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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是吾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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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她扯住了她的袖子,“她怎么了?”
  
  阮安乾听说她醒了,在傍晚的时候赶了过来,一进屋,看见她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是惨白,好歹眼睛已经睁开了。
  
  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自己坐在椅子上细细的打量她。
  
  瘦,还是瘦,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他有些懊恼的想了想。
  
  心梓却没有看他,眼神越过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怎样都抓不住。
  
  他默默看着她:“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错怪你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是我,放下了全部的自尊,盯着她的反应。
  
  她还是没有说话,美丽的眼睛里仿佛容不下任何人。
  
  他起身想要离开,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从不希望她能够不计前嫌,他自己也做不到。所以还是继续这样彼此恨下去吧。
  
  在他走出们的那一刻,屋里清晰地传出了一个声音:“我想见见她。”
  
  他站住沉默半响,“好……”
  
  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个新来的大夫正站在门口细心地告诉那个丫头关于她现在忌讳的事宜,走过去的时候他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吧。
  
  心梓跟着裴自如进入了阴森的地牢,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所以并没有被那种深埋于地底许久的绝望所感染。她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只能叫琴儿扶着。
  
  裴自如走得很慢,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停了下来。“公主,就是这儿了。”
  
  她叫琴儿将她扶到牢门前坐下,转头对着裴自如道:“本宫可不可以单独和她说几句话?”
  
  裴自如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又对身边的琴儿说:“你也出去吧!”
  
  琴儿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恭顺的跟着裴自如走远。
  
  里面的白露始终背对着她躺着,一动未动,她把头靠在那些木栏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你这又是何苦?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为什么还要搭上你一条人命?”
  
  白露猛的坐了起来,爬到门口的栏杆处,扯着那些木栏大喊着:“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问问是不是我?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
  
  她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笑了一下:“我最最无奈的时候,只有你们在我身边,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白露只觉得心如刀绞,她苦笑着,眼泪从脸上不停的落下来:“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那山那么隐蔽,防卫又很严密,没有人带路,一个逃亡的人怎么有命上的去?不错,是我,是我把他带上去,还告诉他关于你的一切。我一直是个百夷人,只不过原来是被派到清河公主身边去刺探的。我留在这里一直替他卖命,给他接近你提供条件。主子待我全家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
  
  “我答应过清河公主,绝对不可以害你性命,原本以为他那么爱你,起码会带你离开。那样我也就不算是违背誓言,真的死了也好交代。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居然……”她泣不成声。
  
  心梓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恨过他。那些都是早就料到的结局,我们谁也逃不掉。”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能回去,不要再做奸细,好好的过日子,把我未经历过的幸福持续下去。”
  
  白露忽然抬起头看她,脸上成功的出现了一丝笑容:“公主,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她皱着眉:“你不会死的,我不会叫他杀了你。”
  
  白露摇了摇头,淡然道:“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都不可以再轻信任何人了。”
  
  她定定的看着她,不再说话,扭过头去眼中酸涩:“别逼我!”
  
  “公主,你终究是太过心善,如果我真的去了,你一定要坚强,记得我。别再这样每次都心甘情愿的被人骗了。”
  
  “说完了这些,白露也就算是可以安心上路了,影门的人我已经通知了,相信再过两个月就会有人就回来听您的号令,这就算是我替您最后做的一件事吧。”
  
  “公主,记住白露,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人了,您终究是属于那方天地的,你对别人心软,他们转过身来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她话音刚落,一闪身向牢门的木栏处撞了过去。
  
  “不!”她喊着,想要去拉,却触到了一具软绵绵的身体,白露的头上开了个大大的口子,有血从里面冒出来,她伸手想要去堵,却怎么也堵不住,满手都是鲜艳的红色,刺得她的心头几乎是剧痛。
  
  “不,不,别逼我,别逼我!”她疯了似的喊着,已然带了哭音,“为什么都逼我?为什么?”
  
  白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握住她的手:“公主,答应我不要……”她终究是没有说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再无一丝生气。
  
  心梓赶忙将她抱住,哽咽着:“我答应你,答应你,你别死……”
  
  裴自如听见动静,迅速的跑了进来,却发现白露倒在一地的鲜血中,心梓抱着她拼命的摇晃着。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姑娘进入他的书房,在他面前坚定的问道:“你想不想救她?”
  
  他对那人眼中的淡淡嘲讽视而不见,手握成拳复又放下,“想……”
  
  只此一句,从此就算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他听从了她的建议,知道了关于那两个士兵的事儿,就派人捉来演了一出戏。
  
  只是眼前这句毫无生气的尸体真的就是那日那个一脸淡定的人吗?他只觉得陌生的认不出来。
  
  心梓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恐惧,却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逐渐变成了一片死寂。将怀里白露的尸体缓缓地放下,她不再留恋,转身出了牢房。
  
  她沉默,为了曾经的懦弱于天真默哀。
  
  裴自如默然跟上去,琴儿想要来扶却被她闪过,她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拖着病弱的身子往回走。
  
  他终究是不忍,走上去想要背起她,她却一把推开他,咬着牙恨恨道:“你也来做好人?想要什么?直说啊,转弯抹角的叫人恶心。”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孤冷凄清,周身环绕的寒气像是能直接冻进人心里去。
  
  “你想要什么?呵呵,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她动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露出了里面贴身的亵衣。脸上闪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妩媚之态,双颊泛红叫人伸手欲摸。
  
  月光下她向他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七分的邪魅,三分的鄙夷,宛如从遥远的山上走下的妖,要生生的吃了他的血肉。
  
  雪白的肌肤在他面前晃得难受,闭着眼不去看,伸出手慢慢的替她将衣服拉好。
  
  指尖触及到丝绸一般的触感,他浑身一震,咬了咬下唇,继续忙碌着,手指被什么人牵住。
  
  “你也想要的是不是?他们都说喜欢这个,你看……”声音是魅惑的,却又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嘲讽。
  
  他不说话,喉结上下的滚动,浑身热血沸腾。他利用最后一丝清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清醒过来,道了一声“得罪!”,抽手在她颈上一劈。
  
  心梓应声倒地,他伸手接住,抱起她对着身后已经呆住的琴儿命令道:“快!把你家主子抬回去。”
  
  这个夜晚他却再也无法入睡,眼前都是她的身影,清冷的,妖媚的,悲伤的,紧紧钩住了他的魂魄,让他忍不住想要哀鸣出声。
  
  在床上辗转反侧,恍惚间仿佛看到她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抚着他的胸,咯咯的笑着说:“你也想要对不对?”
  
  他吼了一声,转身将那个身影扑在身子底下,死死的压住,身体像是瞬间兴奋了起来,每个毛孔都是畅快的叫嚣着更多。
  
  他在梦境里畅快的游移,舒服的不愿意醒过来,终于冲上了云端,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慢慢的喘息着。
  
  身下一篇濡湿,他躺在那里不愿意动弹,心里开始悲凉起来,他有什么办法才可以保护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又怎样才能让她相信。
  
  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终究是背叛了侯爷,背叛了自己当初的誓言,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心梓回去后,当天晚上就醒了,阮安乾听说了白露的事跑来看她,见她表情淡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日子久了就会慢慢的忘掉。
  
  她照常吃饭,喝药,在祁渊的看护下做着一些简单的康复行动,甚至每天下午都到花园里溜达一圈。
  
  脸上很快就有了血色,身上也不再那么单薄了。祁渊看着她,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抓过她的手腕,慢慢的号着:“奇怪,没什么事儿啊!”又伸手去触她的额头。
  
  她啐了他一口,迅速的抽回手骂道:“当然没毛病了,你希望我出事?”然后又低声警告道:“以后少拉拉扯扯的。”
  
  祁渊被她一喝,才意识到了什么,悻悻的松开手,不说话。
  
  她微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有点想不开,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他们都已长大,不是小孩子了。
  
  她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心却是一天一天的硬了起来,再不会为任何事情伤感,连说话都已经初具威仪。
  
  祁渊看着她渐渐的有些转变,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后来就已经想开了,她这样子也好,省的大家都为她担心,他来的目的不就是帮助她站起来,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吗?
  
  他默许着,甚至在某些地方对她暗暗的指点。命都是她的,又有什么不能替她做呢?
  
  “苍海,你有没有办法替我将手脚治好?”她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严肃道。
  
  他淡然一笑自信道:“就算是被切断了,我也一样能让它长回去,只是你这时间已久,只怕需要些时日,容我好好准备一下吧。”
  
  她点了点头,话题一转:“师父他们现在怎样?你们这些年过的可好?”
  
  “当年城破以后,师父本来是想进宫去偷偷带你走,没想到却被人绊住了,困在玉影山琉璃洞里。我们几个当时羽翼未丰,小韶又不知所踪,师父叫我们暂时留在山上勤加修行,不要轻举妄动。直到前几日我浪荡江湖许久,打探到你的消息,才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咬着牙,心里一阵痛苦。那个畜生,他绝饶不了他。
  她却是笑了笑又问道:“小韶找到了没有?”
  
  “两年前找到的,她……也还好,师父已经将她身上的伤都治好了,好在她这几年并没有荒废武功,再过不久就会来找你。我和阿暖游荡江湖多年,争取拉拢一些闲散的力量,她今天晚上就会来这儿。”
  
  “如此,那便好。”她低下头淡淡的咳嗽了一声,这病根算是落下了。祁渊连忙将外衣给她披上。她心脉受损,只能慢慢的修养,否则再次受创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心梓示意他不必担心:“过几天影门就会有人来和我联系,你们来的倒是正好,影门是师傅和姨母建立的,我若是想成功的收归己用只怕会让很多人不服。如今我将影门实际统领的闵涪江招来就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以后只怕困难重重,你还愿意留下来帮助我吗?”
  
  祁渊听她如此一说,神情肃穆了起来,竟然单膝跪在地上:“公主,您别忘了,我这条命都是您捡回来的。”
  
  “我要怎样才可以信你呢?”她的双眼透出些许迷茫,看在他眼中却只想伸出手去抚平那些伤痕。
  
  低声发誓道:“我祁苍海在此发誓,誓死追随公主,若有违抗,天诛地灭!”说完这些他抬起头看着心梓的眼睛。
  
  她却是低头嫣然一笑:“我逗你玩的,你倒真的赌起誓来了,快起来吧。”言语满是调皮,眼里却殊无笑意。
  
  祁渊把头低的更厉害了,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不管您相信与否,十二年前我就发过誓要保您一生平安,好在如今还不算晚。”
  
  心梓冲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也累了,下去歇着,思暖来了叫她直接来我这里。”
  
  他应声退了出去,拉上门的一刻,却看见心梓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心中一阵悲凉,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
  
  心梓却是完全的看得透了,她心底暗暗的发誓,过去的错误她永不会再犯。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呢?死并不比活好过的太多。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心梓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只是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摸索着点燃了烛火。那火苗郁郁的燃了起来,晃动着流下一滴滴的烛泪。她浑然不觉温度一般的用手轻轻拨弄着。墙上多出了一些斑驳的黑影,有她的,也有别人的。
  
  她将手中的等缓缓的放下,低声道:“你来了。”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快如闪电,俯身在她面前行了个礼:“公主……”
  
  她堪堪的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半响漠然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般生疏了呢?”
  
  罗刹立在原地恭敬地维持着姿势没有变,心梓走过去,摸着她脸上的面具,悲伤的道:“你是在怪我那样对待苍海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没办法相信我自己……”
  
  罗刹麻木的脸上平静无波,像个木头人那样驻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开口,声音也像她的人一样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你又何苦伤他的心呢?”她简短的说着,要知道,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不会为她出生入死?他们的命都是她的,就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伤他?也对,可是阿暖你告诉我,我已经有了爱的人,难道还要扯上一个无辜的陪我受累吗?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懂,可是我不能,他只是哥哥,如果不彻底绝了他的心思,以后便会后患无穷。”
  
  罗刹不再说话,她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心梓走上前去慢慢的揭下了她脸上的面具。
  
  眼前是一张令任何人看了都会胆寒的脸,一半犹如被沸水烫过,火烤过,皮肉外翻,狰狞恐怖宛如地狱里吃人的恶魔。一半却是完美无瑕,艳丽无匹,仿佛三月吹动人心的春风般的扣人心弦。
  
  她伸手轻轻的拂过那些伤痕,声音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你……你终究是……那样做了。”
  
  她仍然不肯说话,沉默着仿佛一切都与自身没有任何关系。半响才拉住她的手,声音坚定不可撼动:“只要你好好地就好。”
  
  心梓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月事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了,刚开始是为了养伤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算了算日子,有些恐慌,叫来了祁渊。
  
  他皱着眉仔细小心的号着脉,过了许久才将手撤下来。
  
  心梓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真的?”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以前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疑惑着问。
  
  “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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