钉截铁说完最后一个字,决然转身大步离去,腰间的玉佩乒乓作响。
  高宜兰吓得一屁股歪坐在地上,面若土灰。



☆、恨之切9

  瞎子,又是那个瞎子!原本他已经够烦了,今天又为他惹来了这么多烦心事。
  自打遇见她,他心情就没好过,先是被元愉讽刺一番,接着是旁人的打听、暗示,甚至还有妃子前来哭闹。
  他乃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却偏生需要顾忌太多。他新即位不久,还没有肃清朝廷建立自己的政治圈。元愉手握三十万大军,而能被他这皇帝真正支配的军队却不足十万,柔然军频繁骚扰边境,大战迫在眉睫。为了稳定朝纲,对内他必须拉拢诸位重臣且平衡朝中势力,对外还须准备应战柔然,真是内忧外患。
  高宜兰之父乃当朝丞相高,他的侄子高远手中统领西征军十万,驻守黄河边境,正因如此,这高宜兰仗着家中的实力与他的宠爱,在宫中越发的张狂了。他宠爱她不仅仅是需要得到他父兄的支持,也因为在她身上还是有让他动心之处。
  他深叹一口气,眉宇紧锁,今日他又动怒了,为何近日总是如此,且都是因为那个有眼疾的女人。他伸出一只手轻攥成拳,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真是烦透了。穆泰手中虽没有兵权,可是整个朝廷却数他最德高望重,朝中大臣多为他的学生,为他讨回女儿算是一笔交易吧,为了他的江山社稷,暂且忍了。而那个有眼疾的女子,过了下月的月夕节便尽快将她送还穆泰吧。
  他心想着,独自漫步在花园中,竟未发觉自己并不是向着寝宫而去。
  初秋时节,还残留着盛夏时的景色,垂柳依然随风起舞,那郁郁葱葱的林间已有几株红枫悄然转红了。
  秋风拂过,漫天的蒲公英若细雪飘落,甚是美丽。
  元恪驻足负手而立,抬头看着这漫天花雨。少顷,隐约的琴声林中传来,似一汪清泉融入他的心中,那些烦恼顷刻暗淡了许多,他情不自禁地向着琴声的出处移步而去。
  绕出一片柳林,站在并不太高的石山之上俯视过去,面前豁然一片开阔,荷塘之畔绿草茵茵,一条笔直的小径通往一处院落。
  “这里,是哪儿?”元恪问身后的侍从,这宫中每一处他都极为熟悉,而此处为何他竟没有来过。



☆、恨之切10

  “回皇上,此处乃觅景苑啊。”陈公公忙从元恪身后数米之处跑过来。
  “觅景苑?”元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四下,“这里……”
  “回皇上,这园子的假山石阶都是您吩咐拆掉的,您……忘了?”
  “哦。”元恪恍然大悟,这景致一变,他倒有些认不出来了;不过现下这院子又比以前另有一番风味。
  园中琴声悠扬传来,弥散在空气中,元恪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只是负手伫立在原地,若有所思般。
  “皇上。”陈公公小心地叫了他一声,“要不,进去坐坐吧?”
  元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琴声飘来之处,“也好。”半晌才淡淡说了一声,带着众人向园中走去。
  ……
  觅景苑没有侍卫也没有宫女,一路上寂静之极,只有一众人等踩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回廊,便远远地见了穆榕榕独自坐在凉亭中抚琴,一如那日初见之时。
  元恪放轻了脚步,身后的宫人站在原地不再上前,而此时的穆榕榕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全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抑或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元恪拾阶而上,一直走到凉亭中,负手立在离她数尺之外。这个瞎子,为他带来了这么多烦心事,此时却在此悠然地抚琴,他心中不禁有一丝厌烦,却又不愿打断如此美好的琴音,正在纠结之时,琴弦啪地断掉一根,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谁?”穆榕榕先是一惊,又四下望去,只在模糊中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跟前,至于那是谁,她并不知晓,“翠儿,你回来了?”
  元恪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陈公公见状连忙提醒,“穆小姐,是皇上驾到。”
  “皇上?”穆榕榕忙跪下行了礼,“拜见皇上。”
  却久久不闻元恪叫她起身,她跪在原地不敢抬头。在场众人皆不敢言语,不知一向温婉的皇上今日究竟是怎的了。陈公公看了看穆榕榕又看看元恪,欲言又止。元恪有些不满地看了看陈公公,眼中满是不悦之色,陈公公只好低下头不敢言语。
  “给朕倒杯茶。”元恪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
  “诺!”陈公公忙去拿桌上的茶杯。
  “朕叫你了吗?”元恪不满地说,半眯起眼睛看着陈公公。陈公公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知趣地退到一边。



☆、春江明月1

  穆榕榕自是听出了这话外之意,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放茶壶的桌子走去。
  “砰——”一声,不知为何她却撞在了桌角上,她疼得皱了皱眉头,摸着茶壶为元恪斟茶,却又不小心洒到了手背上,登时娇嫩的肌肤上被烫得通红,“咝——”疼得她直咧牙。
  元恪木讷地看着这一切,轻哼了一声,到底是一个瞎子,他在心里不屑地说道。
  穆榕榕定了定神,脸上又出现了她一贯的笑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见她转身径直走到元恪身前跪下,步子估算得一步不差,连方向也没有错。
  在场众人皆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瞎子竟然凭着耳朵也能辨清方位,不由得感慨万千。
  “皇上请用茶。”她跪在元恪面前,将手中的茶杯举过头顶,脸上的笑容依然。
  元恪也有些惊讶她超凡的判断力,复而又想起了初次见她之时,那时候她还为自己带路,还有日前看见她自己刻苦记忆脚下步子与方向之事,心里有些感慨。
  看着她的那双眼,似朝露若明珠,那一脸的温婉笑意却为何将他的心刺痛,他说不出原由。
  接过茶杯,他却仍是没有叫她起来,抿了一口杯中香茶,虽然心中怒气未消,可是却为何每一次见了她又讨厌不起来了。
  穆榕榕恭敬地跪在他面前,顺从地低着头。她的笑完美得无懈可击,却有她自己才能尝到的自卑。
  元恪缓缓放下茶杯,“朕有些饿了,去给朕拿些吃的来。”
  陈公公这厢就要传下人去拿,还没出声便被元恪瞪了一眼,慌忙敛住了声。
  穆榕榕点了点头,“诺。”语罢起身朝着厨房走去,院子里的路她早已烂熟于心。
  待她走远了,陈公公轻声问元恪,“皇上,你这是?”
  元恪起身,伸手拨了拨琴上的琴弦,有些不悦,“朕的事,没有必要向你禀报吧。”
  “皇上恕罪。”陈公公低头退下,没有再说话。
  元恪修长的手指抚弄在琴弦之上,琴弦之上飘出的便是一首《高山流水》,原来他也是善弄丝竹之人,只是这曲子弹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他收回了手指,原来许久不曾抚琴竟已生疏,连曲谱也不大记得了。忽的想起了穆榕榕指下飘出的天籁,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有眼疾的人要将这琴抚得炉火纯青,要付出怎样异于常人的艰辛。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穆榕榕端着托盘从厨房翩翩走来,那步子丝毫不似一个有眼疾之人,就连哪儿有台阶她也烂熟于心。人还未至跟前,托盘中莲子羹的香味就已飘然而至。
  “皇上请用。”她跪在地上小心地将托盘举过头顶。
  元恪伸手去接,却怔了一下手僵在原地,,“这院子里,没有奴才吗?”
  “禀皇上,觅景苑中只有奴婢与丫头翠儿,今日丫头翠儿 去内务府领膳食去了,故只有奴婢一人。”她继续举着托盘,低着头。
  元恪没有再接话,端起莲子羹,一双星眸却看着穆榕榕满手的大小水泡,还有她脸上淡淡的几抹灶灰,可以想象出方才一个瞎子是怎样做出的一碗莲子羹来。
  元恪顿了顿,复而又将莲子羹放回了托盘,没有再说一个字,领着众人起身离去了,只剩下穆榕榕还跪在原地。



☆、春江明月2

  京兆王府。
  丝竹声声绕梁不归。
  元愉坐在园中,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板上,溅起一地瓷片。
  “这就是洛阳的‘天下第一’?”他指着面前抚琴的女子问站在身侧的镇南,一双朗目中渗着怒意,冷若冰霜。那手一甩,宽大的衣袖便随着摇摆,一头乌发只随意以玉簪束起,浑身透露出来的霸气咄咄逼人。
  镇南满头大汗,低着头不敢直视元愉的眼睛,“王……王爷,这……这洛阳城所有出名的琴师都……都给你请来了,就……就这些了。”
  数米之外抚琴的女子吓得浑身战栗,琴声戛然而止,情急之下却不知所措。这个京兆王是出了名的坏脾气,惹恼了他可不是一件好事。其实这最近来过京兆王府的琴师们琴技都着实算得上精湛,绝不是泛泛之辈,可就是不和元愉的口味。这两月以来,他的王府中洛阳城所有知名的琴师都已一一来过,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令他满意。几乎让人以为这个从不听琴的王爷是否耳朵出了问题。
  在场的下人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闪失被元愉迁怒,只听得,“下去吧。”元愉压了压火,做了个手势,下人们便逃命般四散而去,偌大的园子里便只剩下元愉自己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双手放在脑勺后面,倚在逍遥椅上,阳光有一些刺眼,他眯起眼睛,那琴声仿佛又在耳际萦绕。那一日听了穆榕榕的琴声着实让他惊了,那日之后便再也无法从他脑海中拂去,这些时日以来进出府中的琴师不无有琴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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