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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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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质子已经从起初的狂喜回过神来,思虑周详。清远也放下心点头道:“殿下放心,我有一师伯在成都青羊宫做主持,我本是借故去向他禀告师傅的身后事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不会让人怀疑。不过殿下此刻也要好生考虑,一旦周景池回到汴京,殿下的去留就成了焦点。到时候,怕是要应付不少事。”
陈洪恺点头道:“此事我会与夫人仔细商量,道友若有事登门相商,便先到角门看看,若方便,我命管家在墙边摆一盆菊花。若不方便,则换成一盆剑兰。”
清远闻言记住,想起来日方长,也没有去拜见夫人与小姐,回草庐去了。
质子陈洪恺与夫人长宁关在房里细细商量了一番。夫妻俩知道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履薄冰。除了表面上一切照旧之外,少不得花十二分的心思管好家事,以求不出什么纰漏。
清瑜已经开始进流食,她来自后世的知识让她清楚,奶水的营养虽然好,却不能全面。尤其她已经周岁,于是使了些小手段:不乖乖吃奶,嚷着要吃母亲的饭食。虽然比寻常孩子断奶早了些,但是清瑜给人的惊奇已经够多了。众人也不太在意。陈夫人长宁越发疼爱,哪个孩子不是断奶断得辛苦,偏偏女儿这么乖,自己主动断奶。照顾清瑜也更加精心。清瑜打下了好底子,与从前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这日陈夫人正手把手喂清瑜吃着小米粥,何妈妈面露喜色的跑进来,躬身道:“夫人,梁国质子回汴京了!”
陈夫人闻言,连忙将碗交给身旁的木樨,问道:“这么快?”
何妈妈道:“听说是午前进了城,皇上在中宫召见,宣慰了一番,封了福王。如今正派了太医们为这位新王爷会诊呢。”
长宁挑眉道:“哪里的消息这么快?”
何妈妈怕夫人不信,忙不迭答道:“错不了,四处都贴了皇榜,说是这位殿下为国尽忠,皇上嘉奖呢。”
长宁闻言也欢喜起来,忙说:“那我们快去报予少爷知晓。”
到了书房,陈洪恺已经从陆管家处得知了此事。夫妻俩跟着紧张起来。偏偏此时,有下人禀告道:“少爷夫人,宋国、齐国质子联袂来访求见!”
陈洪恺一时有些忐忑,此事人尽皆知,这两人平素交往不深,今天来得这般快,不是好事。
陈夫人有些担心,轻声道:“少爷要不要称病推了?”
质子皱了皱眉头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好歹跟我身份差不多,往后还要应付梁国那些人,我且看看他们说什么。”
“那夫君千万慎言!”陈夫人千叮咛万嘱咐道。
“请他们书房一叙吧!”陈洪恺迎着夫人焦急的眼光,点了点头道。
陆管家忙出去迎客,陈夫人带着何妈妈回内宅去了。
接下来几日,陈国质子府变得热闹起来。除了宋、齐两国质子,又有一些梁国礼部官员,文人清客陆续登门,抱着各种目的,求见陈洪恺。
陈洪恺不敢全数接待,只择了几位有过来往的文人,随意聊了几句。至于梁国礼部官员,质子则依然谦恭以待,这些皇帝的耳报神面前,陈洪恺做足了老实的姿态。连平时结交的道士都婉言谢绝了。
清远偷偷去了两次,见角门外始终摆着剑兰,料到府里并不方便,也就打消了求见的念头。
好在这种绷紧神经的日子并没有多久,十二月初三,当汴京纷纷大雪之际,陈国质子府接到了紧急家书。
质子陈洪恺颤抖着将家书打开,看到一半,已经红了眼眶,看完便泣道:“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母亲身边,如今母亲年事渐高,沉疴难愈,叫儿子如何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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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得偿所愿
带着信使杜大人来质子府的礼部卢侍郎面色沉静,他见质子哭得这般,咳了声道:“质子切莫忧心,适才贵国杜大人已经拜见我国陛下,并呈上了贵国国主的信。想必姚贵妃的病情已经在信中言明了。不知质子可有话要我转奏陛下?”
陈洪恺闻言郑重施了一礼道:“洪恺别无他求,只请卢侍郎代我求告陛下,人伦孝悌,乃世间至理。洪恺不孝已经六年未见父母,如今母妃病重,请陛下恩准洪恺回国侍亲!”
卢侍郎早知会是如此。便点头道:“卢某必将质子的话带到。”转而对信使杜大人道:“大人远来是客,卢某本应该为大人接风洗尘,不过质子想必还有姚贵妃的病情要询问大人,卢某今日就不打扰了。明日再去驿馆看望大人。”
杜大人见卢侍郎如此知情识趣,感激道:“卢大人言重了!既然如此,明日杜某就在驿馆恭迎大人大驾。”
卢侍郎就此辞别回宫复命。
陈洪恺连忙将杜大人迎进书房。两人落座,质子陈洪恺不等上茶,便急切道:“他乡遇故知,我可把杜先生盼来了!”
杜大人微笑道:“一别六年,殿下风采更甚昔日。”
质子苦笑道:“杜先生这是打趣我呢,在汴京这几年,真是一言难尽啊。”
杜大人道:“过去种种,俱是磨砺。我看殿下,比起在成都时,老成细致了不少。”
陈洪恺正色道:“我一日不敢忘却岳丈的教诲与嘱咐。杜大人是岳丈的得意门生,此来,岳丈可有什么话托付于你?”
听质子提到门师司徒先生,杜大人正色道:“我来之前,拜见先生。先生别的没提,只要我转告殿下,水到渠成之际,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以防用力过猛,适得其反!”
陈洪恺点点头,面带忧色道:“我若不切切求恳,只怕梁帝将此事晾在一边,母妃的‘病’也拖不得很久。”
杜大人安慰道:“我看不见得。今日我面见梁国国主时,无论礼节,言辞对答都十分诚恳。梁国虽然强盛,但是地处四战之地,也不会轻易开罪陈国。况且梁陈交好多年,梁国质子回国之事,陛下也没有丝毫为难于他。所谓投桃报李,殿下只管放心。”
听到杜大人如此分析,陈洪恺那颗忐忑的心才放下来。转而一想,又将襄王之藩的事情说予杜大人知晓,两人一起参详。
杜大人听罢,沉吟道:“外松而内紧,既然梁陈两国不派质子,为防万一,加强边地也是情有可原。此事殿下不必太过忧虑,我乃使节,归国之事就由我来上表催促。殿下只管在府里‘悲切伤孝’,余事不管。”
梁国宫城宝华殿内,高居宝座的梁帝周世礼拿着陈国国书,大略看了看,便对一旁的宰相刘大人问道:“你怎么看?”
刘大人想了想答道:“如今中原四国,兵锋之盛,莫过梁、齐二国。南宋积弱,陈国偏安。但宋、陈一据长江天险,一据蜀道地利。陛下的着眼,还是在东齐。况且陈帝已经卖好于前,陛下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梁帝周世礼冷笑道:“姓陈的到底是个地主富商出身,做什么都不大气,卖了一个乖,转手就得赚回去。”
宰相刘大人巴结道:“若陈国国主有陛下一半英明,就不会将襄阳卖予我们梁国了。”
此事是梁帝一大成就,他听着自然高兴,便点头道:“等他上表请回,再下旨允陈国质子回国侍病吧。”
陈洪恺没料到如此顺利,杜大人刚上表请求,梁帝便下旨允许。一时间得了圣旨,质子夫妻两人都有些懵。陈夫人饱含热泪,在一旁高兴得说不出话来。陈洪恺忍住内心的感慨,恭谨接下圣旨,又将传旨太监亲送出府,这才转身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
质子陈洪恺在书房静坐良久,双手握拳,吐了一口浊气,道:“总算到了这一天,我陈洪恺,将来必将好好报答梁国这一番‘恩情’!”
圣旨的到来已经在府里炸开了锅。那些勤勤恳恳从成都跟来的下人,都知道这一次回成都必定扬眉吐气,个个眉开眼笑。那些被塞进来做探子的,知道质子也不会带他们走,又怕将来没个去处,都愁眉苦脸起来。
回到内宅的陈夫人立即开始筹备回国的事儿。陆管家得令准备车马,安排护卫。何妈妈帮着分派带回成都的人家。木樨与乳娘顾妈妈专管小姐清瑜一路上的衣食住行。一时间,府里忙得个鸡飞狗跳。
清瑜虽然会走路了,但仍常常被顾妈妈抱在怀里。这会听顾妈妈唠叨个不停成都的好处。清瑜也听得笑眯眯的,以前就听过自唐以来“扬一益二”的盛名,一直未经战乱的锦官城必定富饶美丽,更甚汴京。
自由,从来就是最美好的东西。这一刻的陈府,处处都洋溢着快乐期待的气氛。
但柱子娘高兴不起来。他们不是从成都跟来的下人,是土生土长的汴京人。柱子爹的坟还在汴京城外的老虎山下。一想到,跟着主人离乡背井去另一个国家,怎么不会心慌?柱子娘拉着儿子的手道:“要不,咱们去跟何妈妈说说,留在汴京城,在哪里当下人不是一样?”
柱子知道娘顾忌什么,想了想道:“娘,要不是我恰好做了几件投夫人缘的事儿,我们跟那些汴京收的下人有什么不同?就是因为夫人看我做事妥当,才宽容了先头我偷吃点心的事儿。少爷夫人在汴京是不好过。但是回到陈国,那就是王爷王妃。要是入了他们的眼。我将来还是个寻常下人吗?”
见儿子愿意争上游,柱子娘当然高兴,不过还是叹道:“我就是舍不得你爹。”
柱子咬牙道:“将来我出息了,一定回来给爹修座气派的坟。娘,多好的机会,咱们跟着去吧!”
柱子娘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道:“只要你愿意,娘就啥也不说了。”
冬日的暖阳照在汴京的街道上,给这座名城镀上了一层金色。
雪停了。是个出行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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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抛在身后
留在汴京的最后一日,质子陈洪恺也没闲着,他邀请了一班文人道友,在府里小聚,一叙离别之情,清远也在座中。众人平素虽与质子结交,不过关系走动得也不是太亲密。此时见质子真龙归海,一个个都存了巴结的心思。陈洪恺看在眼里,如何不知?他心情大好,也不去拂了这些人的面子。所以席间也算宾客尽欢,尤其质子,言谈间免不得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酒席散去,清远借故暂留,与质子入了书房。陈洪恺拿清远自不比寻常人看待。笑道:“可笑这些人,平日里首鼠两端,想要攀龙附凤又怕受到牵连,此时在我面前陪尽好话,那又如何?汴京城中,我只有一个真朋友,便是清远道友。”
清远不敢托大,连忙谦逊道:“殿下肯折节下交,清远受宠若惊。朋友二字不敢当,清远愿为殿下分忧。”
陈洪恺认真道:“道友无须如此,我身在逆境,你愿真心结交。在紧要关头,又为我奔走千里。这份心,我铭感五内。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道友高义,我归国之后,愿倾力报答。”
见质子如此表态,清远也拿不准有几分真心。所谓共患难易,同富贵难。清远方外之人,怎会不清楚这些?越发不敢怠慢,起身作势要拜。陈洪恺连忙拉起清远,面露生气道:“怎可如此?道友不信我的肺腑之言吗?”
清远郑重道:“士为知己者死,得殿下如此看重,清远愿追随骥尾,报答殿下!”
陈洪恺大喜,道:“求之不得!”
两人遂商量,质子车队目标太过明显,清远不便同行。等清远处理好师傅的事,尾随车队去往成都。
想到这一去质子便可指日封王,清瑜跟着水涨船高,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府长女,身份矜贵。清远便提出想要拜见夫人小姐,陈洪恺对清远毫无戒心,欣然应允。
进后宅清远拜见夫人,很是关切了一番路途准备。言道他前不久前成都之行,路途艰险,请夫人多多留意。陈夫人自从得了回成都的消息,整个人似乎年轻了几岁,这会抱着清瑜,满眼笑意。口中谢道:“有劳道长费心,山长水远没什么可怕,只要能回陈国,再苦再累也值得的。”
清远定定看了看清瑜,似乎想说什么也不方便,便对夫人道:“殿下夫人这一行,随从众多,护卫森严,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多说。只寒冬腊月,奔波在外,夫人切切照顾好殿下与小姐的身体。清远晚走两日,到时成都再见了!”
清瑜听在耳中,便知清远是在向自己暗示,这段时间不能守护,特意做个说明。她点点头以示知道。陈夫人不知这两人打着哑谜,又再三谢过清远这些日子以来的扶助,清远便告辞离去了。
次日一早,陈国质子的车队就驶出了汴京城。代表梁帝送行的礼部卢侍郎,因质子往日没少孝敬,这会也十分客气。质子对这些虚礼已经毫不在意,做了一番表面功夫,便推说时间不早,登车起行了。这车队,光细软以及各式各样的礼物,就装了二十多俩马车。再加上主人及仆人的座驾,更是庞大。除了质子府本身的护卫外,梁国还派遣了一支百人军队,分作前队后队保护。
陈洪恺舒服的躺在最大的马车里,心满意足的笑着。陈夫人看着夫君的模样,笑道:“好久没有见过夫君这么高兴了。”
陈洪恺眼睛也不睁开,回道:“将质子这个帽子摘掉,我觉得浑身轻松,连天都高了不少!”
想到这么多年的辛苦,陈夫人长宁反倒湿了眼眶,道:“苦尽甘来,惟愿我们一家能过上太平安乐的日子。”
质子轻握着夫人的手道:“你只管放心,我定要将这些年欠你的好好弥补。还有瑜儿,一想到她生下来受的那些苦,我就心酸,回到成都一定要加倍补偿我的宝贝女儿。”
提起女儿,陈夫人有些不放心,便说:“我看还是让瑜儿跟着我们一个车,看不到她,我委实不安心。”
陈洪恺劝道:“瑜儿到底年纪小,一路上这么远,你看着她实在太费精神。这车虽然宽敞,如果丫头乳娘们都跟着上来,就太挤了些。反正每日吃饭,歇宿你都可以去看她,就不必这么操心了。木樨和顾妈妈你还放心不下吗?”
陈夫人想想也有道理,这一路上,没个十天半月到不了。总不能时刻盯着。只好暂时放下,转而问起丈夫:“我们当年来的时候年纪还小,只记得是从成都走水路到的襄阳,再转陆路进的汴京。如今回去这一路,梁国怎么安排的?”
陈洪恺笑道:“来的时候是七月,自然可以坐船。如今腊月,不仅水枯,有的地方河道还冻住了。只能辛苦一点,从陆路走了。”
陆路自然没有水路舒服,陈夫人皱眉道:“都说蜀道难,这一路回去还不把我们骨头颠散了?”
看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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