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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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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抬起头,一脸的苦笑。“说的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我无力改变现状就不该再想了,可我很遗憾,如果我能抢到那只螃蟹,你脑子里的东西足以让大清多活三百年。”
我闻言握上他的手。“自己决定不了的事情有什么好遗憾的,该遗憾的还指不定是谁。”正说着外间便传来敲门声,胤禩起身去开了门,丫头们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了桌。
商道(上)
胤禩陪我吃饭的时候直扯领子,我伸手给他解了一个盘扣。“咱屋里可能有点儿热,还有一件没高领子的,待会儿我给你找出来,现在还没大冷,在屋里穿那个就行。”
胤禩满意的拍拍我的手。“多谢夫人体贴。”
吃过饭我给胤禩把没领子的羽绒服找了出来,这件比刚才那件要薄,而且领口很肥,胤禩刚换上我就递给他一双新靴子。“这靴子里料跟那衣服一样,鞋垫也是,你试试合不合脚,要是合适你明儿穿这个去上朝吧,还有双鹿皮的得等等才到,反正现在也穿不着,留着下雪的时候穿吧。人这脚是最受不得屈的,那汉族女人容易难产就是裹脚布害的。”
胤禩大奇。“真的?”
“我几时在这种事上蒙过你?缠足是把脚弄残废,然后拿布条死死的缠住,你拿跟布条绑一下腕子,不一会儿那手就麻了,因为血行不畅。怀胎的女人本来身子就要沉不少,再血行不畅可不得难产,真不知是谁相出这么没天良的馊主意来,这不怕断子绝孙。”
胤禩好笑的说。“那汉人还不让不缠足呢,说是三寸金莲才好看,一个残废能好看到哪里去,真是奇怪的审美观。”
我一撇嘴。“你甭说人家汉人了,旗人的旗鞋对脚也够那好的,涌泉穴是人身大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头,而且还是木质的鞋底,要多伤身就有多伤身,我一看十四家的怀胎的时候还要穿旗鞋就想皱眉头。要不是太后不喜欢我总穿汉服,旗袍又得高个子穿才好看,我才不去遭那份儿活罪。”
胤禩恍然大悟。“你很少穿旗鞋就为了这个?”
我把他换下来的那件挂到衣架上,出门还是需要护着脖子的,颈椎病可是不好受,虽然我没得过,但金家的奶奶得过,受老罪了。“人老最先从脚上开始,那里的穴位最多,而且大多通着内脏,我今儿给你按的足三里和涌泉穴,一个是管胃的,一个是管睡的,如果你注意的话就会发现睡的比原来香。我前世忙的没有时间去碰医学,这一世身子太不济,所以便在外公的书房里找什么《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之类的书看,把脉开药我是不敢,但认穴位还是挺准的。”
胤禩显然对我的体贴很开心。“你给我按脚也有些年头了,我一直都当你是为给我解乏,没想到这脚这么重要。”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两世的个子都不高,可熙游不让我穿高跟鞋,说是伤身子,我那时连买东西的时间都没有,他买什么我就穿什么。这一世我外公书房里找到一本解释穴位的书才明白,这脚是不能委屈的,你作它,它就作你,所以我明明怕痒还是要丫头每天给我按脚,吃药吃的多了,五脏都跟着受牵连,不好好保养还真会折寿。”说着回身拿出一个包袱皮来。
胤禩一见我手上的东西就乐了。“这么大的鞋!”
我把那双耗子能拿来做家的棉窝递给他。“这叫拖鞋,脚累了一天需要放松,专门预备在屋里穿的。喏,咱俩一人一双。”
胤禩扒下脚上的靴子换了。“这靴子真暖和,轻飘飘的还试不出分量来,云字号的东西果然一分钱一分货,不过这什么来着,哦,拖鞋是吧,比靴子还舒服,就是走路不跟脚。”
我坐下把自己的那双换上。“要不怎么叫拖鞋呢?就是拖着走的鞋,屋里这点儿地方,又不用走快了,慢慢拖着走呗。走路的鞋一定得跟脚,大了不舒服,小了更难受,要不怎么说让人不舒坦叫给人‘穿小鞋’呢。”说着又到衣橱那里找。
胤禩失笑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成搬家的耗子了?整了多少东西来?”
我抽出一个小包袱到床边坐下。“没了,这是最后一包。两对耳套和四副手套,大的是你的。”
胤禩拈起我那白狐腋毛的耳套,拨弄着上面金花里的珍珠。“你这是冬衣还是首饰?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贪污呢。”
我拿着另一只放到脸边磨蹭。“我冬天最怕冷,恨不能把自己全裹上毛儿,本来想用白水晶做装饰的,结果一想水晶是夏天才带着解暑的东西,只好让人做了珍珠的金花。戴的时候往耳朵上一套,再往头发上一别就严实了,不戴的时候就把两只耳套并在一起当毛茸茸的珠花戴,免得浪费。”
胤禩好笑的拈起他自己的耳套。“你能往头发上别,我怎么办?”
我拿着他那黑貂的耳套往他耳朵上一套,那东西自己就待住了,里面的皮筋立马裹住胤禩的耳朵,我不禁笑起来。“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
胤禩给我带了耳套,笑眯眯的看着我。“你这么一戴越发像白狐狸精了。”说着拿起他的大手套。
“哎?这手套怎么没做完?”
我摇摇头。“你知道什么?就是半截才能写字啊,你没发现那手套特别薄吗?”
胤禩往右手上一套,动了动五指。“是不碍着写字。”说着又拿起另一副戴在手上。“嚯,这副里头有毛。”
我拿着自己那白狐毛的手套摇晃。“我这副是里外狐狸毛,中间夹天鹅绒,你那副是鹿皮裹狐狸毛里子的,中间也有天鹅绒,比那透风撒气的暖手筒强百倍。我叫人做了袋子,你上朝的时候把这两样东西装进去,交给跟你的人拿着,省得掉个一只挨冻回来。”
我从床头的匣子里拿了两个湘绣的布袋子,把他褪下来的耳套和手套放了进去。“真暖和,我手心儿净汗。”
我把布袋子挂到衣架子上跟他的羽绒服放在一起。“那厚的原就是外头戴的,那副薄的我就不往里装了,你什么时候去书房自己带过去吧。”
胤禩拿着床上那个还没装东西的布袋子摇头。“这么好的绣工居然只做个袋子,比我朝服上的绣花可精多了。”
我回到床边笑道:“这东西原是给那些贵妇小姐们预备的,女人出门买点儿什么要拿着的话自然要好货,给你的那个是特地设计的,拿岁寒三友和名家手笔的字帖代替了原有的图案,不然你拿着不像样。”
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就去泡澡,回来看了一会儿书就钻了被窝,虽然有暖炉暖着我还是被冰的直抽凉气,泡完澡的胤禩忙钻进来给我当炉子,我被冻得没好气。“今儿这几样东西是我赶着要的,我还定了两床鸭绒被,等那个到了我说什么也不睡这棉花套子了。”
胤禩好笑的拍拍我。“你还真想把自己拿毛毛裹住啊?”
我立马趾高气昂。“有何不可?以我现在的财力,别说是鸭绒被,只要我想,凤凰也得乖乖的拔毛。”
胤禩无奈的摇摇头。“我算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了,凤凰拔毛?亏你想的出来。”
我轻笑一声。“在我眼里除了你就属银子最可爱,因为它让我无所不能。”
胤禩失笑着躺下。“我是不是该高兴自己排在银子头里?”
我立马窝向热源。“那当然,这是你特有的光荣。”
胤禩的衣服很快就招了人眼,老十四他们已经去买了,原本老九也想买,可一听胤禩给他算那笔账就缩了回去,只是很愤恨的看着老十他们一身轻快的样子。我听了大笑,直道自作孽不可活,纯属自找的,胤禩停了笔,他也会画人,不过只会画国画。“你也太没同情心了。”
我凑过去看着那张不是特别像我的画作,至少没有油画来的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些小老婆是他自己要收的,最小的都够当他闺女了,他既娶了就该负责,如今不过是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同情的?”
胤禩脸上明显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他现在估计恨透了自己家人口太多,我们哥儿几个都一身轻松,单他还捂的像兴安岭的黑熊,连老十看起来都比他瘦了。老十和老十四都跟我置了一样的,耳套、手套一应俱全,还买了几套给自个儿媳妇儿,老十四说你才是有钱人,那几件东西黑了他近一千两去,老九脸上很挂不住。”
我往画上加了日期,胤禩的字不是我要说,实在是不开窍。“老九也是商人,如今反而被银子给辖制住当然窝火,老十四还挤兑他当然痛快不了。云字号卖的就是知识产权,赚的就是稀罕钱,老十四想穿就别嫌贵。裁云坊的利润算是几大产业里最低的,当铺和暗里的私盐才赚钱,这衣服也有便宜的,还不过十两银子呢。”
胤禩奇道:“你不是翻了十倍?怎么还有便宜的?”
我吹吹字,拿胤禩的章一盖。“货分三六九等,你我穿的是嘴上等的货色,里面不止有鸭绒,还有天鹅绒,十只鸭子还凑不出领子来。那十两银子的货就粗糙的多,里面的填充物是去了杆儿的鸭子毛,除了面料,什么东西都是天壤之别,是专门给那些买不起好货又想充富的人预备的,不是行家是看不出来的。”
胤禩苦笑。“你想的还真周到,的确有那种落魄又不想让人看出来的人,从哪能看出好坏来?”
“你翻翻袖口。”
胤禩依言一翻袖口就乐了。“双色双面绣,好精的做工,别告诉我那便宜货是单面绣。”
我点点头。“不止是绣花,那便宜的多是在做头等货时的次品,但里面填充的东西差很多,保暖效果也差很多,而且面料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如果是做丝织品生意的一眼就能认出来,蜀锦也是分等级的。”
胤禩笑道:“果真是奸商,内务府的绣工都要差些。”
我冷笑一声。“内务府?就内务府那贪劲儿做这么一件还不得五千两?内宫造办处的工人都是应征云字号落榜的,一个二流作坊也配跟裁云坊相提并论?”
“挑剔。”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条桌布。“太后赏的东西是造办处最好的手艺了,你一比就能分出好赖,云字号的东西从来不怕比,因为没人比得了。”
胤禩只打眼一看就没了再看的冲动,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外行也知道,就像当初我带着胤祐去喝茶一样,不用说哪样好,是人就喝的出来沁云斋的香茶比内务府的树叶子强。“我算知道云字号富可敌国的理由了,你定的标准比其他人高太多。”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是每个云字号下属作坊里都要挂的一块大匾,如我当年的那匹黑马,被鞭子抽着是跑不快的,云字号的品质是自己鞭策出来的。单拿裁云坊来说,大到面料式样,小到绣工花色,无一不精,无一不奇,裁云坊有专属的团队,从设计成稿到成衣上市,从精工细料到贴心服务,没有一处不尽全力做到最好,内宫那过了黑手的造办处能比得了吗?”
胤禩拉过我暖着。“一说起云字号你就发光,傲视群雄的自信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商道(中)
我攀上我的专属人肉暖炉,把手探进他衣服里取暖,冰凉的触觉让胤禩冷“嘶”了声,但反而抓着我的手压得更紧了。“认真的人都会发光,我痛恨外公的愚忠,可外公率亲兵离开的样子给我的印象最深,我痛恨你的天真,可你想方设法为大清着想的样子最迷人。我的自信来自于我的思想,来自于爱我的人,完美的设计是为了让我的顾客感受到我的幸福。云字号费尽了我此生的心血,看着它从一个单薄的门头到跺跺脚天下颤三颤的归云山庄,我所付出是努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我的傲气是我的事业心在撑着,为了达到预期的目标,我不在乎伦理道德,不在乎手段代价,不在乎名声好坏。你做不到,皇上更做不到,所以你们都比我穷,因为聚敛财富是要付出很多的,而你们,不愿付出那种代价。”
胤禩长叹一声。“你是任性惯了的,不是谁都有不畏人言的心胸,光看一件衣服就能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心血。”
我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在这个女人连说话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时代,我固执的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投身商海,残留了多少伤口你是无法想像的。有一段时间没人愿意跟我们做生意,因为他们不信任女人的能力,可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因为云字号的货品质量远比同行高出太多。你说老九的饭馆被砸过,可我的青云居在开门的头一天就被砸了,看着那一地的狼藉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当铺和钱庄需要不可动摇的信誉,我用了十年才开起敛云当和集云庄,我的言出必行不止是习惯,更是云字号的主心骨,连反悔都不能的日子你过过吗?”
胤禩心疼的亲亲我。“你好倔,那种感受我的确无法体会,可我认识的金熙云不会放过任何敢来找麻烦的人,那个敢来砸你店的帮派后来怎么样了?”
我勾起唇角一笑。“‘人若犯我,双倍奉还’,他们仗着是黑道,是男人来欺负一个女子掌家的商号,我便叫琴儿的哥哥拿了银子给京城最大的黑道头子,说我买那个帮派头子和那天砸店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胤禩苦笑道:“这种脏活你似乎特别喜欢让琴儿她哥哥去干,你要了什么,一人一只手吗?”
我一脸的温柔,但言语却无半丝仁慈。“琴儿的哥哥是所有孤儿里命最苦的,所以他不会有那些没用的同情心,做事也一向干净。我要一堆猪蹄来干什么?只是让他们再也做不成男人而已。”
胤禩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我一见就笑了。“他们不久欺负我不带把吗?我就是要告诉那群杂碎,男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欺负女人的人不配做男人。黑道官府不敢管,那好啊,官府插手还做不干净呢,一个太监做头儿底下人会听他的吗?那帮派头子很快就死在自己人手里了,新上任的那个比较识趣,抬着那杂碎的尸体去跟金熙琛赔罪。那些喽啰也被废了双手赶了出来成了乞丐,他们以前威风的时候经常欺负乞丐,这回轮到人家报仇了,有被活活打死的,有被挑了大腿筋骨的。总之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敢到云字号闹事的,连外地的分号也不例外,你常去青云居,可曾见过有敢在青云居撒酒风找麻烦的?”
胤禩失笑道:“在知道那件事之后谁还敢找死,又不是活腻了。”
我一脸的轻松。“我那时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当初我打算开馆子之前把京城所有管事的衙门和帮派都打点了一番。是那混蛋太不识抬举,不止把我的人给打出来,还敢来砸店,他要不死,我今后怎么在商界混?如果一个二流的帮派都能来找麻烦,谁还敢进我店里买东西吃饭?商界里那些老狐狸哪个会放过我?他挡了我的财路,所以他就该死,敢来欺负女人就不该忘了最毒妇人心,我不过是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胤禩无奈的摇摇头。“怪道你在宫里混的舒服,原来做买卖的门道这么多,我知道打点是不能少的,却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报复都牵扯着众多问题。”
我却不觉得痛苦,就因为复杂才有意思,才能证明人的能力。“商人是世上最难干的活是不假,国情、政策、官员、黑道、供应商、竞争者、货品质量、服务等级、店面设置等等等等,只要有一样顾虑不周,这买卖就做不出彩。我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控制云字号,所遇到的困难是面上的双倍,我看事情全面透彻、做事得体无错不是天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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