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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双生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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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闻言一把撸起我的袖子,上面满是齿痕和红印,甚至还有淤青,胤禛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老八?”
我摇摇头。“是我要的,我要他给我留下的,疼着我才不会忘了他。”
“你的肩膀怎么了?”
我扭头一看,白色的衣服又被染红了,刚才胤禛那没轻没重的一把抓的我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胤禛一把扯开我的衣襟,倒抽一口凉气的看着深已见骨的牙印子。我没有反抗,反抗只会更疼而已,而且我也根本没有跟他反抗的力气,只是拢上衣襟到屏风后换衣服,我刚脱了厚衣服胤禛就进来了。“非礼勿视。”
胤禛拿了披风往我身上一盖。“你连药也不上是想死吗?”
我只扔掉披风继续换衣服。“我只是来度假的,不会死在这里,战场上断胳膊断腿的都死不了,一个牙印子就能弄死人了?”
胤禛一把将衣服抽走。“上药。”
我眉头一皱。“回家我自然会上药,不劳皇上费心。”
胤禛冷笑一声。“你以为朕还会放你回去吗?”
“你必须放,除非你想亲眼看着我死在伤口感染上。”
“你做梦!”
胤禛一把拉过我,大手轻轻的划着伤口边上的皮肤。“老八怎么咬得下去?”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是我要求的,不然谁敢咬我?”
胤禛看我执着于衣服不禁苦笑。“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朕好好的相处呢?你跟老十三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把我变成他的女人,因为他从来没害死过我的孩子。”
胤禛将衣服还了我。“你很恨朕,对吗?”
我摇摇头。“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恨任何人了,因为恨也是种情绪,我累了,累得没有力气去恨什么人了,我跟怡亲王也是那么说的。”
胤禛一震。“这就是你给朕的回敬?一丝情绪也不分给朕?”
我只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这种好处,如果说以前的我是拿恨意来回敬你,那现在我该报的仇已经报了,我伤的不轻,你也同样失去了很多,所以我懒得恨你。”
胤禛一抿唇。“你够狠,不过人心是会变的,当年你不也同样不爱老八?”
我扣上盘扣走出屏风。“人心是会变,可我变心的过程你也知道,慢的难以想像,恐怕等不到我变心的那一天我就去见阎王了。更何况我跟他之间从来没有仇恨的种子,而我跟你之间的仇恨早已长成了大树,只是那棵树不再往上长了而已,并不代表仇恨就此消失。”
胤禛只转移话题。“你天天要洗澡,伤口不好怎么碰水?”
我忍着疼耸耸肩。“那就不洗呗,西藏不是好像有人一年才洗一回是怎么着。”
胤禛脑上青筋有些往外冒的趋势。“你是铁了心要跟朕对着干是吧?”
我从暖斟子里到了温水给自己。“没那么严重,身子是我自己的,我要怎样是我的事,皇上该担心的是后宫的娘娘们,而不是我一个二手货。”
胤禛坐下来陪要我吃饭,我一看就火了。“宫里难道连肉都没有吗?我又不是尼姑!”
胤禛刚移到炒豆腐上的筷子一顿。“不是尼姑?我看你绝情绝欲的以为你已经超脱了呢!”
我抛下饭桌去一个箱子里找东西,我包袱里的东西都到这儿来了,我刚找出松子饼要往嘴里填就被拿走了。“朕叫人给你做别的吃,不许在饭前吃点心。”
我只一眯眼。“还是不用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反正我也不是特别饿,随便吃两口得了。”
“不行!”
我手上的点心盒子被抢走,只能等着吃别的,我东西被抢十分不悦,边吃边说:“不诚心啊,当真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胤禛的脸一僵。“你就不能好好吃饭?”
我皮笑肉不笑的扬起脸。“你把点心还我就好好吃饭,这儿的厨子还不错,做的很像我家里的味道。”
胤禛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豆腐。“他就是你家的厨子。”
我闻言不禁放下筷子。“我饱了,你自便。”说着便要走。
我刚抬脚就被一只大手揽过去。“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长叹一声摇摇头。“跟你没关系,你做的是一个胜利者正常的举动,只是我没胃口罢了。还有,放手,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又不是陪客的窑姐。”说着挣开他的手向卧室去了。
我躺下没多久胤禛就进来了。“往里点儿。”
我张开眼睛看着他。“你要是睡这儿我就出去睡。”
“我只躺着歇会儿,什么也不做。”
我起身给他让位,刚抬脚就被抓了回去。“我说了我什么也不做。”
我直摇头。“有你在我睡不着,我会梦见孩子,会梦见外公,会梦见舅舅,明天起来指定象鬼,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胤禛闻言便放了手,我自己去外间找了披风盖在身上往榻子上一躺,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好累。我睡着睡着猛然坐起来,果然胤禛坐在我身边,他见我醒了脸色十分难看。“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我也想睡一觉,是你非要留下,没有胤禩陪着我本来就睡不好,你坐这儿我能睡着才有鬼。”
胤禛忽地冷了声调:“那你就慢慢习惯好了,大不了我也不睡了。”说着一把扛起我扔到床上。
我忽然觉得自己在跟一头牛沟通,而且还是蛮牛。“我明天可以睡回笼觉,你能吗?我看书看到后半夜是常有的事,而且我累病了就是小半年,你要把圆明园变成炼丹炉吗?”
胤禛一把扳过我的身子让我背对他,我颈子上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要!不要抢我的孩子!你还给我!你把孩子还我!”
我猛地坐起来满头的冷汗,胤禛早就被我惊醒了,他刚一抬手要帮我擦汗就被我一把推开,我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力居然把皇帝给推下床了。胤禛似乎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坐在地上忘了起来,我看他愣愣的不禁笑起来,笑得直流泪。“你别哭啊,唉,你哭个什么劲儿。”
我一直哭到胤禛去上朝,早饭过后胤祥出现在我视线里,看到我的兔子眼不禁苦笑,看来他是来“开导”我的,我将要来的生土豆片放在眼睑上,顺便递给他两片。“你也没睡好?”
胤祥苦笑着接过去。“昨儿你跟我下棋让皇上知道,我就知道今儿这劝人的活儿肯定落到我头上,一宿没睡着想招来着。”
“想到什么好招数了吗?我很难哄。”
胤祥失笑道:“你拿我当哄小孩儿的了?”
我拉下土豆片一看他,接着又盖上了。“你不像,哄小孩儿需要甜瓜,而你压根儿就是颗苦瓜。”
“想不出招儿来还能不像苦瓜吗?”
我轻轻晃着摇椅。“那就别想了,我眯一会儿,你自便。”说着把土豆片扔掉。
胤祥更像苦瓜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我在你身边你能睡着,他非宰了我不可。”
我只一笑便闭了眼睛。“不会的,他就剩你这个兄弟了,宰了你谁给他卖命?我好困,你别说话,也养养神吧,我比你大,可你看起来比我老多了,为了你的皇兄你也得保养自己吧?”
胤祥苦笑。“你睡吧,我带着公文来的,哄不好你再办不完公,皇上真要宰了我了。”
“那就宰吧,我也活不了几天,要不咱俩路上作伴儿好了,也有个下棋解闷儿的。”
知己(上)
我轻笑着咳嗽。“咳、真是、真是笑话,一个不信命的大男人跟一个将死的同样不信命的女人说命,半点儿说服力都没有,看来你从来没研究过怎么骗人,难怪会吃那么多苦头,现在也一样把自己累的像老牛。”
胤祥苦笑。“不然呢?我能说什么?我是军机大臣,又总理事务,估计要累死在这个位子上了。”
我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来翻看,他敢带来说明不怕我看。“养廉?笑话!不是每个君主都愿意得罪人的,只要一松手这笔银子就会成为固定的负担,人的贪念绝不会自我克制,贪官历代都有,就算你们查的再厉害也管不到后世去,不过给子孙增加负担罢了。”
胤祥闻言不禁复杂的看着我。“你果然对政事有独到的看法。”
“这回是谁把我卖了可以说给我知道吗?”
胤祥掏出半张纸。“这是十四弟妹给我的。”
我只勾起冷笑。“我说老十四怎么会出来,十四家的拿我换了什么?”
“她想时常去看看老十四。”
我听了只一笑置之。“还行,不算太亏本。”
胤祥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不怪她?”
我走向窗户边看着玻璃外的迎春花。“我也是女人,换了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只是另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没什么好怪她的。”
“那后半张呢?”
我回过头看着胤祥。“我给先皇看过,然后就当着他的面烧了,因为那已经是废纸了。”
胤祥苦笑。“你不会再写了是吧?”
“别人给了你一巴掌你会怎么办?”
胤祥一愣。“打回来。”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不是圣人,别把我想的太好了,我能坐下来跟你下棋,能不再仇恨皇上已经是超出我自己的底线了,我不会任由自己滑向更远的地方,以德报怨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如果你的后半张能换来家人的平安呢?”
我轻笑一声。“平安?你当我三岁吗?如果今日你我换位,我会做的比你们还绝,他不可能放过胤禩,我家的厨子不都到这儿来了吗?离抄家灭族估计也不远了。”
胤祥露出自己算计的一面。“你还活着不是吗?只要你不想八哥死,皇上就不会杀他。”
我摇摇头。“我活不过皇上,别说我不会拿我男人的脸去蹭地,就算我做了也保不住他们,该来的早晚还是要来,与其活着让人糟蹋,我情愿我男人去见阎王,反正有我陪着他。”
“如果加上我保八哥呢?”
我只一转头看向窗外。“我没理由信你,你是说客,你的话我半句都不会信,我宁可自己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会跟你合作,那跟与虎谋皮没区别。”
胤祥轻笑。“果然是老牌儿奸商,一点儿都不好骗。”
“是你脸上写着我要得到,但却没写着我要付出,合伙做买卖从来没有一只蛤蟆垫桌脚死挨的道理。”
胤祥闻言摸着自己的下巴。“是吗?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诚心了。”
我冷笑一声。“诚心?你要是真诚心就该死谏,我也就不会还在这里了。”
胤祥苦笑。“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劝过,可没用,反被弄来劝你上药。”
我摸上昨晚被包扎过的肩头,如果不是胤禛敲昏我怎么也不可能上药。“你连他都劝不了,还能劝得了我吗?”
胤祥长叹。“如果是八哥劝你呢?今儿下朝八哥特意叫住我说让你上药,别使性子。”
我手一伸。“药呢?”
胤祥苦笑着掏出一个小瓷瓶。“你这么听话?”
我接过瓷瓶摩挲不已。“我这辈子只从他一个人,我说要回去的,若是鲜血淋淋的怎么见他?”
“那你昨晚……”
胤祥只说了半句就忙回过头去,因为我坐到榻上解了盘扣露出肩膀给自己上药。“昨天是昨天,昨天我会永远记着,记着自己是怎么被逼离开家的,这是我第二次被逼着离家,而逼我的始终是同一个人。喂,搭把手,后头我够不着。”
胤祥忙道:“我叫丫头进来。”
我一皱眉头。“怎么?怡亲王的手那么金贵吗?我是麻风病人还是怎么着?”
“于礼不和。”
我一把将瓷瓶扔的老远。“这会子来说什么狗屁于礼不和了,你以为抬出胤禩来我就会上当吗?”
胤祥回过头看我气呼呼的拢上衣襟。“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不是八哥给的?”
我冷笑一声。“我从来没穷到用瓷瓶子装药的地步,就说你不会骗人,那药一闻就知道是太医院的破烂玩意儿,我家里只有济云堂的好药,你想蒙我还早了点儿!”
胤祥无奈的看着角落里的瓷瓶。“皇上怎么可能让八哥再送东西给你,你难道真要这么耗下去?”
“有何不可呢”
胤祥不解的望着我,我只勾起一抹冷笑。“原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但现在我明白了。”
“哦?为什么?”
我单手扣上最上边的盘扣,因为我的另一只手很疼。“因为他害怕我死,听起来或许很荒谬,但这是事实,连他自己都无力改变的事实。这世上只有我不怕他,只有我明白他,只有我了解他,同为上位者,我身上有太多地方跟他相似。只有我才知道他的愤怒和无奈,只有我才深知他灵魂的寂寞与孤独,只有我拿他当人不用看君主的眼光看他,所以他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能找回自己。老十四恨他,太后娘娘怨他,臣子怕他,后妃畏他,连你都没胆子再喊他一声‘四哥’,你们之中或许有人理解他,但没人敢用同情的目光看他。身为君主最大的难题不是国家的衰败,不是政敌的分权,不是后妃的嫉妒,不是臣子的虚伪,那都是外因,是可以克服的。唯有那与君主之位同生的、深入骨髓却又无法排解、甚至无法倾诉的空虚感最难缠,因为那种感觉是从心里冒出来的,任谁都无力阻止,哪怕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我研究他数十年,所以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我恨他数十载,没人比我更不怕他,我有些血亲不是东西,没人比我更知道被至亲抛弃是什么滋味儿。所以他要我好好活着,任我挑战他的底线却不叫我见阎王,因为他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女人,而是知己,如果我死了他只能独自品尝那无上的孤独,再也没有排解的机会,那滋味儿可比死都难受,所以他害怕我死。”
胤祥神色极为复杂。“所以你故意让八哥弄伤你,故意不上药,故意死给皇上看。”
我看着窗外廊子上挂着的金丝雀。“上位者需要超乎常人的精神来支撑自己,我本人极为脆弱,所以我总是要找精神上的大树,先是我外公,后是我丈夫,舅舅、表哥、琴儿,弘旺无一不是我的支柱。哪怕他们中有人已经仙逝多年,至少他们的关爱始终暖着我的心,所以我才能一次次的克服困难,打赢对手,撑着早该见阎王的身子活到现在,可皇上……”
我轻笑一声。“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是我生平仅见的最可怜的人,莫说弟弟老婆儿子不跟他一心、亲娘怨他冷血,就连先皇都曾在死前烧毁了圣旨,仅仅是因为我说了二阿哥性命怕是难保的话,再没个比他孤独的,而这些孤独偏偏有一半儿都是他自己找来的,这是我与他最大的不同点之一。”
“还有什么?”
我狠狠地一把拍上自己的伤口,刚才不是要疗伤,而是把绷带撕掉,所以刚有些愈合的伤口立马就开始渗血,我回过头走向胤祥。“我早就活够了,因为我活得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辛苦百倍,病痛、哀伤、对亲人的思念、对现实的绝望、对死亡的向往早就压过了我的求生欲。皇上不同,他辛辛苦苦坐上皇位,他舍不得死,宁可天下人都死绝了他也要独活。我之所以死撑着是为了胤禩,但现在不用了,因为他已经性命难保了,你一定会好奇我为什么不直接寻死,而非要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吧?”
胤祥只苦笑,我眼里涌上无尽的仇恨,说是不恨他,还是很难啊。“这是我活着的时候给他的最后一次报复,我用我的生命告诉他没有人是万能的,先皇不能,我不能,胤禩不能,你不能,老十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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