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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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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皱了一下眉毛,“这么紧急?可是你的伤……”
“我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是上元节,皖宁的守卫必定松懈,到时候如果能顺利的将人救出来,就直接送他来这里,你负责治疗。”
“如果实在救不出,就赶快隐蔽下来保存实力,对我们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要发生,况且她这次回去京城也是为了接手影门的势力,真正的将它抓在手里。
祁渊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第二天马上动身,谁知道早上去找心梓才发现她脚步虚浮,脸色苍白,情况很是不好。
他赶忙上前把脉,却发现几天前还是内力充沛的脉络此时空空如也,禁不住大骇,仔细思量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最近的几日急功近利根本就是已经超出她正常的承受范围,如今内力攻心,只怕情况有些不好。
他提笔开始写药方,却在想到了应该用什么药材时颓然放弃。这两味药,只怕取得难于登天啊。
他走出屋子径直来到罗刹平日习武的瀑布前,果不其然的看见她正站在那里,眺望着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
“阿暖。”口齿伶俐却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阿梓需要你帮忙……”
罗刹没有转过头,继续看着那轮红日慢慢的从地平线处冉冉的跳出屏障,雾隆隆的天空透出了光芒,明亮的叫她眯起了眼。多美的日出,她再也不想错过。
傍晚的时候,罗刹翻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枚新鲜的玉龙果,她身上的黑衣服上沾染了污血,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她沉默着将手里的玉龙果递了过去,言简意赅的问道:“还有什么?”
祁渊接过了仔细的看了一下,确实是传说中足以起死回生的圣药,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罗刹能够从那个山洞中全身而退了,因为,她本来就是死人一个。
只是剩下的这样东西,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这样坦然的去面对。
他咬了咬牙,终于低声说出了口:“青莲子,只有祈蒙山庄有。”祈蒙山庄是江湖上曾经唯一能与玉影山相提并论的地方,山庄的主人冷千秋为人刻薄古怪,残忍嗜杀,奈何武功极高,庄中奇珍异宝无数,其中就有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的青莲子。
冷千秋曾经在十年之前与师父大战于西秦,两人互不相让都没有捞到什么便宜,从此之后就算是结下了死仇。
然而那场大战的真实原因却是无人知晓,江湖中人皆传说是因为两人都想要称霸武林,可大战以后柏无朝迅速的归隐的举动又实在叫人摸不清楚头脑,真正的原因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祁渊当然是其中之一,而罗刹被师父救回来的时候正好是那场大战的前三个月。
罗刹在听说了那个名字以后,蒙着面具的脸上分不清表情,呼吸都没有紊乱一下,只有祁渊注意到她的瞳孔不易察觉的收缩了一下。
“要不就算了,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他不是不知道那里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忍心逼她去做不喜欢的事。可是如今心梓的状况已经是凶险,能不能顺利躲过去全在此一次了。
沉稳的呼吸伴随着墙上晃动的烛影撩动着两个人的心,罗刹一言不发的飞身出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祁渊坐在桌旁用手捂住了额头,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再次回来已经是三天以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盒子,里面居然盛满了青莲子。他接过来上下仔细的检查,发觉到出了胳膊上有些许的烫伤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有没有为难你?”
罗刹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叫她知道。”顿了一顿又说:“我要离开一个月左右,你们不用担心。”
“你自己小心。”祁渊没多说什么,回身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小瓷瓶递过去。“这个是你每个月要服的药,犯不上再去求别人。”
罗刹接过来放进怀里,抬起眼睛有些疲惫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离去。
有了罗刹弄回来的药,心梓的身体很快变好了起来,只是一连几天见不到人,免不了会问起来,祁渊也只是说她有事离开一段日子,搪塞了过去。
又过了三天,她的伤几乎完全好了,武功内力竟然更上一筹。留下小韶和紫灵看着玉影山,两个人终于如愿以偿的上路。这时距离她离开南疆已经有了一个半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临行之前,心梓最后一次站在玉影山最高的山头眺望着远处,皖宁,她不得不回去的梦与殇,魂牵梦绕却又避之不及。可是不管怎样,有人在那里等待着她。
番外 庆元故影
番外 庆元故影
幅员辽阔的天地间,远远望去不见尽头,唯有一人一马徜徉其中,风吹起马背上骑士的铠甲,猎猎作响。
他飞马跑上一出低矮的山坡处,向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眺望。微风拂过他冷峻的眉,温柔的仿佛情人的碰触。
“王爷!王爷!”身后有人焦急的喊着,紧接着一骑白马疾驰而至,伸手扯住了他的缰绳,俯身行礼。
“王爷,郡主又不肯吃东西了。”
“恩,知道了。”他回了一句,算是已经答应了。这丫头看来这次是真的上了心,都已经到了以死明志的地步了。
他闭上眼睛,颇为头痛的对来人低声道:“照原计划进行。”
那人犹豫了一下,“王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件事儿可不简单。”
“谢锐,你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他回转过头去,问的平静。
谢锐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这样一来,您这些年的努力倒是要白费了大半。”
“你觉得白费了?”他冲着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如果没有她,恐怕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里种地呢?”
谢锐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就像当初冒死进宫和她私会。
那个女人,他想起来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当真是红颜祸水吗?这次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也难免不被闻国乘人之危,不用脑子都可以想到有多危险。他可不相信闻正天会顾及到什么兄妹之情。
偷偷的用余光注视着萧远至的侧脸,他脸上没有一丝愁容,越发叫人无法看破。
“现在是寅时了吧?”萧远至喃喃自语道,视线所及之处正是萧闻边境的地方。
繁花开遍的洛王府里,气氛是一片萧索,东边的一座小巧的阁楼里,侍女们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桄榔!”门里又摔出了一只瓷碗,碎片很有技巧的四散开来却没有划伤任何一个人。
“都说了不吃!”心梓嘟着嘴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劝都不肯出来。
侍女们没有办法,只好撤下了碗筷退了下去,留下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确信人都已经走了,她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前几天偷听阿爹和叔叔们的谈话,听见阿娘有了危险。冷宫,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回来向侍女们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那么的恐怖。
阿爹为什么不去救阿娘呢?自己说出来还被他骂了一顿,关进屋子里不许出来,他自己也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他是不是不想救阿娘了?
越想越是伤心,又累又饿,忍不住又缩回被子里睡了过去,醒过来也许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吧。
屋外的侍女见她总算是睡着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担心的望向这几天来紧紧关闭的王府大门。
守卫的士兵多了一些,王府里的闲杂人等有些被肃清,王宫中的混乱,年老萧王的驾崩……这些统统都是不会出现在心梓梦里的东西。
萧远至回到了王府,甚至来不及褪下身上染着血的铠甲,就直奔心梓住的小楼。走到楼外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脱下来,才缓步走了进去。
小姑娘缩在被子里睡的正熟,可怜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都有点肿了。他心疼的把她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亲。
心梓被痒醒了,睁开迷茫的眼睛用手揉了揉,看清楚来人是他以后,瘪了瘪嘴,又缩回去不肯理他。
“阿梓,谁欺负你了?说出来阿爹去揍他。”他耐心的哄着她,小丫头这次怕是真的恼了。
心梓不肯说话,蒙在被子里,只看见一个小小的鼓包微微的隆起。
“唉,本来还想带你进宫的,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算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做出一副拔腿要走的样子。
心梓一听见进宫,立刻迅速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敏捷的像是一只小小的泥鳅,顺势滑到他背上不肯下来。
“阿爹,你去救阿娘了对不对?”几天来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就知道,她的阿爹是世上最最厉害的英雄。
萧远至微微笑了一下,把她从背上揪了下来,“嘘”了一下,然手小声的哄她。
“快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接你阿娘出来。”
“出来?那是不是以后都不分开了?”心梓兴奋地想要尖叫,抱着他的胳膊上下晃动。
萧远至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快点,你想花着脸去找你阿娘诉苦?”
她几乎跳了起来,赶忙动作迅速的换好了衣服,跟着萧远至走进了萧国的王宫。
进宫的路上很是不对劲,他们的车驾经过的地方,宫人们都恭敬的跪在两侧行礼,还有人迎上来给他们引路。
“王上,娘娘已经醒过来了。”一个年老的宦官,跪在那里低声的禀告道。
王上?心梓趴在萧远至的背上,好奇的思考着这个称呼,谁都知道这宫里只有一个王上。就是她的太爷爷。
她向后张望着寻找,却听见阿爹“恩”了一声,沉声的命令道:“带孤去见她。”
心梓有点受了惊,今天的人们怎么都这么奇怪?正在纳闷,却被人放到了地上。
萧远至捏着她的手低下身子道:“阿梓,以后要乖乖地听阿娘的话,她就不会再离开我们了。”
心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旁边有宫女走过来行礼禀告道:“王上,奴婢来照顾公主吧。”
她下意识的拉紧了他的手,萧远至感觉到了对着那名宫女命令道:“你先下去吧。”说完他牵起了心梓的手向着庆元宫的方向走过去,身后跪倒了大片的宦官宫女,让她觉得一片恍惚,让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脊背带来了阵阵的凉意。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眉眼如画的人的那一刻消失不见。她扑进她怀里,呜咽了一声,却马上又探出头来,小心的近乎于恭敬的唤了一声:“太奶奶。”
清研和萧远至同时愣了一下,两个人相互对望颇有些心酸。萧远至走上前去,拉过心梓的手低声道:“以后只要不当着很多人,都可以叫阿娘。”
心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立刻抱住她们两个不肯放开。
她左手牵着这个,右手拉住那个,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就会消失无踪。一直到三个人并排躺在床上睡下了,她还是紧紧的抓住两个人的袖子。
萧远至慢慢的抚平了心梓的手,用被子把她们母女两个盖好搂在怀里,才开始轻轻的摸着清研的头发。那上面有淡淡的花香,撩的他心里一阵温暖。
“你以后还是别常来了,宫里究竟是人多,传出去不太好听。”她安稳的缩在他怀里,小声道。
萧远至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没人再能阻止我们了。”
“毕竟还不是太稳定不是吗?你我这样的身份,就是对阿梓也不好。”
“研儿,”他唤道,声音抑制不住的有些无奈,“让你受苦了。”
清研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也没将我怎样,只不过是关进冷宫里,我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也没有办法。。也怪我大意了,总想着留下孩子,却没想到弄得一团糟。”
“这不是你的错。”他抚了抚她的肚子,那里面是微微的隆起,“如果我有本事的话,现在你应该是我的妻子。我们一家四口何必躲躲藏藏,不能见光。”
一只素手捂住了他的嘴唇,“你后悔吗?”她眼神闪烁,没有直视他。“如果不是我,你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险,他还能活几年?早晚王位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他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天下,没有你们我要王位有何用?”
他托起她的脸许下了诺言,“我发誓,一辈子只为你。”
清研垂下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眉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哥趁着这时候落井下石怎么办?”
这是他们早就已经差不多料到的结果,闻正天一开始选择隔岸观火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根本就不对劲。
“那你怎么想?如果我和你哥……”
“我不知道。”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忘不了他?”他的语气中透出了些许的紧张。
“不是。”她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指微微的用力,忍不住“扑哧”一笑。“那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记得?”
没错,他是小心眼儿,这件事他做死也忘不掉。当他作为迎亲使把她从闻国接来的那个晚上,听见她的侍女在外面窃窃私语。还有那个男人把她交到他手里是眼睛里刻骨的仇恨。
再恨又能如何?阮镇纲他有能耐就来抢人啊,他要是敢就不会便宜了他在这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刚开始他去迎接闻国来的公主的时候还有点郁闷,他堂堂的王太孙,以后要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人奶奶。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只想着给她个下马威。
有人存心叫她死在萧国的境内,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傻里傻气的就上前摆平了那些人,还挨了一刀。
不过研儿那时候真好看,她也不哭,只是镇定的帮他包扎了伤口,仿佛身边有人被刀砍是一件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爷爷的身体他再了解不过,走路都得一堆人扶着,这么大的岁数倒还是色心不死。忍不住对她多了点同情,日常对她也是颇多的照顾。
宫中的流言从来就没有断过,他压根不去理会,直到后来流言成了事实。
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同情成了爱情,恍惚着就决定要牵着她的手过一辈子。就像小时候听过的那些故事,他总是嗤之以鼻,长大了才发现,有的人注定了要一辈子不离不弃。
清研看着他盯着自己发呆,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鼻子,笑道:“怎么了?”
“没怎么,快睡吧。”他哄了哄她,才闭上了眼睛。
睡在两个人中间的心梓发出了一声梦中的呓语,叫的似乎是“别走……”他有点烦躁,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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