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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天上赤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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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这是互相折磨。”仁王清澈的眼眸黯淡几许，折磨到最后，他都忘记了如何掩饰。
“那你何必逃离？”丸井将麻绳还给了仁王：“清闲寺同学也一定非常痛苦。”
“你不懂。”双手紧握着绳子，仁王眼神迷蒙：“如果她像自杀女那样出生在平凡家庭中，我用得着这样自我虐待吗？”他的胸膛一上一下，近似于用吼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所以这是互相折磨，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往前冲……”
“所以你想让清闲寺同学误认为你喜欢的是赤鸢，让她自动放弃？”丸井询问着仁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没有主见的立海大欺诈师。
“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仁王反问丸井。
“不，我不同意。”他立刻出声反驳：“我不能让赤鸢趟着浑水。”丸井将赤鸢藏在身后：“这是你和清闲寺的事情。”
“如果时间倒退就好了。”仁王扬声长叹，如果真能回到不久之前，他一定会选择不去接触清闲寺岚这个人。
有的人说，初恋就像毒品，戒不掉，忘不了。
今天放课，赤鸢按照惯例在教学部的大门口等待柳莲二送她回家。
莫约五分钟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赤鸢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喂，我是切原赤鸢。’语气总是这般轻快，无拘无束。
‘小鸢，是我。’柳感性的声线从听筒那方传来‘今天我要去医院探望幸村，你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吗？’
‘……’赤鸢似有似无的扯动唇角，却没有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鱼刺卡在喉咙深处。
‘小鸢？’见赤鸢久久未出声，柳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微冷的左手紧握着手机，赤鸢抿唇‘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家，不会迷路的。’她说得很认真。
‘嗯。’他轻轻回应着赤鸢的话。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莲二说。’垂下眼睑，浓密的黑色长发在夕阳下的微风中吹得肆意凌乱‘我和仁王……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不喜欢仁王，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请你相信我。’
许久，柳莲二应允‘好，我相信你。’只要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嗯，那么请莲二替我代幸村同学问好。’切原赤鸢理着额前的发丝，朝校门口走去，放课十分，余晖染的地面一片橙黄。
‘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柳的视线落在那道快要走出校门的背影如此说到‘我先挂了，小鸢。’
‘好，明天见。’赤鸢嘴角上扬。
‘明天见。’柳说完挂断了两人间的通话，时间定格在两分零一秒处，不再跳动。
身边少了柳莲二的护驾，她显得格外不自在，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在转角处的路口，绿灯正巧换成了红灯，在等待的时间里，对街的杂货铺引起了赤鸢注意。
那间杂货铺可谓是每天都会去光顾呢，不是买点零食就是买点学习用品，店主是位很慈祥的老人，只不过店长老误认为她和仁王是一对情侣……
嗯？仁王？
赤鸢脑子忽然一涨，全身打个哆嗦：“……”肯定是鬼上身了，怎么会想到那个超级音痴呢？
转眼间，路口已经放行，她迈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赤鸢姐姐，依照你这乌龟爬的速度，何时才能走到家啊？”骑着自行车的切原赤也十分帅气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我带你回去。”他指了指自行车后座：“上来。”
“不要。”赤鸢一口回绝切原赤也的好意，只不过将沉重的书包丢到了他的自行车篮里：“我穿的可是裙子，不宜大跨步。”
“谁让你跨着坐了？”切原赤也面如死灰：“女生不都是侧着坐的吗？”这是常识，难道她都不知道？
将首傲气的一偏，赤鸢冷哼：“不要，如果摔跤了，膝盖会伤痕的。”再说现在是夏天，留疤了可不美观。
“你不相信我骑车的技术？”切原赤鸢急于想证明自己的本事：“你等着，我骑给你看。”骑不出三米远，他就华丽的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姿势别扭的倒在路边眼冒金星。
“喂，赤也，你没事吧！？”她急忙跑到切原赤也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什么都没证明成功，还弄了一身灰。”
“你要是相信我的骑车技术，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嘛。”切原赤也拍掉了身上的灰尘，闷声：“反正都是你不好。”
赤鸢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我不好。”
“所以，你要补偿我。”切原赤也理直气壮：“那今天晚餐，你的那份烤鱼全部奉献给我好了。”
“理由……”赤鸢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理由就是。”他的墨绿眼瞳贼溜一转：“姐姐害了我摔跤，所以我受伤了，要从烤鱼里面补回来。”
闻言，赤鸢抓起自行车蓝里的书包往切原赤也的脸上扔去：“你不用去韩国了，那里整容费太过昂贵。”
被书包险些砸晕了的切原赤也脑海空白：这是毁容！切原赤鸢，你居然为了一条烤鱼和自己人翻脸，我恨你。
少女和少年往对方脸上互扔书包，从全局来看，少年处于比较弱势的状态，而少女则比较占上风。
“真田在的话一定会崩溃的。”桑原提了下右肩的网球袋，真不敢相信切原氏的家庭伦理剧会在此上演。
丸井箭步冲到切原家的两个闯祸精之间，制止了一场愈演愈烈的闹剧：“好了，你们是姐弟，不要起内讧。”
“其实你为了这条烤鱼，处心积虑很久了吧。”切原赤鸢对着切原赤也张牙舞爪。
“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还不赔精神损失费。”他立刻表现出了自己是受害的那一方：“切原赤鸢，你太过分了。”
“就为了一条烤鱼，至于吗？”丸井额头上冒出细汗。
“哼。”切原赤也重重的哼了声，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好男不跟女斗。”很潇洒的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丸井叹了口气：“赤鸢，我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回去呢。”说着，她往家的反方向走去，是人都有脾气，赤鸢也不例外。
他毫不犹豫的立即追了上去，完全不顾还停留在原地的桑原。
桑原黝黑脸容展露出隐约抽搐的笑：搭档，祝你好运。
切原赤鸢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前面，而丸井文太则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后面。
“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她没有回头，只是脚步略微有些加快。
丸井跟上她加快的步伐，带着担忧：“赤鸢，不要再逛了。”天色灰暗，被辅导员抓到可不是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送你回家，好吗？”
她双手捂着耳朵：“说过了，我不要回家。”加快的脚步演变成了小跑，赤鸢跌跌撞撞的穿梭在来来往往人海之中。
“赤鸢！”丸井不顾旁人，大声的站在原地喊着她的名字：“切原赤鸢，你给我停下。”不准再往前走，不准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转身，赤鸢嗅到了从丸井身上散发出的骇人炎气，心跳加速：“我……”脚步像被强力胶粘住，怎么都无法移动。
跑到她的面前，牵住了赤鸢的手，丸井这才安下心来：“请你不要老是锻炼我的心脏。”万一赤鸢跑丢了，他对自己对很多人都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交代。
“对不起，不过，我不想回家。”切原赤鸢赌气：“反正赤也看着我觉得碍眼。”于其碍眼，还不如不回去。
“傻瓜，你是赤也的姐姐，他怎么会觉得你碍眼呢？”丸井伸手抚平了赤鸢凌乱的发丝。
“我太凶，所以他不敢在我面前直言。”经过今天的事情，看见切原赤也弃她与不顾，扬尘而去的身影，她才知道自己平时有多么过分：“他一定讨厌死我了。”眉宇越皱越深：“仁王也是，大家都是……”眼眶里不知不觉泛出厚实的雾气：“明明就是那么的讨厌，却谁都不敢说出口！”
“不要说了。”没有顾及身旁的围观的人，丸井悄然的上前将垂头的切原赤鸢轻轻的拥在怀中：“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赤鸢。”
切原赤鸢不知道丸井文太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稍稍愣了愣：“……”下一秒过后，双手缓缓的攀上他的后背，她开始贪恋这股突如其来的温暖。
Home made 084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穿金戴银，披上了让人眩晕的色彩。
丸井将制服领带解下，塞进了网球袋里：“赤鸢，不要再带着领带了。”
“咦？为什么？”切原赤鸢疑惑。
“不要管那么多，解开再说。”说着，丸井伸手想帮赤鸢解开制服领带。
“我自己来。”刚才的拥抱画面至今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赤鸢顶着发烫的脸颊，垂下头细细的解开领带将其放入书包中。
被霓虹灯渲染的街道夜景令人心跳加速。
“我是第一次那么晚还没回家。”赤鸢撇着嘴角。
“想回家了？”丸井停下脚步，打量着赤鸢：“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赤鸢甩开了丸井的牵扯，步伐轻快的走近拥挤的人群。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赤鸢的身后，保护着她。
耸了耸肩膀，夏夜的户外似乎有点微凉：“丸井，我好像饿了。”不知不觉中，赤鸢的胃袋发出强烈的抗议。
“我带的零钱只够吃关东煮……”丸井无奈看着自身携带的日币。
没有接丸井的话，赤鸢自顾自的走进临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出十分钟，她便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关东煮出现在丸井的面前：“一起吃。”想必他也饿坏了。
“赤鸢。”丸井很显然还没回过神。
“拖拖拉拉的干吗。”赤鸢将一串鱼竹轮塞到丸井的手里：“又不是女生。”的目光环视着四周，在黑暗庇护下的日本的大街小巷，显然成了成年人的花花世界：“我们去游戏厅吧。”想来想去，还是那边最适合像他们这样的十五岁的少年。
闷热的夏夜，前方是如同恐惧般的黑暗。
游戏厅里乌烟瘴气，嘈杂不堪。
呼一口气都是香烟的味道，切原赤鸢十分不悦的咳嗽起来：“咳……”这种环境让人心烦意乱，怒气上升。
“赤鸢，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乱了。”丸井看着眼前的脏乱格局，露出不安。
“嗯。”可能是夜已深的缘故，平日野蛮习惯的赤鸢显得格外安静。
跑到门口，还碰上了一帮不良青年，随后在低声讨好下才得以平安摆脱。
他们就这样一直的跑，跑离了城市尘嚣，跑离了人群如潮，朝那片蔚蓝的海岸线无限飞奔。
停住脚步的那一刻，氧气变得极为珍贵，赤鸢带着笑躺在沙滩上。
丸井文太也累得跪倒在柔软的细沙之中：“好久都没跑的那么痛快了。”他被赤鸢爽朗的笑声感染。
“我以为我会窒息而死。”赤鸢喘着气，费力的撑起身，笑看丸井。
“你不会死的。”丸井舒展全身，毫无拘束的躺在赤鸢的身边：“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
“那如果我去死呢？”屈膝，手环抱着双腿，墨绿色的眸子望着黑如墨的神奈川大海。
良久，他的话语夹杂着海浪拍岸的声音自丸井口中溢出：“我依然会陪着你。”不像是在开玩笑。
“喂……”闻言，赤鸢有些不再在的缩缩脖子：“你干吗突然变得那么深情。”让她都觉得有些犯难了。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丸井文太语气十分认真：“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有家不回太悲剧了。
随手抓了把沙子丢给丸井：“我说了，不回家。”赤鸢的声音回荡在周围人烟罕至的海滩中。
丸井受挫的掏出手机给赤鸢看：“赤也已经打爆我的电话了。”
“只是几通电话而已。”切原赤鸢将手机重新塞还给丸井文太：“可能是他找你有事。”
“赤鸢。”他没好气的摇着她的双肩：“快点清醒好不好？赤也只有想看漫画的时候才会来找我。”
“那赤也就是想看漫画了。”垂下头，不去正视丸井文太投来的视线。
“在赤也失去最亲的人后，他还会有什么心情看漫画？”丸井试问着赤鸢：“如果赤也不在乎你，他也不会发了疯似的打我手机啊。”
“这能证明什么？”推开丸井，赤鸢站起身，对着大海咆哮：“若赤也在乎我，干吗不直接打我的手机？”
“你在生气的时候习惯关手机。”他俯□捡起赤鸢丢在沙滩上的书包，翻出手机在她的面前晃动：“看嘛，果真是关着的！”丸井替赤鸢将手机开启，然后交到她的手里：“你的这个坏习惯，还是赤也告诉我的呢。”
“他还说了什么？”赤鸢感到一丝狐疑，怎么切原赤也那家伙什么事情都跟他的前辈说。
“赤也还说，你生气的时候会往别人碗里一直不停的夹菜。”丸井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这也可以算是坏习惯吗？
“唔，还有呢？”夜风吹拂着赤鸢的发丝，让她在黑夜中异常的动人妩媚。
冥想了半晌，丸井终于又想起一条：“他说，你经常会用脑筋急转弯的方式来和他抢电视机。”
许久，切原赤鸢仰天怒喊：“混蛋……”敢情丢脸的不是他，就口无遮拦的四处宣传。
悄然间，丸井掏出手机，拨通了切原赤也的电话——
看见那瘦弱的背影时，切原赤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朝切原赤鸢跑去，将她抱在怀里：“姐姐，姐姐。”一声声无助的呼唤全部淹没在他哽咽的喉咙里。
“赤也……”还处于惊讶的切原赤鸢下意识的拍了拍切原赤也宽厚的背脊：“你哭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切原赤也呢喃，鼻音很重，像是得了重感冒：“我不能想象失去你的日子会变得怎么样。”
“我不是就在你的面前吗？”心里抽搐，被切原赤也这样一说，赤鸢也想哭了：“是我不好，意气用事。”乖乖回家不就好了，偏要惹出点祸端后她才拼命装乖巧。
“姐姐，对不起。”手环抱得更紧，生怕一眨眼赤鸢就从他的眼前消失。
闻言，切原赤鸢更加惭愧无比：“我也有错的地方，美腿膝盖算什么，乖乖让你带我回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抽泣着：“赤也，对不起，以后只要是烤鱼，姐姐都让给你吃。”
“赤鸢姐姐……”切原赤也哭得眼泪鼻涕各一大把：“以后柳前辈不在，我就天天骑自行车载你回家。”
丸井黑线望着道歉道得此起彼伏的切原姐弟心中茫然：我说，这种日子一年会出现几天啊？
在切原母亲快要哭得柔情寸断的时候，合好如初的姐弟俩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
“妈妈，我回来了。”刚走到客厅，赤鸢的瞬间笑容僵持在脸上：“莲二……”她得瑟的收回兴高采烈而扬起的手。
柳莲二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切原赤鸢的面前：“小鸢。”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莲二，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家？”她的视线闪躲，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你也知道很晚了？”柳莲二握住了赤鸢的手：“你跑到哪里去了？”
“神奈川的海边，和丸井在一起。”赤鸢手忙脚乱的解释着：“后来赤也也来了。”
柳扬起笑容，却带着一丝嘲讽：“小鸢，你在夜游神奈川海滩啊……”
赤鸢挣扎的扭动着左手腕：“莲二，你轻点。”疼得骨头都麻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为什么到最后每次都是这样的央求声！？”柳莲二克制不住的低声怒吼：“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等我回来。”还在电话中说什么‘明天见’，几个小时不见就给他轮番上演了一出和情敌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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