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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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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早已热不可挡,兰亭居早在刚进一伏时就开始用冰,值此洞房花烛之夜,就更不必说了,屋角的镀金大铜盆里,皆盛满了从地窖里取出来的大冰块,雪白的冰块随着夜风的吹拂,扬起淡淡的如烟尘一样的氤氲之气,使得整个室内沁凉如水。
即使如此,苏玉妍的掌心,还是微微沁出细汗,眼角的余光瞥见沈珂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更觉心中发紧——这一夜,终于还是来临了!
沈珂似乎猜到苏玉妍心中所想,等她替他把外衣褪下,便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天色已晚,我们早点睡吧!”
苏玉妍顿时面如红霞,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只着了里衣的胸膛因裹着纱布而微微有些臃肿,还有些许淡淡的药香,却仍能清晰地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着这样的心跳。苏玉妍那纷乱的心突然间就安宁下来——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而他,从此以后。将会陪伴自己,直至白发苍苍。
沈珂伸手,捧起她的脸来,凝视良久,直到她双颊艳红。才慢慢俯下身来,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苏玉妍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
洞房花烛,良辰美景,一切皆在不言中无限诱惑。
人说洞房一刻值千金,但因着沈珂的伤势未愈。所以这一夜,只有红烛摇曳,并没有红帐翻滚。两人之间,发乎情,止于礼,并没有过多的缠绵,只是适可而止。
次日一早。新媳妇见公婆。
定远侯府虽大,人口却简单。
沈松年表现得平平淡淡。既没有过多的喜悦,也没有过多的失望;而宋德书却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比先前宋氏在世时更待苏玉妍亲切慈爱,也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喜爱的缘故。
沈松年还有一房妾室,姓柳,生得婷婷袅袅十分可人,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像个病美人。
沈琳与沈顼原是见过的,之后在宫里又时常见面,彼此之间虽不是十分熟络,两人却也对苏玉妍十分喜爱,因此对她十分客气,不仅有长嫂之礼,还有朋友之义。
至于定远侯,则是个不苟言笑的六旬老人,看起来十分威严,不过在看向苏玉妍时,唇角微微翘起,倒没有不悦的情绪。
见过了定远侯府的本支嫡系亲属,接下来便是去见沈家旁支的堂叔伯兄弟姐妹,一天下来,苏玉妍双腿都走得发软,不过想到沈珂硬撑着陪她,却又有些心疼。好在沈家的亲戚并不太多,稍远的些的旁支平日里走动又少,因此只两天工夫便走完了,第三日,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经过两天的熟悉,春草双珠等已经大略把定远侯府的人物关系摸了个大概,因为宋德书主持中馈,兰亭居便没有多少事情,几个陪嫁丫头便也闲了下来,但却是人闲心不闲,没事就琢磨着锦春锦秋与沈珂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沈珂夫妇成天在外面串门,锦春与锦秋两个也闲了下来,锦春倒没觉得什么,锦秋心里却空落落的像丢了魂似的,弄得锦春背着人又是好一阵劝慰。
苏玉妍这两天累得够呛,也无暇去管丫头们的事,只让春草她们准备三天归宁的礼物。
……
一大早,七里铺的苏家小院已经十分热闹,摆酒设宴,只等苏玉妍夫妇的到来。
辰时刚过,定远侯府的马车就停在了苏家小院前。
在门口望风的小丫头连忙冲了进去,高声欢叫道,“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苏慎闻声从屋里奔出来,一眼看见满头的珠翠浑身绫罗的苏玉妍与沈珂并肩跨进院门,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着叫道,“妍儿……”
苏玉妍紧走几步,上前扶住苏慎的胳膊,眼里也是一片氤氲,“爹爹……”
沈珂上前给苏慎见礼。
苏慎擦了一把眼泪,笑道,“快进屋说话……”
一众人簇拥着苏玉妍与沈珂进屋,令原本就不太宽敞的屋子更显拥挤,加上六月的炽热的天气,让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气闷。
沈珂的眉峰微不可见地颦了颦,并没有中断与苏慎的谈话,“……伤口已经痊愈了,多谢岳父大人关心……”虽然只是客套话,他说得还是诚意十足。
春草双珠几个则被双玉柳叶她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起了定远侯府的情形,当她们听到双珠绘声绘色地描述府那内敛的奢华时,都不禁暗暗咋舌,个个都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晚饭时分,幕色已经降临,苏玉妍依依不舍地告辞江畔小筑全文阅读。她已经出了阁,这里已不是她的家了。
一路上,她显得有些沉默,沈珂看着她恬静的脸,也没有说话,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沈珂率先下车,伸手扶她下车。
兰亭居已经灯火通明,锦春和锦秋候在门口正等得心焦,眼见沈珂与苏玉妍携手而来,这才转忧为喜,一边吩咐小丫头去传饭,一边又迎上前来将沈珂夫妇迎入屋内。
屋里红烛摇曳,已摆桌安箸,只等主人回来。
沈珂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已经吃过了,就不用摆饭了。”
锦秋的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瞟了沈珂一眼,欲言又止。锦春怔了怔,便招呼门口的小丫头,让她去厨房知会一声,不用送饭到兰亭居了,又回头向锦秋笑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去打些热水来,让爷和夫人洗漱后早些歇息吧!”不待锦秋说话,便一把拽了她出去。
苏玉妍却道,“锦春,等一等。”
锦春忙顿住脚。
“还是摆饭吧……”苏玉妍向沈珂笑道,“我想吃方妈妈做的三鲜笋呢!”方妈妈是负责兰亭居伙食的厨娘,还是锦春的干娘。
沈珂就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方妈妈做的卤鸭胗了。”
锦春顿时眉开眼笑,“奴婢这就去传饭。”说罢拉着锦秋去了。
少时,方妈妈亲自提着食匣领着锦春锦秋几个鱼贯而入,一阵忙碌之后,就摆上了满满一桌子佳肴。
苏玉妍本是不饿的,何况心情又不好,但想着不能因为自己影响整个兰亭居的人的情绪,便干脆让锦春传饭,还吃了大半碗,以示自己的好胃口。
方妈妈侍候了沈珂十几年,既有主仆之义,更有长辈般的关爱,此刻见他这位新夫人不挑不拣吃得津津有味,不免也为之感到高兴,脸上自然就不自觉地浮起了笑容。
锦秋原本也是因为苏玉妍的到来突然失去了沈珂的关心而不快,先前见沈珂与她连准备好的晚饭都不吃,心里更是愤然,没想到她竟否定了沈珂的吩咐继续让锦春传饭,而沈珂也立时顺从了她的意愿,她心里就更加难过起来。眼见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沈珂偶尔还会夹一筷菜肴给苏玉妍,两人之间十分默契,她心里的忧伤就愈发浓重起来,把锦春的话抛到一边,只呆呆地盯着二人的面孔,眼里几欲掉下泪来。
苏玉妍素来敏感,早从锦秋的神情猜测出她与沈珂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在自己未嫁到沈府之前就存在的,自己绝不能拈酸吃醋,况且这个锦秋虽然生得妖娆妩媚,却也不过是个丫头而已。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个锦秋显然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沈珂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长此以往,两人之间只怕还会藕断丝连。
如此一忖,苏玉妍嘴里的美味佳肴就味同嚼腊了。但她堂堂一个主母,自不好去与一个丫头争风吃醋,当下只作没有看见锦秋那泪光潋滟的脸,又慢慢喝了半碗老鸭汤才放下碗箸。
“吃饱了?”沈珂微微一笑,望着她问。
“嗯。”苏玉妍点头,“吃饱了。”
“撤了吧!”沈珂向锦春摆摆手。
锦春立即上前,招呼方妈妈与锦秋撤下残席。
少时,春草与双珠几个伺候两人洗漱,便退出屋去。
窗外,月上中天,光华如水。
屋里,红烛摇曳,春意盎然。
第一卷 121、规矩(上)
窗外,月上中天,光华如水。
屋里,红烛摇曳,春意盎然。
今天的沈珂,却不比新婚初夜那天的沈珂了。
他一会儿勇猛得就像下山捕食的虎豹,一会儿又如同以柔得如抚过脸颊的羽毛……令苏玉妍的身体一会儿如烈火般火热,一会儿又如小溪般欢愉……
一夜缠绵,无以言表。
……
苏玉妍被沈珂吻醒时,屋里仍是红烛摇曳,窗外却已透着微明。
他的吻如细密的春雨,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令她初醒的身体微微有些酥麻,继而兴奋,又生出渴求,不禁让她感到羞赧。
沈珂从她绯红得如桃花般灿烂的脸上领会到内心深处的渴望,又将昨夜的缠绵重演了一遍。
这一遍演练下来,窗外已是通明一片。
等两人喘息均匀,苏玉妍才低声说道,“今日怕是误了问安的时辰,这可怎么办?”
沈珂却揽过她头,将她枕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我昨天已经跟祖父父亲说你这几天累得厉害,他们说今天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苏玉妍不禁嗔了他一眼,“母亲那里……又怎好不去?”
“你懒惰散漫些,母亲兴许会更加喜欢。”沈珂唇角微翘。
苏玉妍心里一动,顿时将头往沈珂怀里靠了靠,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胸膛上那尚未痊愈的伤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爷这话可就不对了……哪有做婆母的喜欢自己媳妇懒惰散漫的?”
“你懒惰散漫,与我就是天生一对了嘛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沈珂的唇角扬得更高,右手在苏玉妍那光洁的身体上游走,令她倍感羞涩,忍不住拉过床角的衣服将身体裹了起来。像粽子一样,让沈珂忍俊不禁。
其实,沈珂的言外之意,苏玉妍已经领会,不过却没有点穿。他既要她装懒惰散漫,她便懒惰散漫一回吧!且看宋德书如何说词。
两人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这才姗姗起床。
春草与双珠几个也诧异于苏玉妍今天的异常,不过想着她新婚燕尔,睡过了头也不足为奇,进来侍候了两人洗漱,春草便与双珠两个去厨房端了早饭来。
沈珂穿了家常的白色锦袍。安静地坐在桌边,看着春草与双珠她们有条不紊地围着苏玉妍忙碌,忽然就想起锦春锦秋来——这几天。他竟忘了她们!想起锦秋那泪光朦胧的脸,他心里又有些不落忍,看了看娴静得如玉兰般坐在桌旁的苏玉妍,终是欲言又止。
吃过早饭,苏玉妍还是去了一趟思定堂。
虽说他们免了她今日的问安。这晨昏定省却是小辈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是天经地义的,她不能抛诸脑后。
定远侯与沈松年都去了早朝,宋德书想是清闲惯了,也才刚刚起来,一脸的睡意惺忪。对于苏玉妍的姗姗来迟,她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道。“这几天你成天在外串门,想也怪累的,原该多歇歇……好了,我这里也不用你立规矩,就回去歇着吧!”
从沈珂那句话。苏玉妍隐隐看出他对宋德书的不满,或者是宋德书对沈珂的不满。总之,这继母与嫡子之间一定不是人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和谐,平静的湖面上,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暗涌。所以,尽管宋德书说得轻松,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恭恭敬敬地等丹阳、皎月两人为宋德书梳洗完了,又侍候她吃了早饭才回兰亭居。
回来时,沈珂正在窗下看书,一见她回来,就撂下手里的书卷,笑道,“走,咱们去看荷花!”
苏玉妍早从锦春嘴里听过“一夜荷花开满池”的“佳话”,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哦?府里还有荷花池么?”
“你不知道府里有荷花池?”沈珂露出十分意外的样子,一把拉起她的手,“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苏玉妍也不挣扎,任她拽着,一径往荷花池而去。
远远就见一座高耸的牌楼,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却看不真切,粉的白的荷花开得正好,在翠绿的茶叶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妩媚,十分养眼。走得近了,才看见牌楼上写着的原来是“君子池”三个大字,苏玉妍不禁暗自笑了,向来只见人把兰、竹比作君子,想不到沈珂竟把荷花也喻作君子。
这君子池位于定远侯府的西南角,紧靠着高大的院墙,两面临墙,另两边则是修建了浮桥亭台,可达荷池中心。晨风吹来,满池荷花争相摇曳,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亭台里建有石桌石凳,擦试得光鉴照人,沈珂拉着苏玉妍的手在石椅上坐了,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有美人在侧,更兼满池幽香,这个夏日,真正让人舒心惬意啊!”
苏玉妍心里不禁一动,微微笑道,“莫非,爷有很多夏日都过得不舒心不惬意么?”
沈珂侧目看她,良久,也微微一笑,“我是堂堂定远侯的嫡长孙,又哪会有过得不舒心不惬意的日子?不过是随口感叹罢了。”
苏玉妍想起沈珂先前说的“你懒惰散漫些,母亲兴许会更加喜欢”的话,还有宋德书那张亲切得有些不真实的脸,好半晌,她才抬眸看着沈珂俊朗的面孔,缓缓说道,“我知道,其实,你过得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好浮霜全文阅读。”
沈珂眸望她,“也许,我过得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是么?”苏玉妍往他身边靠了靠,“爷上有权势过人的祖父和身为贵妃的长姐,下有聪慧过人的继弟继妹,还有一个深得圣宠很可能继承储位的外甥,这么多的光环的照耀下,爷若再显露出类拔萃的才干,定远侯府不仅成为众矢之的,还会成为圣上的心头之患……所以,爷便只能做一个被世人所唾弃笑话的浪荡子弟了……妾身说的可对?”她缓缓说着,如同述说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娓娓道来,让沈珂听得入了神,许久,才拉起她的手,笑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贤妻如此聪慧,真乃我沈珂之福啊!”
他这样说,就等于是默认了她的话,苏玉妍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爷如此谬赞,妾身可当不起。”
见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沈珂不由得将她揽进怀里,微微叹道,“从此以后,我们就要跟那同林的鸟儿一样,患难与共,生死同命了。”
“其实,做一个不问世事的清闲人,是妾身梦寐以求的事。”苏玉妍微笑着望着沈珂,“只是委屈了你,只能做一个浪荡子弟。”
“这也不然。”沈珂眼里闪动着异彩,“等宥儿得了太子之位,我便没有这许多顾忌了。”
“圣上正当盛年,就算立了太子,谁知道将来还会有怎样的变数?”苏玉妍直言不讳地说道,“还是谨慎些的好。”
“多谢贤妻提醒。”沈珂半开玩笑并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短短几天,苏玉妍已经习惯了沈珂的嘻皮笑脸,不由得笑道,“爷虽然年轻,却是历练过的人,妾身又哪及得上爷的半分?不过是随口揣测罢了,爷又何必当真?”
沈珂却正色道,“你说得很对,就算前面已是锦绣大道,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说罢,便跟苏玉妍说起了当年定远侯建功立业、沈玮如何入选内宫的往事。
得知定远侯是从“先帝的救命恩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样辉煌的地位,还有沈玮嫁入内宫,也是因为定远侯与先帝在乱军之中定下的亲事,苏玉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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