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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菜叶-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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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吓了一跳,忙将目光朝刚才贵妃娘娘所在望去,竟然没见人影。紫兰起身,四处打量,这才惶急对陈洪恺道:“娘娘刚才还在,这会莫非是走了?连伺候她来的四个宫女都不见了……”
陈洪恺一惊,立即起身,往陈帝身边来。陈帝正与胡贤妃说着月色,见到陈洪恺来了,便微愠道:“你跑哪里去了?没有媳妇在身边,就忘形了?你母亲有些不适,刚刚回去。你这个做儿子的倒在这里饮酒作乐”
陈洪恺还没问便得知了答案,他记挂女儿,哪里还有多话,忙道:“父皇恕罪,洪恺适才被兄弟多灌了几杯,去了净室一趟。不知母妃情形,儿臣这就去追。儿臣告退。”
陈帝挥挥手,也不去管他。陈洪恺忙对紫兰一招手,两人就离开宴会现场。陈洪恺知道吴太监此时还在暗处,忙去寻了他出来。紫兰陡然见到吴太监,悚然大惊。只是吴太监对着嘉王服服帖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陈洪恺顾不得解释,低声道:“贵妃急匆匆离开说是回宫,咱们快走。还能追上”
吴太监闻言也着急,忙道:“老奴知道近道,贵妃坐轿子走大道,咱们能赶在前头”
陈洪恺点头道:“你带路,咱们快走”
紫兰糊里糊涂的便被嘉王拉着,一路小跑抄小路往宝应殿去了。
几人气喘吁吁的赶到宝应殿时,贵妃娘娘还没有到。陈洪恺顾不得,忙走到偏殿,推门就进。
香云、文太医还守在清瑜身边。清瑜已经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有继续装昏倒。陈洪恺忙上前,坐在了床沿,拉着女儿的手,只是喘息之间还没有缓过气,额头上也汗津津的。
香云没有收到指示,文太医又一直在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会见到嘉王匆忙跑进来,吴太监带着紫兰也跟了进来。香云有些慌急,忙对着吴太监使眼色,她哪里知道,吴太监已经变成了嘉王的人
吴太监对香云的暗示无动于衷。紫兰却满脸怒气的瞪着香云。今日泄露风声,几乎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告密者,不是香云又会是谁?
清瑜对进来的这些人都视而未见,眼里只有父亲。父亲来了,她这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就瞬间放下了。清瑜感受到父亲手掌的温度,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安宁。
陈洪恺将清瑜搂在怀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清瑜耳边道:“我全都知道了,瑜儿你是对的别怕,咱们父女俩一起面对。”
清瑜身子微微颤抖,她此刻不是害怕,是为父亲悲哀。在这样一个中秋团圆夜,父亲终于失去了母亲,永远的失去了。大文学 。dawenxue
正文 二百一十五、螳螂捕蝉
(大文学 。dawenxue) 此情此景,却没有太多的时间给父女俩相偎感触。大文学。dawenxue
屋中其余四个人各有忐忑。其中,自然以香云为最。她与紫兰是同批进宫的,只是香云这个人没什么拔尖之处,又不善巴结。大文学。dawenxue所以在宫中一直蹉跎岁月。她在宫外有父母弟弟,一心一意只想有朝一日能够适龄出宫,安安分分的做一个普通女子。奈何天不从人愿,姚贵妃偏看上了香云口风紧,行事稳。大文学。dawenxue将她安排到了嘉王府去。香云若有选择,自然不愿意做那些鬼祟之事。只可惜,她一个小小宫女,在贵妃娘娘眼中不过是虫豸一般的东西。当贵妃娘娘将香云家人的情形说了出来,言谈间微微放出了些威胁的口风,香云便知自己没有退路。她没有别的期盼,只希望遂了贵妃娘娘的愿,能让自己逃出生天。香云终究不知道贵妃娘娘的手段,从贵妃娘娘选中她那一天起,香云便是一个牺牲品了。或早或晚,见机行事而已。而若按照贵妃娘娘的安排,今晚就应该是吴太监指使香云,将清瑜加害,然后香云以死谢罪。从此一了百了,再无瓜葛。此时香云已经敏感的觉察到了情势的变化,她死死盯住吴太监,仿佛想从这个老太监的脸上看出什么。
紫兰时刻紧盯着香云,这个背后捅了自己一刀的昔日姐妹。虽然郡主怀疑了香云,紫兰也曾经动摇过。但是紫兰与香云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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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六、黄雀在后
姚贵妃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等她定睛看清屏风后的情形,眼色也不由得一变。香云被五花大绑,紫兰柔弱中带着些倔强。甚至还有那个文太医姚贵妃记得文太医,先皇后非常信任这位太医的医术,是自己在先皇后去世之后,用了些手段,才让这位太医一直不咸不淡的在宫里待着,再难接触到权力中心的人物。怎么他也在?姚贵妃顿时生出几分不安来。
陈洪恺见姚贵妃眼珠只顾着在自己身后打转,看也不看自己,便冷笑道:“我今儿看到一出好戏,正在精彩之处,却被那小蹄子给搅了。姚贵妃果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几十年的大戏便由得你一个人演到这般真假难辨”
姚贵妃眉毛一挑,听这口气,陈洪恺是知道内情了?不过适才自己被他偷看了行止,吴春和这个老货又是这般模样,只怕早就将所知全盘交代了。不过姚贵妃倒是并不怕陈洪恺,这个“儿子”说到底还是自己带大,又将他丢到汴京去折磨了那么久,性子早就磨得软弱好欺,姚贵妃不退反进,对着陈洪恺怒道:“放肆这里是皇宫,你正在我宝应殿里我是陈国后宫最尊贵的女人,陈国唯一的贵妃你既为臣,又为子。在我面前,岂有你大放厥词的份儿?”
姚贵妃说得大义凌然,那表情气势便像是自己站在道理一边那般。陈洪恺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哪里看不出姚贵妃那轻视鄙夷的眼神?似乎自己这个先皇后的亲儿子,陈国的正统;在她眼里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般,不仅不害怕阴谋败露,反而一副上位者有恃无恐的模样。
若是姚贵妃虚与委蛇,深思熟虑。陈洪恺倒是进退两难,既然如今已经撕破了脸皮,陈洪恺也顾不得后果,反而硬气起来,就是不顾自己的脸面,也绝不能丢了去世母后的脸面。陈洪恺森然冷笑道:“贵妃娘娘似乎还没弄清情势,如今这宝应殿中,能为贵妃娘娘所用的人已经凤毛麟角,连你最倚赖的吴春和都倒向我这一边,你还能怎么样?”
姚贵妃瞥了一眼在床脚的吴太监,心中不是后悔没有早将这个老东西除掉,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姚贵妃反而笑道:“果真如你所言,这宝应殿中没有人为我所用。那又如何?莫非你敢杀了我吗?”
陈洪恺一滞,姚贵妃如今身份超然,眼下自己就算恨极了她,也不能除之以后快,自己还有妻子女儿需要照顾。况且,太子那个身份,也是自己一定要拿回来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含恨九泉的母后?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自毁前程。这女人便是看穿了这一点,欺负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
姚贵妃看到陈洪恺默然不语,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若是你今天装作不知,或许我还真的被蒙在鼓里,将来说不定会为你所算。既然话已经说破,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我这就回答正殿去,光明正大的处置我的奴才,看哪个能说半句话”
陈洪恺也被姚贵妃这种态度激怒得无以复加,他阴沉着脸,反问道:“你就不怕我揭开真相,让你身败名裂,多年辛苦付诸东流?”
姚贵妃冷笑道:“揭开?凭什么?就凭吴春和这个太监的话?还是玉嫔那个废人的推测?你觉得皇上会信这几个人的说辞,还是信一辈子的枕边人?异想天开,不知所谓”
陈洪恺听着这话,拳头捏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直露。他知道姚贵妃说得不错,他虽然掌握了内情,却没有一点确凿的证据。二十年前的宫闱秘案,什么证据都烟消云散了。当年姚贵妃就没留下把柄,何况现在翻案?难道自己能说动父皇去动皇陵中母后的遗体?即使让他做了这样不孝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说得清,幕后指使人就是姚贵妃。怪只怪一切来得太快,自己没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就这么轻易的暴露了。
正当屋中众人被姚贵妃反制无言以对的时候,清瑜忽然坐了起来,冷笑道:“贵妃娘娘真是算无遗策,这种情形下还能如此镇定。文太医,闻说滴血认亲之法古来有之,不知若是贵妃娘娘与太子的血液融合,可能证明什么吗?”
此言一出,姚贵妃脸色大变。陈洪恺却喜上眉梢。众人都忍不住拿眼去瞧屋角的文太医。
文太医早被这样的情势吓得惶惶然。突然听到郡主问自己,文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颤声配合道:“医书中确有这种记载”
陈洪恺立即抢到清瑜身边,将她扶住,低声道:“还是我的小诸葛聪明”
清瑜冷眼旁观,事情发生到这步田地,已经失去了两方的控制。再想暗斗已经难为。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逼得姚贵妃低头。只要姚贵妃失了方寸,就会越做越错,马脚就会越露越多,到时候父王就好办多了。
只可惜姚贵妃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只微微愣神了一会,便镇定下来。望着清瑜笑道:“我就说你这个孩子我越看越不喜欢,原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我总算知道了,你倒是像极了当年的皇后。不过你再聪明又能怎样,若是皇上不信,怎会强逼我与太子滴血认亲?我和太子,一个是皇上最贴心的妻子,一个是皇上最寄予厚望的未来继承人。你们想动我们,便是动陈国的根本,皇上又岂会任凭你们胡来?况且,你们一家离开成都这么多年,在诸多皇室中与皇上的感情最淡,你们以为凭你们那点根基就能翻了天?我这三十几年的经营是白辛苦吗?”
清瑜抓住姚贵妃的语病,便立即激怒她道:“妻子?皇爷爷只有先皇后这一位妻子。贵妃娘娘辛苦经营这么多年,都没有坐到皇后的位置上,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
姚贵妃神色一冷,怒道:“黄口小儿,知道什么?皇上早就不止一次提过,想要立我为后,都被我推辞了……”
听到这话,连陈洪恺都忍不住好笑道:“你竟然有自知之明难道贵妃娘娘也知道自己无才失德,无颜母仪天下?”
姚贵妃被这父女激怒,再也忍不住,连脏话都脱口而出,咆哮道:“你们……你们知道个屁我还不是怕你这小东西因为我有了名分,地位也水涨船高,将来不安分谋算我儿的储君之位”
姚贵妃这话一出,众人都默然。想不到这女人竟然为了亲生儿子能登上宝座,不惜牺牲自己唾手可得的皇后位份。清瑜也不得不承认,姚贵妃对待太子的母爱,却是强大得无法估量。想到这里,清瑜心中一动,便笑吟吟的对父亲道:“原来贵妃娘娘怕的是这个。只是贵妃娘娘这么做固然‘伟大’,却是一辈子都只能默默看着儿子腾达。她若守着这个秘密,便一辈子也得不到太子的真心孝顺。父亲,你说,可不可怜?”
姚贵妃哪里听得这样刺耳的话,何况清瑜句句刺在她的软肋。她如今最遗憾的,便是不能与太子一家真情相处。太子与太子妃对待她再尊敬,也是存了提防与小心的。姚贵妃森然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今天你逃过一劫,算你命大。只看日后咱们斗法,是你这个草包父亲厉害,还是我这个贵妃娘娘厉害。若是你落在我的手里,哈哈……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出来,看你到时候哪什么来跟我犟嘴”
姚贵妃这话说得狠毒,清瑜虽然表面镇静,心里却也有些担忧。毕竟父亲这个并不得宠的王爷,很难与身在宫中宠眷颇深的姚贵妃相比。尤其是在陈帝面前,自己一家确实因为离京十年,关系淡漠得如同薄纸。而姚贵妃却是画了二十年的皮,早得了陈帝的信任。今日若就这么一拍两散,将来自己一家恐怕就是极大的隐忧。
陈洪恺听着女儿那些讽刺姚贵妃的话,本十分解气。此时再听姚贵妃如此恶毒之言,心中已经是愤难自抑。妻子与女儿是自己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岂能让这个恶毒女人这般大放厥辞,视自己如无物?陈洪恺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姚贵妃逼近,他双眼充血,眼底的血丝如同心灵的裂痕一般,清清楚楚。切肤之痛,锥心之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姚贵妃见到陈洪恺这个样子,也有些慌张。看着一个平时自认为软弱可欺,愚善好骗的人,突然露出这种野兽一般的凶狠眼神,姚贵妃就是再有心计,也没法镇定下去。她刚高喊了一声“来——”,嘴里那个“人”字还来不及出口,陈洪恺便冲了上来,一双铁手狠狠的卡在了她的脖子上。姚贵妃没有想到陈洪恺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形。害怕、不甘、愤怒、悔恨,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难道今日就会死在这小子手里?
正文 二百一十七、柳暗花明
屋中众人都呆呆看着这样突发的情形,不知如何是好。被绑的香云不去说她,紫兰一个弱女子,就是想要解劝,也没那把力气。文太医又是个老者,对着暴怒的嘉王,退后都来不及,怎敢上前去?吴春和这个老太监本应是个精明的,只是他这一天经历太多起起伏伏,此刻心乱如麻,浑身提不起力气。
只有清瑜。清瑜顾不得赤脚,立即下床冲了上去,她本就身量小,踮起脚尖也不过到父亲腰下,伸手也拉不住陷入狂暴的父亲。清瑜只得大声道:“父王喜怒快些放手。”
陈洪恺却哪里听得进去,反倒将满腔愤怒化作力量,手上还加重了几分。
清瑜心中大急,若是父亲一时激气将姚贵妃掐死了,那就捅了天大的篓子。自己一家又如何能面对这个结果?清瑜镇定下来,从反面劝说父亲道:“父王不能上了这女人的当她分明是想激怒父亲一心求死,好让父亲和我们一家都给她陪葬。到时候,她儿子仍然能坐稳太子之位,而我们一家就死得冤枉了这可是皇宫啊,父亲”
陈洪恺一愣,他立即将手放开,怔怔的问:“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想到……”
姚贵妃此刻已经闭过气去,顺着墙根软倒在地,动也不动弹一下。清瑜骇了一大跳,忙扑上去察看。只见姚贵妃面容苍白,嘴唇青紫,没有半点生气。清瑜用手一探,姚贵妃口鼻已经断了呼吸。清瑜不禁大急,立刻握住这女人的手腕细细感觉,好在还有微弱的一丝脉搏。清瑜立即回头对文太医道:“老太医快过来,她还有脉象。或者有救”
屋里众人早就被这般雷霆变故吓傻了。文太医听到清瑜吩咐,忙连爬带滚的扑到姚贵妃近前。他毕竟是深知医理的人,只看看了姚贵妃眼底,便一手掐人中,另一手飞快的给几处大穴刺入了银针。
陈洪恺看得眼神变幻,半晌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问道:“她死不了吧?”
文太医有些惶急道:“我已经连用七根银针,想要激活她的生机。只是能不能成,只有五五之数。”
清瑜听了便急了,也顾不得藏拙,卷起袖子便狠命在姚贵妃心脏处按压,她只希望这半吊子心脏复苏术能够成事。自己虽也恨不得这女人早死,却不能让姚贵妃这般丧命。她脖子上鲜红的指印仍在,一旦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傻愣的众人见到清瑜这般,心中都有些羞惭。他们这些成年人反不如一个孩子镇定。看着清瑜努力的小小身影,清醒过来的几人分别手忙脚乱的做起事来。紫兰慌慌张张倒了杯水,蹲在清瑜身边,随时听候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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