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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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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嘟唇,冷哼一声:“无非是她的爹现在是镇国将军,手握兵权,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贤贵妃除了潇氏父子,还有权倾朝野的纳兰鸿飞呢,还不是败在皇太后的手中?”
锦瑟却摇了摇头,道:“这个莺贵太妃没有贤贵妃的美貌和隆宠,应该不会这般盲目,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月儿不屑的说道。
“的确有”慕容娇娇突然出声,月儿和锦瑟都怔住了,而慕容娇娇却依旧闭着双眸,身子在凤辇微微颠簸时轻摇,发髻上的珠翠伶仃摇响,她淡淡的道:“当年哀家夺嫡,有她一份功劳”
月儿猛然惊住了,锦瑟亦僵直了身子,因为她们都悟出了这简单话语所蕴含的意思,当年慕容娇娇夺嫡,所有的手段和谋略,无一不是让莺贵太妃从中内应,与朝堂上的人里应外合,甚至就连纳兰鸿飞落马,收拢太皇太后的幕僚以及斩杀太子妃卢氏他们都有参与,所以,他们现在自以为拿捏着这个重要的把柄,能够在大周王朝留有立足之地,甚至是夺-嫡最大的功臣。
慕容娇娇缓缓睁开眼,隔着垂帘望着御花园中的美景,目光微微暗沉,她抬手抵住自己的前额,时隔六年,看来有些事情,她必须在国家安定的时候多加思虑了,也许,这件事南宫辰轩也知道了,只是他一味的放任,也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回到凤仪宫,慕容娇娇坐在书房中看书,天气渐热,总令人升起莫名的烦躁。休息舒缓过来之后,有了闲暇,人便会胡思乱想。诸如此刻,她竟在看到书中描写的大漠风光时,脑海中就突然闪过了那骁勇强壮的身体和硬朗俊美的面容。
捏着书页的手猛地一颤,险些将书仍在地上,宫人见状,吓得赶紧上前问候,而慕容娇娇只觉得心慌,遂抬手示意宫人全部退下。
孤独宸绝竟然已经找到了皇城中,慕容娇娇不由得抬手抵在自己的额前,眉心轻拢,她当初以为,他既然将士兵都扯出了终南山,便是放弃了寻找,也许,他也会因为一时气愤而继续追寻,但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到了皇城中,并且还是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的青云楼中出现。
难道突厥首领的死并没有影响到孤独宸绝?南宫浩玄的消息一定没有错,但若是真如他所说,孤独宸绝是西域最大的首领,那么他杀了突厥首领,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去给族人一个交代,但是,他为什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却突然出现在大周国的皇城?
正当慕容娇娇冥思时,书房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她心头一动,蓦地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明黄色的金丝海龙图腾的戎靴,她猛地抬头,却看到了南宫辰轩深邃的目光和俊容上淡淡的笑意,他低沉声音十分温和,走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精致的下颌,笑道:“惊醒你了?”
慕容娇娇突然觉得心虚,目光凝视着南宫辰轩,却不敢去想,若是他知道孤独宸绝的事情,会怎么样。抿唇,她微微退离他的束缚,转头道:“哀家没睡,皇上朝政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南宫辰轩不语,却是握住了慕容娇娇的带着金护甲的细嫩双手,在手心里揉搓着,随后拽起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慕容娇娇目光一凛,猛地抽回,而他却依旧似若不在意的走到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笑道:“朝政上的事情永远都忙不完,但是朕也十分想念母后,所以就来了。”
“皇上应当以国事为重,哀家不用皇上操心”慕容娇娇神色有些淡漠,她一直坚信,南宫辰轩对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时间一长,他自然会觉得烦腻,而她,就在等哪一天的到来。
南宫辰轩目光炯炯的凝视慕容娇娇,却笑道:“若是母后担心朕荒废国事,不如每日去御书房监督儿子,那样的话,儿子或许会更专心一些,也不会批阅两章周折就想念起母后,然后觉得心里空落,便不能安于政事。”
慕容娇娇听的头皮一阵发麻,南宫辰轩太大胆了,竟然敢再凤仪宫中公然说这般柔密的话语,她顿时砖头愠怒的瞪向他,而他则是立刻收回了之前调笑的模样,但目光却愈发的深邃,他勾起薄唇,道:“母后不觉得对儿子太过严厉了吗?还是,母后心里,从未想过儿子,所以不明白儿子此刻相思入骨的感触?”
慕容娇娇又惊又怒,但却也明白对他是无可奈何了,便别开眼光,也转移了话题:“哀家今日去长乐宫探望太皇太后,也处置了内务府照料不周和克扣宫人例银的管事太监,让侍卫押送到皇城游行,以儆效尤。”
南宫辰轩面色深沉,他忽地冷笑,道:“母后心思缜密,无论儿子犯下多大的错,母后都能想办法圆满开脱,这也是为什么儿子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母后才是最疼爱儿子的人。”
南宫辰轩这句话虽然说得极为暧昧,但是论起母子关爱之情,倒也不会令人非议,所以慕容娇娇没有理会他,又道:“莺贵太妃将亲眷都带入宫中的事情,你知道了?”
南宫辰轩依旧那般温润,他点了一下头,道:“古来恃宠而骄的嫔妃和功臣都不会有好下场,先由他去吧,朕最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时间去理会。”
南宫辰轩果然已经早有准备,慕容娇娇的心也安下,但眉心却挑起,怪异的问道:“皇上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很多?”
“不多”南宫辰轩面色有些清冷,随之抬起深邃的目光王朝窗格处那株在风中微微颤动身姿的春桃枝条,那上面的一片片嫣红娇艳的花朵小巧俏丽,他顿了顿,又道:“朕派出去的探子多次禀报,说皇城中最近来了很多西域人,他们行为乖张怪异,不像是生意人,所以朕这段时间想将这件事查探清楚,以绝后患。”
慕容娇娇眉心猛地一跳,素手也陡然握紧,指甲险些刺进掌心,她震住了,不过好在南宫辰轩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将心头的忐忑狠狠的压下,随之佯装疑惑的问道:“皇帝实行改革新政,打开国门,开辟丝绸之路,贸易往来,富民强国,所有皇城中有西域商人也是常有的事,何以觉得他们行为怪异?”
南宫辰轩似乎对这件事情极为在意,他起身负手踱步走到窗格上,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拨弄着那株春桃,叹息了一声,随之低沉的道:“这些人共有一两百,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有纪律性,再加上身高体壮,都有一些本领,看起来并不像是商人,倒是像士兵或者武士,再者,他们也有领头人,只是那个人每日伏身在青云楼,扎在胭脂堆里,让朕的人根本无从接近,但是光是这一点,却让朕更觉得有意思,因为这个人会选择鱼龙混杂的青云楼作为藏身接应处,足见他很有心思,绝非泛泛之辈。”
慕容娇娇僵住了,她没有想到南宫辰很轩的嗅觉亦是这般警敏的,她垂下长睫,莫名的觉得心慌,但却还是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南宫辰轩剑眉微动,他转身看着慕容娇娇,目光沉了下来,疑惑的上前道:“怎么了?平日计谋算计那么多的人,今日怎么突然成了哑巴?莫非是莺贵太妃的事情让你头疼了?”
慕容娇娇目光闪烁,都不敢去看南宫辰轩,她勾起红唇,勉强的笑了笑,道:“哀家的心思哪里比得上皇上,哀家不过是深宫妇人,皇上却是真龙天子。”
南宫辰轩忽而笑起来,他带着几分宠溺的点了点慕容娇娇的小巧的鼻尖,道:“刚说你沉闷,嘴巴就开始不饶人”,说罢,突然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纤细的素手,拢紧在自己的双掌之间,目光深邃动情的凝视她娇美的容颜,吻着她纤细的指尖,哑声道:“娇娇,陪我住到凌霄殿去吧,我好想你。
慕容娇娇目光陡然一沉,她想抽回手,但南宫辰轩却握得极紧,慕容娇娇怒了,便道:“放肆,皇帝失了心智了吗?”
南宫辰轩不语,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心里总是有这样的想念。他低头,抓紧慕容娇娇的手摊开在她膝上,然后叹息了一声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慕容娇娇虽然惊诧,也很排斥,但却唯恐一动,手指上的金护甲就伤了他,所以只能僵持着。
过了片刻,南宫辰轩才抬起头,却沉默着起身,将慕容娇娇拉起拥进了怀中,紧紧的抱住。慕容娇娇挣扎,但他泰然不动的亲吻她柔软的发丝,沙哑的道:“娇娇,你迟早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你的归宿,你只能属于我……。”
慕容娇娇闭上了双眼,双手却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前,素手不由得握紧成拳。但南宫辰轩却丝毫不介意她防备的模样和排斥的动作,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等待,并且笃定自己最后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皇上应该克制,若是被人传扬出去,有损英明”慕容娇娇声音极冷,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即便挣脱不开,她也要一直提醒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身份不可僭越的鸿沟。
南宫辰轩不语,他的呼吸微微炙热起来,却是动情的抬起了她脸,吻上了她的红唇,此时此刻,他的深沉似乎瞬间都消失了,一代帝王不过只是年少轻狂,怀抱所爱女子而不能自控的毛头小伙而已。
慕容娇娇全身僵直,想抵抗却不敌他的力气,只能任他索取,直至纠缠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南宫辰轩平复下心头的悸动时,有些心疼的抚过慕容娇娇略略红肿的唇,却是哑然失笑,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为很强的自制力竟然抵不上心底小小的期许和愿望。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的温柔销骨的确可以将英雄化为绕指柔。
南宫辰轩拥着慕容娇娇,闭眸在她的额前亲吻,大手揉着她的发丝,低哑道:“怎么办呢?娇娇,朕越来越没有办法离开你,就连离开你片刻,都会觉得自己魂不守舍,朕该怎么办呢?”
而慕容娇娇的目光却飘向了窗外,那株春桃枝丫在风中微微颤抖,黄昏的阳光泼洒进来,笼罩在他们身上,地上修长的影子如同一对璧人相依。但,只有她明白,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禁忌。
南宫辰轩什么时候离开的,慕容娇娇没有去注意,太阳落山时,月儿和锦瑟将晚膳端进了书房中,而慕容娇娇只是草草的用过之后,便前往寝殿沐浴。
月儿在梳妆镜前为慕容娇娇卸下鬓发和头饰时,锦瑟捧着一堆铃兰花走进来,笑道:“皇太后,李嬷嬷和静嬷嬷她们回来了。”
慕容娇娇怔了一下,只见镜中出现了两个面带笑意的老嬷嬷的脸,她们走进来,叩拜在地,都欣喜的道:“老奴给皇太后请安,愿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慕容娇娇起身,只着月白色拖地长袍走过来,搀扶她们二人,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锦瑟笑道:“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觉得宫殿里全部都是新面孔,皇太后身前没有几个心腹总是不成的,便将两位嬷嬷又调遣回凤仪宫伺候着。”
只怕不止这么简单,慕容娇娇虽未说,却知道南宫辰轩绝的目的非这么单纯,但却依旧笑道:“这样也好,想必回凤仪宫的事情,皇上也跟你们交代过了。”
李嬷嬷笑道:“皇上吩咐过了,往后皇太后身侧,只有老奴和静嬷嬷,以为两位姑娘近身伺候,其他宫人都在外宫随侍,不得入内,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们会尽心侍奉。”
慕容娇娇有些明白南宫辰轩的意思了,他是顺了她的意思。她唯恐他们之间的事情被人发觉,所以他直接派了心腹近身伺候,杜绝了她所有的疑虑和抗拒。南宫辰轩真的很会用心机,他似乎要排除她所有一切排斥他的理由
垂眸,慕容娇娇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们先下去休息,随后吩咐宫人准备沐浴。
月儿和锦瑟在宫殿里添置了合欢香,慢慢的燃起,按照习惯,在香炉中倒入了大量的铃兰花。屏风围绕,慕容娇娇入浴,袅袅的蒸汽顿时氤氲了整个宫殿。
沐浴后,慕容娇娇披着寝袍,在月儿擦干头发后,入了床榻。重重幔帐垂落,合欢香袅袅,但她却没有什么睡意,于是便对锦瑟道:“在螭龙嘴上抹些蜂蜜吧。”
锦瑟立刻应声,取了灌在琉璃盒中的蜂蜜,用银簪试了毒,然后涂抹在香炉上的螭龙嘴上,随后退出了宫殿,在外间值守。
香炉中的气息袅袅,不多时,就有种软绵的感觉袭上了慕容娇娇的身子,让她有了几分舒适放松的感觉,她闭上双眼,欲要入睡,但却在朦胧之间似乎听到了一些响动,原本不想理会,但在肩头上突然一阵冰凉时,却怔得睁开了双眼。她一惊,蓦然回头,之间昏暗的帐闱之中竟多了一个人。
慕容娇娇陡然清醒,但身子却被捞进了一具炙热的胸膛中,耳边是南宫辰轩低沉迷醉的声音:“乖,别动,朕只想抱着你睡觉。”
慕容娇娇大惊失色,这里不是终南山的行宫,他怎么能这般大胆?但,她的话还未说出口,红唇就被南宫辰轩给压住了,他似乎早已料到了她会说什么一般,低低的道:“嘘,朕已经吩咐过林安守在凌霄殿的寝宫前,这里也有月儿和锦瑟,所以没有会知道朕来这里,而且,明天朕会从窗户处离开
慕容娇娇又气又惊,不禁道:“皇上是要做采花贼盗吗?”,当朝皇帝,每日翻窗入太后寝宫,这简直骇人听闻,慕容娇娇不依的起身,想挣脱她的束缚,但是南宫辰轩却猛地抱紧她纤细如柳一般绵软的腰身,却无赖一般的道:“朕想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但是你不愿意,所以朕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慕容娇娇蹙眉,冷声道:“哀家是皇太后,岂能与你光明正大?”
南宫辰轩目光沉了沉,似乎很不喜欢她的生疏和排斥,面色也有些愠怒,他猛地捏住她的下颚,翻身压住她,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边,低沉的道:“如果现在我下旨说太后病薨,没有会怀疑,因为你曾经以身体不适,前往行宫调养六年。”
慕容娇娇目光一震,但还未来不及反驳,唇就毫无防备的被压住,他气息炙热得几乎能够燃烧起来,冰凉的唇令她几乎窒息,他狂热的吻着她,从眉宇到鼻尖,再滑入耳垂和雪白的脖颈。慕容娇娇抵不过他的力气,而更可悲的竟是,她竟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南宫辰轩扯落下她的寝袍,吻落在她的光洁的后背上,她闭上双眼,僵直的不能动,而就在关键时刻,他却停住了,扳过她的身子目光深邃的凝视着,那目光几乎可以将她燃烧殆尽。慕容娇娇微微喘息,却不敢睁眼看他,但她这样任凭宰割的模样却让南宫辰轩低哑的笑了起来,他低首吻了吻她的红唇,道:“你真美,让我的心都快碎了……”
多赤骨缠绵的情话,但听在慕容娇娇的耳里却那般惊心动魄,她睁开双目,牙齿几乎打颤的道:“你想让皇太后薨逝?”
南宫辰轩笑着轻啄她的额头,抬手抚弄她披散的长发,目光如炬:“是,因为那样,你就可以时时刻刻陪在我身侧。”
“你以为世人都是瞎子吗?”慕容娇娇冷笑,帝王身边出现一个与当朝皇太后一模一样的女子,会没有人怀疑吗?
“那又如何?这样的事情历史上并不在少数,太祖的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曾是亲王的侧妃。”南宫辰轩反驳她的话。
慕容娇娇怔住,因为她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话,南宫辰轩似也明白她的疑惑,抱起她靠在怀中,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随之才又道:“娇娇,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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