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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成亲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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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清夜原本低着头吃饭,不知怎么的咳了起来,貌似是被呛到了,转过身独自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由就是一阵忧心,师兄啊,吃饭也不是小心点……
我格外灿烂的对着呈现呆滞状的清韵笑了笑:“哟,师父怎么没有夹住?不如徒儿帮师父夹吧。”说着,夹起那块掉入盘中的五花肉就往清韵的饭碗里送。
“不、不用了……”清韵迅速的端起了饭碗往后撤离。
“诶?师父真不要了么?”我纳闷的望向了清韵,不明缘由。
清韵此时已经缓了过来,脸色铁青的对着我一字一顿的道:“真的不用了……”
“既然师父说不用了了,那徒儿便不强求了……”说着筷子便转变了方向,美滋滋的送入了自己口中。我咂咂嘴,不由的感叹,自己的手艺果然不凡,肥而不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口便是唇齿留香。
咽下了口中的五花肉,格外邪恶的对着清韵笑了笑。俗话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为了对付清韵,我现在已经开了无敌状态……
师父啊,你既然这么喜欢装道貌岸然,那以后有的苦你吃了!!
一顿饭下来,清韵那张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一直黑着,连两碗米饭也并成了一碗。
让师傅胃口变得如此之差,是徒儿的罪过,罪过啊罪过……
……
次日,清韵带着我上了段府,正如他昨日所说的一般,若要段家小姐与方海经两人魂魄正确归位,那一定要用符咒施法,并且两人都要同时在场。可段府那里丝毫没有传出段柳烟疯了的消息。想来定是被段家人瞒了下来,今日去便是要探探真相的。
不过清韵对着我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我想,世上会为了一块五花肉而对自己徒弟如此记恨的,恐怕唯有清韵一人了……
从道观到段府的路上,清韵不止一次的转过头来对我说这么一句话。
“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一开始迁就的顺着他的意,风轻云淡的付之一笑,以德报怨。可说得多了,我耳朵都快生茧了,于是被他逼急了后回了一句:“师父过誉了!那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徒儿受之有愧!!”
清韵黑着脸毫不淡定的对着我哼了一声,执着浮尘独自走在了前头,不再与我言语半句。
……
段府是平安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当然宅子也与普通人家不同。
青砖碧瓦、飞檐出甍,门户大气,足够五人同时通入,门匾上提有二字,段府。字迹有棱有角,刚劲有力,门口还有两个家丁把手着。
到了段府,清韵让我先去家丁那边打探打探口风。
“为什么师父不同我一起去?”
枪打出头鸟,我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万一被家丁打了怎么办!古代人别说没有绅士风度了,连男女平等对他们而言都如同浮云。
“为师在这给你断后……”清韵风轻云淡的对着我说道。
可我明显从语气中听出了狭私报复的意味。
这又不是军队撤退需要人来掩护,现在是打仗需要前锋的时候!我这么一冲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指望清韵么,恐怕他直接撒开两条腿跑了。
“师父不去,徒儿也不去!”我也来了脾气,绝对不做替死鬼!!他清韵救了段家小姐好处是多多,可我一个可怜的徒弟这般拼命能讨得什么好?
“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清韵眯起了眼眸,危险的望着我问道。
“不去!!”可脚步却是不自觉被清韵这般锐利的眸子给吓退了两步。
“诶,可惜啊,为师原本还想给你而二十铜钱呢。”说罢,清韵望着我故作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我的内心开始陷入了挣扎,暗暗告诫自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最终……
“徒儿去!!”我还是不争气的被区区的二十个铜板给打败了。
呜……我前日在小贩摊上看中了一个簪子,可是要三十五个铜板呢!我这几自己从伙食费中抠出的铜板都只有十八个。
“那还不快去?”清韵挑起疏朗的眉宇望了我一眼。
“是……”
我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走了上前,对着站在段府门外的两个家丁讨好的笑着。
“两位大哥,上午好啊……”
两个家丁冷冷的望了我一眼,无视之。
“两位大哥,小女子有些事情想打听一下……”
话一出口我便忽然想起以前电视中看过的打听桥段,那都是先塞点银子再问的啊!刚才光顾着乐自己那二十个铜板了,这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掏自己银子吧。
我敢保证,清韵绝对不会让我报公费的!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两个家丁还未听我的问题便冷漠的回道:“不知道!”语中充满了不耐。
我看他们的态度实在不是很友善,要不,美人计?总比掏银子好多了……
“讨厌,小女子初到贵地的,两位大哥怎对小女子如此冷淡!”说罢我故作柔弱骄作的推了身边的家丁一把。
老天爷,我怎会为了二十个铜板而落到了这般田地!做作程度连自己都想抽自己两耳巴子!!
“你作什么!!女儿家居然如此不矜持!!”那个家丁怒骂道,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顿时呈现抛物状的往后飞去,就在我思考着自己我这么一撞地上,会不会撞得个魂魄出窍回道自己时代的时候,落地却意外没有任何痛楚。
我躺在软绵绵的地上,仰望着美好的蓝天,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师父,徒儿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收回以前所有说过清韵的坏话,他为了我,甘愿做人肉沙包,我刚才居然还怀疑他是不是会在我陷入危险之时拔腿就跑,我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门缝里看人,把清韵看扁了!!
就在我一门心思陷入了感动之中的时候,湛蓝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张格外熟悉的脸。魅长的眼眸,云淡风轻的表情,
“柒儿,你就知道师父不是哪种人?”清韵正执着浮尘,望着我风轻云淡的笑着。
呃……
我的大脑瞬时当机。
清韵就在我眼前,那被我压在身下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日更还没有三日更收长的快呢,扶额……
今天怎么木有粽子出现呢?
傲然道长
迅速的从地上起身,在低头望清那人肉沙包的长相后,不由得小小惊愕了一番。
剑眉入鬓,墨色瞳仁泛着浓郁的色泽,唇色淡得几近白色,五官却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身着玄黑锦袍,袖口处用银线勾勒着云纹,乌黑的长发被整齐的收拢在玉冠中,更是衬得整个身形出奇的俊美。
“公子,对不起。”我愧疚的伸出手想扶起他,谁知手还未触到便被他避了开。
那史上最俊美的人肉沙包漠然的望了我一眼,自己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锦袍。随后后知后觉的地抬起手背看了看,只见原本白皙如冷玉的肌肤已经磨破了皮,参杂着尘灰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这位公子,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的愧疚之心顿时犹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
我方才就说嘛,像清韵这般冷血的动物,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的给我做人肉沙包,这下倒好,连累了一个路人甲……
谁知那墨色的瞳仁又冷漠的望了我一眼,没说一句便朝着段府门口走去,段府的家丁看到他后恭敬的唤了一声:“二少爷。”随后便打开大门让他进了去。
原来他就是段府的二公子段桑墨……
果真如段柳烟所说的一般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而且性子也极为仗义,看到我一个芊芊弱女子将要摔落到地上,还懂得英雄救美见义勇为。
我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修长背影,心中暗忖:他的手为我伤成了这般,难道不用我‘负责’么?
“柒儿,你没事吧?”清韵在身旁关切的问道。
被清韵这么一唤总算是回过了神,斜眼向他投去了一眼,不由叹息,段府二公子和某只冷血动物比起来,果然差了不止一点。
“徒儿没事……”我对着清韵虚伪的笑了笑,其实是怒由心生。
有事你时候你闪到哪里去了!没事的时候才闪出来了!平生最恨马后炮!!
“没事便好,就如段府的家丁所说的那般,姑娘家的矜持一些,莫要丢了师父的颜面。”清韵那双媚长的眼眸望着我的眼神怪异,执着浮尘唏嘘不已的说道。
……
姑娘家的矜持一些……
我无语哽咽,拭泪笑问苍天大地,难道这就是我为了区区二十个铜板而出卖自己人格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第一日的段府打探计划以唐柒惨烈失败告终!
萎靡不振的回了道观,清夜看到我的脸色后,担忧的问道:“师妹,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那么差?”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清夜,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边的清韵倒是替我解了围,风轻云淡的道:“投怀送抱,惨遭推拒……”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清韵现在必定尸骨无存!!
“师父,师妹不是那种人。”清夜皱了皱纤长的眉宇,替我辩解道。
“是不是你问柒儿便是了。”清韵满含笑意的望着我。
“……”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让清韵走路撞死,喝水呛死吧!!
可最为杯具的是,我完全无法反驳清韵所说的话。事实便是我向段府的家丁投怀送抱,惨遭推拒嘛,欲哭无泪。在原来世界的母亲啊,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女儿,对男人要宁缺勿滥,可如今,女儿却堕落了,请原谅女儿的饥不择食……
“师妹,师兄知道这件事定是有隐情,可若是不方便说便罢了,师兄相信你绝不是那种女人。”清夜眉目温柔的望着我,笑意一层层的从中漾开,在眼底渲染成一片,如此温柔,却又是如此的坚定。
“师兄……”泪流满面的望着清夜,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借用前任唐柒的话便是:我唐柒其他不会,唯有看人最准!我今天就看准了唯有清夜这般温柔如水的男人,才值得我托付终生!”
……
于是乎,一日韶华便在我投怀送抱,惨遭推拒的绯闻中那么虚度了过去。
次日,清韵忽然说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今日他看着道观,让我与清夜两人去段府。而我与清夜的任务不过是查探段老爷每日出入段府的确切时辰,回去之后再报备与他。为了他这么一句话,我与清夜便在段府外的小胡同中偷偷摸摸的躲了一日。结果那日回去之后与他报备,清韵只说明日继续,弄得我差点没想造反。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终于将段老爷每日出入段府的时辰打探的清清楚楚。每日巳时一刻段老爷都会出府,直到下午申时才回段府。
根据这几日我与清夜探听来的可靠消息,还知道段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段老爷名苍秦,今年已经五十有八,虽然两鬓早已发白,可眸子依旧犀利的很,生意场上没肯吃过一点亏,还是了不得的跨镇连锁经营。如今唯有一房正妻,早些年原本还有几个妾室,不过都被段二公子段桑墨克死了。段老爷原先不信邪,想破了段二公子的这诅咒,于是不停的纳妾,直到连续死了五个,段老爷这才认了命,老老实实的守着段夫人一人。
段老爷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段桑殷现年二十有五,次子段桑墨,今年刚及弱冠,三女段柳烟,二八年华。 两子皆由正室段夫人所得,唯有段柳烟是妾室所出,可惜段柳烟的娘也实在命薄,只来得及生出她便被段二公子给克死了……
据街坊们的茶余饭后闲扯那得来的可靠消息,段柳烟的娘死的实在是冤枉。这事当年不知是多少人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到了如今,在这小小的平安镇中也算是人尽皆知。哪家的女孩儿不听话,她爹娘便吓她:“你再哭,再哭把你嫁给段二公子!!”于是那些女娃儿总是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中尚未落尽的热泪,却再也不敢哭了。
段柳烟出生那会儿段桑墨不过是四岁的孩童罢了,大家还都不信女子与段二公子说句话便能丧了命的。谁知那日段二公子正由段夫人带着在段府的院中瞎逛,结果碰巧遇到了段柳烟的娘。段二公子依依呀呀的对着段柳烟的娘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段柳烟的娘碍于段夫人的颜面,便笑着回了一句:“二公子真伶俐……”
此话一出,段柳烟的娘回房之后便是大病小病的不断,不到一月便断了命。从此,段二公子也坐实了女子杀手这个名号。
段老爷为了不让段二公子再祸害人间,这些年皆让他住在别院,逢年过节才让他回家一趟。可以说,段公子若是想要杀一个女人,连手都不用动,只需与他说一句话便行。只不过段二公子而立年回来的这一趟功力貌似又有长进,段柳烟值看了一眼便能落下池子,落得个魂魄交换……
到了第四日,清韵送算是亲自出了马,出门前还煞有其事的让我替他背了一把桃木剑,自己则是出尘脱俗的执了一把浮尘,好像生怕他人分辨不出我是徒他是师一般。
到段府时候已接近巳时,此时一顶轿子已经落在了段府门口,稍稍过了一会儿便见段老爷从段府内走了出来。
“柒儿,待会无论为师说什么,你都要在旁帮衬着,知道了么?”清韵望着我谨慎的叮嘱着。
“知道了……”
待会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当场揭你的底儿,更不会说你只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因为此刻我与你同为一条线上的蚱蜢。
清韵听了我这句话后依旧有些坎坷不安,却还是从小胡同中迈了出去,步履不急不徐的走到段府门口。看到段老爷之后甩了甩手中的浮尘,撅紧了眉宇,作惊叹严峻状:“好重的邪气!”随后清韵那双媚长的眸子锐利的瞥了我一眼,意图不言而喻,是要我附和他。
轻蔑的瞥了清韵一眼,只得昧着良心帮衬着:“是啊,师父,好重的邪气~!”
可惜我与清韵的这番卖力演出并没有受到段老爷的赏识,那双锐利的眸子颇为鄙夷的望了我们一眼便要入轿。清韵只得再接再厉,对着我问道:“柒儿,你有否看到这座府宅上方有怨气凝结?邪气盘绕其上,实乃大不祥之兆!”
“是啊,师父!实乃大不祥之兆!究竟为何如此?”我也学着清韵的惊叹状,震惊万分的重复道。
心中暗忖着自己手中并没有浮尘,要不要拿背上的桃木剑来虚张声势一番?
可是我可亲可敬的师父,徒儿不是二郎神,并未生出第三只眼,如何去看到那些什么个的怨气邪气的?况且在这儿,邪气最重的人貌似便是您了吧?
“你们两个道士在这信口胡说什么!!”段老爷终于忍不住停下了上轿的动作,脸上蒙上了微怒。
“信口胡说?”清韵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段老爷刚才说过的四个字,随后嘴角流泻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又道:“那不知段老爷府上的三小姐,如今疯癫不清是不是贫道在信口胡说?!!”
段老爷听了这句话后原本微怒的脸色瞬时发生了转变,满脸惊愕的问道:“请问道长如何知晓?”
“贫道方说过了,此座府宅上方有怨气凝结,邪气盘绕其上,可是施主认定了是贫道在信口胡说,不是么?”清韵颇为傲气的转过了身,风轻云淡的望向了别处。
“真人,方才是老夫眼拙,不知真人可否解灾化煞?相救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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