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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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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在这时和他说些什么,脑子里想的全是那晚若他真那样做了,我会拒绝么?只知道若是现在,我是定会拒绝的。
“……我本以为还有机会,……或许其实是自己内心一直还有其他牵挂而已。你与他成亲那晚我也可以留下但我还是走了,想查清楚真相是一点,但心里多少还是念着母子情、君臣义的,我无法做到他那样的洒脱、那样的毫无顾忌……”
唉,归根结底沈言楷就是一无赖而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可以无赖到不顾一切拿他自己的命来作筹码,赌的不过是我对他的一丝感情、一丝留恋。只要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在乎、一点关心,必定不愿意他为我丧命,这样他就一直会有机会、有时间可以将这一点在乎、一点关心慢慢放大……。而对于你来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如此逼我的,所以你和他又怎能分得出谁高谁低呢。
只是如今,无论他曾经使的手段如何狡诈、卑鄙,我还是如他所愿地为他担心、为他挂怀,他其实和秦无伤骨子里是一样的人,秦无伤想用镯子禁锢住我再来获取爱情和真心,而他却用了更加“高明”的法子,用他的感情、他的性命将我无形地困了住。
“知道么,然儿,今天我来、最怕的是什么?”沉默片刻,他伸手轻轻抬起我的脸,依旧带着笑、轻柔地说着话,而他那忽明又暗的眼睛里却是深藏的痛楚和苦涩,“我最怕的就是听到你对我说‘对不起’……”
说着,他收回手转身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然自始至终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一瞬、他的伤心和悲痛让我怀疑自己在这时空的某些坚持是否是错的。
“人已走远了……”耳边突然传来沈言楷清冷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唉,又想什么呢,左也是伤心、右也是伤心,这情若再纠缠不清的下去怕真要几败俱伤了,来到这时空里似乎自己正事一件没干过,就忙着谈情说爱还惹得欠了一身债。
定了下神、脸上堆起个笑脸转过头去,“母亲找你去说了什么没?”
“现在还没说什么,”他看着萧临云远去的方向眸光一闪,“不过应该快了。”说着一手搂过我的肩膀往回走,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轻轻擦过我的下巴……走出几步我才反应过来,顿时两眼向上翻去,不至于如今连人家对我轻轻的触碰他都已难以忍受了吧,那我和萧临云离开了两天一晚……嘶,不知道他当时想哪里去了。
赶紧转换话题:“言郎,既然这么快把好脉,那母亲身上的毒应该没事了吧?”
“很快么?”
“……呃,还好。”低眉、垂眼,正视自己的错误――怎么能在这时说出“很快”两字呢,真是的。
“嗯,言郎,今儿天那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可不想再闷在这府里了。不过,你可不能象以前那样,陪我逛个街人就不见了……”斜眼偷瞧他的脸色,呵,果然红了一下。
“不行,你身子里的药性虽然去了,但还是损及元气,不适宜现在外出。”
“言郎……你若今天陪我去呢,回来我就唱歌给你听,你从来还没听过我唱歌吧?”这样的利诱还不行的话,就只有考虑威逼了。
好在这个“利诱”似很是有效,某人立时双眼灼灼,嘴角微掀,“夏儿先唱了来听听?”
眼睛一转,先唱就先唱,反正这脑子里前世的歌可是多得很,没准听了一首,某人就从此上瘾了。轻轻哼出《青花瓷》,不过把歌词改了些,让它更适合拿来唱给这时空的这个男人听。
……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千山碧翠如初见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浅绛山水韵味被私藏
而你月下的清影起舞弄翩翩
你转眼如雾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
“好听么,言郎?还有一段的哦,想听就赶紧陪我出门……”
'58'五十五摄魂
坐在客来居的雅间里,看着眼前这人依旧有些朦胧的眼神,心里暗自过瘾也不禁感慨平日里自己太习惯了接受他付出的一切而主动去为他做的却是微乎其微,如今一首目的并不太单纯的歌竟能让他感动如此,他要的真的不算多。
“唉,”握住他的手轻叹,“言郎,点些什么来呢?这里最有名的听说……”话说到一半,门外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嘭”的一声响,雅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那刚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小二顿时给撞到了一边,捂着脸直呼痛。
“这个雅间立刻给本小姐清出来,整个客来居也就这间看出去的景致最合眼!今日里好不容易请到贵客,可不能怠慢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在那里叫嚣着,每说一句都有人在边上忙不迭地答应着,迅即就有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作揖:“这位小姐,真是抱歉,今日林小姐有贵客宴请,可否请两位屈尊到隔壁雅间用餐?今日餐费对折可好?”
呵呵,难得出来吃顿饭,还会有不识相的跑来抢座,真要怀疑这都城的馆子和我是不是都犯着冲,似乎就出来过那么两次,而每次总会生点什么事出来。
斜一眼这长揖到底还有些发抖的老儿一眼,嗯,这人态度倒算不错、该也是怕了那什么林小姐才不得不如此,于是轻拍沈言楷的手笑道:“对折么?店家这次的折扣倒也不算小了,那么咱们就挪挪吧。”说着拉了沈同学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慢着!”一声“娇叱”在我们走到门口同那所谓的林小姐相错而过的时候响了起来,“你,抬起头来让小姐我看看!”我愕然抬头向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双十年华、颇有点姿色的女子正翘着兰花指对准了我的小沈同学。咦?难道这林小姐眼力如此之好,已认出他是逍遥门的要犯不成?可母亲大人好象已经将原先贴的榜文都揭掉了的,而且若真的认出他是逍遥门要犯,她又怎敢如此胆大只带着四个人就伸手拦阻,难道还有伏兵?上下左右地看了看,也不象啊……捏了捏沈同学的手安抚了一下他的怒气,正打算不理她向外走,这女子却已等得很不耐烦:“看你长得不错,哪家的少爷?今日你便留在这里伺候贵客!”
“咳……咳……”我顿时被自己口水呛到,哈哈……竟然沈同学在都城还会被人当众调戏……哈哈哈哈……忙用力死拽住他的手,“咳……这位林小姐,他是……咳……他是在下的夫郎,小姐若想留他在此……咳……怕是不太妥当。”
“是你夫郎?”她双眉立起、两眼瞪圆,“你夫郎又如何了?本小姐看得起他让他留下,自是少不了你家的好处,你且先回家去侯着吧。”
嘿,这真是奇了,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大白天强抢男人,看架势还是平日里做惯了的。何况今天我们两人虽没穿金佩玉但好歹这身衣料也不便宜,又是吃得起这都城第一名店最好雅间的主,她竟一点顾忌都没有,看来她的贵客身份真的是很“贵”了。再说,沈同学样貌很俊但从上到下丝毫不带柔美之气,能被人一眼瞧出他的好来还真是眼光“毒”到,心里不禁更是好奇那贵客究竟会是什么人。
“啊,如此的话敢问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好处、多少银两呢?”我眉开眼笑地问。“可是现在就能取了走的么?”
顿时周围静了下来,那林小姐似也呆住,两根眉毛立在那里微颤,估计至今还没谁会这么回答她的。
“哎呀,”我牵着沈言楷的那只手猛地传来一阵热气,顿时让我烫地大叫出声,转脸见他低着头、混身似已怒地在抖,只能撇撇嘴心里暗骂他小气,“不过在下……还是有件事得先说明了的,呃……我家夫郎自小得了个病,见了陌生的’美貌’女子在他面前说话便会闭气晕厥过去,不知小姐的贵客可会接受否?”说完,我用万分诚恳地眼光瞧着这林小姐,可惜没等到她回答,只听她身后的仆人一阵低呼……果然,我的言郎已满脸铁青、“晕”了过去。我忙扶住了他、连声呼唤,“相公、相公……”
“罢了罢了,这样子怎见得了贵客,还不快快给我送了出去!”林小姐终于清醒过来,微恼地说着。
强忍着慢慢走到楼梯下就被沈言楷一把甩脱了手,可我却再控制不住自己,在走道上就捂着肚子狂笑,可惜笑没几声便被耳朵边冷冷的声音吹得打了个寒战:“真的那么好笑?为夫都晕倒了,也不见娘子来关心,娘子不怕就这么穿帮了?”
“咳……咳……对不起……相公,难为你能配合地如此默契,根据你一贯的本事和表现,为妻当然知道你一定没事的……”
“难道娘子不认为是真的晕过去了么?……”更冰凉的寒风吹了过来,我顿时僵愣了住,不会吧,真晕了?
“给娘子气晕的!”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已是自远处传来。
“啊!”我回过神,忙直起身子快步追了上去,“等等我么。”一探手抓住他的衣袖,立刻整个人倚了过去,顺势挽住他的一条胳膊。“真生气了?我只是想能借这机会好好探听探听罢了。你不觉得这林小姐和她的贵客都很……奇怪么?”
“唉,夏儿,想知道一件事情其实有很多种方法的,不用非得把自己‘卖’了。”他无力地翻着眼。
只是“卖”你比较新鲜好玩么,从来还没想过你会被调戏的说,不知这伎院的后台大老板被人点出了台会是个什么样子……,当然这些想法是打死都不能说出来的。脸面上么,我自然是顿时显得兴奋无比,“是哦,以相公的背景身份,定然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赶紧拿出来让夏儿我看看?”说完暗自鄙视一下自己。
“真的要看?”乌溜溜亮闪闪的美目望着我,我马上一个劲地点头。
“一定要看?”我呆呆地又点了点头,只觉得沈同学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有些古怪,似乎和平日的语音语调不同,但到底不同在哪里倒是一时说不出来,感觉、感觉好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性感,正自疑惑呢,那盯着我的一双美目似突然散出迷朦的光晕,魅惑而……荡魂……我的脸和鼻子猛地一热,天!这是什么状况?不是要流鼻血吧,小沈同学何时变得如此妖魅诱人?
不对,很不对!定是有古怪!虽然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可真要转开眼去却是怎么都不行,无奈间用力拿指甲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微弱的疼痛传来、终于让自己的一只手能慢慢抬起、移到自己眼前,挡住这摄人心魄的目光。
闭上眼,深吸口气定了定神,确保自己已从非常状态中恢复了正常,立刻翻脸:“你、你、你竟会这些个邪魅功夫!……还敢对自己的老婆大人用!今晚回去举瓦片!”但吼归吼,眼睛是再不敢正视他了,心里哀叹:完了,完了……本来光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气我就已制不住,没想到他还留了那么一手,这种“勾魂大法”若平日里冷不丁地拿出来对我使,我还不是什么都答应了他?自己被他卖到爪哇国去恐怕还会帮他数钱,呜……太可怕了……日后家中的地位怕更是不用提了。顿时发狠咬牙:“沈郎瞒着为妻的东西可真是不少,今日若不即刻立下重誓再不使用此邪功,我、我……”
狠话还没说完,挡在眼前的手已被某人拉了下去,赶紧闭眼。“夏儿刚才想让为夫留下,难道不是为了看这些?”清冷的声音已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但我觉得自己的脸顿时更红了。
死小沈,该聪敏的时候不聪敏,该装傻的时候又精明无比,刚想张口训他,就听他又开了口:“我沈言楷对天立誓,自今往后若再使用夏儿所说的邪魅功夫,天打雷劈。”他的嘴贴着我的脸颊微微开合着,声音虽然很轻但已足够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即刻乐开了花,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转念一想他竟然会这等功夫、回家后还是要罚!难怪当时那大小姐说他手下把皇帝都迷得分不清方向……想到那女人心里又不禁涌起点火来。两眼猛地张开正想把这火都抛了出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到了一间极其雅致的房间里。
屋子四面满墙都是华丽细腻的月牙白缎子,上面洋洋洒洒地绣了整整一幅这时空的“清明河上图”,排针细密、针法多变,让人一眼望去便有强烈的浮雕感,啧啧,这可算得上是我所见过的最奢华的墙“纸”了。走到屋子中间,双脚所触之处一片柔软,低头仔细看去却是铺的这时非常少见的整张波斯手织地毯(呃,那时候好象也没机织的),一张古朴的镂花桌案、围放着三五个香草编成的厚圆蒲垫……唉,可真是个享福的好地方。
正自为这房间的布置叫好呢,小沈同学已就地坐了下来,“夏儿不觉得饿么?”说着顺手拉了一下桌案上方悬着的金丝绳。
“你把我带到哪里了?”我依样坐下,顺势将两腿平放又往前用力地伸了伸。
“……自己的地方。”
哎?好象某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小白了我一眼?……难道是我该知道的么?
外边传来轻轻地叩门声、三下即止,歇了片刻、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带着两个小仆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只是这三人的一步一行都是谨慎之极。等这一行终于走到跟前,最先之人弯腰长揖,望着他那微颤地背影、我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刚才给我行礼请我挪地方的掌柜么?!
“主子,主母!”他的称呼一出口,我顿时翻眼――敢情是到了小沈同学的地盘上了!难怪某人刚才那眼神……估计是在怪我他的什么小册子之类都给了我,也不见我上心去看看的。而且这掌柜的之前作揖发抖、多半怕的也不是那什么林小姐了。
呃,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刚才所有在场的手下都见识了他们的主子被调戏又被“出卖”晕倒的全经过……?他该不会因此而杀人灭口吧,人随心动、迅速拿眼瞥一眼身边的沈同学,还好、他正专心地给我斟茶,神色间并没什么特别。
'59'五十六试探
好容易等这三人把八小碟十大盘在桌案上一一放妥,又耐着性子看他们小心地将陶罐里的蜡烛点燃以便于茶水保温,又行礼半会才终于见到他们恭身退了下去。我忙拽着沈言楷说:“没你命令,即便知道了是你也只能当作不认识么?”
他轻轻点头,优雅地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我的碗里。
“你平时不是常易容的么,应该认识你真面目的人不多,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被人认了出来?”我追着他问道,“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印或是有特殊的手势?”说着又吸了几下鼻子贴在他身上细细闻了一圈,嗯,也没什么特别的香味么。
见我如此、他不禁微微苦笑,“夏儿,我身上并没什么御香的。”
“哦?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夏儿。本来不认识我的人很多,但我们不能保证他们就必定会一直不认识我。何况如今皇榜也下过、事情也已闹了一些,真不认识我们的怕是少数。”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说我和他现在已成了公众人物?不会吧!那目标实在是太大了些,我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别人看在眼里,连忙关照小沈下次出门时一定要记得易容。
说完,心里又一个念头闪现:既然如今不认得我们的人已是少数,那刚才的林小姐又怎会认不出来呢?如果她仅仅是不在意倒也罢了,问题就在于她还刻意要求小沈抬起头过,难道是她其实已怀疑我们两个的身份而让沈言楷留下也不过是一种试探?
我侧着脸望住沈言楷,若真如此、只怕他先前就已经知道了,不自觉地抿抿嘴,“说吧,怎么回事?”
“看来夏儿总是不习惯先吃饭再思考啊,这样可是会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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