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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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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一、容不得
  老夫人直直地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眼光阴冷地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下令:“刚才之事谁也不许乱传,否则,乱棍打死。”
  周围黑压压一屋子侍立的丫头、婆子,却鸦雀无声,屏息静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本来已经惊怒的老夫人将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突然外头有人探了一探,老夫人的贴身婆子忙走了出去,到屋外轻声地嘀咕了几句,脸色一缓,回到屋里,对老夫人回道:“刚大夫回报,香芫这一时半会是无碍的。”她倒不是关心香芫,而是年尚未过完,还未送走神灵,府里就出了这等血案,若再出了人命,老夫人更会惊怒。
  毕竟开春新年的出了命案可不是个好兆头。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讲究这些。
  可就算过了年,那香芫也是绝了自己的路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听得有人来报,三奶奶在屋外侯着请安。
  传了孟氏进来,孟氏行了礼,低眉温软地笑着,亲昵地靠近老夫人,挨着她坐下道:“老祖母,我亲自下了厨做了几样糕点,都是平**喜欢吃的甜软糕点,你尝尝罢,看看我的手艺可有进展。”
  老夫人一向对这个美貌却薄命的孙媳妇有几份悲悯,又兼她温柔可人,便一向较其他媳妇更另眼向看,见她亲自下厨讨好自己,脸上带了笑接过她递过的糕点,吃了两口,赞了两声,叹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吗?难为你了。”
  孟氏乘机劝了她几句,见她渐渐放松了,道:“说起这晓妍,我倒听闻了一件事,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老夫人正拣起个雕成精致梅花形状的梅花饼细看,闻言停下了动作,问道:“噢?何事?”
  孟氏道:“她进府之前,原来是在永宁郡县衙做丫头的,后来听闻她悄悄收集了县令贪赃枉法的证据,告到了御史跟前。让县令伏了罪。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心思胆识,可不是奇女子么?”
  老夫人神色凝重起来,坐直了身子问道:“此事当真?”
  孟氏笑道:“我是无意听竹轩的丫头们聊起的,想来不假。”
  老夫人“啪”地放下手中的糕点,道:“这还了得,这样的丫鬟,哪个人家敢要?”
  孟氏眼帘一垂,长长的睫毛掩下眼里的神色,一会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不解地问道:“这却是为何?”
  老夫人道:“你年轻不明白这理也是有的。虽然我们一门几代都是忠义之家,但大户人家,特别是我等官宦人家,免不了有些奴才假借着主子的声望门第行些糊涂事,上至主子,下至仆人奴婢,谁家没有这等不清不楚的一笔帐儿,若丫头们都似她这样,只争一时之气出卖主家,几十个任府也经不住。身为家奴却出卖主家,本就是不忠不义,用这样的下人,乃侯门大忌。”
  孟氏忙道:“谢祖母教诲。这我却是不知的。”闲话了几句,见老夫人神色有些疲惫,便告辞了出来。
  出了门外行了一段,她转头看向任以安的住所所在,脸上的温和浅笑隐去,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落井下石,她还哪来翻身之力?
  厨房传了晚饭来,老夫人却没有胃口,只就着大丫头手上的银羹吃了几口软糯的香米粥,就挥手令将饭菜撤了下去,疲惫地歪在软榻上闭目歇息。
  虽然屋里烧着地龙,大丫头玲蓝还是拿过薄丝被,轻轻地压在老夫人身上。她抬头见屏风后人影一闪,三小姐的贴身丫头岫儿探着头往里张望,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以为是三小姐来了,忙轻步迎了出去,却见只得岫儿一人在外站着,往后看了看,问道:“可是三小姐打发你来回什么事儿的?我劝你快回去罢,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刚闹了一出,老夫人气儿还没消,好容易刚睡下了,莫要没这般眼力劲儿打扰她老人家去。”
  岫儿一听就急了,声音就拔高了些:“这可如何是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老夫人,如今一定得说才是。”
  玲蓝急了,狠不得捂了她的嘴,乱摇着手道:“你这般高声干吗?吵醒了老夫人……”
  话未说完。就听得老夫人咳了一声,在内道:“谁在外头?我刚听说什么重要的事儿?”
  玲蓝看了看岫儿满脸的焦急,只怕真有什么事儿,无奈只得引了她入内。
  岫儿进了屋内,本就精神紧张,被满屋的暖意一薰,觉得脑袋一晕,脚一软,跪了下去,却欲语还休,抬头看了看左右。
  老夫人心一沉,挥手让周围的人退了下去,只留下玲蓝在旁边伺候,方问何事。
  岫儿磕了个头,道:“奴婢不敢瞒着老夫人,只求老夫人开恩,这事并不是奴婢的主意,只求老夫人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过奴婢。”
  老夫人心里一紧,皱了皱眉,道:“你说罢,有何事儿?若是瞒了一点儿,当心你的皮。”说到后面一句时,已是声色俱厉。
  岫儿哆嗦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说了起来。

  挥手让岫儿退下去,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直往榻上栽下去。
  玲蓝惊呼着,从刚才岫儿的话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扶住了她,急急的劝道:“老夫人保重贵体。”
  老夫人喘了口气道:“这些个不孝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抬眼看了看绫罗锦绣的暖阁,突然觉得一阵凄凉,微浑的眼里有些模糊起来,看着这满目锦绣。却清晰明显地觉得侯府气数渐微。
  叹着气,轻拍着玲蓝柔柔地扶着她的手道:“这些个子孙,竟比不得你这个丫头贴心啊。”
  玲蓝看着她满脸的凄然愤怒和眼里的失望泪光,心里也有几分酸,劝了几句,犹豫了一下问道:“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老夫人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冷哼了一声道:“三丫头可容不得她放肆恣意妄为,该入宫的还得入宫;晓妍那丫头,不忠不义,又闹出那许多事,如今还知道了三丫头的糊涂主意,容她不得;岫儿虽告密有功,却是个遇事只顾着自个的,若是让她伺候三丫头入了宫,保不定就将三丫头给出卖了,只是一时还得靠她看着三丫头,先放过了她,日后再说罢。……”

  可怜晓妍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也未想到她竟这么倒霉,这园子里倒有几个看她不顺眼的重要人物集中,因人为、凑巧,几件事儿凑在一起,早让老夫人容不下她。
  她坐在房内,没精打采地绣着一只荷包,任府别院周围尚有好几家世家豪门的别院,任以安被人传唤往园外矮山上冬猎去了,不知道几时方能回。
  香芫寻死的事儿因老夫人下令封锁消息,但院里私底下还是暗流涌动,那些无聊八卦的丫头、婆子们还是忍不住的揣摩猜测,隐隐地从香芫受伤的事猜了起来。猜得最多的是香芫做出这样的丑事,无颜见人,自寻短见。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任依柳的私奔计划,而她不知道的,还有多少暗流涌动?
  晓妍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放下绣架。一边舒展着懒腰,一边往房外看那一株开得越发繁盛的傲雪寒梅。
  天色渐晚,一盏盏红灯笼点了起来,烛光笼雪,在低垂的暮色中,整个院子显得朦胧而迷离。
  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婆子走了近来,脸生的很,只有两个领头婆子看着像是老夫人房里的人。
  那一身鲜艳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冲她嫣然一笑:“晓妍姑娘,我们是奉命行事,跟我们走吧。”
  晓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们,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
  ______________我们晓妍终于要出府了,不过,用这种方式,默,你们无视我吧。
  我是亲妈吗?……应该是……吧,嘿嘿。
  寒门小户 一百零二、逃
  一百零二、逃
  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抓住了晓妍。
  晓妍没有做无用的挣扎。只看着领头的婆子问道:“可否告知将如何处置我?”
  那领头婆子打量了她几眼,又是冲她嫣然一笑:“问那么些干嘛?到了地儿就知道了。算你好运,如今还是年时节下,老夫人仁慈,不想见到血光,听不得大呼小叫的,这顿打算是免了下来了。”
  晓妍冷笑一声,还要她谢恩吗?
  一根粗粗的糙麻绳朝晓妍兜头套了下来,她们动作麻利地将她绑了起来。
  另一个婆子手了拿了看起来脏兮兮的一团布要塞住晓妍的嘴,晓妍将头一撇,冷冷地道:“不用,我不会大呼小叫。”
  那婆子嗤笑道:“你还是安份些罢,别想着现在哄下我,待会乱叫,四公子没在园里,你倒指着谁救你?”
  依然上前,但若小丫头们大呼小叫时,张着嘴很容易就能将她的嘴塞上,偏晓妍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她只得上前,动作粗暴地用手一捏晓妍的双颊。
  晓妍乘她靠近。狠狠地一摆头,她力度不小,刚好撞在那婆子的太阳穴上,那婆子头上一痛,脚步一踉跄倒在地上,狼狈得很,惹得周围几个婆子轻轻地讥笑出声。
  那婆子呆了一会,“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冲晓妍扑了过去。
  领头婆子嘴角含笑看着这一幕,眼里有些幸灾乐祸,喝住那婆子道:“老夫人吩咐了不要弄得呼天抢地的,你倒先闹了起来。罢了,她不哭闹就不用塞了,带下去罢。”
  那婆子只等愤愤然地停下了动作;鼓着一肚子气跟在身后。
  几个人拉着晓妍,越行越偏,一路上灯光越来越稀。
  晓妍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转过几个弯,一路上间隔悬挂的廊灯也没有了,只剩下婆子们手里的两盏昏暗的灯笼在照照亮着脚下方寸之地,路上惨白的积雪折射出幽冷的淡光。
  抬眼打打量着四周,借着雪光,只见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遮掩,悄无声息,少了内园的精致动人,透着阴森,黑压压的高大林木如巨大的怪兽一般俯视着她们。
  一群人停在一扇崞崦徘埃挪淮蟆S行┑羝幔赋鲆恢只牧埂�
  那领头婆子停下了脚步,晓妍心里已经猜着了几分,可是要拉她去卖了?可有机会逃脱?
  领头婆子打量了她一眼,摇头道:“看发式还没及笄呢,可惜了。可见主子的宠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丫头,你是成也四公子,败也四公子呀,若你不得四爷的宠,也许现在还在下院做苦差;若你不得四公子的宠,也许这场横祸就不会发生。小丫头,以后找个大户人家投胎做小姐吧,不要再做丫头了。”
  晓妍脑中一炸,这竟是不给她活路了!
  若只是香芫之事触怒了老夫人,充分其量不过是赶出侯府,发到郊外的庄园里当差。
  但这处罚这般重,可见不止是香芫之事了,那会是什么事呢?
  任依柳?看来是她的事情败露了,才会拖累了她。
  这么急送她出园,也是因为生怕任以安阻止吧,若他知道了。会来寻她的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可见人运气不佳时,喝口凉水也会塞牙缝,游个园也会遇上鬼。
  脑子急速地转着,怎么办?
  要到明天过了元宵,这年节才算过了,看来今天是不会取她性命的,一咬牙,看来只能见机行事。
  那婆子见晓妍站在哪里,眼光流转,脸色冷峻,腰杆挺得笔直,心里有些惊异,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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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轻拍了两下手掌,黑影一闪,两个粗壮高大的汉子闪了出来。

  在颠簸的马车上,晓妍挪动着身子,用肩膀推了推车窗,却发现关得死死的,伸出手指慢慢地探着那绳结,发现扣得死死的,车门前还坐着两个彪形大汉,叹了口气,看来从车上逃下去是不太可能的。
  慢慢地坐在车板上,头抵着车壁,听着辘辘的车轮声,她心里充满了悲凉。
  想起九岁那年。她与杜浩真在河边看龙舟赛,那时她第一次发觉杜浩真对她的爱慕之情,那时阳光灿烂,风儿轻柔,心情微醉,她与杜浩真十指紧扣并肩而行,两个少年眉目莹润,笑容恬淡。
  可也是那时遇到了那个乌鸦嘴道士。
  他拍着她的肩膀:“小姑娘,珍惜你无忧的这几个春天吧。”
  他说她命格奇特,命运起伏多变,步步惊心,令她多多保重。
  难道,当初她未放在心上的话都会成真?那个乌鸦嘴道士真的是个乌鸦嘴?她将命丧于此?
  可是,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兄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侄子,还没有见到杜浩真,还有……脑中一闪而过的任以安。
  车门上挂着的厚重的帘子微微扬起,除了灌进来的刺骨寒风,还有两个赶车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抱怨输钱太多,快连裤子都要当了他们的话题从寻常的闲事转了出来,其中一个汉子啐了一口道:“看吧,够背的,这大年还没过完就接了这么一个差事。明天大元宵的还得守着这个倒霉鬼一天,不如现在就将这个麻烦解决了,明天咱们也逍遥快活去。”
  晓妍一惊,他想干吗?
  另一个一惊道:“这可怎么行?主子吩咐了过了元宵才能动手。”
  先前那汉子“嗐”了一声:“你倒信这个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才讲究这个,我们神不管鬼不顾的做了,怕甚?再说了,用这丫头的血祭上一祭,或许我时运就转了呢。”
  “吁”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车帘猛地一掀。一张狞笑着的脸出现在晓妍眼前,那汉子探手便拉她:“小姑娘,让我送你一程吧。”
  晓妍一惊,往车子内缩了一缩,喝道:“慢着。”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大哥我手势很快,不会痛多久的,你放心好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晓妍道:“临死前,我能说几句话吗?”
  那汉子愣了愣,缩回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晓妍:“说说看。”
  晓妍嫣然一笑,对他道:“刚听大哥说起赌钱输了不少的事儿,我倒可以帮大哥一个小忙。”
  汉子怔了一会,呆呆地看了晓妍一会,眼里有些诧异,兴趣却更浓了:“哦?你能帮什么忙?”
  晓妍浅浅一笑,露出一个俏丽的笑脸:“大哥看我还值几个钱罢?”
  此语一出,先前那一直坐在车头的汉子也探过头来看着晓妍。
  汉子如见鬼一般看了她一会,“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将你卖了?”
  晓妍点了点头:“不错。我今年刚好及笄,身子骨好,说句大话,这妇人该会的活计我没有做不好的,给人家当个奴婢该能卖个好价钱,不是刚好解决了大哥缺钱的燃眉之急?你只需给主家回个信已经将我处置了便是了,此事一样神不知,鬼不觉,你觉得如何?”
  汉子眯着眼,摸着下巴如盯着待价的肥肉一般估量了一会,点了点头道:“你提的条件倒是诱人。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晓妍淡淡一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不过是想让自己活下去。”
  看着汉子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晓妍暗暗呼出一口气,她应该替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吧。
  旁边那一只未开声的汉子,神情谨慎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你是什么原因得罪了主家?”
  晓妍看了看他冷冷的眼神,道:“不瞒大哥,我是别院的洒扫丫头,因清扫时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最喜爱的玉屏风,时运不济。老夫人刚好为一些事儿烦心,便命人将我带下去打死了,因还是大过年的,才令带出府去处置。”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那汉子眼神里的谨慎也减了几分,但依然沉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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