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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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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的摸摸他的黑眼圈。“你好几天没合眼,我看你难得睡着,没忍心叫你,相信四爷不会怪我不懂规矩吧?”
老十四脸上的鄙夷已经毫不掩饰了,胤禛只咬牙道:“弟妹说的是。”
我向胤禩笑道:“我刚才心脏有点儿不舒服,想去躺一会儿,你招呼客人吧。”
胤禩忙道:“你赶紧歇着去,谁不知道你是最累不得的,活像不要命似的陪着我,你再病上一场我非急死不可。”
我真的觉得有点儿累了。“额娘也是我额娘,不尽点儿心我也睡不着。”接着便转向老九他们。“那我就少陪了。”
老九他们忙让我进去歇着,我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容,虎落平阳不一定被犬欺,想在我手上讨便宜还早点儿。我是因为疲劳而有了睡意,可没有胤禩当暖炉我很快就醒了,我听外面已经没有瘟神的声音便走了出来。老九他们正陪着胤禩围着火炉而坐,堂上的奴才全都被轰到了外头伺候,十四他们一见我出来忙的请安,我只笑着坐到胤禩身边去,他捋了捋我微乱的刘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我睡不着,老是梦到一些不愿想起来的事情,便没了睡意。”
胤禩把我的头压到他肩头。“这会儿有我在了,你再眯一会儿,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我满足的趴在他肩头,一条毛茸茸的狐狸毛披风盖到了我身上,我很快就睡着了,临睡前还叫老九他们不用管我,该说什么说什么。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老九他们已经走了,老十对吃素可没什么兴趣,老九和老十四看我睡得很香没什么事儿也就都回家了。晚间我陪着胤禩吃饭。“你多吃点儿,我是出了名的病猫,不高兴就可以告病不见人。可你不行,有太多的硬仗要打,前几天我是因为额娘才没有说你,今后不行了,这个家还指望你,而且你的敌人不止一个。”
胤禩苦笑着抱起碗来。“我知道,看你今天打的那一仗就知道我日后要过什么日子了。”
我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不,你会比我更难过,我是女人,打不过就可以示弱找靠山。胤禛对我没死心才手下留情,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太子和皇上谁都不会放过你。”
胤禩眼睛一黯。“我明白,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透不过气来。我算知道你的手下为什么不敢长时间直视你的眼睛,活像要被吸进去,怪恐怖的。”
我冷笑一声。“恐怖?等着吧,你恐怖的日子才刚开头,太子完蛋之后你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恐怖,不止皇上会更加糟蹋你,胤禛也一定会再踩你一脚。”
胤禩现在的表情特像我最不爱吃的一种食物——苦瓜。“猫儿,你能不能别这么现实?”
我夹了一点儿菜到他碗里。“我从来不自欺欺人,快点儿吃,天冷凉的快,今儿晚上你还要干力气活,多吃点儿。”
胤禩奇道:“力气活?什么力气活?”
我眉头一皱。“你先吃饭,到时候就知道了。”
胤禩一见我不耐烦便不问了,开始低头扒饭。夜深之后我把所有的奴才都轰走,那帮奴才早就困的要死,巴不得的回房睡觉去。琴儿领着我的陪嫁丫头,如今已是陪嫁嬷嬷的一帮人抬着一副小巧的瓷棺和几个木雕的大瓶子进来,胤禩一看就愣了。“猫儿,你要干什么?”
我走到良妃的棺椁旁摸着那冰冷的棺材。“天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让额娘入土,现在是冬天尸体只变色,开了春就要招虫子了,你不想额娘带着一身的蛆虫入土吧。”
胤禩凑了过来。“你有办法?”
我指着琴儿她们送来的大瓶子。“那是我在听到额娘不能入土的那一天调的药水,把一些被开膛破肚的动物尸体扔进去泡着,并在旁边点满火把提高温度,已经过了七天,那些尸体没有丝毫腐烂,还跟刚放进去时一样。”
胤禩大喜过望。“那我该怎么做?”
我却扬起了一抹十足的苦笑。“什么怎么做?打开棺材把额娘的尸身放到瓷棺里,拿那药水泡上密封好就是了。我找的都是陪嫁的人,她们虽然口风紧但力气小,这些力气活还是得你来。”
胤禩忙的接了琴儿递过来的工具撬开了棺材,良妃的尸体因为寒冷的天气而没有腐烂,只是有点儿起尸斑。胤禩小心翼翼的把良妃放到瓷棺里,再放进原来的大棺材,琴儿刚打开瓶子盖一股难闻的味道便扑鼻而来,胤禩大惊。“猫儿,怎么会这么大的味儿?!”
我长叹一口。“你以为能让尸身不腐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吗?它既然能让蛆虫退避三舍自然是好闻不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胤禩闭了闭眼睛。“你说得对,我现在真的觉得你闹得不够大,倒吧,你能让额娘全尸入土我就该感激你了。”
我过去抱住胤禩,琴儿她们慢慢的往瓷棺里倒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直到那液体没过了良妃的尸身。胤禩不舍的盖上了瓷棺的盖子,又任由琴儿拿蜡烛封了瓷棺的缝隙才盖上了外棺。琴儿她们带着空瓶子离去,并把窗户打开散味儿,我死死的抱着若有所失的胤禩。“禩哥哥,你不能倒,你倒了我就真没活路可走了。”
胤禩捧了我的脸狂吻,甚至还解了我的盘扣被我一把按住。“你疯了!额娘才头七!”
胤禩的哀伤遮都遮不住。“额娘她懂我,不会怪我的,猫儿,我的心被冻得抜凉抜凉的,你给我暖一暖,不然我撑不下去了。那种滋味儿你比我懂,不是吗?”
我闻言便松开了手,胤禩的行为就算放到三百年后也太出格了,可如果这是他唯一能排解压力的方法,我和良妃都不会拦他,因为我们都爱他。“我怎么会不懂呢?外公死的不明不白,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扔在慈宁宫,不出一年就传来外公被人泼脏水的消息,我怎么会不懂?你说得对,额娘不会怪你,但我们能不能回暖阁去?我在这里给你治伤口明天又要见太医院那帮老头子了。”
胤禩一把抄起我回了暖阁,近乎粗鲁的跟我交欢,他自打良妃病的不省人事就没心思刮胡子,胡茬刮得我很疼,他身上也油腻腻的,可我都顾不得了,只希望能借我的身体让他暂时缓和伤痛。这是我们结婚以来他头一次拿我当工具,安慰心灵和排解压力的工具,当疯狂过后胤禩趴在我胸前失声痛哭,哭得丝毫没有男人的样子,只是一只被刺伤的孤狼在悲鸣。他哭够以后拿抛在一边的衣服擦了擦我胸前的泪水,替我穿回了衣服,紧紧的跟我抱成一团。“那东西能管多久?”
“不敢说千年不腐也差不多,只要那瓷棺不坏就行。”
胤禩喃喃了句“谢谢”,我只苦笑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额娘虽然不是特别疼我,但她很像我前世的母亲,同样懦弱到不堪一击,我不忍心让你送她的白骨入土。”
胤禩抬起头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下床去喝水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住,我的体力本来就差,更何况我从未被人当过工具使用,要不是胤禩手快拉了我一把,估计我的膝盖就要遭殃了。“那东西叫福尔马林,是洋人发明出来专门保存尸体和器官的,洋人的医学跟咱们的医学不一样,他们相信能看见的东西,这就需要解剖尸体并保留器官给学医的人研究。三百年后的很多国家都不再埋尸,而是直接火化掉,骨灰装在小盒子里。有的寄存在寺庙,有的放在家里,有的埋到集体的公墓,还有人把骨灰撒向大海。”
胤禩对西医倒是有些研究,因为他曾经找了个西医跟我看病,结果是一样的,而且那西医说我能活到三十就已经是奇迹,结果被胤禩给轰走了,但胤禩对三百年后人们尸体处理无法理解。“那不就是焚尸扬灰?”
我只轻轻一笑。“按现在的说法是那样没错,可按三百年后的说法可就是浪漫至极,而且三百年后的人多到你难以想像的地步,地拿来种都不够,哪有地方埋尸?再说地底下黑乎乎的,与其等着虫咬蛆嗑还不如化了干净。等我到了那一天不要什么金丝楠木陀罗经被的,你只把我从娘家带来的女儿红撒到我身上,找个大风天把我化了,顺便把我撒了。我情愿化作漫天红尘陪着你也不要孤零零的自己在地下,我怕黑、怕冷、怕疼、又怕寂寞,你知道的。”
胤禩闭了闭眼。“我知道。你是如愿了,可我怎么办?连个念想都没了。”
我爬回床上接过胤禩递给我的水杯子。“怎么会呢?我随风而去,随风而来,你出门吹吹风,抬头看看哪片云彩最漂亮哪片就是我,不比一块冷冰冰的石头来的好看?”
胤禩自良妃死后露出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最漂亮的云彩?你好自恋啊!”
我把杯子往床头一放,借着刚才的温热摸上他的脸。“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很美,因为我有天下最好的胭脂膏子,那些怨妇能比得了我吗?”
胤禩只顺着我说:“对,我的猫儿是最美的女人,艳丽三尺,变幻多端,没人比得了你。”
死亡(下)
胤禩在良妃出了百日之后让我给他刮了胡子、剔了头皮,他原本想借此留胡子,结果我拿看臭虫的眼神看他,丢出一句“我讨厌老土匪”而作罢。在这期间他哪里也没去,只是在家中陪着我和良妃,连年宴都告假不出,我窝在他怀里很开心的吃着没有肉味儿的素菜。每年的年宴我都必须装笑脸、讲笑话,今年终于不用了,这是我在自己家过的第一个新年,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胤禩的身体不堪精神的折磨一度变得很虚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为此我黏上了他,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良妃的死让我再次穿起了素衣,胤禩说出了孝期就不用了,但我没听,我连进宫都一袭白衣,虽然有些银线绣的纹饰,但总体来说还是素到了极点。
我穿素服不止为了良妃,更是为了刺激康熙,因为我当初第一次在宫里穿素服的时候整个大清都不太平,从粮价飞涨到葛尔丹谋反,那些个回忆没有一件不刺他的心,而今年我再次穿了素服,大清依旧隐患不断,之前的科场案和蠢蠢欲动的西藏都让他头疼。胤禩在看到我对康熙的精神报复之后什么也没说,他心中的怨气也不少,母亲的死去暂时压过了他对康熙的爱戴,再说媳妇给婆婆穿孝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我并不信佛,但还是请了一尊菩萨来,因为良妃信佛。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看看旺儿跟继云,弘旺很会黏我,为此他还黏上了胤禩,两块牛皮糖凑在一起,胤禩想甩也甩不开,不过他因为长病的关系减少了房事的次数,所以也就没有平时那么忌讳弘旺,有时还父子俩一起来整我。
康熙五十一年正月,康熙为了增加处理朝政的强度开始启用奏折,胤禩对此深为头疼,说他的字实在难入康熙的眼,我则很清醒的说他这个人能入康熙的眼就该烧高香了,那些有的没的用不着放在心上。二月份康熙颁布了一条在我看来十分残忍的圣旨,简化一点就是“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把人头税摊到了土地上。当我听到胤禩从朝上带回这个消息时狂笑不已,笑的胤禩直发毛,他问我原因但我没说,如果他知道我看透了这条圣旨的负面作用一定会劝阻康熙,而康熙是不能容忍别人跟他对着干的,哪怕是他错了。圣旨的负面作用实在太明显了,至少在我这个拥有三百年后记忆的人来说太明显,土地不增人在长,赋税不提支出多,哪能不亡国呢?
“仁君”是吧,我倒要看看帝国毁灭的时候你能不能在太庙里笑的出来。康熙的儿子很多,活到排行的已经有二十个,而且还在增加,皇孙的人数根本已经无法用两位数计算,旁系的宗室贵族和封侯拜爵的大员武将哪个不要钱养活,更别提那落后至极的八旗制度制造出来的蛀虫。康熙的政令看似仁慈却透着残忍,征税不仁慈,难道人吃人就仁慈吗?国库的收入已经定了,但人口会随着这条国策的普及而疯涨,天灾更是无法预测的,西藏早晚要打,漕运的问题也积压了很久。全国的军队和北方百姓的生死都掐在一条人工运河上无疑是很危险的,漕运一出事老百姓就没饭吃,老百姓没饭吃就要造反,内忧一旦扩大外患必将尾随而至,这便是这条政令最大的弊端所在。
其实大运河的问题太多了,也太杂了,沿河形成了以漕粮为中心的怪胎,贪官、污吏、奸商、贼子,甚至是妓女都粘在这个怪胎上,出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大运河上的贪官尤其恐怖,几乎到了雁过拔毛的地步,为了赢得最大的利益,我在云字号在江南设号并兴建原料开始便同时设立了大型的船队走海路。其实漕粮是完全可以走海路的,不止省时省力,而且省钱省事,至少不会让江南的官员腐败到现在的地步。可是国人对于海洋的探索终止于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宁愿墨守陈规也不敢尝试新的方法,也许是因为那种方法会影响到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每一次被提出来都很快又石沉大海了。
此时的大运河还没有太大的问题,至少还没有大到瞒不住的问题,但黄河却像任性的孩子,动不动就要换条道回家。黄河是痛快了,老百姓却遭了殃,一旦发生水患无疑是要掏银子的,而且刻不容缓。打仗就更不用说了,粮饷、军衣、兵器、被服,那样不要钱来买?西藏地处高寒,打起来肯定比打葛尔丹要难,但后果是一样的,都将把国库掏个底朝天。四月份康熙下诏说明年是他生日,要在他生日之前也就是二月份破例举行乡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补去年乡试的破牢,但不管怎么说,补了总比不补强。
五月里康熙要巡塞,胤禩被点了随驾,我根本就不想让胤禩去,因为他的身体没好利索。但皇命不可违,而胤禩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愿放弃对康熙的最后一丝幻想,我只能把让他称病的话咽回肚子里,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远去。胤禩一走我便不顾他的警告把弘旺叫到房里陪我睡,我需要人声,不然我会被愤恨、寂寞和心寒给逼疯。弘旺依旧很会讨我欢心,我教他的东西都学的不错,他很爱给我梳头,说我的头发有温暖的味道。一开始弘旺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但他很快就找到了门路,虽然不会复杂的发型,但编个辫子还是难不倒他的。我在良妃丧间剪了一块头发去,一为断发成服,二来我的头发自外公死后就不曾剪过,末端已经长的开始分叉,也该剪一剪,但我还是留到了膝盖的长度,因为胤禩喜欢我的头发。
康熙一直都不提让良妃下葬的事情,所以良妃的尸体就一直停在那里,好在有福尔马林泡着不曾腐烂。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痛恨康熙的残忍,胤禩对此耿耿于怀,生母的尸体连入土为安都办不到,无疑是对胤禩精神上的摧残,也是他久病不愈的根源。这一年里我变得非常懒,懒得进宫,懒得出门,甚至懒得见人,除了云字号的例会我几乎二门不迈,搞得胤禩很担心,怕我又钻了什么牛角尖出不来。其实我不愿出去是不想看见自己厌恶的人,跟爱新觉罗有关的我除了胤禩和华已表哥谁也不想见,我开始公开的找济云堂的大夫来看病,因为我没那个耐性跟太医院的老废物消磨我宝贵的时光。太后知道之后也没有说我,只是让我把好大夫荐进宫去,我不想云字号的人跟皇室扯上什么关系,便打着马虎眼混过去了。
胤禩很快就回来了,可他的眼中依旧没有什么光,看来康熙根本不想让胤禩好过,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没给他。胤禩回来之后就缠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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