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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也难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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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撒娇道:“祖母,祖母,凤凰儿要去嘛,要去嘛。”
卢氏素日惯宠这孙女,只是这会儿她本就恹恹的,哪里经得住这小丫头来闹,不免头直发晕,忙叫身边的舞阳把孩子抱走。蒋纭瞧得直笑,又见小凤凰被拒绝后眼泪盈盈却又硬忍着的样子着实可怜,便叫住舞阳道:“不消带走了,留下和我们一块去罢,成天闷在院子里,别把孩子拘坏了。横竖我们这么多人,哪里会连几个小孩都照看不过来呢?”她既开了口,卢氏少不得依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坐上马车去了一墙之隔的东蒋府。
后院里好大一片荷塘,碧绿的叶,粉色的花,亭亭玉立,香远益清,一派清爽景色仿佛仍留恋在盛夏的旺盛和蓬勃里,看得人好不爽快。天色半阴,正好便于游玩,一行人绕着荷塘玩了半圈,年轻人们还有力气,长辈却有些疲乏了,大家便分作了两拨。
因周韵先遣了弦歌回府知会了苏进家的,虽然时间短促,却也着力收拾了一番,池塘边水榭里摆了各色精巧细点,旁边一个小炉子正煮着茶。这水榭四面开窗,通风甚佳。由周韵引着,蒋纭和卢氏一同慢慢走到榭里歇息,因水榭不大,丫鬟们都留在外头,或看着茶水,或就近玩耍。
把周韵打发走了,蒋纭靠在美人靠上瞧着外头重重荷叶,笑道:“这池塘看着就是日日打理的,就是比别处的好些。这友哥儿媳妇倒是越来越能干了。”卢氏坐在桌边喝茶,她慢慢咽下一口茶水,将茶碗放回桌上,用绢子试了试唇角方笑道:“正是如此呢,如今他们两个和和美美,友哥儿媳妇又把这边府里料理得仅仅有条,老太太看了,不知多开心呢,成日里在我耳边夸友哥儿媳妇聪明能干,友哥儿也算有个知疼着热的了。”以前周韵不受老太太待见,蒋纭夹在其中,不免有些为难,如今情势转变,她定然会欢喜。
果然蒋纭听得十分开心,往岸边看去,只见蒋世友夫妇两个正坐在一处石桌椅边,两人谈笑风生,笑意盈盈,瞧着恰是一对璧人。她欣慰一笑,叹道:“若是再有个孩儿,就更圆满了。”
她如今这样盼着那两人和睦,除了出自姑妈身份的关怀外,也有着自己的算计。当日她嫁给周舫时,对方还只是个出身农家的普通秀才,是蒋老太爷慧眼如炬相中了他,之后中进士当县官,鱼跃龙门般成了一县之首,她想着喜上加喜,便提议把周舫最亲近的族兄之女许配给自己三侄子,蒋世友之父当年颇有才名,年少的蒋世友也是读书上进,前途无量,本以为是桩美满姻缘,谁知定亲之后便似有厄运一般,先是摔下马成了残疾,没有了考功名的资格,后来越发病得身体孱弱不堪。但她为着两家和睦关系,仍是促成了这桩婚事。
而这两年周县令仕途甚是顺遂,不但得上峰嘉奖,更是搭上了韩王府这根线,夫家身份水涨船高便衬得娘家地位逐日下降,蒋纭莫名地有些担忧起来,她能在夫家说一不二,顺风顺水,除了两个嫡子傍身之外娘家家世也是一方面,蒋家在秦楚虽不是首户,却也绵延了几百年,上头曾有过荫封,出过尚书,如今还算有些威望,钱帛也丰厚,只是子孙不得力,慢慢弱了下来,蒋大老爷一味考举人考了二十多年,毫无建树,小一辈的蒋世平读书不出挑,做生意更是不成器,近一二十年内只怕蒋家难有出头之日。其他地方无助力,便只好在姻亲一事上绑紧两家人,只要两家人成了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自己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所以她这一年来活跃了许多,往白莲庵跑了许多次为周韵说了不少好话,可惜老太太虽然疼女儿,却是个拧骨头,不肯轻易改变态度,好容易磨到如今才算是如愿以偿了。
蒋纭这话随着一阵凉风滑过耳边,卢氏听得僵了一下,才要回答,便听见旁边传来脆生生一声:“搅扰姑母和母亲了。”二人闻声,齐齐往门口看去,只见小小的蒋世荣站在门前,手上捧着一盘剥好的莲子,他小小身子弯下来行了个礼,道:“孩儿采了些新鲜莲子,想请姑母和母亲尝尝鲜。”
卢氏面一沉,却不能发作。她淡淡道:“难为你了,放过来。”蒋世荣一躬身:“是。”乖乖把莲蓬奉与二人,然后规规矩矩行礼告退。
蒋纭手上摆弄着一碟鱼食,笑眯眯看着蒋世荣,见他一举一动都很是得体大方,不免心下喜爱,只是碍于卢氏面子面上却不好露出来。只等那孩子走出水榭,她方侧头去看卢氏,道:“这孩子和她娘,倒还安分么?”董姨娘的事她在省城也有耳闻,虽然不甚光彩,但能给子孙稀少的蒋家添丁增口,老太太定然是不会反对的,所以她对此事也一直沉默。
卢氏瞥了眼桌上碧绿饱满的大莲子,只觉一阵嫌恶,她转过头去看蒋纭,神态如常笑道:“他们都很安分得体,小孩子更是讨人喜欢。”只是不讨她喜欢罢了。
中秋前蒋大老爷开了祠堂,亲自将蒋世荣和董姨娘的名字写进了族谱,这小孩子如今算是长房的庶子。若他是个和蒋世恩一样木讷胆小的也就罢了,偏偏他小小年纪就颇有风范,谦虚有礼,尊敬长辈,嘴又甜得很,不过十数日功夫,老太太就疼到心坎里,连带着董姨娘都地位超凡。卢氏本有心拿个错处好立规矩,可对方两人大的小的都滑不溜手,不论她怎么出招都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毫无反应,叫她半口气也出不了只能憋死在心里。
蒋纭与她熟识多年,知道这样的羞辱她内必定难以接受,也不好多劝,只侧过身捻起鱼食喂池内红鲤。
不远处岸上蒋家定眼巴巴瞧着小叔叔去孝敬祖母和姑祖母,逗得两人满面笑容。他人虽小却懂事,懵懂知道最近自己娘亲和祖母有些不融洽,于是他也想跟着有样学样,送些莲蓬荷花好讨祖母开心。才四岁的小男孩心思简单,一拿好主意便迈动着小短腿要往池塘边去采莲蓬。盛氏陪他玩了半日,腿脚酸痛的厉害,跟着跑了几步便实在累得慌,于是她擦了擦汗,吩咐了贴身丫头们好生照料,自己慢慢走回到石桌边坐下歇息。
蒋世友和周韵似乎在争论什么,见她一来,两人便立刻住了嘴,盛氏似笑非笑扫了他们一眼:“说什么呢?这么神秘兮兮的?”自从对别的事断了念想,她为人处事便只凭自己的喜好,和周韵的关系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周韵面色微红,忙低了头笑道:“三爷说园子的花树里少了一样玫瑰花,说要找人寻了来种上。”盛氏颇为疑惑不解道:“这玫瑰花我倒听商铺的伙计们说过,似乎是在鲁州那边才有出产,咱们这里倒不曾见过。好端端的种这个做什么?”
周韵更是发窘,她羞恼地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蒋世友:“谁知道呢,这人竟出馊主意,没事就爱瞎闹腾。”盛氏见他夫妻貌似吵嘴实则是情意绵绵,不免心头一酸,好在她早已认命,心硬如铁,哂然一笑便释然了。周韵也随即察觉不妥,她忙歉意一笑,岔开话题道:“马上就是重阳……”
一语未了,忽听见远处池塘边有丫头凄厉尖叫:“快来人呀,定少爷落水了!”
众人皆大惊,盛氏脸色煞是惨白,立刻撑着桌子起身,身子却晃了晃,周韵忙一把将她扶住,只觉触手僵硬,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一片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进入后半篇,阴谋,爱情,都会有的,囧。
落水的真相
众人齐齐围拢到出事的荷塘角落,盛氏一路狂奔过去,推开人群往里一看,蒋家定浑身**的,满头是血歪在丫头红宝怀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地上撒了一地莲蓬枝子,凤凰儿坐在一旁地上,大哭不止,震耳欲聋。盛氏本来已经是面色煞白,看到这景象登时身子一僵,几欲昏厥,她一口咬住嘴唇靠剧痛激起精神,从嗓子里挣扎出一声破音:“定哥儿!”立刻扑了上去,猛力推开红宝,把儿子揽进自己怀里。红宝不防,头重重撞到旁边太湖石上,顿时献血长流。
蒋家定额角一个指头大的血窟窿,皮翻肉绽,鲜红的血汩汩往外流,不过一下就沾湿了盛氏的衣襟,她手拿绢子去堵那伤口,偏偏绢子红透了血还堵不住,盛氏被巨大的恐惧和惊慌击倒,她哆嗦着紧紧抱住小儿子的身体,颤抖着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众人惊慌失措围在旁边。蒋小玉试图劝她,被盛氏充满怨恨的一句“滚!”附带重重一推,险些摔倒。
周韵差弦歌去赶紧去屋里把能用得上的伤药和绷带全找出来,又命佳玉去通知苏进家的飞速去请大夫,这才快步走到前面,一看情形,自己也惊了一跳,眼见盛氏已经失去理智,抱着定哥儿缩成一团,似护崽的母兽一般,谁也不让靠近,周韵咬咬牙,躬身对她道:“大嫂,定哥儿这一身**的要赶紧换衣服止血上药,这里离我正房院子近,先到我那里去。”
盛氏木然地转头,脖颈骨节咔咔作响,她呆如笨鹅般望了周韵一眼,眼睛灰暗无光得仿佛濒死之人。瞧她仍是一动不动,小家定的血越流越多,情况更加危险,周韵不敢和她抢孩子,只得焦急地推了推她:“大嫂!时间不等人,救人要紧!”这时,蒋纭和卢氏两个也赶到了,卢氏眼尖,一眼瞥见那殷红的血痕,惨呼一声,整个人惊愣住,浑身发软瘫倒在蒋纭身上。舞阳等丫头忙将她扶好,大声唤着太太。场面乱成一锅粥。
卢氏的尖叫仿佛震醒了盛氏,她眼中微微出现波动,恢复了一些正常意识,周韵又催了一遍。她便抱起小孩,和周韵一起往正房小跑而去。蒋纭和丫鬟们也搀扶着卢氏随后离去。
变故突生,方才还一片乐趣横生的池塘边已经天翻地覆,只剩几个人零星站着。
小凤凰刚才被盛氏吓得连吱声都不敢了,这会儿人群离去,她嘴一撇,扑在丫头怀里继续放声大哭,好不伤心。蒋小玉好脾气地在旁边哄着。蒋小环和蒋世恩站得远了些,呆呆看着这边。有个丫头正在给撞到额头的红宝包扎伤口。
蒋世友想了想,慢慢走过去,红包一见他来,忙起身站好,她腰部以下全都湿透了,沾了污泥,淋淋漓漓滴着水,显然刚刚是她下水把蒋家定救起的。蒋世友挥手让她坐下,问道:“好端端的,定哥儿怎么落水了?”
红宝和身边丫头对望一眼,转头看了一眼池塘,又扫了一眼哭泣的凤凰儿,低了头不做声。蒋世友见她并没有承认错误的觉悟,不由有些生气,厉声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大人怎么会连个小孩子都看护不周,实在是太不尽职尽责了。”
听得他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怒意和强烈不满,红宝脸色一白,忙拉着身边丫头一起跪下哀哀道:“奴婢不敢,奴婢们把哥儿看得和眼珠子一样珍贵,怎么可能不认真看护。”她又扫了凤凰儿一眼,眼中闪过强烈怨愤,索性咬牙说开,“奴婢们本来好好护着小少爷在采莲花,可是……可是玥姑娘突然从旁边林子里窜出来朝我们扔绣球,小少爷被吓了一跳,这才失足掉到池塘里,头磕到了石头上。”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蒋小环呆呆听着,蒋世恩倒抽了一口凉气,蒋小玉立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抱着凤凰儿的丫头锁儿怒不可遏,大喝:“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血口喷人!我们姑娘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朝小少爷扔绣球!”她双眼圆整,怒火满面,若不是要安慰小凤凰儿,只怕立刻就要挥拳头上去揍人了。
蒋世友本来只是对红宝没有尽到临时监护人的责任而导致这样惨烈的结果有些不忿,想要对她进行批评教育,谁知一句话竟勾出这样一桩官司。他颇有些吃惊,这些日子的熏陶,让他些许明白了内宅之中的阴暗,长房里盛氏和安姨娘早就水火不容,小凤凰和蒋家定的身份摆在这里,若今天这事是真的,而蒋家定又有什么不好,只怕蒋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他隐隐察觉了不妥,心里不免后悔自己这问话的行为太过鲁莽。
红宝是盛氏陪嫁丫头,性子也有些像主人,怒火冲头就什么都不顾了,她早看着安姨娘手底下这帮狗仗人势的丫鬟不满,如今自家姑娘的小少爷又被那个孽种害成这样,人家还抵赖不认,在外人面前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于是她站起身指着池塘冷笑道:“玥姑娘朝我们扔的绣球扔偏了掉进池塘里,你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把绣球打捞出来当个证物如何?”
锁儿登时哑口无言,她和小凤凰玩捉迷藏,中间有盏茶时分没见姑娘人影,之后就突然听到红宝的尖叫。以锁儿对自家玥姐儿的了解,她淘气娇蛮,又颇有些任性,只怕红宝说的就是事实,可是锁儿绝对不能让小凤凰做实伤害兄长这个罪名。
于是她紧仍扭动啼哭的自家姑娘,也冷笑以对:“就算有绣球那又怎么样?谁知道那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嫁祸我们姑娘的?谁不知道你们这起小人早看我家姑娘不顺眼了,要不是我护着她,只怕掉到池塘里摔得半死不活的就是我家姑娘了。”她牙尖嘴利,这话不但将绣球一事推得一干二净,还反咬一口暗指大奶奶一房故意嫁祸小凤凰,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红宝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锁儿,几乎说不出话来:“你……”
蒋世友听得眉头皱起,小凤凰爱极那个绣球,一路上从不离手,谁动都不让。且不说一直跟在盛氏和小家定身边的红宝怎么能拿到那个绣球,单说她用害得自己家小少爷生死未卜的方法来嫁祸小凤凰这一点就相当说不通。蒋世友只知道大房斗争是大嫂盛氏处于下风,还疑惑怎么正房奶奶还斗不过小妾,如今看到丫鬟都这样有恃无恐、颠倒栽赃的本事,大略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是他知道得越多,对这里头的黑暗越厌恶。
他瞟了锁儿一眼,沉默不语。露桃随侍在他身边,看了看气鼓鼓随时都能打起来的两边人马,又见蒋世友面露不悦,忙提高些声音对他道:“三爷,去瞧定少爷的伤势要紧。”一语提醒了蒋世友,他最后瞥了两方一眼,带了蒋小玉姐弟三人一起急急忙忙往正房院子去了。”露桃落后七八步,压低声音对两拨人马道:“两位妹妹有事还是回府说的好,若在这里闹起来,只怕大少奶奶和安姨娘面上也不好。”一言提醒两人,这里不是她们经常拌嘴的蒋家西府,别人的地盘还是收敛点好,免得被人看笑话。于是她们彼此怒瞪几眼,气呼呼分作两堆走了。
蒋家定伤得很重,等张大夫到时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了,盛氏立在床头,成了一根僵硬的柱子,幸而张大夫的医术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直忙了一个多时辰,好歹救回了定哥儿一条小命。那时的盛氏,一身冷汗湿透重衣,直等到张大夫说已经安全无虞,她高悬的心终于安稳,只是情绪起伏过大,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事发之初,因情势不明,周韵只得下了封口令不准底下人将事情外泄,以免惹人非议。如今发展成这样,不可避免要惊动老太太,好在小孩子已经有惊有险度过一劫,没有危险了,蒋纭这才回了西府禀明此事。
没过多久老人家就拄着拐杖在一群人簇拥下巍颠颠来了,一进院门就急吼吼嚷嚷:“我的重孙子,我的定哥儿呢?定哥儿在哪呢?”蒋家定是蒋家目前唯一的重孙辈,在老太太心目中自然地位不同,一听到宝贝孙子出事,蒋老太太心急如焚,即便听到已经安好的消息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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