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攸悠我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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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等荀攸真正出现在面前，被他连嘲带讽地说得抬不起头来，曹操却没觉得有任何痛快，反而更加说不出的烦躁。

　　　　送个女人过来，亏你想得出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好色，那么不堪？

　　　　忍不住问道：“公达，你觉得我很好色？”

　　　　其实想得到否定的回答……

　　　　但是荀攸却不知死活地回答：“是。”

　　　　曹操暴怒，一把抓住荀攸的领子，顺势将他按在门上。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得甚至可以看到荀攸眼皮的颤动，看到他的牙齿在唇的掩盖下紧紧咬住。握住的手臂在微微发抖，曹操蓦地惊觉，荀攸是在害怕。

　　　　怕自己杀了他么。

　　　　愤怒忽而就消失了，就如同它无缘无故地到来。心下忽然觉得很空，却又很沉重，空的是填不满的爱欲，沉的是无处可放的心情。

　　　　一缕头发不知何时垂落，擦过曹操的手指。曹操探手过去，拈起发丝，缓慢地拂到荀攸肩后。

　　　　不想再将沉闷的气氛延续，曹操终究是放了手。到底要怎么办，还需要想想，还需要再想想……

　　　　好吧，曹操承认，其实就是因为荀攸说了那句觉得他好色，他缩手缩脚了。

　　　　如果荀攸当时哪怕只是敷衍他，口是心非地说“丞相不好色”。曹操也可以顺竿爬，来个霸王硬上弓，顺便告诉荀攸：呶，你看啊，我不是好色，我对你是认真的。

　　　　结果荀攸一句“好色”，生生堵住了曹操的嘴。

　　　　当然，这还是特指对荀攸。如果对郭嘉，曹操的反应大约是“你说我色？那我就色给你看看！”

　　　　……

　　　　总而言之，曹操很郁闷。

　　　　想吃又不敢下嘴，想等食物自己想明白了主动送上门，可曹操觉得那遥遥无期。

　　　　虽然对荀攸的迟钝很来气，但对他在正事上的建议，曹操依然是很重视的。

　　　　所以当第二天于禁跑来汇报，说是荀军师特意去叮嘱他，要防范张绣，曹操注意到荀攸话语里的意思很不寻常。如果不是张绣当真可疑，他不会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公达呢？”他干脆来到荀攸住处找他，却没看到人，只得问李银。

　　　　“军师去找贾诩了。”

　　　　曹操皱眉：“贾文和？”

　　　　“说是有什么赌局，赌两军性命之类的……”

　　　　曹操站在原地瞪了半天眼睛，怎么觉得……又像要出事的样子……

　　　　于是布置张辽和于禁做好埋伏，等待张绣军入彀。曹操则叫上许褚，骑上马，领着兵，浩浩荡荡来到贾诩住处，在门外立住马。

　　　　通过一个极为隐蔽的角度，可以窥见房间内的模样。那人正与贾诩对面踞坐，面前黑白子纵横，似乱世之局。

　　　　夕阳倾洒下来，照着他的衣袖和手腕，提起一枚黑子，不轻不重点在棋盘上，光浴里晕染温柔。

　　　　战场挟来的杀气不知何时消退，只余温柔充溢了内心。曹操生出一种想要把那人拥入怀里的冲动。若是此时此地，共乘一骑，背对夕阳，远走黄昏，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浪漫了吧。

　　　　……可是浪漫有什么用啊，能吃吗？能喝吗？能当表白吗？

　　　　不能！

　　　　浪漫完了，曹操还是得绞尽脑汁想怎么对荀攸表白！

　　　　写首情诗？恩，倒也是个不错的方式。写情诗，对曹操来说虽然有点难，但也还能做到。唯一麻烦的是对于荀攸那种迟钝的脑袋，要如何让他把情诗当成情诗，而不是咏怀诗，或者密码信，或者行动暗号……

　　　　曹操考虑这件事，考虑了很多天。浪费了很多笔墨，很多片竹简，仍然没考虑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最终决定……找曹丕过来捉刀。

　　　　……其实他就算是把徐志摩找出来也没用。

　　　　借景抒情？不行，荀攸会只看到景，看不到情。以物喻人？更不行，你写比翼鸟、连理枝，鸳鸯成双对对飞，荀攸会以为你是想女人了，没准心里还会疑惑既然这样寂寞，为何上次他送来了女人，还会招得勃然大怒。

　　　　连“思君”都能理解成“思念君主”，他老师到底是怎么教他的啊！

　　　　……所以曹操再度铩羽而回。

　　　　他被荀攸气得头痛，荀攸却去找钟繇了。

　　　　当曹操得知荀攸在钟繇家一夜未归的时候，第二个茶杯再度在手中报废。

　　　　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什么只是朋友啊，什么长久不见叙叙旧啊，什么要有个人活动空间啊。

　　　　够了！

　　　　绕弯子绕得够久了，对那个迟钝的家伙忍耐得也够久了。那句话憋在心头，若不说出口，这辈子也不能指望荀攸自己想明白。

　　　　曹操大步走出门，叫过马车。

　　　　那一刻想到他们很多过往，想那喜悦时的微笑，伤痛时的隐忍，恐惧时的退缩。想在夜幕下闲逛，在洗衣房共患难，在凄凉秋雨中重逢，在新鲜初雪的道路上印脚印，在夕阳里共乘一骑，身体相贴，衣摆相叠。

　　　　蓦然发觉，那一幕幕都已刻入记忆，印痕深深，正如情之一物，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会挂东南枝就去挂好了，他会在下面等着割断绳子接住他。

第　36　章

　　　　荀攸用力眨了一下眼。

　　　　如果这是梦，一定是他做过的最荒唐的梦。但更荒唐的是这场大梦没有醒来的征兆，倘若一直沉眠不醒，又该如何？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跑，带动着车厢里的两人颠簸起伏。曹操的手指捏着他的下颌，带着清晨的凉意，亦或是他脸上烧得发烫，才感觉那手指格外凉。

　　　　那个吻的余韵还在唇边灼烧不去，腰被用力向前拉，上身却被迫向后倾，找不到支撑点，几乎所有重量都挂在曹操的手臂上。想退，想挣脱，但又能退往哪里？

　　　　荀攸被迫看着曹操，他眼中的黑色愈深愈浓。

　　　　连接吻都有了，再说不明白就是智商问题了。但即使明白，仍然难以理解。曹操的意思是喜欢他？或者，不能确定是喜欢，应该说是曹操想要他？

　　　　他是男人，而且对断袖没有研究，真的没有。

　　　　“那……那个……”嗫嚅了一下，荀攸用了很大力气，才发出了很细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几乎不能继续，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正如春花与冬雪有何交集，穿越了两千年时空何来爱恋，何况还是两个N级，就算是磁铁也该是异性相吸一个N一个S好不好？

　　　　曹操仍然看着他，眸光竟带上了点戏谑，道：“想说什么就快说，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拒绝的机会。”

　　　　“我……”

　　　　“用完了。”

　　　　“哎？……”

　　　　还没等荀攸搞明白什么事，视野里曹操的面孔瞬间放大。身体被猛地压倒，后背撞在车坐上，头差点碰上车厢壁，却被曹操及时用手挡住。

　　　　感到曹操与他的距离迅速消减，荀攸慌乱中失声叫道：“丞相！”

　　　　“叫太大声音外面会听见。”曹操警告他。

　　　　“！”

　　　　荀攸这才想起他们还在马车里，不由得咬住下唇，强行压住第二声惊叫。伸出手想要推曹操，才撑起手肘，就被曹操一把抓住，牢牢按在身侧。

　　　　唇再度被攫取，牙齿被迅速撬开，火热而强硬的气息涌入口腔，舌尖长驱直入，掠起一股战栗。

　　　　“呜……不要……”

　　　　含糊的拒绝起不到作用，舌尖依然在口中肆虐，愈探愈深，并捉住他不断退缩的舌尖，强迫他与之共舞。

　　　　要不要这样啊，他还没答应啊！

　　　　当初只说穿越没说要附带谈恋爱啊！

　　　　就算是谈了恋爱也没法领结婚证啊！

　　　　没有法律认可的婚姻是不稳定的啊！

　　　　而且会在财产分割和继承问题上弄出麻烦的啊！

　　　　好吧咆哮体是不对的！

　　　　……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被吻得呼吸都困难了，手脚发软，奇特的酥麻流窜在口腔里。荀攸觉得头晕晕的，现在就算曹操不按住他，他也没力气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

　　　　终于，曹操松开了他的唇。

　　　　一直压着他的重量离开了一些，荀攸晕头晕脑地抬起头，刚想说话，却在对上曹操的目光时呆住。

　　　　那目光除了情，还掺杂了一种怪异的东西。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目光……想起来了，就是在那个大灰狼吃小绵羊的梦里！

　　　　暧昧的气息氤氲在两人之间，轻微的喘息就能带动情绪的涟漪。空气里凝结了**的漩涡，像要把人吸进去。

　　　　荀攸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惊觉衣带在曹操手下散开。接着，若有若无的抚摸在腰部游走，隔着粗糙的衣料，仍可感受到手掌的温度，以及挑逗者隐约的兴奋。

　　　　荀攸有点慌了，同是男人，什么叫擦枪走火他当然懂得，但是难道说要在这车厢里……搞出那啥啥吗？

　　　　不由得拼命地挣扎起来：“丞相！不……不行！”

　　　　曹操凑近他，气息喷在他脸上：“我说过，只给你一次拒绝的机会。”

　　　　“丞相……”

　　　　“还是说你觉得挣扎起来会比较有情趣？”

　　　　“不是……”情趣你个头啊！

　　　　手指探进衣服里，意味明显的触摸令荀攸全身发颤，一边往后缩一边绞尽脑汁想要拒绝：“丞，丞相……那个……士可杀……恩……不可辱……”

　　　　“呵呵……”曹操竟然低声笑起来，“公达你啊……”

　　　　手指滑到关键的地方，拿捏正好地轻轻一握。

　　　　荀攸呼吸一颤，咬住了下唇。

　　　　这种感觉……这种被他人掌控的感觉，绝对说不上是喜欢，但说讨厌，却也不是，只是觉得非常怪异，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不知道如何反抗，不甘愿顺从，却还是被逼迫着顺从了。

　　　　“恩……”

　　　　羞愧和快感混杂而来，荀攸觉得脸烫得像是被火烤，用力偏过头，不敢再看曹操一眼。

　　　　车厢的颠簸，外界的嘈杂，气息炙热迷乱，甚至连脚尖都感觉到战栗，种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冲入头脑，不能辨别，只感到一团湿热的混沌。

　　　　侧转了头，却躲不开凑上来唇舌。他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任凭唇舌湿润交缠。偶尔受不住强烈的刺激，发出模糊的呻吟声。

　　　　很快就攀到了顶峰。手指深深地掐入衣服里，又无力地垂下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荀攸茫然睁开眼睛，思维断线。感觉到曹操的手向着另一个地方滑去，也没做出反应。

　　　　这时候车子突然一晃，停了下来。片刻后有人走到车厢旁，小心翼翼地报告：“丞相，到了。”

　　　　这一声猛地唤醒了荀攸的神志，腾地坐起来，一把推开曹操，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你……”手抖得不成样，衣带系了几次也没系上，只得胡乱掩住，有点惊恐地看着曹操。

　　　　“真是不凑巧。”曹操喑哑的声音里颇有些欲求不满，手指意犹未尽地滑过荀攸的腰线。

　　　　荀攸惊得一跳，转身就要掀开帘子下车。

　　　　曹操一探手，扣住了他。

　　　　荀攸一抖，捏着车帘的手便不敢再动。

　　　　曹操在他耳边说话，气息里透着湿热的兴奋，却勉强压抑：“公达，我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我需要你为我成就大业，但不仅限于此，你可明白？”

　　　　“……”

　　　　“好好想想。若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曹操停顿片刻，又低声笑道：“但是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你拒绝的理由可不充分。”

　　　　“……”荀攸觉得如果有条地缝，他一定可以钻进去了。

　　　　“所以，不是说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

　　　　“更不是折辱，别真来‘士可杀不可辱’那一套。”

　　　　“……”

　　　　“恩？傻了？”

　　　　“是……”荀攸只得答应。

　　　　“很好。”曹操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松了手。

　　　　荀攸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马车在他身后停了很久，才听曹操嘱咐道：“走，回相府。”

　　　　腿是软的，脚也是软的，全身都是软的。

　　　　想到刚才在车厢里的那一幕，荀攸简直想以头撞墙。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差点在那里上演活****……不对，如果说疯了，曹操一定比他更疯！

　　　　荀攸两手抓住了头发。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叫“需要你成就大业，但不限于此”啊！

　　　　这个意思是除了做队友，还要做基友吗！

　　　　荀攸怅然望向天空，酝酿了很久，终究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三个字：

　　　　“他、娘、的！”

　　　　这一天，荀攸没去上班。

　　　　第二天，他也没去上班，让李银去报说他病了，请假。

　　　　第三天，他还是没去上班，有来探病的人一律让李银挡回去。

　　　　“先生……先生！”李银在旁边叫了他好几声。

　　　　荀攸从魂不守舍的状态中回神，看向他：“怎么了？”

　　　　李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先生，晚了……你刚才夹的是荀一猫碟子里的……已经吃下去了……”

　　　　荀攸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又看了看荀一猫的碟子，荀一猫两眼溜圆，正瞪着他。

　　　　荀攸头上滴下一滴汗。

　　　　李银道：“先生，我看……我还是请个大夫来吧？”

　　　　“不用。”

　　　　“可是……您这几天都没去上朝……”

　　　　“不去，我罢工了。”

　　　　“哦……啊？罢工是什么？”李银一头雾水。

　　　　荀攸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喧哗速速圆润。

　　　　李银下去了，荀一猫继续埋头吃饭，荀攸继续拿着筷子发呆。

　　　　其实发呆了这三天，翻来覆去想的也就那么一个问题：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要说他喜不喜欢曹操，喜欢啊，他还喜欢钟繇，还喜欢荀彧，还喜欢郭嘉呢。都是有本领有才华有个性的好人，他哪个都喜欢。

　　　　要说是不是爱……拜托，你现在问我爱不爱曹操我怎么会知道啊，爱情这个词的前提条件是异性啊，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啊，无数漫画卡通片电视剧都说过，一个微小的变动就可能引起物种灭绝的啊。

　　　　对了，刚才李银说要叫大夫来看看，不知道这年代的大夫兼职做心理咨询不……

　　　　纠结……纠结……纠结……

　　　　曹操是个好人，做曹操的属下很有前途，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要卖身给曹操，听听曹操最后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吃准了他和曹营绑定了，离了曹操就不能活。

　　　　于是到了第四天，荀攸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老子不、干、了。

　　　　

第　37　章

　　　　不干了是什么意思？不干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荀攸决定抛弃曹操这个主公，另寻明主！

　　　　……恩，虽然说，三国里比曹操更明的“明主”，好像没有几只……

　　　　曹操很大度，不会因为挑了他的错处就把你叉出去拖死。至于杨修和祢衡，那不是挑错，那是找死。

　　　　曹操很乐观，不会因为打了败仗就怨天尤人，只会愈挫愈勇。

　　　　曹操很决断，不会又想要鱼又想要熊掌，说打就打，说撤就撤，能舍也能得。

　　　　曹操善用人，让员工们各擅其职，各安其业，弄文弄武井井有条……

　　　　总而言之，曹操虽然好色了点，耍流氓了点，但作为一个主公，他是可以评A＋的。

　　　　所以，想到要炒曹操的鱿鱼，荀攸心里还是很郁闷的。他舍不得在曹操手下的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