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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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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归笑,转身他还是冷静地吩咐道:“我们可是正经的在京商人,携家眷回乡过年,官家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不知是官差信了马本初的话,还是递上的银票起了作用,反正几个官差只在甲板上转了转,就下船交差去了。越往南走,一路上设卡检查的官船越多,马本初开始还好玩地跟他们纠缠。后来不胜其烦,不知从哪弄来一面小黑旗,叫船老大挂在船头上。从此一路畅通,再未受到丝毫阻拦。 

  倾心注意到。那旗上绣着个小小的白虎头。 

  这日,两人终于在杭州上了岸。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新年。不时有远游的家人赶在年前回来,大街上到处是热闹喜庆地气氛。 

  倾心本想找个客栈住下。马本初却说住客栈不安全,领她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里,说是他家在杭州的产业,平时少有人来,收拾倒还干净,也有几个下人伺候,不由分说将倾心地行李扔进了一间屋里,让她在此住下。 

  倾心耸耸肩,没再坚持。他要是想害她。一路上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江南远离京城,入耳皆是吴侬软语。与京片子口音截然不同。看着杭州地男子女子们慢条斯理地准备年货,仿佛天大的事也没有选一匹好料子裁新衣重要。互相轻声细语地商讨来商讨去。倾心突然觉得。她是真的远离了那些人啦。那些让人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人。远到天涯海角啦。 

  说不清心底涌上来地感觉是解脱还是失落。倾心摇头,决定好好享受她的自由生活。选了一匹杭绸,又买了各式杂货,回了马本初家的别院。 

  本来倾心以为,马本初好歹是人家的儿子,平时再浪荡,过年也应该赶回去。谁知他却不着急,仍旧懒洋洋慢悠悠地陪倾心在杭州城里逛荡。倾心撵了几回,他每每都挑高了眉,笑道:“咦,难道你以为我舍得丢下你不管?”再说,就越发没了正经,倾心索性不管他,他爱咋样咋样吧,横竖挨骂的又不是她。 

  很快除夕到了。过了今日,明天就是康熙四十八年了。风云巨变的四十七年就要过去,四十八年应该是相对好事多的一年吧。倾心隐约记得这年太子应该复位,四阿哥他们也会被封亲王。嗯,好像是个皆大欢喜的一年呢。一大早,马本初就不见了踪影。问过园子里的几个下人,都说不知道。倾心也不管他,只把采买来地几样年货交由厨房先收拾了,又弄了猪肉白菜馅,包了些饺子。 

  倾心对过年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以前只跟老妈相依为命,虽然冷清些,也过得很开心,老妈每每做一桌菜,煮一大盘倾心喜欢吃的饺子,两人相对着喝酒吃菜,一起迎接新年地到来。来了这里后,头几年只是跟着邬思道在他的山阳菊舍里辞旧迎新,饭菜虽简单,气氛却很融洽温馨。后来去了四阿哥府,也仍是与先生相对守岁,不过府里过年还是热闹,各种赏赐也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入夜,倾心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自吃自喝,倒也自得其乐。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喝了点酒地倾心,终于按不住心头地思念,想起了另一个时空中的老妈。她离开后,老妈如何一人生活?能否压住失去爱女地心痛?呵呵,说不定老妈比她还要镇定,她不是早就知道她活不过三十岁么?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吧?可是准备有什么用?心痛仍然不会因此减少半分。也不知她老人家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平日里努力快乐的生活,却在这个时辰不可避免地悲伤。她们毕竟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啊。 

  想到这里,倾心有些庆幸,又有些心酸。来到这里后,尽管先生一直骂她凡事太过独立,从来想不到去依靠他,其实她自己知道,先生是她心理上最强大的依靠,总觉得凡事有他在,她就不必忧心挂怀。唉,都怪可恶的四阿哥,害她不得不远离先生。 

  想到四阿哥,倾心心里就不可遏止地涌上愤怒。这人真该挨千刀啊,没事干什么来招惹她?她记起去年过年时,哦,对了,大年初一那天,他明明说过,不缺她一个女人,怎么这会却非要娶她不可呢?嗯,说来说去,男人都是不能信任的动物,动物!又花心,又沙猪,把女人当摆设,当玩物。嗯,坚决不能投降,打倒地主阶级!!去他的阿哥…… 

  门突然被推开,马本初风尘仆仆地进来。看见倾心的样子,毫不客气地皱起眉头。倾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帅哥,你驾着五彩祥云来的?” 

  倾心晕倒他怀里前,见到他嫌恶的眼中,飞快地闪过担忧和焦急,突然觉得这个痞子公子,倒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坏啊。呵呵。她真的是喝醉了,嗯,杭州的桂花酿,跟杭州的美人一样,温柔杀人啊。 


第六十一章 最近流行求婚?

 倾心在雅致而别有江南韵味的房间里醒来,有些不知今兮何兮。后脑子上像有一百根针在扎,痛得要命。她半坐起,使劲敲敲头,一边唉声叹气,话说酒这东西最大特点就是让你喝时痛快,喝过痛恨。 

  “本来就够笨了,再敲不成傻子了?”马本初斜倚在门边,仍旧是那种没什么正经的语调,一贯邪肆冰冷的眼中,却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倾心没力气跟他斗嘴,眼珠一转,对着他露出个灿烂无比的笑颜,娇声道:“本初哥哥,你这么关心我啊,一大早就来看我?” 

  马本初愣了一下神,欲言又止,过来将手中的汤碗递给倾心,闷声道:“给你,醒酒汤。没酒量还逞能,活该难受。” 

  说虽说得恶声恶气,手下却甚是温柔地将倾心扶好,在她背后塞上锦垫。倾心看着近在眼前的俊容,竟然微微的有些泛红,不禁惊奇,高声叫道:“咦?风月场中顶级高手马公子竟然会脸红?” 

  马本初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瞪了眼倾心,痞痞道:“是啊,不知道是谁衣衫不整勾引人。” 

  倾心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啊,雪白的中衣连扣子都扣得好好的,不过说实话,昨晚她醉晕过去,谁替她脱了外衣啊?倾心猛抬头,见马本初不怀好意地笑,不知怎么也有些脸红,微低着头讷讷不成言。 

  偏马本初不放过她,突然凑近她,笑道:“害羞了?昨晚那样投怀送抱,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行啊。” 

  “你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啊?”倾心被他说得有些羞恼。抬头反驳他。哪料到他凑得这么近,她的鼻尖刷地擦过他的唇。 

  呃?两人都石化了。 

  片刻,马本初凤眼微眯。邪肆的眸中变幻暧昧的潮涌。倾心本能地往后退,头向后仰想拉开两人地距离。马本初飞快出手。按住她后脑固定住,同时低头吻上诱人的红唇。 

  唔,倾心的头更痛了。一手端着碗僵住,另一手挥向马本初后颈,力道不轻。他闷哼一声,报复性地咬了下倾心紧闭地唇瓣,倾心下意识叫了声,被他趁机将舌钻入了口内。倾心想也没想,狠狠咬他不安分的舌。 

  马本初放开她,两人气吁吁地对峙,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冒火地眸子。 

  “我还从来没被小野猫咬过。”马本初悻悻地说。 

  “彼此彼此,我也从未咬过大色狼。”倾心回他。 

  马本初虽然知道倾心不是寻常女子,可也没料到她突然受到这样的侵犯。没有哭哭啼啼不说,还照样伶牙俐齿,撑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她要不是八爷喜欢的人。倒是挺合自己心意。 

  倾心看他笑了。也觉得大年初一早上发生这样的乌龙事件有些好笑,跟着露出了笑容。 

  两人相对而笑。之前的紧绷和暧昧消失无踪。马本初又恢复成他漫不经心地样子,站直身子倚在床柱上,将下巴往倾心手那里抬了抬,道:“傻瓜,快喝汤吧,端着做什么?” 

  倾心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只手还拿着汤碗,赶紧放到床边桌上,道:“还喝什么醒酒汤啊,早就醒酒了。” 

  见马本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觉得有些尴尬,讪笑着道:“你昨晚回家过年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本初却不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天,突然说:“倾心,不如你嫁给我吧。我们趁着过年把喜事办了,双喜临门,如何?” 

  呃?倾心下巴差点掉下来,呆了一会儿才说:“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我可是无比认真的提议啊。你看你人长得美,又正当适婚龄,我呢,英俊潇洒,风流多金。你嫁给我不吃亏不是?” 

  倾心仔细看他面色,虽然没比平时郑重多少,不过也说不上是在玩笑,猜不透他的想法,索性不猜,干脆说道:“我可不喜欢风流败家子。”“我风流却不下流,败家是因为我家有钱,而且最重要的,我至今孤身一人,未娶妻子,你要是嫁给我,就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少奶奶,管保你一生锦衣玉食,逍遥自得,怎么样?” 

  “我是该说承蒙看得起呢,还是要说你大白天做美梦?不管怎样,我不会嫁给你。”倾心觉得没什么深谈下去的必要。 

  “现在要是让我说,我喜欢你到非卿不娶的地步,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也不瞒你,你这女人确实吸引人。这么说吧,你就是红颜祸水,若不赶紧嫁了人安定下来,早晚害人害己。”马本初吊而郎当地说。 

  呃?红颜祸水?倾心差点笑出来。话说穿来前她活了二十多年连朵烂桃花都没捡到过,好不容易有个男友了,相处多年却最终被他以“没有爱人的能力”抛弃,怎么穿来大清反倒命好起来呢,不仅接连被求婚,还荣获红颜祸水的最高称号,哎呀呀,看来时来运转挡都挡不住啊。 

  马本初见她笑得贼兮兮地,不知神游到何处,出声唤道:“倾心,我可是为你好啊,你别急着下结论,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好的好地。我会想。”倾心笑着点头不迭。 

  马本初走后,倾心真的想起来。按说马本初非常符合她地关于世家浪荡子地要求,人长得帅,家里又有钱,没什么家业负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而且如果他想对一个人好,一定有本事把那人宠上天。嗯,嫁给他,貌似目前看来最有吸引力的投资。倾心一项一项在纸上列下马本初地优势,边列边点头。这样十全九美的老公,确实不太好找哦。 

  可是,他长得帅还是不用来勾引女人?家里有钱也是盘剥百姓而来。没有家业负累,那不是说不务正业?依他性格上的阴险劲,如果想折磨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倾心又一项一项驳倒自己刚刚列下的优点。最后看满纸画满了,突然笑起来。唉,说来说去,即使他有一百项优点,她的心不愿意,也是白搭啊。 

  嗯,现在她确定,她不愿意嫁他。不仅是他,没有感情为基础的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会嫁。可是,有感情基础的男人,为什么也不愿意嫁呢?她在逃避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没心没肺的倾心,想了几天也没想通。直到大年初八那日,雨雪菲菲中,八阿哥胤襈一身风尘,却丝毫掩盖不了如月般皎洁的风姿,就那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苍白消瘦的面上,朝她绽放出堪比月华的笑容,她突然明白,她不害怕任何人,任何事,不害怕命运最终的结局,却害怕爱情的花朵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点凋零。 

  要是那样,她就失了前世的心,后世将永生不得爱爱人,被爱。 

第六十二章 他从雨雪中奔来

  倾心思考的这六七天,马本初并未来纠缠她,仍如以往般相处,高兴了跟她斗斗嘴,不高兴了整天不见人影。 

  八阿哥来的前一夜,马本初突然提了坛酒进了倾心屋,给她倒了一碗,自己倒了一碗,问道:“你确定不要嫁给我?” 

  “呵呵。”倾心笑,知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决定,也不嗦,答道:“我确定。“错过我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别后悔。”马本初微眯眼酷酷地说。 

  “如果我一开始就遇到你,或许会嫁给你。现在我,不后悔。”倾心低柔而坚定地答他。 

  马本初顿了下,又挑眉问道:“你不嫁我,也不嫁他,难道在等什么人?” 

  她在等什么人么?什么人会值得她等?倾心突然有些心酸,唉,桃花运虽然旺,可是却没有一朵花真正属于她。 

  马本初看了倾心一眼,把酒碗递给她,闷声道:“不说那些了。无缘做夫妻,不如做酒友,今日喝个痛快。” 

  倾心压下心头的涩意,豪爽笑道:“没错,花前月下终有尽,酒香绵绵无绝期。为了酒友,干杯!” 

  马本初被她攥改的名诗逗笑,又被她的豪爽感染,当下举起碗来与倾心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几碗酒下肚,倾心和马本初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又是酒,又是歌,又是诗,闹了半夜。最后倾心实在受不了酒劲。朝马本初摆摆手,嚷道:“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再一杯。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有意抱琴来。”马本初哈哈大笑,“得。这是撵我了。好,那我可走了啊。”说罢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倾心也不管他,自转身扑到床上,将头埋进被中。 

  “倾心,你拒绝我。我虽然遗憾,却并不难过,实在因你直率得可爱。但愿你以后仍能如此干脆,千万别左顾右盼,牵扯不清。”马本初的声音自门边传来。倾心埋首被中,未吭声。听到门开门关,脚步声离去,怔怔有些发愣。 

  第二日起来,又是头痛欲裂。倾心用冷水洗了把脸。拉开房门站到廊下,冷冽的空气激得头脑清醒了一些。不知何时,雨雪菲菲。曲径通幽处,行来一人。湖蓝衣衫。天青纸伞,一惯的优雅从容。变成了如今的步履匆匆。 

  他见了廊下站着地她,扔掉纸伞,眸光纠缠住她,足尖点地,须臾即到跟前,在三步远外停下,如夜黑眸隔着雨雪,越发温润,脉脉含情。 

  倾心微眯起眼,透过朦胧的视线,见到他唇边绽开一抹绝世欣然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轻唤出声:“胤襈。” 

  下一瞬,她即落入他怀中。阿哥抱着她,小心翼翼,怕美梦破碎不敢用力,又怕自己抱得不够紧,让她逃脱。一贯被誉为浓淡得宜、进退有度地八阿哥,竟然不知自己该如何去拥抱她。 

  在他怀中的倾心,也是满心地矛盾:他终于来了啊。他为什么要来。 

  曾经一心一意待对方的男女,突然间找不到了当初甜蜜相处的距离。这短短几个月,他们之间隔进了太多的人和事。即使视而不见,也无法抹去曾经的痕迹。 

  良久良久,八阿哥终于将唇贴在倾心耳边,破碎地喊了声:“心 

  倾心环抱住他地肩,轻声说:“胤襈,你瘦了。” 

  “你也瘦了。”八阿哥抬头,望进她眼中。 

  “胡说,我好吃好喝怎么会瘦?”倾心佯怒。 

  八阿哥抚过她的眉眼,轻笑道:“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可以这么说么?” 

  倾心白他一眼,“美得你。”两人相视而笑。 

  八阿哥接到马本初的信,日夜兼程从京城赶来,已是极端疲惫。乍然见到倾心,仿佛一路风尘都被涤尽,满心轻松愉悦,拉着她不肯放手。 

  倾心无奈,叫人端来温水,替他净面洗手,又叫了早餐,两人坐在桌边,边说话边吃饭。只是着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主人马本初,倾心转念,即知他自己躲开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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