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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衔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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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欢神色一黯,“我不常跳舞的。以前可以随意跳,以后……怕是……”
见她神色郁郁,他微抿嘴,暗恼自己说错了话,掩住神色才笑着指着两岸的景色问她一些细碎的问题。
待回到客栈,来来回回的走动思索,终是忍不住,趁着小二来房间送饭菜,一把拉住他问:“这些时日来找我的落欢姑娘是什么身份?”店小二讶异的看着他:“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苍梧的圣女,是由月神所选护佑我们苍梧的神女……”小二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他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也不顾细听他絮叨,摇摇晃晃回到床榻,仰面倒下去,扯过被子盖住头脸。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只以为她身份尊贵,大抵是皇室女子,却没料到……她竟是圣女……
那样的她,他又怎么可能触碰到?连守护她都成了奢望。
第二日他还是一早起床,兴冲冲的下了楼,才记起她都已经学会了,也无需再找他。方黯然的随意找个桌子,打算吃饭。
“今日可是圣女祈福的日子,一会儿就能看到圣女的七彩琉璃车打这经过了。”
“可不是,我特意起了大早,只盼着能被圣女看上一眼,那样我这一年都会顺顺当当了!”
“大伙快些吃,再晚些可就没有好地方落脚了啊!”
流冥一喜,还没反应过来脚就不听使唤的往门外挪去,只见远远过来一辆车,被太阳照射着犹如璀璨的宝石般流光溢彩,两旁的侍卫神色肃穆,牢牢护着车上的女子。待走近了,他才看见落欢身穿月白色的服饰,袖口和裙摆均是繁琐的花纹,一颗蓝宝石坠在额间,更衬得肤色莹白。她端坐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高呼叩首的民众。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他,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趁众人不注意,调皮的对他眨眨眼,又赶忙坐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流冥乐得眯起眼睛,看着车队慢慢走远。
“那师傅后来见过我娘吗?”几杯酒下肚,青昭有些微醉,摇晃着流冥的衣袖,红通通的脸蛋像熟透的石榴。
流冥把她扶正,将斗篷给她系好,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又陷入回忆中。
那时他也以为这就是最后一次见,从此她的生活与他无半点关联,东西早就收拾好,却还是拖拖拉拉的不肯走。小二日日来问,他只是说不急,再多呆一天。
只是心里知道,他还是想再见她一眼,好好地跟她道个别。
日日在都城转悠,登高楼评舞,观日照斜阳,看小儿女在河边浆洗衣裳,与过路的大娘搭话,听苍梧姑娘犹如银铃的歌声,独饮孤酒。转眼半个月已过,再怎么找借口他也无法多做停留。方狠下心,收拾好行囊,闲闲散散的走出去。
暮色斜阳,这样的景,竟是如此衬他的心情。回头看下住了这么久的客栈,笑叹一声,痴人说梦……也到该醒的时候了。
回过头不作留恋的往前走,还未踏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急呼,“流冥……流冥!”
是落欢赶过来了。她神色焦急,发鬓散乱,连裙摆的蹭上了污渍,应是跑的太急在哪摔倒了。见他停下脚步,才喘口气,扶着墙站住脚。
“你这是怎么弄的?跑这么急……若是想找我,遣人告诉小二一声,我都会等你的。”
落欢只是摇头,“你不懂,那样……来不及的。”她犹豫着,牙齿将下唇都咬出痕迹,才抬头定定着看着他:“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是这事……除了你,我也找不出什么人能帮我。”
流冥沉下脸,“相处这些时日,你还不知道我。只要是你的事,只要你开口,我怎么会不为你办妥。”
落欢还在犹豫,“可是……”
流冥垂下眼,神色淡然,浅笑一下,,才开口,“是为了他罢?我只是不知,是怎样的人,竟得你如此……”
那管玉箫一定是人赠与她的,她刚学会时用萧吹奏的也是苍梧常可听闻的歌,他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见她吹奏时,神色温柔,唇边的笑如凤栖花般盈盈绽放,隐约猜到……她,应是有心上人的。
落欢有些扭捏的看着他,神色赧然,呐呐道:“你都看出来了。”她回顾四周,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慎重无比的交给他,“你若是打江南过,将这信替我交给江家……”
“交给谁呢?小欢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告诫过你,这些时日不可随意走动吗?”一人突然出现,形如鬼魅,阴阳怪气的看着二人,也不去抢夺那信,只是站在屋顶上俯视二人。他以手抚胸,眼神冰冷,看样子也是受了伤。
流冥再回头看向落欢,见她脸色惨白,连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手搁置胸前,微闭眼嘴里快速念着什么,一团火焰窜出,她毫不犹豫的将火焰罩在书信上,一瞬间,那封信就化作灰烬。
那人本是好整以闲地在上面看着她,见她施展术法方怒道:“你不要命了?这都什么时候,红莲令是让你用来烧这么一封破信的吗?他轻飘飘落在落欢前面,以手托住她的后腰,恶狠狠的道:”你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替你瞒着王上,若让他知晓,还能有你的好日子过!”
流冥上前,对着他的背就是一招落花流水,招数还未施展开,就见那人连回头都不曾,一手抓住他的剑,冷冷地道:“火烛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那柄被誉为江南第一剑的春水剑,就那样在他手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为齑粉。
流冥大骇,连连后退。早听闻苍梧术法非寻常武功可抵挡,他也从未料到自己竟然连一招都未使完,手中名剑就化为齑粉……
落欢轻咳着,笑容惨淡;“流冥,你还是快走吧,再耽搁对你不利。这些事,就都忘了……过你自己的生活……”
他神色闪烁,还是不肯挪动脚步。
“你不是他的对手,再说,现在,他也不会对我怎样,我这次擅自跑出来,不赶紧回去……会出乱子的。本想送你一程,却不知这次见面会不会害了你……”
看她皱眉,脸色苍白,略带歉意的看着他,他顿时觉得心揪成一团,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走,你赶紧回去……”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若是能找到,我会去江南问问的。”
“问不到也无妨的。”
“师傅,那个人……就是司命大人吧。”
耳畔传来小徒弟肯定的问话,他这才从回忆里惊醒,有些自嘲的笑道:“是啊,那是师傅第一次见他,就一败涂地。”
自那以后,他自江南辗转,找不到落欢口里的江家,又因上次的惨败,对往日的快意江湖也提不起兴趣,机缘巧合下,被菫理山的一位道长看中,将他带上山,自此更是将全部精力投入修习中,几年都未曾下山。
却听着小徒弟有些闷闷的道:“江南江家,娘亲连提都未曾对我提过。”
“不是不提,只是未到时候。傻丫头,有些事,过早知道……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管玉箫我倒是见过,小时候娘亲常用那个吹曲给我听。只是……后来,她也不怎么碰了。”青昭抬起头,狡黠的笑笑,“难道师傅后来从未找过我娘亲吗?”
“并无。”
“好无趣,至少要像话本子那样荡气回肠啊!”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荡气回肠!”流冥笑骂,戳一下她的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哄道:“晚上风凉,该说的都告知你了,回去歇息去。”
青昭撇嘴,知道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回去。走在路上,看着昏黄的灯,和天上闪烁的寒星,不禁长叹一声。
流冥不禁乐了,“这又是为何?”
“师傅,我害怕,我怕我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我害怕一生困住。”青昭仰着小脸看着他,泪痕还未隐去,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此刻就像蒙上一层雾,隐隐罩罩的看不清楚。
“不必担心,有师傅在,定不让人欺了你去。”流冥将她拥进怀,将翻腾的情绪硬生生压下去,才护着她回去歇下。
第七章 初相见
更新时间2011…10…6 0:06:25 字数:4270
这段时日该是菫理山最舒服的时候了,无大雪,只偶尔从远处刮来一阵风,张牙舞爪地肆掠一番,无甚收获便怏怏撤去。
青昭仍是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修习,除了那迦和师傅,也无谁前来打扰。
那迦倚着梅树,掐算着青昭修习的时辰,预备一会儿去给她添些热茶。自花灯会过后大半个月,青昭变得沉默起来,连凤羽偶尔过来的挑衅也置之不理。她知道她是为苍梧的事忧心,但也束手无策,息婔将军早说过,陪伴她,助她做好她想做的任何事,就是她的职责。
青昭,若我说,我可以跟你分忧的,你可是愿意同我分享你的苦闷?那迦抬头望天,无语轻叹。却见苍梧那边天空出现一抹异样的红,大为吃惊,忙转身跑向青昭所在处。
到门口,见门紧掩,才记起青昭是在修习心法,不可打扰。急得在门口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小青娥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好笑,“多大的事能把那迦姐姐急成这样?左右青昭姐姐这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真有急事,你不妨去找找师傅,安排妥当了再告诉青昭姐姐也是不迟的。”
“跟他说有何用。”那迦有些气恼。转眼一想青昭连自己身份都能告诉师傅,同他说一下也未必没用吧。想到此,对青娥说道:“那我去道长那了,待昭儿出来了,你告诉她一声。”愈想愈急,也不耐烦慢慢走,直接施展苍梧秘术,如疾风般掠过。
守在幽若殿的小童只觉人影一闪,口还未张,那人影就飘入大殿。
那迦头也不抬,直接跪地道:“还请道长恕那迦无礼,实在是有要事需同道长商讨。”
“起来说吧,所谓何事?”流冥从榻上坐起身,难得神色凛然。
那迦起身,擦掉刚刚由于心急落的泪,定神回道:“本想直接找小姐的,可她正在修习心法,打扰不得,想到告知道长,说不定也能想出办法。”
“嗯。”流冥微微颌首,示意她继续说。
“我刚在外面的时候,看见苍梧那片天空染上了红色。”
“怎么会这么快?到了满月的时候?”流冥也是吃惊无比,心念一动,想到那个诡异的司命大人,“是不是他搞的鬼?想逼迫昭儿早日做出选择?”
那迦摇摇头,“不管怎样,司命大人不会拿苍梧的安宁开玩笑的。”
“如今……怕是不久就会有人接青昭下山了。你还是去告知她一下,让她有点准备。”流冥暗暗思索着,天生异象,那个漩涡终是要将昭儿拖进去,她能顺利度过此关才好啊。
“传令下去,这些日子山上众弟子要加紧习武,不可懈怠,更不可随意滋扰事端,违令者赶下山,剥除菫理山弟子的身份。”流冥沉声吩咐,待小童下去传令,才与那迦一起去寻青昭。
青昭刚修习完,擦掉头上的汗水,饮着青娥送来的清茶,才觉得重回人间。看着那迦与师傅一同走过来,略有些诧异,“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流冥挥手,待不相干的人退干净,才开口:“苍梧好像有些不妙,天空出现了红色。”
“啪”,青昭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也白了几分,“我还差几日及笄……他们就真的,半点都不能等了麽?”
那迦上前抱住她,低语安慰,”大概是误会,可能跟你无关呢。”
青昭勉强笑道:“怎么可能,每一次天生异象,都是说天命圣女已选定,只有取圣女的三滴血来灌溉凤栖花,异象才会退,不然则国土不宁。”她侧过头,神色萧瑟的问流冥,“师傅,可是这样的?”
流冥沉重的点点头。
青昭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一把扑向流冥怀里,嚎啕大哭:“师傅我是真的不想啊,我还指望着能跟您一起仗剑走江湖呢,我这么笨,又任性又不乖,怎能用一生护苍梧安宁嘛?”
那迦也不禁暗暗落泪。天命圣女,苍梧连王上见了也得虔诚对待的人,受着苍梧民众最高的敬仰,更要用毕生血力护这片土地安宁。那时息婔将军抚摸着她的脸叹道:“孩子,你以为你是最可怜的,却不知更有人,生生被神之手截断了日后的无限可能呢。”
一时屋子里愁云惨雾,哭声不歇。
从哥哥那里偷溜出来的凤羽听着这声响,疑心她二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趁其不备,一脚踢开门,待看见屋里的景象,傻傻杵在那里,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众人。
还是流冥最先反应过来,冷声道:“不是告诫过你吃药期间不要乱跑,注意保暖麽?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凤羽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穿了斗篷,今日也不冷,是我惦记青昭姐姐,才跑过来看的。”这些时日相处,她还是知道这个看起来清俊无比的的道长并不那么好说话。
“那又是谁教你进人屋子不通报不敲门,用脚踢开的?这就是世家女子的规矩?”那迦半点不客气的驳斥道。
“我……”凤羽气红了眼,看向青昭。怎奈青昭此时两眼茫然,自是凄惶委顿,别说没有看向她,连众人刚才的对话都未曾听进去。凤羽等半晌,见众人都不怎么搭理她,才委委屈屈的离去。
“流冥拍拍青昭,示意她起身,轻声说道:“也无妨的,还没到那一步。这些日子你也不必苦练了,多走走,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去,不论什么为师都给你弄到。就算是真的,也没道理将你一直拘在那宫里是也不是?到时候昭儿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青昭听师傅如此说,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虽说还是有些苦闷,但刚才也痛快哭了,这时见师傅的衣襟都被她打湿了一大半,方觉得不好意思。
“看看你这样儿,哪家的圣女像你这样动不动哭鼻子?你呀……也就是能呆在我身边小打小闹一下,哪能担那么重的担子!”流冥见她不哭了,才松一口气,想着法打趣她。
青昭没好气的撇撇嘴,“师傅也就会欺负我!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们不用担心。”见那迦神色焦急,张嘴欲说什么,她伸出手制止,“先说好,不准偷偷跟着,我只是去散散心。”
是有些时日没有好好的看这菫理山了,往日觉得稀松平常的景象,这时看来,也别有一番感触。青昭只是信步走走,谨若殿众弟子习武的声音听在耳里,无端觉得安心。有些许阳光洒在脸上,虽说不上有多舒服,但那亮光还是让人心生暖意。走着就到了碧落崖边种植支离花处,她扫开青石上覆的雪,坐下去,眯起眼睛好好的打探这支离花。
支离花是有名的疗伤圣物,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当日她问师傅是不是果真如此,师傅嘲讽的笑笑,“那不过是得不到它的人在讹传罢了。”虽说如此,还是有人不畏艰险登到此处,奢望能取得一支回去。
支离花生在碧落崖上,自有其特殊之处。且不说花正处风眼,单是周遭的屏障,一不小心触动,被反弹坠入崖底,崖下的碧落水又哪里是叫的好听,吞一口嘴里,便是无法解的剧毒。看起来平凡的支离花,哪是那么容易触摸到的。
支离花色泽浅淡,几欲透明。小小的五片花瓣,叶子也生的小巧,整支不过手掌大。端得是可爱无比。
青昭微微向前俯身,想看的更清楚些,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当心!”
声音悦耳,如上好的玉石相撞,听着就让人觉得喜悦。青昭回头,见是一个白衣少年,容貌俊秀,生的和师傅一样的一双细长眼睛,眼角微微上翘,一笑就好像有花儿在里面绽放。那少年拱手道:“见姑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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