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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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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冰冷的像是毒蛇的信子,眼中的怀疑一览无余。
  
  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她吗?可惜得有证据。心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坦然的抬头回视他的眼睛。确实与她无关,她并没有下毒,心虚什么。
  
  阮安乾紧盯着她的动静,也不说话,气氛就这么沉默着,冰冷的叫人窒息。
  
  “田管家!“他眉毛一横对着匆匆赶来的田管家吩咐道,“去叫南宫将军带着几个亲兵进来,仔仔细细的搜,不许惊动任何人。”
  
  田管家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迅速的走了出去。心梓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
  
  一遇到这种事情,他先怀疑的果然还是自己,昨天晚上还搂着自己海誓山盟,口口声声的说着相信,今天就现了原形。不过没关系,证据全在自己肚子里,只要琴儿够镇定就行了。
  
  “今天的药是谁熬得?”
  
  积善堂里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行了个礼道:“侯爷,是我熬得。”
  
  阮安乾的视线移过去,“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插手吗?”
  
  那侍女被他的目光一扫立刻一阵哆嗦,说话也有些结巴,“侯……侯爷,这个,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阮安乾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心梓总是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身上。
  
  那侍女被他盯得心里一阵起毛,脑中猛然灵光一闪,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着一个方向道:“奴婢……奴婢记起来了,刚刚小厨房的灶火不够,奴婢就把药拿到了大厨房先烧着,过了一会儿才去取的,取得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是谁?”阮安乾追问道。
  
  “是公主的侍女,琴儿姑娘。”
  
  阮安乾的目光猛然的向着心梓投射过来,心梓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目光里面的震怒和愤懑。
  
  “公主殿下怎么说?”他开口问道。
  
  心梓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去琴儿到厨房拿过蜜饯,如果这样也算,那是不是每一个到过厨房的人都要被怀疑?侯爷这么说会不会有些武断?“
  
  阮安乾没有说话,眼睛动也没动一下,淡然的吩咐身后的奴仆道:“去把公主房里的琴儿姑娘请过来,另外告诉他们仔细的查。”
  
  “不必了吧,本宫有多少东西,侯爷不是比谁都一清二楚吗?”心梓忽然上前一步,平视着阮安乾的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确实没有下过毒,也不屑于用这种宵小的手段。”
  
  阮安乾没有说话,两个人里的那样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一点一点撩着他的心弦,居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了这个女人神魂颠倒。
  
  他厌恶的背过身去,想的却是如果真的是她怎么办?
  
  琴儿很快被几个人架来了,刚开始显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见心梓在以后立刻冷静了下来。
  
  “索儿说你到过厨房,你去做什么了?”阮安乾冷然的声音也把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公主想吃些东西,奴婢去找。”
  
  “就这样?”他的怒意更胜了三分。
  
  “就……这样。”琴儿吞了一下喉咙,低头道。
  
  阮安乾一把走过去钳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的魂魄吸出来。琴儿到底是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阮安乾忽然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大声骂道:“贱婢,看来是不打不说实话。来人!去取家法来。”
  
  心梓抬起头,眼睛里也闪出了一丝决绝,“侯爷要打,也总得给个合适的理由吧。本宫的侍女,岂是你说打就打的。”
  
  见他不说话,她又问道:“你叫我相信你,而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们一家子就我是个外人,活该惹了你们相亲相爱,当真是该死!”
  
  “闭嘴!”阮安乾已然是气愤已极,口不择言的道:“你非要逼我说出来?”
  
  他这话一出,倒是把心梓说毛了,她镇定了一下道:“侯爷想要说什么?”
  
  “萧心梓,你是当我真傻还是假傻?”他几乎咆哮了起来,几天来知道真相后的愤懑不满通通的倒了出来,“柏无朝的爱徒?身怀绝技?毒王的师姐?还有那个该死的大夫,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他抓住心梓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猛地抬头冷笑道:“我是想相信你,我等着你来和我说,只要你提一句我以后问都不会再问,你又做了什么?阳奉阴违,变着法儿的在我面前做戏,看着你演我都替你累。你教我怎么相信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前几步,逼近了心梓,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脸:“你心里一直都是闻辰轩对不对?是不是耍着我玩你很高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心梓只觉得浑身上下一身的冷汗,刺激的她脊背发凉,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那自己的经脉已复,他也知道了?辰轩的事情呢?她后怕了起来,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
  
  阮安乾一把甩开她的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鞭子,抬手就要往琴儿身上招呼,他只觉得心头有一股邪火蒸腾欲出,她在骗他,一直都在,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
  
  心梓再也顾不得了,眼见琴儿已经挨了两鞭,身上绽开了两道鲜红的血口子,衣服也破了,在地上躲都躲不了。她索性直接扑到她身上,生生的替她挨下了第三鞭,火辣辣的痛感立刻蔓延了大半身,险些咬碎银牙。
  
  “侯爷要是想打,打本宫不是更直接?没本事上阵杀敌,有本事在这儿欺负女人。”她双眼通红,已是激动异常,“索性本宫身边的人您都看着不顺眼,一个一个都要拔了去。”
  
  他微眯着眼看着她,额头上的情景暴起,咬牙道:“这次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本宫没有下毒。”她说的坚定。
  
  “好,好,本侯今天倒要看看公主殿下的骨头有多硬?”他也懒得再废话,手里的鞭子开始一刻不停的抽了下去。
  
  心梓死咬着牙,几年前的那些痛苦不堪似乎又回到她的身上,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有这么多的侍女和下人都在看着。那种痛苦和绝望她说不出口,更不能叫出声来,只能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
  
  她已经差不多被抽得快混过去了,却还死死的压在琴儿的身上,阮安乾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她,犯不上再拉着一个人受苦。
  
  嘴角开始往外吐出了血沫,她颤抖着伸出手抹下去,身上一下重似一下的疼痛形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密密麻麻的压过来让她几乎要窒息了,她自嘲的想到,若是真的死在这儿,最高兴的怕是那个死老太婆。
  
  “唔……”有一鞭子横着抽打在她的背上,额头上立刻冒起了一层冷汗,眼前阵阵发黑。她本能的想要缩起来,下一鞭子却不偏不倚的正抽在她的腰上,斜斜的将衣服撕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啊!”心梓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架在火上烤的鱼,身体也想鱼一样的弹了起来,又直接落了回去,阮安乾没有料到她会起身,手中的鞭子来不及转向,竟然直接抽在她的眼睛上。琴儿这才挣开她的压制,翻过身来抱住她眼泪开始不停地往下掉。她没什么大事,只是手脚上挨了几记。
  
  心梓只感觉到眼前瞬间已经是血红一片看不清楚,她用力摸索了几下,才发现什么都没有,那种恐惧感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疼痛。
  
  “琴儿,琴儿……”她手脚并用的开始踢动着,紧紧的抓住身边的这个人,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的浮木。“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她用手去摸,只感觉到一片湿热,腥甜的味道顺着脸上流下来,直接滴入嘴中。眼前还是一片血红,她用手去抓,也扯不开这一片恐怖的刺目的红。
  
  阮安乾手中的鞭子早在抽中的那一刻已经从手中滑了下去,他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她的眼睛里额角处涌出来,还不敢确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倒退了两步才站得稳,心梓的脸上已经被鲜血糊的看不清楚容颜,她拼了命似的用手去抓摸,终于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嚎。
  
  阮安乾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伸出手又不敢,琴儿已经放下了她,几步爬到他的脚边,抱住哀求道:“侯爷,真的不是公主,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说着已经开始磕头出血。
  
  旁边的洪大夫已经不待他吩咐,立刻取出随身带着的一些干净的白布条,细密的捆扎在心梓的头上。她并不配合,用力的挣动着,脸上的血越流越多。
  
  洪大夫已经有些年迈,毕竟没什么力气,过了不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的按不动了。阮安乾这才意识到,上前用力按住她的手脚,低声道:“快点包扎!”
  
  心梓呜呜的发出的声音,已经是痛苦的不行,感觉到有人按住她不让动弹,不由分说就一口死死地咬了上去。
  
  阮安乾只觉得手掌上一阵剧痛,自己的肉都快要生生的被咬了一块下来,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咬牙强忍着。她背上被打破的伤口也跟着涌出了更多的鲜血,衣服撕裂露出了皮肤,还没有淡去的旧伤痕赫然在目。
  
  洪大夫手忙脚乱的先粗略的缠了一圈,又在她的穴道处按摩止血。然而那血还是越流越多。
  
  阮安乾一咬牙,也顾不得了,赶忙叫人去找祁渊过来,自己则死死地抱住心梓不敢放手。他的目光扫视到床上,阮老夫人僵硬的身体还平整的摆在那里,手臂不自然的弯曲,怀里的人轻松地挣脱了出去。
  
  他意识到了,赶忙又伸手将人拖回来,抓起那根软鞭把她的手捆住,防止她自己再乱动,这才站起身来吩咐下人们去赶快办理阮老夫人的丧事。
  
  心梓停止了挣扎,她静了下来,眼睛里面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涌了出来,蛰的伤口一阵阵的发痛,染红了眼睛上裹着的白色丝带。她甚至连呼吸都屏息住了,心口处一阵阵的疼痛。
  
  这样的静默比撕咬和惨叫还让人惊心,阮安乾沉默着转过身去,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不是……
  
  祁渊等于说是硬被从医馆里拖出来的,本来他走的不是很快,原以为是阮老夫人病发了叫他去。
  
  他磨磨蹭蹭的进了屋,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简直是五雷轰顶,地上那个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人是……心梓?
  
  他扑上去,直接撞倒了洪大夫,用了最快的速度封住她的穴道,开始止血,取下了随身带的医药包,还好有带伤药来,暂时凑合着用。
  
  他用手揭开那些血肉模糊的纱布,看清楚了那道伤口以后,愤怒的想要杀人。
  
  手指有点抖动,却是仔细而又准确,这么长的伤口,眼睛受了伤还在往外冒血,就算治好了恐怕这辈子也看不清楚了。
  
  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也许会失明。
  
  闭了一下眼睛,努力的冷静下来,喉结上下的滚动,大声道:“我需要大一点的空地,这里很挤。”
  
  阮安乾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祁渊把心梓抱起来,用琴儿递过来的手帕蒙住那个有些不堪入目的伤口,冲着门外冲了过去。
  
  “你跟我来!快点!”临走还不忘了叫上琴儿。
  
  阮安乾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下人们也没敢阻拦,她们三个就这样毫无阻拦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心梓的手无意识的牵着祁渊的衣襟,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才总算觉得心安,问出的话却叫人心酸异常,“苍海,这是不是报应?”
  
  祁渊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背道:“不是,不是的,你别说话,乖乖的睡一下,马上就好了。”
  
  “苍海……我会不会再也看不见?”她问的小心。
  
  “不会的,有我在。”他成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却悲哀的发现她根本看不见。
  
  心梓和阮安乾一直住的屋子显然刚刚才被翻过还没有整理,琴儿粗略的把床铺好,祁渊就直接把她放上去,叫琴儿马上去烧热水,拿些干净的白布。
  
  他努力的安慰着她,稳定住她的情绪,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所学的竟然是如此无用的东西,不管怎样都换不回她一双眼睛。
  
  他的公主,他从小渴望的珍宝,被那个男人碾碎成泥,没有丝毫的珍惜。
  
  伤口上的血被处理的干净了,也不再往外渗血,伤口重新上了药,一层一层的包扎好。
  
  “苍海……”她的半边脸都被那些纱布包裹住,声音也是很虚弱,“我真的是活该。”
  
  “人家说自作孽不可活,我总是这样,以为自己聪明看的透一切,现在才明白我才是最大的傻瓜。”她用手轻轻的俯在那层洁白的纱布上。
  
  “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每个人都在逼我,我不去害别人,她们就会害死我。我身边的人一个也保不住,斐儿死的时候,我无能为力;白露死了,我还是一样什么也做不了;还有傅子规,他骗了我,可是我也骗了他,我们也算是两清了,他好歹是救了我的命。现在他又要杀琴儿,我怎么能允许?”
  
  “阮老夫人是我害的,可是她干净吗?她打掉了我肚子里那个本不存在的孩子,她每天想的不过是怎么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我确实没有对她下毒。”只是在她的药里加了些杨桃汁而已。
  
  “苍海,和辰轩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再也不会去想什么复仇,我会好好的和他过一辈子。”
  
  “我真的累了,如果这次眼睛真的治不好了,就算了,别再因为这个扯上不想干的人的性命。”
  
  “阿梓!”祁渊终于开了口,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心里一直有个秘密要破茧而出,咬的他浑身难受。他吸了一口气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玉影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保证。”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把手掌轻轻的抽了出来。半响才开口道:“苍海,来不及了。现在的我更不可以走开,如果走了会有更多的人去死。如果不杀了阮安乾,我就真的无药可救了。所以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你值得更好的人。”
  
  祁渊抓着她的手,眼眶已经开始红起来了,他拼命地把那些外泄的情感忍了回去,不让心梓听出一丝异常。
  
  “我会陪着你,所以……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你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达你所愿。”
  
  心梓伸出手去,在半空中摩挲着他的脸,笑了一下:“傻瓜,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什么,不是吗?”
  
  其实不然,她现在就在瞒着他,比如说她没有提他们之间有内奸,阮安乾不可能如此详细的知道一切,除非有人对他和盘托出。
  
  而她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祁渊用手捂住嘴,擦掉了已经落下的泪水,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恩,没瞒过。”他身体微微的前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碰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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