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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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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讨厌的衣服!”
灵儿一边抱怨着候重的衣服一边双脚双爪齐用,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爬上屋顶。如今北方的冬夜,寒风早已刺骨,刚才一番折腾弄出一身汗,但刚觉凉快了些很快就开始冷得打哆嗦了。
愣愣地看着风高夜黑,最近云重,已经连续好多个晚上没见月亮了。
沈落潇,你真的不想来见见我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相信沈落潇是不会来了。当初在宣王府,只要她出现在屋顶,不出一会儿,他一定会出现。当时是因为姐姐,现在姐姐不需要了,他就不来了吗?
“啧啧,大冬天的,不怕冻僵?”
听到身后有人时,灵儿嗖地差点就跳起来。来人伸手扶住她,“见到本王就投怀送抱,受宠若惊呀。”
微光之中,狭长的眼神带着一丝促狭,一边嘴角撇起,尽显风流不羁,玉冠束发,风吹乱几丝,拂于脸庞,放荡洒脱。
“风南寂?怎么是你?”虽然有些微的失望,但再见到南寂,倒是件高兴的事,狡黠地笑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呀。”
南寂知她话中之意,索幸双臂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嘴里咂舌,“人家姑娘抱在怀里是软玉温香,你怎么就硬冰冷石一般?”
灵儿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伸脚使劲踩下去,南寂却早已察觉,抬脚将她的脚托在空中,“你想把屋顶砸个洞么?”
灵儿愣了一下,慢慢把脚放下来,嘴一撇,反手抱起南寂,呜呜地哭了起来。南寂也不知该说什么,抱着她半晌无言。
☆、115风云突起
灵儿哭过;也就好了,拉过南寂的袖子在脸上抹两下,“你身上怎么少了一种味道?”
“嗯?”南寂拍拍袖子,明知故问。
“脂粉味,”灵儿笑嘻嘻道;“你衣服上少了一种脂粉味。”
南寂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俯身作势在灵儿身上嗅着;灵儿后退两步;南寂也就作罢了;依然摇头晃脑着;“本王为这南月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里还顾得上儿女情长。天天对着纸糙墨嗅的,如何闻得到那令人心醉的脂甜粉香?”
灵儿心念一动;脸色煞白,“天澈怎么了?”
南寂哼了一声,“想起来了?”
灵儿讷讷地不知该作何言语,南寂又叹了一口气,就地坐下,灵儿也在他身边坐下。
“不简单呀。去了一趟江南回来,好端端的一个全民爱戴的太子,就被你整成了个万民唾骂的魔王了。”南寂严肃中仍是不忘抢白她两句。
灵儿心虚,也不好说什么,只问道,“他怎样了?”
南寂努努嘴,一脸不在意的神情,“怎么样?应该还跪着吧。”
“皇上要废他么?”虽然是早就猜到的结局,但心里仍是难过。如果不是他,天澈现在应该依旧端坐在那朝堂高处,受朝野称赞,受百姓爱戴。一说选妃,天下女子都恨不得入宫与之为伴。
哦,好像说错了,叶心说,江南的女子喜欢的是沈落潇。
南寂叹了口气,无奈道,“废太子是一定的。他与木叶城发起的战事,如今不止江南战火连连,江北也跟着遭殃。虽然木叶城必须得除,但如今出兵无由,百姓自然埋怨。平时不敢直接说朝廷的不是,现在找个借口,天澈自然首当其冲。你的太子妃也做不过明天喽。”南寂话音上挑,原来严肃沉重的语调突然变得玩笑了起来。
灵儿跟着笑了,“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南寂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确是很可惜。不过也令人期待呢,看你江南江北活得也逍遥快活,不知道如果关在冷宫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什么冷宫?”灵儿诧异道。
“冷宫不知道?宫里关押那些犯错被贬的妃嫔的地方。”
“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我要去冷宫里?”
南寂瞪大眼睛看着她,随即又笑了,“你以为宫里的女人可以遭到休弃还可以回娘家么?就连平常百姓家被休的女儿回家也是见不得人的,更何况是宫里的人。即使是未被宠幸的妃子,被赶出皇宫,也不可以另嫁他人。皇上的妃子如此,太子的妃子也不例外。你说你现在,不去冷宫,还能去哪里?”
南寂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灵儿,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架势,没有看到料想的害怕,颇有些惊讶,“你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没被逼得以死谢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灵儿抬头望着漫无边际的黑暗,冷风顺着脖子随即钻入,惹出一身寒颤。
“你倒想得开。”南寂道,“你不会以为冷宫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吧?”
灵儿白了他一眼,“我还没那么幼稚。天澈被废,我若被打入冷宫,在皇宫那个人吃人的地方,估计活不了多久。但是,也许皇上会看在秦丞相的面子上放过我也说不定。天澈也一定是这样想,所以才默认了皇上的惩罚,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南寂赞赏地点头称是,“的确,但凡他稍有不服之意,即可触怒龙颜,你也必死无疑了。”
灵儿扯开笑容,“哎,你怎么说话的?好像很巴不得我赶紧去死的样子。”
南寂道,“有吗?我只是陈述事实,告诉你,你快要死了,好好回去休息吧,别临死还后悔没睡好觉。”
灵儿扑哧笑了,“你这什么逻辑?死了想睡多久就多久,还在乎这点时间?”
南寂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半晌沉默,方才幽幽叹了口气,“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灵儿道,“我也不知道啊。”
她真的没想要怎样,莫名其妙地跑来这里,原本想着随遇而安旅游一番了回去,谁知家回不去了,还无辜被他们当成了棋子耍得团团转。如今总算找到自己的方向,又被这么摆了一道。
到底老天爷是跟她开了个怎样的玩笑?
心里怨念一番,总觉没什么意思,怨天尤人更是无用,想了想,方才又问,“风天澄在宫中么?”
“嗯?天澄?怎么想到他了?”南寂有些跟不上灵儿跳跃的思维了。
灵儿沉默了,不是风天澄,难道真的是沈落潇?
“我想知道那两个将军的事,就是说被天澈杀了的两个将军,我们见都没见过他们,怎么有这种谣言生出?”
南寂抿着嘴若有所思,“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当初剿灭木叶城,皇兄派严侍郎和二位将军带兵前往江南相助,后只剩严侍郎一人回来。再后来京城突起谣言说二位将军乃天澈所杀,严侍郎也向皇兄证言,的确如此。但因现在只有人证,尚缺物证,所以无法定罪。灵儿,此事因你而起,你难道不知?”
灵儿在听到严侍郎时,心里就隐隐叫着不好。当初失踪的是他三人,天澈也找了好久没找着。怎么他们去江南没有参见太子就私自回了京城呢?
电光闪石间,一个意念突然闪过脑海,灵儿心情激动之下,又腾地站了起来。南寂未曾预料,被她吓得歪倒在旁边。
“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会怎样?”灵儿话音里止不住地颤抖。一切的阴谋远比她想象得要早多了。
南寂眯起眼眸,诧异地看了灵儿一眼,“如果真是他杀的,此番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如今本就在风口浪尖,若阵前因私杀害朝廷兵权之臣,这下有罪给他戴了。”
灵儿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压着激动,尽量让心绪平稳一些。暗示着自己,没事没事,一定能想明白的。
闭上眼睛,将整个过程前后细细回想了一遍,从江北到江南,再从江南到江北,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
南寂知道她在想问题,也不打扰,静静等在一旁。
“天香回京了么?”
“天香?”灵儿思考半晌给出这么一个问句,南寂倒有些接受不了了,“这又和天香什么关系?不过话说到此,她从上次偷去了江南,至今未归。”
那段心烦意乱的日子里,她与天香之间闹着不快,也没怎么见面。再后来是攻打木叶城的事情,等她醒来,人已在云练江上,然后是一路往京城而来。这一路上,再没见过天香的身影。也没见楚翼担心,按理来说,应该是天澈派人送她回京了。
可是,当初天澈他们瞒着我去攻打木叶城,定会防止天香向着木叶城而来找我,所以他们一定会先把天香送回京。
那天在无边镖局的那些人,挟持我要天澈手里的盟主令,他们并不想要,也许想要的是天香,她想帮沈落潇抢回盟主令,所以半路拦住了京城来的将军,教他们易容了来抢天澈的盟主令,谁知天澈武功太高,还有那天沈落潇暗中相助,他们失败了。天澈又因为他们伤了我,所以将他们全部杀了?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时间上又不太通。按理天香闯此大祸,要么承担,要么逃跑,若是逃跑肯定会马上跑,若是承担,不至于干看着天澈天天着急。
可是,除了她,还有谁会易容术,谁又命令得了两个将军级别的人?况且,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死了,而严侍郎却能活着回来,还能指认人是天澈杀的?
那天问过赵敏,他们回头去查时,无边镖局早就收拾干净,那些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
难道真的是沈落潇?
灵儿实在是不愿意这样怀疑沈落潇。可是,当时他在场,是的,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一定是他。
他在暗处帮她,封住那些人哑穴的是他。天澈掷出盟主令时,挟持她的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除了沈落潇,还有谁能在天澈眼底杀人还不被察觉?
“风南寂,你知道天香会易容术么?”
南寂点头,“天香从小就喜欢画脸谱。”
“有人教她吗?”
南寂皱着眉头回想一阵,摇了摇头,“画画自然有老师教,但这易容之术如何可教?”
天香若是为了沈落潇来对付天澈,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风天澄若要对付天澈?要怎样能做到?
沈落潇,如果他想对付天澈,他真的会这么对我吗?
心下黯然,如今你眼里真的只有江山了么?曾经哪怕是为了姐姐而对我好,现在也不屑了?
眼前浮现出沈落潇白衣胜雪的绝尘模样,他曾经为了她连生命都敢舀去赌的呀。嘴角慢慢浮出笑容。
那现在的关键就在严侍郎那里。
“严侍郎是怎么说的?”
南寂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说他们到了江南,郑徐两位将军先行走在前面去拜见太子,结果没再回来。”
灵儿心里稍稍放松了些,“明天去问仔细些吧。还有,天香公主一人在外,你们不担心么?”
谢过南寂,回首再望那更加暗沉的夜幕,掩饰住心里的惶恐与失望,一步一步地往下面走。
听到南寂答,“谢我作何,不过是受人之托。”灵儿淡淡笑了。
皇上真的会看在秦丞相的面子上,放我一马么?
只要问过严侍郎,那天的事情总能清楚吧。
也许,一切只是杞人忧天了。
怀抱着万一的希望睡去,梦里还依稀有那个孤单的白影依旧守望着。姐姐已经放开你了,你等不来她了,这一次,让我来陪你,你愿意吗?等天澈这件事情解决了,不管你去哪里,要干什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除非你告诉我,有别人来陪你。
睡梦里的灵儿嘴角含笑着期待着美好的明天,浑不知在她睡着的时候,在那无边黑暗的隐藏之下,到底有多少事情发生了,到底有多少人改变了。
心里有事,即使好梦在被也无法安睡。天微明时,灵儿便已醒了过来。去看楚羽,也算是明白了南寂昨夜所说,被休的女子即使回到娘家也见不得人。
也不知是楚羽自己的意思还是别的谁的主意,楚羽如今仍旧住在南苑,但府里的丫鬟下人们却是无人能近,当初热闹的院子,如今清净了不少。楚羽仍旧笑容恬适,落得自在。
灵儿却是在这里呆不下去,和楚羽锦绣玩闹一番,就上街去打听最新消息了。出了门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南寂,谁知却看到锦衣宫服的人手执黄绢往相府而来。灵儿正要上前去,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将手中一顶帽子扣于她头上,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旁边去。
灵儿正要反抗,扭头看到那些皇宫侍卫个个严装肃色,心中一惊,乖乖地随那人往旁边躲去。
假装平静地从大门走开,转到拐角,那人突然叫一声“得罪”,然后挽起她的手奔出老远。足下生风,提脚不及。灵儿看着那人的侧影,尽管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楚长相,但从刚才声音以及这个侧影,灵儿敢肯定这人她见过。
终于到了偏僻之处,那人终于放开灵儿,取下帽子,回头道,“抱歉。”
灵儿眼睛嗖嗖瞪大,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情不自禁地叫出来,“世朝?怎么是你?”
一身黑衣,阔眉宽嘴,赫然就是许久不见的世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聊天貌似有些罗嗦,但是又不得不说。
大家能猜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呼呼~
步步最近事多,总赶不上准时的更新时间……
☆、116穿云染砂
“你怎么会在这里?”乍见世朝;灵儿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想起锦绣,坏坏一笑,“你是来找锦绣的吧?”
世朝微露赧色,“不是;是少主让我来救你。”
早在听到“少主”时;灵儿就激动了起来;顾不得世朝后文中的“救你”是什么意思;“沈落潇;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世朝摇摇头;“少主有要事在身。灵儿,秦相府如今你呆不得了,刚才那些皇宫侍卫正是要去舀你。”
“舀我?”灵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难道有秦丞相风南希再加上风南寂担保;风南齐还是执意要杀我?天澈已经让步,他没道理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再说,如今天澈背负的所谓罪名,不都是因他而起么?攻打木叶城的真实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即使天澈有私心要对付沈落潇,可那也是与国家利益一致,风南齐不至于就为那些谣言将我与天澈逼上绝路吧。
一国皇上和太子势成水火,可不是什么好事。风南齐不会这么笨的。
“皇宫出什么事了?”思及此,灵儿马上意识到事有变数。
“今早早朝,皇上下旨,废黜太子,贬为庶人;太子妃……妖媚惑主,赐白绫一丈,毒酒一杯,任选其一。任何人求情均无用。”世朝说到“太子妃”时,停下来看了灵儿一眼,似乎很不好意思说灵儿妖媚惑主,待见灵儿表情无异,才继续说下去。
“原来还可以选择?他倒仁慈。”灵儿冷笑着,咬着食指,低着头,在小巷子里来回踱步。昨夜南寂只说天澈被罚思过,顶多不过就是废太子,她也就是打入冷宫,一样也是思过。为何到了今天,天澈不止被废,还被贬为庶人,而她也从冷宫直接打入地狱,又出什么事了么?
冥思苦想,待到指甲都咬破了,方才吐出指甲壳,抬头问道,“严侍郎出了什么事?”
世朝眼睛一亮,担忧的表情随即取代了刚才佩服的笑意,“昨晚四更时,被杀了。”
“凶手是谁?”灵儿话问出口便知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不管真凶是谁,现在凶手都是天澈了。
果然,世朝道,“太子。”
灵儿苦笑着,“因为严侍郎指认他杀了护廷将军和神军营弓长,所以他杀人灭口?这种理由也有人信?”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别说是天澈,随便一个有智商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若不是天澈,那会是谁?
从回京开始,所有一切都指着天澈,从宠妃,到滥杀,再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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