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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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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笨赡芟氚盐宜槭蚨危伤荒埽也皇秦范T,胤禩怕康熙不喜欢他,我却从来就没想让康熙喜欢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康熙如果敢动我一根毫毛,明天北京城就会传遍他的恶性。自己儿子打骂都随他,可那属官原就不该挨饿,我这个做儿媳的等于在挽回他的“仁君”名声,而且太后那里也说过不去。想拿钱来糟蹋我,下辈子也不可能。
  如同四十八年一样,康熙对胤禩的打压没有起到任何的好效果,反而让废太子胤礽死灰复燃。五十四年的十一月,胤礽用矾水写给普奇的秘书被截获,普奇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可吃,胤礽也被看管的更加严格。按照往年惯例,太子闯祸是要有人出来受罚的,当年胤礽背不过书替他受罚的是胤禩,如今依旧是胤禩,康熙停了胤禩的爵俸。这一举动足够狠,不是为了那点儿银子,重要的是爵俸代表爵位,停爵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削爵圈禁。我对康熙的回应便是在公开场合砸钱,尤其是在胤禛家里听年戏的时候我更是砸出了八千两的重金,引得全场哗然,尤其是四福晋。“弟妹,你怎么赏这么多?”
  四福晋对我在她家拿钱砸人的行为显然很不满,因为一般的赏银也就是四百两,我嗤嗤一笑。“多么?我不过是看那戏台上的人唱的辛苦,大冷天儿的随手给连个钱儿暖暖人心罢了。”
  胤禛眉头一皱。“弟妹给的太多了,怎么如此不知节省?”
  我不禁大笑起来。“哟,四爷越发会说笑话了呢。我这种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人,难道要替旁人攒钱吗?我现在啊,是满打满算等咽气那天有副好棺材就够了,生不带来,死带不走,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免得人家说我小气。”
  我大过年的提死很是忌讳,但胤禩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人群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胤禛的脸色难看的要死,胤祉笑道:“八弟妹倒是看得开,可八弟怎么办?府上不是还有一双儿女吗?”
  我眼睛一沉,还真是学不乖,当年我能发作你,现在一样也能。“我花的可都是嫁妆钱,与他何干?那一双儿女又不是我生的,要继承自有他们阿玛的东西给,总不至于要我拿嫁妆出来贴补吧?再说了,当年那人对我做过什么,您应该还没忘吧,还是说您已经忘了?”
  我一眯眼看向胤祉,他立马拿起茶杯来喝茶,你们兄弟那些脏的臭的别打量我不知道。胤禛脸色越发难看,我只回给他一个十足挑衅的眼神,别叫我说出来,我但凡开口就不会有好话。胤祉讨了没趣,其他人也不敢再来惹我,我也就轻松的跟胤禩说话去了。

  伤心(上)

  我挑衅的行为很快就又传进了康熙耳朵里,但基于上次我为俸米所做的说辞,他没有直接找我,而是把太后推了出来。“丫头啊,哀家听说你最近花钱很大手,有这事儿吗?”
  我笑意不达眼底。“宫里的嘴巴果然比外头的厉害,云儿前天才赏的钱给戏子,今儿您就听到风声了,看戏赏钱有什么奇怪的吗?”
  太后一僵,我对她一向极尽讨好,何曾如此敷衍。“赏钱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你赏的未免多了些,八千两银子,足够一个贝勒一年的俸禄了!”
  我微微一笑。“云儿说出来您可别笑话云儿。”
  老太太见我换了语气,神色有些古怪。“你要是能说出个由头来哀家自然会让那些嘴巴闭上。”
  “这事儿也是赶巧了,那天云儿在四爷府上听戏,但心没在戏上,因为正跟禩哥哥说话。猛地听说该赏钱了,云儿随手就丢出几张银票给身边的奴才。云儿身上的荷包是两层的,一层装的是五十两一张的银票,一层装的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那天云儿带了一共八千四百两的银票,八千两是要买一把古琴的,那四百两才是给戏子的赏银,原想听完戏去买琴的,云儿跟禩哥哥说是也是琴的事儿。可谁想就是这寸劲儿,两层都是八张纸,云儿本来心就不在那上头,丢出去才发现给的居然是八千两。可钱都已经出手了,云儿总不好再去要回来,也就自认倒霉了,那琴也就没买成,后来拿了钱再去,人家已经买走了。”
  太后估计一个字也不信,但还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沮丧的样子。“八千两的琴?亏你舍得,你那白玉筝还不够吗?人人都说八福晋是钱串子,最是精打细算的,如今怎么花钱这么没谱?”
  我沮丧的摆摆手。“太后您就别训了,云儿生平不爱收藏字画,唯独对古琴情有独钟,白玉筝是宝贝,可它不是古琴啊。那把琴云儿一见就着了迷,可当时带的银子不够,而且天色不早也该用膳了,云儿就回家了。原本云儿说先买琴后赴宴,可禩哥哥说那琴跑不了,让兄弟们等我们不好,所以就先赴宴了,谁成想出这么档子破事儿。钱是小事儿,重要是那把好琴不知上哪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为此云儿回家还跟禩哥哥吵了一架。您给评评理,以前他要买什么云儿从来没二话,怎么到云儿这儿就这么磨叽?我们出门儿的时候又不晚,买了琴再去也来得及,结果我们去的是最早了,可那琴却没了影儿。”
  太后好笑的拍拍我。“这回你可不占理,老八把兄弟放到第一位是他明白事理,再说你看上的那琴也太贵,难怪胤禩不让你买。”
  我一听就噘了嘴。“云儿花的是自己的嫁妆钱,又没动他手上的一个子儿,云儿都不肉疼,他装什么被踩了脚的?”
  太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相信她也明白,我的利益就代表了她的利益,如果她要抛弃我这颗棋子,那我只好对不起她了。“你这小钱串子也不知捞了多少钱,这么败家都用不到老八的银子?”
  我扬脸一笑。“嫁妆是私房,自然用不到,这些年支撑府里开支的就是禩哥哥的庄子,云儿的私房存在钱庄里生利息,只进不出的多了不少。禩哥哥的庄子经过整治也不像刚接手那会儿那么穷,总之短不着他的就是了。现在云儿唯一不缺的恐怕就是钱了,钱弄来本来就是要花的,爷们儿一幅字画不比云儿一把琴便宜到哪里去,重要的是自己得开心。云儿现在只在乎禩哥哥和云儿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东西渐渐都放下了,最近云儿迷上了佛经,佛经上说人有生死轮回,所以云儿现在散财只是为了来世的无病无灾而已。”
  太后是虔诚的佛教徒,一听便笑了,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也没有人提起。我让我愤怒的不是康熙的糟蹋,不是太后的卸磨杀驴,而是另外一件事,到死都不会忘的心伤。一到家我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胤禩,康熙传我他不怕,但太后传我就不一样了,老太太如果真的卸磨杀驴,康熙估计不会让我再活着了,但他看到马车里的一把古琴时知道已经没事儿了,老太太还需要我,所以胤禩的爵位不会失去,而康熙可能也根本没想削胤禩的爵位。胤禩直接把我抱回了房,耳鬓厮磨着跟我去洗鸳鸯浴,抱了我在床帐里温存。“猫儿,为什么?”
  我张开眼看到一双透着哀伤的眸子。“自从我被诬陷已经大半年了,为什么你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曾说过?”
  我拍拍他的胸膛。“因为你看不透,你不愿承认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经不拿你当儿子,已经放弃了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亲人,那个人不是父亲了,他只是个皇帝,而且立志要做明君,任何的感情都是羁绊,你是,额娘也是,但你们都不愿看清楚,宁愿去死都不愿看清楚,不愿承认你们是他眼中的绊脚石,是要被一脚踢开的。我能做的,能说的,不能做的,不能说的我都已经干了,你自己想不开,还要我怎么安慰你?我可以跟你一同承受磨难,我可以让你借着我的身体发泄悲愤,甚至可以替你报仇,唯独这心,我替不了你,我的坚强没办法给你。草原狼不是那么好当的,那条腿毕竟是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威胁到生命,谁也不会自断一肢。除非你自己看清楚,自己断肢,不然谁也帮不了你,所谓的安慰不过是种逃避而已。”
  胤禩苦笑。“你很残忍。”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残忍?那两只毙鹰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和允许,怎么可能出现在承德?如果没有他的授意,我外公怎么会被一件连证据都不足的案子泼脏水?我残忍?我残忍的过你那仁爱为名的皇阿玛吗?”说着一把推开他下床推开窗子。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寒风夹着雪花割伤我的脸,更割伤了我的心,胤禩几乎是气急败坏的下床关窗,回手要拉我却被我闪开。“别碰我!”
  胤禩伸出的手一僵,旋即便回过了神,惊恐万分的看着我,我抬起眼睛直视他,里面再无一丝情意。“你已经失去了碰我的资格。”
  胤禩这回是真的惊恐了,我从未用这种看仇人的目光看过他,就连当年他剥夺我自由都不曾激起我如此的恨意。“猫儿,我刚才胡说八道, 你别往心里去!”
  我一向怕冷,这种天气很快就把我冻透了,可为什么心还不死呢?“是你先背信弃义的,我说过,如果你为了你的皇阿玛伤我我会挠死你,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一时的仁慈让我自己受伤,我把命都给你了,你居然说我残忍?爱新觉罗·胤禩,我一直以为你不像你父亲,至少对我来说不像,如今证明了,不是你天真,是我天真,天真的妄想让仇人的儿子取代我心里的男人来呵护我。你到底不是他,他哪怕自残也舍不得伤我的心,我一直为你留着心中的最后一片净土,如今看来已经不再需要了。”说着绕开他就走。
  我刚走了几步就被从后死死抱住。“放手。”
  “我不放,死都不放。”
  我冷笑一声。“那你就去死好了,现在你的命在我眼里已经不值钱了,只要能不再看见你,别说你是死,就是我再次瞎眼也值得,反正已经瞎了,留着也没用。”
  胤禩抱的越发紧了,而且手指有些颤抖。“猫儿,别这样,是我犯浑,你想怎么罚都行,别对我绝情。”
  我用对胤禛说话的声调轻笑。“八爷净说笑话,您是尊贵无比的皇八子,是皇上的爱子,云儿一介女流怎么敢罚贝勒爷?这皇室中有名无爱的夫妻海了去了,人家既然能适应,云儿相信您和云儿也能适应。”
  胤禩被我的语气吓得不轻,我唯一跟他一样的地方就是对仇人特别的客气,甚至是客气的过火,我的身子被扳过去。“猫儿,我的小猫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不爱我,不能拿对付仇人的那一套对我!”
  我抬眼近乎同情的看向胤禩,而且声音十分温柔,生怕会吓坏了他。“爷叫错人了,云儿只是八福晋,那只猫儿已经被掐死了,以为她实在太没用了,连看男人的眼光都没有。您从来就不是云儿的仇人,因为云儿的仇人从来伤不到云儿的心,为了自保云儿只好把自己那点儿颗没用的良心割下来喂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的,您能伤云儿的心,云儿为什么不能不爱您?这种飘渺而痛苦的感情云儿忍了多少年您应该清楚,就当放云儿一马,也放您自个儿一马吧。”
  胤禩一脸的哀伤,连抚我的手都在抖。“猫儿,别这样,我的心已经碎了,连你也要来踩一脚吗?”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胤禩我现在的心情。“哀大莫过于心死,云儿现在居然无法感受到您的哀伤,反而觉得困扰许久的问题得以解决,说不出的轻松,看来这段婚姻真的到头了。”
  胤禩像挨了一掌一样后退,直到他撞上床铺,挂在床头的弯刀因震动而掉落在地上,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砸出一道缝子,我拿起曾经守护我安眠的兵器,寒光一闪及膝的长发就变成了披肩的长度。这青丝我留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再也没了留着的理由,青丝情思,三千烦恼丝,看着地上的烦恼真的没有一丝不舍,我轻轻的把刀归鞘,到最后果然还是他的东西成全了我吗?胤禩的目光在从断发上移到我脸上时已经充满了绝望,但仍带一丝希望。“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包容我一次不行吗?”
  青丝已断,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女子剪头发都是大事,现在我没有亲人逝去,可我的心死透了。“云儿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不是大海,没有容纳百川的本事,水晶心肝儿碎成了渣子,没有复原的可能了。云儿一向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教训足矣,再贱也不至于拿心去让人糟蹋,那连窑姐都不如了。”
  胤禩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换了语气:“睡吧,最近别出门,皇阿玛会拿你头发的事儿做文章的,就算为了你表哥你也不能再激怒皇阿玛了。”我依言回床上躺好,但这次我再也没有靠向躺在我身边的胤禩,哪怕我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需要他的温暖。

  伤心(中)

  自此我彻底失去了自由,胤禩这次做的毫不遮掩,因为连十四福晋她们来看我都被挡驾,原本在二门外的侍卫被调到院子外不分昼夜的巡逻,只有在胤禩的陪同下我才有出门的权力。这种囚禁自然波及到了紫禁城里的人,胤禩对太后的问话给出了我擅自断发的理由,说我虽是缅怀外公去世,但仍应得到惩罚,所以暂时剥夺我出门的权力。现在我跟胤禩可以说是真的同床异梦,甚至改掉了贪图温暖的睡姿,其实我夜里睡得很少,大多是在白天补觉,反正哪里也去不了,琴棋书画也没心思去动,只好睡觉了。我并没有刻意躲开胤禩,因为我躲不开,府里没有他的房间,也没有我的房间,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胤禩对我的囚禁是完全有理由的,我一直想借康熙的手结束我们的婚姻,胤禩心里明白的很,所以连太后招我进宫都被推说身体不好。
  一日我带着我那只老猫一起洗澡,那猫儿怕水,死活不肯接近它眼里的汪洋,缩在岸边直发抖,我只好自己下水去玩儿。温热的清水放松了我的精神,以致于连浴池边儿多了个人都不知道,那只老猫显然没有看家狗的本事,连叫都没叫一声。当我觉得有人在看我的时候胤禩已经不知在池边呆了多久,我泡够了便拿他当空气,自去拿了大浴巾擦身。在我要穿浴袍的时候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我发了疯的挣扎,甚至隔着衣服咬他,直咬得我牙花出血,胤禩根本当我在给他挠痒痒,两条手臂如钢条一般没有放开的意思。
  胤禩抱着我滚上床去,有些赌气的吻我,我咬伤了他的舌头,满嘴的血腥味儿让我想吐。我尽了全力也推不开他,刚被温水泡暖的心立马拔凉拔凉的,连挣扎都不屑了,只偏了头放松身体。胤禩可能是觉得不对劲,把头从我胸前抬起一看就大惊失色的放开我,我颤抖着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窝向床里头,一如那只没胆的老猫,胤禩忙打开被子把我包住。“猫儿,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想借此让你忘掉我们的不愉快。看你每晚冷的缩成一团都不靠向我,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儿啊!猫儿,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碰你都无法忍受了吗?”
  我张开眼睛,里面满是被□的委屈。“三百年后的律法规定,只要强迫对方上床就算□,就算是丈夫也不能勉强妻子的意愿。”
  胤禩给我掖被子的手一顿。“你认为我、我□了你!?”
  我冷笑着蜷紧身体,不愿回想那让我感到屈辱的一幕。“我的挣扎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意愿吗?你是不是要我咬舌自尽才觉得够本儿?”
  胤禩跌坐在床上,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颊而下。“猫儿,我们相爱啊!你怎么能把我当成那种混蛋!你在说的时候心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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