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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 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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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这两天就让他先歇着吧。”可能就只当我是在为韦北辰的身体伤神,风北渡没在这事上与我周旋,顿了一顿又是漫不经心的仰天呼出一口气道,“早上清漪园又送了帖子来,说是明日过午要请朕过去一趟,你怎么看?”
  行宫这边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管幕后黑手有没有揪出来,作为东道主,凌飏会邀风北渡他们二人过去作个交代也是应该。
  “也请了南野王?”虽然心里已有九成把握,我还是问了。
  “是啊!”风北渡悠悠的吐出一口气,不甚在意道,“不过他那边孩子虽是暂时保住了,王妃的肚子不还是甚为稳妥,去不去就两说了。”
  风北渡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以他的谋略算计,这种事情哪用得着由我来指手画脚,他这样问并不是想听我对这件事的看法,而是想看我对骆无殇的态度。
  “他去不去与主上无干,苍月城主要尽地主之谊,我们只管客随主便就是了。”我道,也不多加掩饰,“不管怎么说,昨日他妻儿的性命得以保全也都是仰仗主上的恩德,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这个情,他不想领都不行。”
  虽然是因为我的一时私心才求了韦北辰去做了这个不讨好的好人,也不管骆无殇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人情都已经摆在那——
  往小了说是韦北辰医者仁心,往大了说则是夜澜对他南野的恩典。
  “呵——”我不是有意要恭维风北渡,风北渡闻言也不过是不置可否的浅笑一声,片刻之后他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是霍的敛了神色,对我道,“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有线索显示是何人所为么?”
  有韦北辰公然去唱了这个反调,不管风北渡之前的动机如何,表面上,夜澜的嫌疑也就洗的差不多了,此时那个隐藏幕后的真正主使才是各家提防的大问题。
  “明楠正在抓紧追查,整个行宫不过这么大一块一方,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了。”我道。
  “嗯!”风北渡点点头,回过身去缓缓踱了两步,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觉得——这会是苍月城的祸水东引之计吗?”
  凌飏这个人,表面上看放荡不羁说话颠三倒四,但从这几次的接触中来看,他在骨子里绝不能是个善碴儿。
  许如云的那个肚子里装的可是南野未来的储君,非同小可,现在全天下都认定他不能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以他的为人,会利用了这个漏洞铤而走险的动些手脚也不无可能。
  “这个不好说,”我摇了摇头,想着不禁莞尔,“既然此事与我们无关,主上又何必想那么多?就算我们不查,当事人也总会揪出他来要一个交代,我们看着便是。”
  “坐山观虎斗?”风北渡嗤笑一声,瞳色幽深的望着我,牵了牵唇角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心下一惊,恍然发现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多话了,只是话已出口就没了反悔的余地,只做无所谓的垂眸道,“主上不是已经这么做了?是属下多言了。”
  风北渡又盯着我看了片刻,终究还是重新回转身去,思量着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惦记着骆无殇与韦北辰的事,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心急如焚。
  但见着他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没有回神的打算,不得已就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主上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想去明楠那里看看。”
  “嗯!”风北渡没有回头,只淡淡的应了声,停顿片刻又道,“既然北辰那边身子不适,这两日就让他暂且歇着吧,明日清漪园的宴,你随朕去吧。”
  “是!”我也心情再跟他在这种事上计较,只强作镇定的应道。
  “那你去吧!”风北渡摆摆手,我如蒙大赦,赶忙施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因为怕他察觉出异样,我强压着心里的焦躁款步往外走,守在回廊处的内侍见我出来便迎出来招呼我道,“姑娘这便回去了?”
  “嗯,我那边还有些事情,皇上这里公公好好陪着吧。”我道,冲他牵了牵唇角就错过他身边离开,待到往前面的拐角处一转,便是什么也顾不得的拔腿就跑。
  虽然骆无殇与韦北辰的身影我都不会辨认错,但是存着一丝侥幸,我还是先回了一趟房间。
  推开门,屋子里果然是空空如也,这时候我也才终于忍不住的慌了,转身奔出门去。
  骆无殇对韦北辰的态度一直都不友善,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我总觉得他二人凑在一起不妥。
  我心中焦躁不安的沿着之前望见他二人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最后一直顺着守门侍卫的指点寻出了宫门。
  因为是前朝所留的老旧宫殿,这座行宫所处的位置较偏,后面不远就是一处风景清雅秀丽的柏树林。
  怎么说大家也都是苍月城的客人,我料想他二人也不也会明目张胆的走太远,沿着两侧长满灌木枯枝的小径一路寻过去,不过其然就见着他二人立于立于树林入口处的身影。
  骆无殇会找到韦北辰,不过就是因为我,虽然我一直死抓着韦北辰不放,却完全不想把他牵扯到我与骆无殇的旧事之间。
  我本想直接上前拽了他离开,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脚下迟疑片刻便往旁边的树丛中闪去,借着树木遮掩又往他二人所站的位置移近一些,也好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因为怕被骆无殇察觉,我也不敢靠他们太近,离着二十步之外就在一株合抱之粗的老树后头止了步子。
  他二人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之前还说了什么我无从探究,此时入耳的第一句是韦北辰的声音。
  “王妃现在身子虚弱,南野王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也该告辞了。”韦北辰道,声音平静,完全听不出平仄起伏,只是他虽这样说,却又像是料定了骆无殇必定还有话要说一般,并没有先行一步离开的意思。
  此时他是背对着这一方,我就只能见他一个清冷的背影,骆无殇负手站在他的侧后方,身子稍稍偏错往另一方,我却是能隐约的见他半个侧面轮廓。
  两个人仿似是达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一般,骆无殇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着他的背影片刻才郑重的由唇齿间送出一句话,“离开她!”

  【38】针锋相对

  “离开她!”他道,声音也不带什么情绪,森凉淡漠,是一种完全命令式的语气。
  她?我?骆无殇他此时说这话的立场不觉得滑稽么?
  我心中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只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韦北辰的反应。
  韦北辰不动亦不转身,只云淡风轻的反问道,“为什么?”
  “理由你很清楚,”骆无殇讥诮的牵了牵嘴角,言语间忽然就带了一份毫不掩饰的敌意,沉声道,“因为——你会伤她。”
  “是么?”韦北辰仍是不愠不火,言辞间却是跟着刻薄起来,反诘道,“伤了她的人是你。”
  这是我第一次见着韦北辰这般犀利的与人争执,难免又是一愣。
  骆无殇也被他狠狠的噎了一下,神色微忪的愣了片刻,随即便是神色一敛,冷声道,“我与潼潼之间的是非对错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她要的交代我会给她,但是——在这之前,我绝不容让你伤她第二次。”
  骆无殇的语调间带了很重的戾气,说话间愧色全无,是完全一副坦荡的君子相。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愿意去深究,他的态度对我来说早已无关紧要,相对而言,我现在更在乎的是韦北辰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他的这些话而想到了什么,韦北辰那竟是一时沉默下来。
  “你想带她回南野?”半晌,他突然问,是完全笃定的语气。
  “想!”以骆无殇的为人,何曾会将自己的心事与别人吐露半分,他这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一个字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他紧接着却又是话锋一转,自嘲笑道,“但是她不会随我走,所以——”
  “所以我这块绊脚石就要自动启开?”韦北辰接下他的后半句。
  “这是两回事!”骆无殇不悦的拧眉,往旁边移开一步,冷声道,“你若只是个平头百姓,她跟着你本无可厚非,可你不是!有些话——不用我挑明了说吧?”
  “若是有心,便是一个百姓也可以青云直上,不是么?”骆无殇语带讥讽,韦北辰的声音里也终于结上一层冰,寒声道,“就算是推己及人,南野王你未免小人之心了。”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各自揭了对方的底牌之后便各自语塞,场面一时僵住。
  北风斜扫而过卷起二人的袍角翻飞,地面上的落叶在风力的驱使下旋转着飞舞出一个个漩涡,像是枯蝶起舞,盘旋着又一点点无力的陨落。
  半晌,骆无殇终于一寸一寸缓缓由沉默中抬起头。
  “我承认当年我娶她是因为另有所图,你又敢说你现在千方百计的留她在身边不是居心叵测?”看着韦北辰执意保留给他的那一个背影,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之间现在唯一的区别就是我
  的天理不容已经昭然若揭,而你的狼子野心却未为可知!”
  “说到底——我跟你之间,谁也不比谁高尚。”骆无殇说话时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他惯常的冷漠,措辞用句却是激烈而刻薄的。
  说罢,衣袖轻拂,转身走了。
  他乍一转身,我也跟着回过神来。
  为了怕他发现,我赶忙往后退开半步,把自己藏在那株老树和灌木乱枝的夹缝里。
  骆无殇从离我三步远的小径上离开,脚下步子的节奏很稳,从容淡定,如今甚至添了一种华贵的冷漠。
  目送骆无殇的身影消失在小径的尽头,我才一步步小心翼翼的从灌木后面走出来。
  韦北辰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由于受长期的病痛之苦,让他呈现在我面前的背影看上去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孱弱。
  傍晚的风徐徐吹来,拂动他身上单薄的粗布袍子,仿似随时都可能把他吹走似的。
  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痛。
  其实骆无殇说的对,有韦北辰那样的一个身份摆眼前,就算初遇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单纯,如此相处下来也不可能是初始时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韦北辰怎么想,可是在潜意识里我却是一直在回避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不去碰触,只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假意的定格在初遇的那个午后——
  他救我只是出于怜悯和身为一个医者的良知,我随他万水千山不过是为了回报他的恩德和自己的走投无路。
  但终究,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不管刚才骆无殇说了什么,我都知道,此时我是真心的疼惜他。
  他是我打心眼里那么那么想要紧紧抓住的男子,可是冥冥之中却总有一种恐惧,怕他随时会离我而去。
  “韦北辰!”维持着一个淡淡的表情,我轻声的唤他的名字。
  我会在此时出现,想来他也明白我该是听到方才他与骆无殇的对话了,韦北辰似是狠狠的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身来。
  他的眉头又习惯性的拧起来,目光闪烁竟是带了些慌乱,“影子,我——”
  “韦北辰,”赶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我快步走上前去牵了他的手,握着他的指尖紧紧的攥在掌中,然后抬头冲他笑了笑,“我们回去吧,天要黑了。”
  韦北辰眉心的褶皱再也没有散开,他低头看着两人交错着扣在一起的指尖,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就那么任由我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屋子里的光线昏暗,更衬得他的眸色清亮夺目。
  “影子,我们——谈一谈吧。”他道,脸上是一种庄重的让我慌乱的神色。
  “你早上起来还没有吃过东西,我先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虽然有些事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可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却是愈发害怕他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些什么,赶忙找借口打断他。
  韦北辰见我如此,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逼迫于我,犹豫了一下便是松了我的手。
  我如释重负的暗暗吐出一口气,抬头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我先往厨房嘱咐厨子备了晚膳,出来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在院门处刻意的拐了个弯往骆无殇下榻的偏殿门口转了一圈。
  果然不出所料,此时他也正在院中等着我,我从他门前路过的时候只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他一眼,就脚下片刻不停的离开,径自往早前风北渡赏景的那个梅园方向走去。
  骆无殇的动作很快,我前脚才进了院子,后面他已是紧随其后的进来。
  这座苍月城里到处都是非之所,我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开口道,“你有话要说?”
  “潼潼——”骆无殇深吸一口气,带着浓厚的叹息,但最终却还是压下这些情绪,平静道,“所有的一切都适可而止吧,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你与他们搅在一起,迟早玩火自焚。”
  “玩火自焚又怎样?”我无所谓的吐出一口气,回头对上他的目光,不期然的就由唇边绽开一线恶毒的冷笑,“至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过你放心,我若是死,也定然会拉上你们一家三口与我陪葬。”
  骆无殇闻言,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缓了片刻才由牙缝里压抑着挤出一句话,“潼潼,你不是这样薄凉的人,不要逼着我一定要用这样的眼光去看你。”
  “是么?”我低头又抬头,还是忍不住的发笑,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中笑意何以如此阴霾,却总觉得这种近乎残忍的笑意印在他的眼眸中都是一种快意的报复。
  “现在你要怎么看我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说,目光片刻不离的看着他,“可是骆无殇,我想要知道的是,三年前,在你心里我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骆无殇的目光沉得很深,只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半天没有吐出一句话。
  每次提到当年的事就仿佛是戳中了他的软肋,我料想到他此时必然会无话可说,也不管他,只自顾嘲弄的继续道,“仇人之女?活该万劫不复?抑或只是单纯的一枚棋子,用完即弃?骆无殇,我的爱就那么天理不容吗?逼得你宁肯万劫不复也要将它斩断扼杀?”
  骆无殇的嘴唇终于动了动,三年来我一直都想要他一句能让我死心的解释,可是很奇怪,这一刻到了他真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却完全的不想听了。
  我的声音弱下去,骆无殇站在面前默默的看了我好久,眼中那抹浓重的复杂之色再三变幻之后,终于缓缓开口道,“你恨我!”
  三个字,耗费了巨大的力气,出口之后却去是空余一声叹息。
  那一刻我才恍然看透,原来这就是我与他之间注定的结局。
  “不!”我摇头,说着又是凄然一笑,“骆无殇,我说过,我救你是因为我曾爱过你。只是我的爱全都给了你,你未偿还?如何清算?”
  “曾经?”骆无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眼中突然涌现出巨大的痛苦之色,喃喃问道,“就只能是曾经了吗?”
  如果不是曾经,谁还能回到过去吗?
  “是的,只是曾经。”我说,“不在乎有多疼,如果疼痛能使我忘了你,那么我也会不惜一切彻底的将你从我心里剜除。三年前我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然后我就这么逼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做到了。所以——你我之间,如今就只剩曾经。”
  “潼潼!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骆无殇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涌动着一种强烈的矛盾情绪。
  那一刻,我确乎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我们之间本可能的另一种未来,只是——
  “迟了!”在他继续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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