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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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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慕晚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
云安然一昂头,挣脱了他的手,淡淡道:“我想弄清楚,当初的事情,到底都有谁参与,但是,陆府的仆婢大多都已经更换,此事又是陆府白班遮掩隐瞒之事,从不提起,我打听不到消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打草惊蛇,故意弄出鬼婴夜啼之事,惊吓陆府众人,这样一来,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比别人更心虚,总会露出马脚来。就这样,我终于确定,这件事,是那三方妾侍合谋所为。”
“所以,我决定杀了她们!”
“我跟云芝相交的时候,她正主持设计馨园和茗园,对于密道之事,我略有所知,在陆府几次试探,终于找到了入口,发现这通道实际上能够通往陆府各处,更增加了我的便利。我原本想将一切伪装成鬼魂杀人的假象,但是,我没想到,陆侍郎会请了晚晴妹妹,得知此事时,我心里确实很慌乱,老实说,我没信心能够彻底瞒过晚晴妹妹。”
“可是,我也不能阻拦,只好假装偶遇,跟晚晴妹妹一起来到了陆府。”
“晚晴妹妹的到来,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不敢在弄鬼婴夜啼,怕被她看出破绽,谁知道却因此漏了行迹,让晚晴妹妹更加生疑。随后我又想到,若是让晚晴妹妹发现鬼婴夜啼的真相,那她在陆府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就会离开陆府。可惜,尽管我百般思量,却还是被晚晴妹妹发现了疑点,再加上晚晴妹妹又看到那个小孩,更是满腹疑惑,我几次劝解,想让她离开陆府,她却坚持,不肯如我所愿。”
“我没信心能够瞒过晚晴妹妹,可是,我不想再等了。”
“我决定冒险行事,那一晚,我从密道进入侍月的房间,她喝了药,已经沉睡,我趁机杀了她。我跟晚晴妹妹相识已久,对于她的断案手段,也有所了解,所以能针对性的抹去痕迹。虽然,我知道,如果没有指纹,会引起晚晴妹妹的怀疑,但是,如果留下指纹,我可能暴露得更快,我只能赌。”
“侍月的死,是一次试探。”
“而结果,比我想象的更加顺利,晚晴妹妹没有从现场发现任何痕迹,虽然没找到指纹让她觉得奇怪,可是,她却并没有怀疑到我的身上来。接下来,是陆星儿。这个女人更该死,云芝救她,顾她,没有云芝,她早就生不如死,可是,她非但不感恩图报,居然变本加厉地伤害云芝,杀她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的手软。”
“最后,在邀云那里,我却遇到了麻烦。”
“因为我的意图太明显看,接连两次,都是王岸之的妾室,任人再傻,也该想到,下一个遇害的,可能是邀云。王岸之对她保护的很严密,我找不到任何漏洞,没办法,我只好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故意在密道弄出声响,将晚晴妹妹引到三楼,我自己则通过密道来到二楼,在她的房间里布置好那些东西,故意转移大家的目标。果然,发现凶手的目标可能是晚晴妹妹,陆侍郎完全慌了,立刻加强了明月楼的警戒,再加上晚晴妹妹无意中撞破了魔昧之事,更令陆侍郎大怒,对邀云痛加斥责,更给了我机会,终于让我得手。”
“三人已死,晚晴妹妹也毫无头绪,我原以为,一切都已经到此终结,可是,我没想到,杀邀云那晚,我耳朵行迹居然会被丫鬟看到,更没想到,去见云芝,又被王岸之撞破,一切,兜兜转转,居然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被晚晴妹妹察觉到了异样,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一番真相,震惊当场,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就连原本嘴怀疑他的王岸之,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这一切也有些怔住。
“对不起,晚晴妹妹,我……又一次欺骗了你的信任!”云安然凄然看到慕晚晴,满脸歉疚,“温州那一次之后,我曾经对自己发誓,我再也不会欺瞒你,再也不会伤害你,很抱歉,我又一次食言了!”
“真的对不起,你一直都那么相信我,即使证据那么明显,你也不曾怀疑我。”
“而我却……”
“真的很对不起,晚晴妹妹。”
云安然慢慢起身,朝着慕晚晴唯一点头,随即又走到陆修齐的跟前,一拂衣袖,竟然朝着陆修齐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沉声道:“还有,我也要向陆侍郎和云芝请罪,我对不起你们!”
陆修齐惊得手足无措:“这……云公子,你……”
“我认识云芝的时候,她风华绝代,我心中对她十分爱慕,也曾经向她表露爱慕之意,告诉她我愿意娶她为妻。云芝却拒绝了我,她说,她从小就有婚约,与表兄王岸之订了婚,不能违诺,对我,只是君子之交,诗词知己,除此之外,别无私情。那个时候,我真的年少轻狂,骄傲自负,我……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没道理,我喜欢的人,却不喜欢我。那时,真的太年轻,做事全不知轻重,只凭一时意气,屡次被她拒绝后,我……,我……我居然一时控制不住,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
陆修齐浑身一颤,说不清是惊是恐:“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很抱歉!我迷昏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我会……那时候,我原本想要到陆府求亲的,可是,陆侍郎的方正耿直,是出了名的。我怕,即使我以云府的权势,以我云安然的一切,您依然不会允诺,而执意要遵守前诺,所以,我就……这样一来,你再也无法拒绝。可是,阴差阳错,一场北疆之行大乱了一切,等我从北疆回来,她已经嫁为人妻。”
“那时候,本就是我一生之中,最为心伤之时,回来之后,得知了这个消息,更加挫败伤痛,我忍耐了许久,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到陆府来看她。却只看到,王岸之对她的冷待,妾室对她的欺凌。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狂妄悖行,给云芝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只是想不通,云芝这样好的女子,我求而不得的女子,为何王岸之却不懂珍惜?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又故技重施——”
“畜生!你这个畜生!”陆修齐激怒之下,一记耳光便挥了过去。
雅润不闪不避,生生地受了。陆修齐虽已年迈,但盛怒之下出手,却也不容小觑,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啪”,云安然白皙俊秀耳朵脸上顿时浮现出五指鲜红的指印,连嘴角都渗出血丝来。
慕晚晴倒吸一口冷气,急声道:“陆侍郎不可。”
“晚晴妹妹不必阻拦,这是我应得的。”云安然摆摆手,继续道,“那次之后,没多久,我听说云芝有了身孕,王岸之久未得子,此番终于了有了子嗣,欣喜异常,跟云芝的关系也渐趋亲密,我不好再插手,就离开了京城,到处流浪。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孩子,是我的,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他……等我在听到云芝的消息,却已经是她丧子,疯癫。我不敢相信,夜入陆府,想要看看她究竟处境如何,只是,没想到却遇到了被惊吓的侍月,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魔昧之事,我痛彻心骨,所以就……”
“现在,事情已经做出来了。我并无后悔,只是,云芝她是个清白自爱的女子,与我们相交之时,端庄自持,正是君子之交,坦荡皎洁。我对她做的事情,她全不知情。请陆侍郎不要因为我的胡做妄为,冤枉了云芝,她……她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子!”
“只是,我没想到,原来那个孩子没有死,我也没有想到,云芝并非真的疯癫,而是为了抚养这个孩子,假装疯癫,但我并无后悔。我只是,负疚良深,我真的对不起云芝,也对不起陆侍郎!请您原谅!”“如果陆侍郎你答应的话,我愿意迎娶云芝,抚养这个孩子!”
“混账东西,糊涂东西!”陆修齐顿足道,狠狠地握起了他的手腕,松树皮般的手颤颤巍巍,却十分有利,斑白的发须不住的颤抖,“原来真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你这个畜生!你以为,你替我担了这个杀人的罪名,我就会感念你的恩德,就能原谅你了?告诉你,不可能!我陆修齐,宁可杀人偿命,也不受你这畜生的恩惠!”
他转过头,起身,颤颤巍巍的看着慕晚晴,道:“慕姑娘,不必再说,凶手是我,杀了侍月她们三个的人,就是我呀!”
说着,老泪纵横滚落,心伤难言。
这一番话一出,顿时引起满屋惊诧。莫言歌和玉轻尘愕然看着陆修齐,看着他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的模样,忽然间若有所悟,暗自垂眸,不发一言。慕晚晴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王岸之更是震骇之极,颤声道:“岳父大人,您怎么会——”
“可是,陆侍郎,”慕晚晴终于轻轻开口,道:“若是你做的,又何必请我来陆府来,追查鬼婴夜啼之事?”
“鬼婴夜啼之事,确实并非我所为,应该就是这畜生做的。只是,杀人的,不是他,是……是我啊!”陆修齐连声哭喊,颤颤坐下,捶胸顿足,模样实在是痛心疾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承这个畜生的人情!”说着,恨恨地将云安然推开,推倒在地。
“冤孽,冤孽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都是命啊!”
陆修齐老泪纵横,悲伤欲绝,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缓缓将事情的经过道来。
“最初,请慕姑娘来追查鬼婴夜啼时,老夫确实不曾起杀机,只是觉得,四年了,怎么突然又出了这么一回事?老夫在想,这会不会个那个害芝儿至此的人有关?正巧,那时候,整个京城都在传扬慕姑娘的轶事,望向,连那样离奇的连续杀人案都能断破,想必也能追查出那个畜生的下落来,于是,我就找了忠勇亲王,将慕姑娘请了过来。”
陆修齐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可是,就在请慕姑娘过来的当晚,侍月突然病情恶化,胡言乱语,药又正好喝完了,丫鬟没注意,只能来报了我,我吩咐小厮出去采买药材,又因为岸之腿伤未愈,不想劳累他,就过来看看。一见之下,才发现,真个病得十分严重,人都烧糊涂了,一直胡言乱语,眼看情形不好,我急忙叫丫鬟去请大夫,丫鬟刚走没多久,侍月胡言乱语中,突然提到了魔昧之事,口口声声地求饶。”
“我在旁边听得呆了。”
“那是魔昧呀!是引婴昧呀!”陆修齐不住地顿足,又是痛又是怒,“那是多么狠毒的昧术啊,她们,她们怎么就能做得出来?芝儿纵有不好,可待她们,却从没失过礼数,就因为她有了身孕,就因为她有了这个孩子,这群蛇蝎心肠的人,居然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居然就做得出来!”
“慕姑娘,你知道的,从小到大,芝儿都是我的心头宝,我疼她疼的比冬儿还多。可是,就是太喜欢了,太期待了,所以,容不得她有丝毫瑕疵,更何况,是与人私通这种事情?知道这事后,我真是痛彻心扉,往日疼爱她的那些心思,都收了起来,处处给他冷脸瞧,看着芝儿难受,我也难受啊!”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云安然,你说我方正耿直,是出了名的,是不是?什么方正耿直啊,我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老头子我,我——”陆修齐说道激动处,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众人吓了一跳,云安然离得最近,见状更是骇得面无人色,急忙上来帮他顺气。
“不用,不用!”
陆修齐颤颤巍巍地挥开了他的手,微微平静了心绪,继续道:“我就是沽名钓誉,我就是古板刻薄呀,因为爱惜羽毛,因为向来以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自居,为了这个名头,我连自己的儿女都亏待了我!我知道,岸之冷落芝儿,我自己在说,该,让你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那些妾室,对芝儿不怎么恭敬,我纵容着,装作不知道,该,让你不洁身自爱!你没说,有我这么刻薄的父亲吗?啊?有我这么不近人情的父亲吗?啊?”
他一声声地质问着众人,泪流满面。
“就这样,孩子生下来是个怪胎,我也要害怕,我知道芝儿爱这个孩子入骨,我还是同意了岸之,让丫鬟把孩子抱出去溺死!我举得这事羞耻啊,私通生下的孩子,怎么能留下?就这样,我亲手逼疯了我的女儿。四年了,四年来,我不敢去看她,我怕看见她,就会看见那个自私,冷酷,刻薄的我!”
“知道我知道了魔昧的事情。”
“那是什么?那是魔昧啊!是引婴昧啊!”陆修齐声嘶力竭地道,满脸痛恨,“对人用这样的巫术,比杀了她还狠毒啊!这是在陆府呀,她们是妾室啊,芝儿才是正室啊!可是,她们就是敢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冷待芝儿,不就是因为我纵容她们吗?不然,她们怎么敢这样的胆大妄为?”、
“听着那些话,我在想,我算什么父亲啊?又我这么当父亲的吗?”
“我亲口应允的,甚至,侍月和邀云,是我买进来的!我——”陆修齐说着,泣不成声,“我亲手……我亲手给我的芝儿引进来的一群豺狼啊!妻妾之争,我不是天真的不知道,我还是允了,我就是觉得芝儿做错了事情,对不起岸之,我……就是觉得,芝儿让我抬不起头来啊!”
“我就这样固执得,冷酷得,连芝儿的一声辩解都没听过啊!”
因为太过激动,陆修齐哭得声嘶力竭,一时只觉得心口沉沉,如压着一块大石,又沉又痛,伸手捂住胸口,嘶哑着声音,泣道:“不该纳妾的!不该同意让岸之纳妾的!当初就该把那个陆星儿逐出陆府才对!才三个月呀,才三个月啊,我就这样打我自己女儿的脸呀!有我这么当爹的吗?啊?有吗?你们见过这样当父亲的吗?啊?”
他那样深切的自责着,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莫言歌和云安然还好吗,慕晚晴却早已听得泪流满面。
“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陆修齐喃喃地道,痛得撕心裂肺:“当初应该向心芝儿的为人的,就算不信,也该护着自己的女儿,应该要坚持,不让岸之纳妾才是!就算……就算是我们陆府对不起岸之,就算最后和离,也比现在这个结果好啊?可我就是自私啊,为了陆府的名声,为了我的这张老脸,硬是生生委屈着芝儿,折磨着芝儿!我……我真不是个东西我!”
说着,又痛又怒之下,当即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众人拦之不及,看着还有的陆修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云安然啊,你说你对不起芝儿,我又何尝对得起她?她糟了这样的不幸,我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反而冷待她,甚至,亲手逼疯了她,这是我的罪孽啊,不是她的呀!”陆修齐咬着牙,道:“我以前什么都没为她做过,至少,这次,我要为她做些什么!我绝不原谅那些狠毒阴损的妾室,那些对芝儿用魔昧之术,将她害的如此境地的人,我绝不原谅,我要给芝儿报仇,我要给她报仇呀!”
“芝儿是我的女儿,这陆府是我从小住到大的的,密道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其余的事情,就像云安然所说的,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陆修齐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去,对王岸之道:“岸之,我们陆府对不起你。我们父女都对不起你,你如今拿了我的命,去偿你三位妾室的命吧!”
“这——,岳父,你——”王岸之一时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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