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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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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要多心。”觉得荀攸被自己这句话吓到了,曹操连忙安抚他,伸手指了指脸,解释:“是这里。这里的表情,比以前丰富多了。”
“以前的荀公达不会与我在街上闲逛,也不会躲在这洗衣房里洗衣,甚至很少有表情……你和文若一样,可远观,不可接近。”曹操沉思道,“不,也许比文若还要……公达?你有没有在听?”
荀攸还真就没听见曹操说什么。
他正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从角落里钻出来的一只毛茸茸,灰乎乎,尖尖耳朵,黑黑眼珠,慢条斯理向他走来的小动物。
老鼠鼠鼠鼠!
荀攸神经质地把手指探入盆中,捏住了一件衣服。捏得死死的,差点把衣服攥出十个窟窿。
好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怕老鼠,太丢人了!
可是他真的害怕老鼠,丢人他也怕……
在两千年以后的城市里,老鼠都是稀罕物,荀攸记得在他七八岁经历了一次灭鼠运动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老鼠了。那时候似乎全国兴起灭鼠运动,老师动员学生们回家打老鼠,还拿老鼠尾巴回去换奖励,只是哪有小孩子敢去打老鼠,便是敢,家长们也嫌不卫生。都是家长们弄上灭鼠设备,然后搞一两只死鼠尾巴,装在方便面袋子里,让孩子拿到学校交差。
——好吧扯远了,荀攸承认,以上这些思考过程,都是他为了让自己放松强迫自己胡思乱想的……他只是想说,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打过一只老鼠呢……
这时曹操也看见了那只老鼠。
然后,曹操起身。
然后,老鼠转身就跑。
再然后,在荀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曹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脚向前迈了一大步,另一脚由上而下,重重地踩在了老鼠脑袋上。
然后,就是“吱!”的一声,细微的惨叫。
那一声叫得荀攸汗毛倒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大……我怕老鼠不假,可是我更怕死老鼠啊!
曹操抬起脚,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地。如果不是荀攸实在心里不舒服,他倒是很可以赞颂一下曹操的眼疾脚快的,居然能只用脚就踩死老鼠,堪称人型灭鼠器。
可是现在……
荀攸瞥了一眼被踩得扁扁的老鼠,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凸出的眼珠……他只觉得一阵反胃,赶快移开了目光。
荀攸怕死老鼠是因为觉得残忍。
君子不近庖厨,因为不忍听到猪羊被宰杀的惨叫声,然而吃肉的时候又大块朵颐……记得有人曾经以此批评过孟子伪善。然而这就是人性,无比善良却又无比残忍的人性。
荀攸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讨论人性的问题,他没那个心思,也没有洗衣服的心思了,他只想赶紧把那只死老鼠的尸体弄走。或者,山不转水转,老鼠不转人转,他不洗衣服了直接走人行不行?
而旁边曹操还在继续说:“你变得更易亲近,自是好事。不过我觉得奉孝最近也变了,他一有心事就饮酒,很容易看出来。我军正欣欣向荣,他有何忧烦?公达不妨问问他……如果有机会的话……公达?你去哪?”
荀攸完全没听进去曹操说了啥,急匆匆敷衍了一句“有事告辞”,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洗衣房。
这时候荀攸忘记了,当他上战场的时候,他会见到无数死人的尸体,比死老鼠惨上千倍万倍。
战争毕竟不是打游戏。
而真正的战争很快就来了。
第 8 章
“奉孝?”荀攸急促地推开门,想看郭嘉是否在房间里。没想到这一推门,屋里聚集了七八号人,全都转头向他看来,反而把他吓了一吓。
荀彧、郭嘉,以及最近刚被引荐进入曹营的程昱、刘晔、满宠……通通都在,有坐有站,衣摆相叠,把狭小的房间挤了个满满登登。
“诸位……都在啊。”荀攸诧异于人到得如此之齐,而且人人表情严肃,看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郭嘉方才派人叫他,只得四个字:“事急速来”,他当时就觉得不一般,一路小跑来,竟还落在了最后。
“公达来了。”荀彧对他一点头,脸上并无笑意。对于永远眉目温柔的荀文若来说,这样的表情十分反常。荀攸心里咯噔一下,算算时间,该不会是……那件事……
郭嘉直入主题:“公达,主公的父亲在路过徐州之时,被陶谦手下所杀。事出突然,我等叫你来是要商议对策。”
荀攸瞬间头大了三圈,还真的是那件事!
近几个月来,曹操的地盘迅速扩大,大部分是望风而降,偶尔有郡县不服,只需派出夏侯惇曹仁于禁等人,一两日便把捷报传回,都用不到曹操出马。荀攸等人也便没有出征,只辅助着曹操安抚地方,训练军队,囤积粮草。
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度过了炎热的夏季,进入了秋季。
荀攸对各项事务都不熟稔,忙得晕头转向。再加上丁夫人脾气挺大,曹操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业余时间不愿回家,就到处找人闲聊,荀彧君子端方不好打扰,郭嘉一下班就溜得没影,于是最近变得平易近人又老实听话的荀攸就成了他的目标,甚至发展到每天晚饭必定会一起吃,回家的路必定会一起走的程度。
荀攸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员工了:陪吃饭,陪聊天,陪走路。
所以,他就很少有时间思考曹军的未来。
所以,当曹操偶尔提到要将自己的父亲接来兖州时,他只是诺诺点头,竟然丝毫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竟然会忘了,曹操之父曹嵩在路过徐州时,被徐州牧陶谦的部下张辏保佣⒘瞬懿僖怀〖杩嘤殖钥鞯恼秸盒熘莞闯稹
其实这件事当真是陶谦倒霉。陶谦派张辏Щに筒茚缘热斯常臼且黄眯模胍徒岵懿俚囊馑肌?上蟹侨耍钦抨'见曹嵩行囊沉重,动了贪念,趁月黑风高杀人劫财,之后径自逃走,把个徐州生生地推进了战火里。
记得曹操讨伐徐州的战役,是以吕布偷袭兖州而宣告失败的,不仅没打下徐州,反而丢了兖州大本营,得不偿失。
荀攸正这么想着,听荀彧说道:“主公若要讨伐徐州,绝不可行!”
郭嘉苦笑着表示同意:“若人是陶谦杀的,倒也不失为讨伐他的理由,但这事其实与陶谦无关,他还刚刚送来了陈情表,发誓要擒拿张辏В没八稻 V鞴粼僖吮癫皇浅鍪ξ廾俊
荀攸听得这话头不对,问道:“主公已经决定要出兵了?”
郭嘉默然点头。他素来体弱,怕冷又怕热,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他手里还攥着把扇子,只是现在这扇子半天都不动一下,显然无心于此。
荀彧无奈道:“主公雷霆震怒,当即就要发兵。奉孝本欲劝谏,主公未等他说完就拂袖而去。”
荀攸皱了眉头。他本来也料到是这个结果,因为历史便是如此走向,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曹操的出兵,失败,兖州得而复失,都是史书上写好的事。
可是,曹操发动这场战争是个错误,荀攸很清楚这一点。既然是曹营谋士,明知主公所为是错,难道可以纵容放任?
“这神州大地,终有一天要回归一统。”有一次饭后闲谈,曹操提到了这个话题。
荀攸回应他:“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曹操把这八个字反复咀嚼一刻,笑道:“说得好,此乃天道。”他目视荀攸:“公达、奉孝、文若,当世无对,有汝等相助,我或可夷平北方,为大汉之一统成就功业。”
曹操目光灼灼,如鹰隼般犀利,直视荀攸时,却又坦率而真诚。荀攸怔了怔,连忙垂下眼皮,借着端起茶碗掩盖自己一瞬间的失神。
“主公……当然做得到。”
他开始明白为何那么多才士俊杰都选择跟随曹操了,只那一瞬间雄视天下的姿态,简直是个五百万伏的电灯泡,晃得他眼睛都要瞎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从心底认可自己扮演的角色。为了辅佐曹操达成他的志向,无论怎样殚精竭虑,都是值得的。
所以,纠结是否要去做的过程并没有很久。临阵退缩,不是留给他一副皮囊和一套记忆的人想要他做的事。也不是他自己本心想要做的事。
荀攸站起来说:“我去见主公。”
“公达?”郭嘉的表情,明显不同意他现在去触曹操的霉头。
“主公猝逢父丧,必然悲痛,总要劝劝吧?”荀攸尽量放轻松,“或许……或许等主公冷静下来,就会重新考量了?”
“呵……”郭嘉重重呼出一口气,身子向后一靠:“罢了,罢了,公达去劝劝看,主公若当真要打徐州,又有打徐州的方法,我等也不必这样苦着脸。尽人事,知天命便是。”
他手中停顿许久的扇子又剧烈摇动起来。
蝴蝶效应的理论,荀攸已经听得太多,历史的惯性是无法扭转的,这种理论,他也听得太多。
如果他想要改变历史,最大的可能还是他最后什么都没改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因果循环,报应依旧。
甚至在电视剧版的《寻秦记》里,嬴政将要被害死时,项少龙发现自己在镜中的影子也消失了,因为没了嬴政,历史便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没有秦始皇,没有后面的诸多朝代,没有了未来的中国,也就没有了项少龙这个人。
荀攸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哪个剧本。反正不管哪个都很悲催就是了。
他怀着这种壮烈的心情,推开了曹操的屋门。
没人。
荀攸往里迈了一步,立刻听到一个急躁的声音:“谁!”
那并不是真的在询问,语气里蕴含着警告和拒绝,暗示他赶紧圆润,免被误伤。
荀攸缩了缩脚,他真有些怕曹操,曹操这个人随和起来对什么事都无可无不可,但若王八之气全开,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全身发寒。
但是……不能退。
“主公,荀攸求见。”
规规矩矩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荀攸觉得一瞬间的等待都无比漫长。
“……公达,进来。”听得出曹操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话。
荀攸进门走出几步,转了个弯,挑开帘子,便看见了曹操。背面而立在桌案后,衣服已经换上了素白,只是还没来得及戴孝冠。
荀攸有点后悔,来得太忙,忘了自己好歹也该换件素服才是。
“主公。”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曹操没回答,片刻后道:“公达也是来劝我不可出兵?”
荀攸没想到他看破自己的心思,迟疑了一下答道:“我只是想劝主公节哀。”
这句话是假,却也透着真。荀攸没尝过丧父之痛,但知道那绝不是让人好过的滋味,特别是曹操原本以为能让父亲安享天伦,却只换来了一个父亲横死的消息。
真心同情着曹操的遭遇,荀攸希望能表达自己的安慰,即使是徒劳。
曹操似乎有点被他的话打动,转过身来。
眼眶还微微发红,但此时脸上已无悲伤之色,只有深深压抑,但仍让人无从回避的阴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充斥了空间,几乎要把荀攸挤压得不能开言。
“我知道了。若无事,公达就回去吧。”
“我……”
荀攸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曹操的逼视就像针在刺他的眼睛,偏又不能低头回避。他深吸一口气,干脆豁出去了:“我也想劝主公不要出兵!陶谦素有仁义之名,军民上下齐心,我若攻之,带兵少则不足用,带兵多则兖州空虚,若被偷袭,如何善后?望主公允陶谦议和之请!”
“我不允。”曹操答得简单而强硬,无丝毫回旋余地。
“主公,此战必败!”情急之下,荀攸叫了一声。
“啪”地一声,曹操一脚踢翻了桌案。案上数十卷竹简“哗啦啦”撒了一地,其中有几卷打在荀攸脚背上。
荀攸不由得倒退一步,两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
“此事无须再议!”曹操高声怒道,“公达既言我必败,此番出征,你无须跟随,守城便是!”
第 9 章
荀攸怔怔地看着曹操,良久,低下头,口中溢出一丝苦笑:“属下失言,请主公恕罪。
他并不是想要激怒曹操,那样于事无补。只是曹操的气场太强硬,逼得双方都无法转圜。
曹操闻言,怒火稍敛,注视着他道:“我讨伐徐州,一则为先父报仇,二则为我军扬威。”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解释毫无意义,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明日我将点兵启程,公达且退下吧。”
荀攸没动,而是说道:“主公……真要讨徐州,请许我随军同行。”
曹操倒被他这话说得一怔,片刻后,怒色弥散。
他无声呼出一口气,缓步绕过桌案,走到荀攸身边。背光的阴影投射在荀攸的影子上,几近重叠。荀攸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影也笼罩在了他心上。
沉默片刻,曹操道:“我留你守城,乃是一桩重任。如你所说,我在兖州立足未稳,倾巢而出,兖州空虚,须谨防他人偷袭。你和文若留下,若有异动,立刻飞马报我。”
“主公……”荀攸苦笑,“属下明白。”曹操会向他解释,说明并没有真的气恨于他。其实他刚才也说得过分了。古人出兵之前最忌讳“必败”之类的预言,这被视为扰乱军心,没有哪个为将者听了会高兴。曹操没像袁绍那样把他推出去关监狱,已经很大度了。
再者说,曹操此人城府极深,他若真对你有了戒心,反而绝对不会对你发脾气,而是不动声色,无声无息地弄死你。——历史上的祢衡就是一例。
“徐州我势在必得,兖州也至关紧要,公达用心去做。”
荀攸低下头:“……是。”
曹操转身:“下去准备吧。”
“是。”
荀攸退出曹操的房间,回想刚才那一幕,还觉得胆战心惊。曹操的暴戾之气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在这种状态下攻打徐州,即使他不预先知道剧本,也会觉得此战不妥。
劝阻失败,他只能思考如何为曹操的败仗善后。
历史上曹操攻打陶谦因何受挫,他记不得了,但是他记得吕布偷袭的一档子事。而诱使吕布来打兖州的则是陈宫,陈宫的直接原因则是曹操在打徐州时一路屠城,他想要阻止曹操的屠城。
可是曹操又给他下了命令,不许他随军。曹操的屠城他也无法直接阻止了。
荀攸苦恼地捂住额头。难道历史真的是不能改变的?
……不,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场战争最关键的人物是陈宫。如果能预先抓住陈宫,甚至杀死他,兖州就不会内乱,吕布就无机可乘,曹操也就不会丢掉根据地。
陈宫……
问题在于,陈宫丫现在在哪啊?
从曹操到郭嘉那里,不过几十步的路,荀攸却觉得自己都要把头发想白了。
谋士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正在心里发着牢骚,他迎面碰见了快步走来的曹昂。
曹昂全身素服,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兔子。大约是走得急,脸上也红红的,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背使劲抹脸上的泪痕。看到荀攸才急忙停步,拱手行了个礼:“荀先生。”
荀攸安慰他道:“子修节哀顺变。”
“是,谢先生。”曹昂点头答应。忙忙地道:“我去见父亲,先生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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