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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衔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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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冥看她的样子,自是焦急万分,又哪里听得进她在说什么?连着点头,问她道:“昭儿觉得哪里不适?快与师傅说!”
“昭儿头晕的厉害……师傅,我知道这碧落水是沾不得的,那时不清醒,恐是喝进去了,少不得要变得痴呆,趁着我还清醒,师傅快些替我叫阿迦进来,有些事,我需得嘱咐她。”
“胡说!有我在,怎么会让你痴呆?!师傅哪怕走遍天涯,也要为你求得灵丹妙药!”
青昭虚弱的笑笑,“好,昭儿信师傅,但师傅还是让阿迦进来跟我说些女儿间的话嘛,总也些事是不能说给师傅听的啊!”
流冥知道青昭是不想让他担忧,但愈是这样,他反而更觉得心里堵得慌。谁敢伤他小徒儿,就得有承担他怒火的勇气!毫不掩饰那升腾的怒火,他快步走出去与司命商讨救人之计。
而那迦进去时,看到的就是青昭躺在榻上,微闭着眼睛。见她来,只微微一笑:“阿迦,我知道我师傅和司命大人一定不会放弃救我的,可是喝了碧落水是什么情形我想你也是知道,有些事,我怕我醒来忘了,就嘱托与你,你一定要……记清楚。”
青昭喘息着,勉强坐起来,缓缓说道:“这第一件,是在我醒之后,你一定要提醒我去江南,找阮非白,还有……看我的姐姐江衍碧;第二件,一会儿我陷入昏迷,你无论如何要阻止师傅处罚凤止……我想他现在一定很不好过……这事,他只是受人利用;第三件,便是替我关注我娘亲的下落,和帮我打探我姐姐江衍碧的资料。至于这个姐姐,我现在无法跟你讲……你不可告知任何人,除非司命已然知道……”她说着,额头不断渗出汗珠,看得那迦心疼无比,抓着她的手哭道:“公主说什么我都答应!不管等多久,阿迦都会一直等下去!公主放心!”
青昭捂着嘴,无声的咳嗽,看着哭得跟个孩子的那迦,无奈的笑笑,断断续续的安慰她。
时间一点点流淌,外人没听到她的传唤也不敢进来。青昭只觉头越来越沉,仿佛一合眼就再难清醒,便让那迦说些事与她听,给她提提神。
“昭儿,找到法子了!”大半个时辰后,流冥满脸笑容的跑进来,手里还硬拉着司命。“司命说你们苍梧圣物月寒草或许能缓解这毒!”他将司命大人推上前,示意他来解释。
司命大人僵着脸,不满流冥过分亲热的态度。想着流冥为小徒儿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是开口道:“月寒草性属寒,碧落水也是寒性,以毒攻毒,再加上我苍梧独特疗法,虽不能说手到病除,多少还是无大碍的。”
这话音一落,元洛等人齐声欢呼,那迦若不是被元洛拦着,怕是都要扑在司命大人的身上了。青昭听得如此,心里绷得紧紧的弦也略略松了松,呼出一口气,静待下文。
“只是,这毒虽然能解,青昭身子还是受了损伤,要卧在真火红莲床上沉睡……”
“沉睡多久?”那迦亟不可待的问道。
“可能两年,也可能三年。”司命低低的说道。
众人还欲说什么,却听青昭笑着开口:“上天果真待我不薄,这可比我原想着好太多。诸位无需挂忧。那真火红莲床乃上古时代就有的,如此奇宝我竟有机会在上面酣睡个两三年,除寒毒不说,又可增进修为,岂不是赚翻了?”
这话一说,众人心里更是酸楚,但看着她的盈盈笑脸,还是都附和着她,叽叽喳喳的替她想在那张床上究竟还能占多少便宜。
青昭只是笑着,柔和的眼光扫过那迦、流冥二人,直至二人都点头,才放心的昏睡过去。
此时是苍梧祤成十五年,大驭嘉和帝君衎佑继位两年。
青昭经司命长达一个月的调理后,躺在那张天上地下仅此一份的上古神床上安然昏睡。不管外界是如何风云变幻,也不管她这一伤究竟给苍梧乃至江南带来多大影响。
元洛闭关修习,那迦在江南晃荡。
而经此事后,凤止即被流冥扔下山,虽未剥除他大弟子身份,但众人也从流冥的态度中看出他今时今日已大不如前。
至于凤羽,流冥则飞鸽传信命其父母前来接人,更当众命伺候她的小青娥将她的所作所为说的一清二楚。本是怒气冲冲赶过来想斥责流冥的凤家夫妇彻底闹个没脸,也不怜惜“自幼体弱多病”的女儿,连口水都没喝一口就灰头土脸的离去。流冥虽未将此事大肆宣扬,却也不阻止徒弟游历江南时略略提一下。于是,三个月后,凤家声势一落千丈,名望大不如前。
饶是凤羽也没有想到她以为除去了心头刺,却成了爹娘眼中置凤家利益于不顾的不孝女。
江南正值梅雨季节,雨水绵绵。少年阮非白步入朝堂已半载,开始受嘉和帝重用。
而此时,距他再次见到那雪山上风姿飒爽意态自如的姑娘,还有两年零五个月。
第十五章 白衣风华
更新时间2011…10…16 15:16:55 字数:4660
嘉和三年,大驭江南。
梅雨季还未过,日日雨水不停。
阮非白懒懒坐在书桌后,看着窗外出神。雨水细如牛毛,斜斜飘洒着,不经意间加大,打在厚实的树木枝叶上,簌簌有声。
这样静谧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小憩的氛围,却被突兀的大嗓门打破。
“韩翟景,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时辰我主子正在休息,你以为这是你家,想什么时辰来就什么时辰来!”
果然是郭梧急得跳脚的声音,还夹杂着韩翟景满不在乎的嬉笑声。阮非白还是一动不动,依然固我的坐着。
片刻后,韩翟景甩开呱噪的郭梧,手拿折扇,大摇大摆的朝书房走过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得意的光芒。他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叫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省的我还没找到,就要被郭梧丢出去了。”
嚷嚷后,并未听见人作答,书房内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他一惊,忙停住脚步,细打量左右。待抬头,看见书桌后面的那个身影,刚想张口骂,却突然无声。
实在是,看呆了。
阮非白斜坐在书桌后,一只脚高高跷起,搁在扶手上,满头青丝披散着,遮住大半张脸,白衣也仅仅是松松散散的穿着,领口微敞,露出一小块堪比上等白玉的肌肤。看见他来,也仅仅是用那双斜飞入鬓的凤眼扫他一下,他却觉得半边骨头都麻了。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
阮非白并不是长得十分美,而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意态,风姿天然,别人半分也学不来。韩翟景虽然也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美男子,却还是比不了阮非白。
他撇嘴道:“这样的天气你窝在家里作甚?既不出去寻我,怎么也不去陪你的小皇帝了?”韩家乃是江南的世家,百年传承,他自然是不太把那个稚嫩的登基仅三年的年幼黄帝看在眼里。
阮非白这才慢慢起身,舒展手臂,将身上的衣服略略整理下,瞪他一眼道:“说话注意点,想发牢骚回你自己家发去。我可不想被你害死。再说皇帝虽然年幼,处事利索果决,实乃百姓之福。且如今我这院子,还不知有几路人马在暗中偷听,就盼着我出个什么错,好将我整死。”
韩翟景翻了个白眼,“你是说那个老东西?他敢动你一根毫毛,你看我怎么对付他!”
“你可别乱来,我孤身一人,你身后可是一个大家族,行事应当谨慎才是。”
“你这人好没趣。”韩翟景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那老东西也就一时嚣张,还想在我们世家头上作威作福,有问过我们同意否?话说回来你到底和小皇帝怎么商议的,就任他胡来,按兵不动?”
阮非白微微一笑,并不接他这话茬,而是与他笑谈最近京畿一些大家的小动作。
韩翟景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道:“非白,我知道这些话你不乐意听,可我还是要说。你跟着小皇帝做事,心怀磊落,为百姓谋福自是无可厚非。但今时今日……你不可这般。皇帝年幼,自保尚且不顾及,又是个半点火也憋不得的,怎能保你?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他所累,损及自己的。还不如早作打算,留条退路也好啊!这样的天下,谁知道明日醒来,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铁定会一直做下去。一直陪着皇帝,直到他不再需要我。我并没你说的那般伟大,心怀天下,念及百姓苦忧;若单凭这一点,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坚持这么久。这其中有些原因,我无法对你说,只是哪怕这条路看不到半点光明,我也要走下去。”阮非白摆弄着书桌上的东西,头也没抬,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韩翟景知晓,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罢了罢了!我就是纯粹有的没的瞎操心!那个老东西也配做你的对手,早晚你都会把他拿下的!”韩翟景叹口气,大咧咧的说道。
“不是早晚,而是不久后。我要让他为今时今日的嚣张跋扈付出代价,起码得教会他一个道理,世上怎么会有仅占便宜的事,总该拿出点什么作交换的吧。”他说到这里时眼眸中流光溢彩,唇瓣微微上翘,脸上的神色及其柔和,像是想起了很开心的事,那样的神情,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韩翟景伸出手挡在他面前,有些恼怒道:“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笑,看得心里堵得慌!你做什么我无法置喙,只要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身后就行了。”
阮非白慢慢的笑开,眼里全是得遇知己的的欢喜与欣慰,他翩然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道:“如此天气,翟景不如与我痛饮一场,不醉不归,可否?”
韩翟景那个已经到嗓子眼的“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又被人打断。
他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抓起郭梧的领口将他一通猛摇,恶狠狠的道:“郭梧你今儿个是非得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还真的要把小爷我扔出去?哼,看来还是小爷近日对你太客气,让你都忘了小爷的本来面目……再惹我,将你丢到那素女阁,让你爬都爬不出来!”
郭梧脸色发白,腿直打颤。他自然知道韩翟景是说到做到的,若是别个人,苦苦求几下兴许就算过了,但韩翟景,哪怕你抱着他大腿哭爹喊娘的央求,也休想他同情你半分。
素女阁名字好听,却是江南排名第二的销金窝。里面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敢不带银子来白占便宜的,无一例外被她们整治的无半点招架之力,再扒光扔在大街上。
他哭丧着一张脸,对阮非白说道:“主子,这回真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外面来了人,说是刘公公让带话,请你速速去一趟宫里。”
“你想糊弄谁呢!这时候去什么宫里!没看见外面这么大的雨,撒谎也撒得像样点……你说的是谁?刘公公?”韩翟景的面色突然变得很怪异,他偷瞄一眼站在一旁半点吃惊之色也无的阮非白,只得呐呐放开郭梧,问道:“你真的要去?”
“为何不去?”阮非白示意郭梧前去给他拿衣服,神态自然的走着,脚步间似乎带着风,无半分不甘之色。
韩翟景闷闷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是真的喜欢如此,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人各有志,他既然乐在其中,他就鼎力支持好了,当初肯交他这个朋友,还不是被他一派自然,不作伪的风度所折服?
看着他停在院子里的马车,韩翟景皱眉道:“你一会儿坐我的马车去,你那辆,平日跑跑也就算了,这样大的雨,还是坐我的稳妥。”见阮非白张口欲婉拒,他不耐烦的接着说道:“行了,别跟我说什么这样一来对我不好,你也不想想现在谁人不知你和我的关系,说这话也不嫌晚。”
阮非白无奈的笑笑:“好,听你的便是。你做什么总是有理的,再不听,指不定想出什么理由来压我。”
他穿好郭梧拿来的披风,绕过长廊,登上韩翟景那辆过分富丽堂皇无比惹眼的马车,对他点头笑笑,才示意郭梧驾车离去。
大雨滂沱的院子,韩翟景一人站着,直至听不到那辆马车驶过的声音,才慢吞吞的爬进阮非白那辆朴素无华的马车,让随从不紧不慢的往韩家赶。
大驭宫廷,太极殿。
君衎佑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掷在地上,怒吼道:“他究竟将朕当做什么了?黄口小儿?!任他玩弄于鼓掌中?如今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他右相王道穆,几人记得我这个正主?”
想着还不解气,他衣袖一拂,干脆将桌上的奏折、信件统统都扫在地上,心里才略微舒服点。
外面的雨并未减小,衬得大殿有几分昏暗,半身笼罩在阴影里的年幼皇帝,看起来有些阴狠。
刘公公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垂手伫立一旁。
嘉和帝现今十五岁,相貌本也俊秀,只是那双眼满是霸气,下颌线如刀刻,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胆战心惊。
他略探头看一眼窗外,虽然雨水有些大,但他既派人叫了,阮大人是肯定会赶过来的,这时还未到,难不成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君衎佑一抬头,就看见刘公公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桌子上的笔洗就往他头上丢去,“好啊,现在就连你也不耐烦呆在我身边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巴结那个老匹夫?那你到是去啊……”
刘公公看着嘉和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那黄袍上的龙张牙舞爪几欲将他咬碎,忙跪下连连磕头,“老奴跟在皇上身边已有十年,皇上小的时候给抓蛐蛐儿,陪皇上玩耍找乐子;皇上不小心触怒先帝时,老奴身份低微,别无他法,只能拼着一身老骨头,替皇上挨几板子,让皇上少收些苦……这么些年,老奴从无二心啊!如今看着皇上被那狗贼欺侮,老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怎么会……”
君衎佑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头上被自己一怒之下砸的已有血迹渗出,不禁一阵恍惚,茫茫然跌坐下来,喃喃道:“是了,那是我总以为做皇帝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快活的事……可是这么久,我仔细回想,我最快活的时候,其实是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吃着母妃亲手做的桂花糕,有你护着,四处捉小虫子玩……”
大殿一时静寂下来,只有风吹进,刮着地上散落的信件奏折,呼呼作响。
阮非白快步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老一少,一个跪坐垂泪,一个跌坐在龙椅上发呆,连他进来都没有看到。
他慢慢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一仔细看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不知臣何处做错,惹怒了皇上,竟将臣花费几个晚上写得奏折就这么弃置地下?”
听到他的声音,君衎佑才慢慢回神,眼神聚焦落在他身上,一下子跳起来,有几分无措道:“朕不是有意如此,要知道那里有你写的,我铁定不扔。”他挥手让刘公公将阮非白手里的接过摆好,让他出去,硬拉着阮非白在下面做好,又一脸苦色的看着他不说话。
“皇上这是怎么了?”阮非白好整以闲的问道。
“非白!你看看那个老东西,你告诉我要忍让,好我听你的,可忍来忍去换来的是什么?是他要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君衎佑气呼呼的道,“你说,接下来,我该当如何?登基三年,什么不是听他的?在这样下去,朕干脆将整个国家拱手让给他算了!”
“阿佑!”阮非白微微拔高声音,不满的看他一眼,“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有我在,肯定不会让谁将这江山从你手上夺走的。至于王道穆,他蹦跶不了几天,我向你保证。”
他拿起手边的一个茶杯把玩着,眼神专注,仿若那个杯子是稀世珍宝,“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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