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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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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这几日嘟嘟都在医院打吊针,所以没有及时更新,请大家原谅!天冷了,大家一定多穿衣服哦。
  飘走!~~



☆、出逃5

  穆榕榕搀着穆大人跨进寺中,家奴们在寺外等候,而佩剑的御林军侍卫也如他们所料,被僧人很礼貌地拒绝在了门外,正当穆榕榕松了一口气时,却见了陆凌卸下佩剑,徒手跟着走了进来。
  穆大人给穆榕榕使了个眼色,要她装作不在意,穆榕榕会心地点了点头。
  寺中香烟缭绕,来拜佛祈愿的的很多。
  穆榕榕虔诚地跪在佛祖脚下,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一则祈祷姑母穆夫人的病可以早日好转,二则——自是祈祷元愉平安健康!为什么一想到元愉,她的鼻子就酸酸的。
  穆大人拜完,伸手去摸袖中,一声低呼,“咦?”
  “父亲怎么了?”穆榕榕走过去,一脸不解。
  “哦,为父好像忘记带香油钱了。”穆大人拍了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老了老了。”他不住摇头。
  “那怎么办?”穆榕榕身上自是也不会带着银两。
  “陆公子。”穆大人很礼貌地转身看陆凌,“能否有老陆公子去帮老夫去马车中取一下?”
  “穆大人,微臣身上倒是有些银票,穆大人尽管拿去用便是。”陆凌说着便要去掏袖中的银票。
  穆榕榕自知这是穆大人的调虎离山计,谁知陆凌竟不上钩,搀着穆大人的手紧了紧,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哦,银票倒是小事,只是老夫为了表示诚意,亲自为寺里的方丈带来了一些斋食也忘在了车上,还是得有劳陆公子跑一趟了。”穆大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脸慈祥看着陆凌。
  陆凌想了想,“好吧,在下这就速速前去为大人取来。”陆凌转身离去之时瞥了穆榕榕一眼,眼中的情愫复杂难揣。
  看着陆凌离开的身影,穆榕榕松了口气,“父亲,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她有些佩服。
  穆大人摸着胡子一笑,却说,“这个陆校尉也喜欢我的榕儿吧?”穆大人笑眯眯地转头看穆榕榕。
  “父亲,你可不要说笑了。”穆榕榕红了脸,羞得直跺脚。
  “呵呵。”穆大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不说笑了,快随父亲去寺院后面。”说着便领着穆榕榕往后院而去。
  而此时,穆榕榕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待她四下望去的时候又一无所获。



☆、出逃6

  灵山寺的后院清静异常,连鸟儿的啼鸣也清晰可闻,空气中除了淡淡的香烛味便是僧人们念经敲木鱼的声音。
  穆大人领着穆榕榕向后走着,一个尼姑模样的人在树后闪了一下就不见了,穆榕榕并没有在意,可是穆大人却停下了脚步。
  “榕儿,你在此处等我。”竟向那老尼的方向追了去。
  穆榕榕觉得诧异,不由得也跟了上去,却是一转角便不见了穆大人的踪影,正当她准备回头离去之时,却听得一扇紧闭的门内传来了对话。
  “原来真的是你。”是穆大人的声音。
  “呵呵。”那个女人冷笑一声,“没想到啊,我一世英明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却落得如此下场。”那个声音很耳熟,穆榕榕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罪有应得,你若是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的你定会在宫中安度晚年,富贵一生的。”穆大人的口气中有些嘲讽,“你现在在这里感叹世态炎凉,你可有想过被你害死的月奴,你抢走了她的孩子还要置她于死地,直到十几年后你仍不放过隐姓埋名的她,还杀害她全家灭门!”穆大人说着,话语中满是悲伤。
  穆榕榕听着,只觉浑身发抖,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屋内的女人一定是出家为尼的冯太后了,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姑父竟然知道当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为何他竟从来没有提及过。
  她来不及多想,径直将门推开了去,屋内的两人见她的出现皆是一惊。
  “榕儿,为父不是叫你在那里等吗,你怎么……”穆大人显然有些慌张,想到刚才的对话一定被穆榕榕听见,眼神不禁有些躲闪。
  “哈哈哈。”冯太后竟笑了起来,她的脸上明显又多了些许皱纹,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你这个父亲可当得真好,只可惜月奴根本就看不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这个丫头身上留恋月奴的影子,真是痴情!”冯太后嘲讽地语气,引得穆大人冷眼相向,却又一时没有反驳。
  而穆榕榕傻傻站在原地,更是被这些话弄得越来越糊涂,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胸口闷得快要爆炸。



☆、出逃7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一腔怒火窜上穆榕榕后脑勺,冲过去给了冯太后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便见一个手掌印清晰地印在了那个有些衰老的女人脸上,这一次她没有躲避。
  “榕儿!”穆大人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一向温婉的穆榕榕今日却是这番,不由得瞠目。
  “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吧。”冯太后嘴角露着一丝笑意,有凄凉有苦涩,直直看着穆榕榕。
  “你!”穆榕榕看着眼前这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女人,却为何少了当日那腔复仇的冲动,“我杀了你又能如何?就算将你杀一千遍一万遍,能让我的爹娘复活吗?能让他们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能让我找回童年失去的一切吗?能抹去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吗?”她嘶喊到,连声应都嘶哑了。是啊,杀了她又能如何,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穆大人有些赞许又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她教导的女儿终究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其实,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我娘的女儿,对吗?所以你才安排了一切周密的计划,谎称你是我的母亲,最后还派人来暗杀我!”穆榕榕质问。
  “不错。”冯太后摸了摸已经红肿的侧脸,轻叹一口气,“你和你母亲长得极像,我算了算你也应当正是这个年龄,所以我就断定你定是月奴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何时出生的?”穆榕榕有些诧异。
  冯太后一笑,“还记得我的小公主吗?她和你年纪相仿。”她眼中闪过一丝慈母的温柔。
  “那又怎样!”穆榕榕紧紧盯着她。
  “她失踪之后我便遣人到处查与她年纪相仿的女童,因为你和她几乎同月同日出生,我的人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隐姓埋名的月奴和你爹。”冯太后诉说着往事。
  “只怕当年的小公主并非华妃掳走而是你自己将她害死的吧,你一则寄期望能自己诞下龙子取得太子之位,又担心自己会生下公主反而先皇会将当时还是幼童的皇上交给别的嫔妃抚养,二则担心圣宠正浓的华妃直逼你的后位,于是在那日华妃来探望你之后,小公主就离奇失踪了,于是你就栽赃嫁祸!”穆大人直视冯太后的双眼,看得她心虚。
  “你……你在说什么!”她矢口否认,但是眼中的慌张已经将她出卖。
  “世上竟有你这样狠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后位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穆大人摇头,眼中满是痛心,其实这些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知道,只是迫于当时的政局又拿不出证据来,只好忍气吞声。连先皇也是知晓一二的吧,若不是冯太后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不俗,他也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出逃8

  “没有,没有……”冯太后的眼中滑出一滴泪水,视线直直看着地板,无助地在椅上坐下,“我没有杀死我的孩子,我只是把她转移到了宫外,想要避过了风头再把她接回来,可是她却像一阵风一样没了踪影,我的女儿……”她的脸埋在双手中,竟幽幽抽泣了起来。
  穆榕榕有一些心软,“你不是说她的身上有那块玉牌吗?还有,你是怎样知道我的肩头有一颗红痣?”她问。
  冯太后吸了吸鼻子,“那个玉牌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你身上的是原本先皇赐予恪儿的,只是月奴将它带出了宫去,而恪儿身上的那一块才是原本属于我的小公主的。”她顿了顿,“月奴和你爹死之后,我得知了你逃走了,于是派人去巡查,而问到关于你的特征便只有肩头的那颗红痣,于是那日我便问了你。”
  原来是这样,穆榕榕摇头,自己一早就落入了她的圈套中,自己终是没有心计的人。
  “你为了你的利益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愧疚吗?”穆榕榕想到了爹娘和容府上下十几口人命,想到了穆大人方才提到的华妃,想到了她安排的替身公主死在了蠕蠕荒凉的草原,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她所不知的人被她谋害或因她而死。
  “若是我不这样做,她们迟早会害我,也许我会比他们死的更惨,为了我的自己也为了我的族人,我只能这样做,这就是后宫!想要在这里立足就必须要狠,只有你够狠别人才会对你望而生畏,你才能站稳脚跟。”冯太后的脸有些苍白,目光却是淡然,大概这些日子常伴孤灯诵经的日子让她淡然了许多。
  穆榕榕忽举得心里好痛,为什么那个金色的鸟笼中充斥着各种险恶却仍是有人乐此不疲地想要进去,而那里的不仅女人之间要相互迫害才能生存,就连兄弟也是这样!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权利和欲望带给人的丑陋?
  “其实,皇位本不是恪儿的,先皇辞世之时口谕,是要将皇位传给愉儿。”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为拓跋宏努力了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防着我。”她大笑起来,笑容那么狰狞。
  原来真的是如元愉所料,而这个时候冯太后将此事道出已不具备任何意义了,先皇已去,死无对证。
  穆榕榕摇头,为什么自己会淌入这滩泥沼,心头感到万分的无奈,难过得想窒息,愤愤地看了冯太后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今日兄弟二人的相争冯太后才是罪魁祸首!



☆、出逃9

  一口气跑出好远,在寺庙后院的悬崖边停下来,望着悬崖下湍急的河水,胸口闷得喘不过起来。
  “榕儿——榕儿——”穆大人追了出来,上了年纪的他喘着粗气在她身后停下来。“孩子……”
  穆榕榕紧咬着嘴唇,眼中淌着深深地难过。
  “父亲,当年的事你都知道是不是?你对我的母亲也……”心头的疑问脱口而出,双手紧拽成拳。
  “榕儿。”穆大人叹了口气,“对,为父当年亦是深爱着你的母亲,当年的事为父也全知道。”他眼中有深深地无奈又有浓浓的遗憾。
  “父亲,你可以告诉我吗?”穆榕榕的声音有些哽咽,泪在眼中打转。
  “好,为父都告诉你。”穆大人上前两步和穆榕榕并肩而立,亦是望向山崖下奔腾的河水。
  “二十年前,月奴——也就是你的母亲还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而你的父亲则是皇后身边的御林军侍卫也是你姑母的亲哥哥,两人两情相悦,却是隐藏得很好,你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熬到出宫的年龄可以离开皇宫和你父亲成亲。
  可是世事难料,不想先皇在皇后宫中遇见了你母亲并且喜欢上了她,封了她做贵人并且对她宠爱有加宠冠三宫,时常让她在御书房陪同他批阅奏章或是听她抚琴,而为父亦是那个时候时常出入御书房,对月奴一见倾心的。
  那年冬天,月奴诞下一个男婴,就是今日的圣上,先皇自是喜不胜收,而这也是你母亲苦难的开始。皇后因为嫉妒而怀恨在心,一心想要除掉月奴,于是派人去下毒,可她找的人偏偏是你的父亲。他当然下不了这个手,于是你母亲当年的侍女为了报恩替你母亲服下了毒药,又将整个先皇为月奴修建的芙蓉园付之一炬,人们都以为是月奴死了,可是她却随着你父亲悄悄逃出了宫去过上了他们隐姓埋名的生活。
  十年后,我已与你姑母成亲,却在某日得知你母亲根本没有死,待我赶到容府的时候却是晚了一步,整个容府已是一片废墟,我那时才知道你姑母失踪的哥哥竟是你的父亲,才知道他们二人爱得那么深沉。
  待我打探到月奴的女儿在这场灾难中侥幸逃脱,于是就派人四下寻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在陆太守府中将你寻到,于是才和你姑母将你领会家来抚养。”穆大人说完这些有些气喘,咳嗽了几下。当年的尘封往事今日说起来,就似和昨日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
  “那……姑母可知道事情的真相?”穆榕榕问。
  “不,她不知道!”穆大人深叹一口气,“这也是我欠她的,我此生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我这颗心——终是还藏着你母亲的影子!”他眼中尽是愧疚。
  娘!穆榕榕在心里默念,你是怎样一个不幸的女人,又是怎样的有幸。不幸的是你不得不抛下自己的儿子同自己心爱的人隐性埋名,却逃不过悲惨的命运;有幸的是,你此生却又得到了那么多男人的真心,先皇、爹还有姑父,他们都用自己的生命来爱着你。
  穆榕榕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那双似秋水若朝露的眼中滑出一滴清泪来,漂落风中。



☆、出逃10

  “穆大人!羽儿!”是陆凌的声音,看来他是找来了。
  穆榕榕慌忙拉回思绪,“父亲,陆凌他……来了。”她眼中有一丝慌乱,不禁拉住穆大人的手。。
  “榕儿随我来。”穆大人领着穆榕榕钻进一条小巷,向着寺院后山的树林而去。
  后山的小门前,穆大人从草垛中拿出一个包袱,原来早就为穆榕榕准备好了行装,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她。
  “快走吧孩子。”他那双不在精神矍铄的眼中尽是不舍和深深地眷恋,却又不得不让她离去。
  “父亲!”穆榕榕拽着他的衣袖,亦是难舍,今日知道了这么多陈年旧事,是在预示着她此一别将不再回来吗?看到穆大人两鬓的白发,她的心中就似压上了巨石般的难受。
  “快走!”穆大人当机立断,“莫要耽误了行程!”虽然他心头难以割舍这个他视同己出的女儿,可是为了她,他又怎能继续留她。
  “父亲!”穆榕榕的泪再次滑落,“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姑母,请二老一定保重啊!”穆榕榕双唇有些颤抖,在穆大人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这才向着林子里跑去。
  她一路狂奔,心中的波澜难以平静。
  直到看见林中停着一辆马车,而车上挂着一个灯笼,上写有“陈”字,这是穆榕榕与督伦约定好的暗号。来不及多想,穆榕榕便跳上了马车。
  车内有些昏暗,她一边喘气一边喊,“督伦,快启程!”一边撩起后面的帘子看身后是否有人追来。
  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
  她一边喘气一边擦汗,马车颠簸了起来,行驶的很快。
  “累坏了吧?”车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将她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昏暗的车中坐着一个人。
  穆榕榕循声望去,吃惊得连尖叫的力气也丧失了,顿时满脸煞白。
  “怎么……怎么会是……你?”手中的包袱仓皇落地。



☆、出逃11

  “榕儿好像看到朕很是惊讶?”元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有隐忍的怒意。
  穆榕榕全然没有想到元恪竟会在这里,一时的怔忡之后掀开帘子就要往下跳。
  “榕儿!”哪知元恪一个箭步就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你放开我!”穆榕榕想要挣脱,使劲地拍打他的手臂。
  “你想要摔伤自己我不拦你!”元恪的瞳孔骤然收紧,眼中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双臂却仍是紧紧将她拥住,马车还在一路飞驰,颠簸得厉害。
  “督伦呢?你把他怎么样了?”穆榕榕还在不住挣扎,明明和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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