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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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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正眼都不曾瞧林浣一眼,只顾取了乐器便离开。
其中有一个,她认得,正是几个时辰前在前厅里搀扶四姑娘的。
林浣看她的同时,她的目光也正巧扫向这边,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流露出想象中的嫌恶之情,只是微微一顿,便匆忙扭头走开。
这一拨人,才真正是礼乐班的,而先前那些舞姬,不过是来挑些称手的舞蹈道具而已。
这么想着,林浣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按照一贯的配备,流芳国内但凡有点权势的大户,都会买些歌舞伎养在家中,以供消遣抑或招待贵客,皇宫之内更是单独设立了相应的司,由专门的女官们分管,而那些从事此行当的皆为青少年美男子。
可自打进了这个淮南王府,很多事情便一直没有按照这些个规矩来,不仅没有按照规矩来,甚至可以说,所有的事情几乎都调了个个儿,近侍班也好,礼乐班也罢,加上先前见到的舞姬们,从事这些行当的竟然统统是女子,若不是在这流芳国内呆了三年之久,她真的有些怀疑这里不过是后世历史书中记载的某个朝代呢!
这么一来,林浣极有理由相信,这王府里的人,说不定都是为那和亲的公主准备的陪嫁呢!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她甚至怀疑起甑兮将自己送到此处的目的来,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如此“厚待”自己才是。
这想来想去的,她又免不了有些糊涂了。
“你还在这儿愣着干嘛?”
片刻之间,礼乐班的姑娘们都走光了,眼见着她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老人忙将一叠曲谱塞到她怀中。
“这是——”这回她可是真的不明所以了,偷瞄一眼,这些纸张上的符号十分古怪,与后世的曲谱相去甚远,自己竟是一个也不认识。
老人也不接话,只是负手道:“糜苑。”
经他这一提醒,林浣总算记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那种专放曲谱的架子,需要由人手持曲谱站在乐师身侧,以供她随时参阅。而她,则有幸在今晚做一回人肉曲架。
林浣赶到糜苑的时候,一干舞姬正手持各色乐器表演一种类似于飞天的舞蹈,领舞的,正是下午那名叫月姬的女子。
对于舞蹈,她并没有什么太高的兴致,大约是在宫中见得多了,也可能是仍对心中的疑虑念念不忘,从偏门进到大厅里之后,她便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老实的呆着,一双眼睛却在滴溜溜的四处转悠,想从在座的宾客身上瞧出点什么来。
司徒淳此时身着一件紫黑色长袍,是那种男女皆宜的款式,样子十分简洁,领口、袖边都秀有精致的纹饰,头上也没再戴宽大的纱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颜色与肤色相近的面具,只露出双眼和口鼻等部位,将那张本应纵横沟壑的狰狞面孔掩饰得干干净净。
此时,他正端起一盅酒微微的向身旁的人一示意,随即仰面干了下去。
看着他脖颈处完好的皮肤,林浣不由得怀疑那副面具的下面根本就没有易容,事实上,她此时的这种想法是非常无趣的,就算是那样,又与她有什么干系呢?
努力的摇了摇头,将那神经质的想法晃出脑海,紧接着,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与司徒淳并肩而坐的北辽使者。
总的来说,北辽人的皮肤比起流芳国的来要粗糙得多,呈现出一种比古铜色还要稍微暗一些的颜色,光泽度不错,有点像后世德芙巧克力的感觉,只是五官过于显大,特别是那大鼻孔和厚嘴唇的组合,容易令人产生一种四肢发达,脾气暴躁的不好印象。
这一点,在那北辽使节和他身后的侍从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反观司徒淳的真面目,则不仅肤色是比之浅得多的小麦色,还生就了一双浓眉大眼,鼻梁挺拔,唇红齿白,竟有几分不同于塞外的俊美内敛之气,即使是戴了面具坐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场竟也比那北辽使节要强上太多。
不知为什么,就这样,她还隐隐的察觉到司徒淳有些刻意的压抑着什么。
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林浣很有几分奇怪,平日里也不是没和他接触过,却从来没有过此时的这种感觉。
衣着光鲜的坐在上首的司徒淳其实早就留意到了林浣的到来,他仗着自己戴着面具,旁人无法窥见他的真实表情,看人的眼光便有些肆无忌惮。
她像一只屏息静气的小猫般蜷缩在角落里,为的是更好的窥视厅中各人的表现,更为了竭力的掩饰自己,不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旦机缘适合,便容反守为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这一点上,她的选择与自己的面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本想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他失望的发现,从她进入大厅直到此时,尚未有任何举动,甚至连站立久了的身体不适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来,只是那么单调站立着,像一枚点缀在角落里的小顽石。
这令他格外的不满。
“都停下吧!”司徒淳挥手道。
身边的北辽使者正出神的看着众舞姬扭动腰肢,在乐师们合力奏出的靡靡之音中已有些飘飘然,猛然听见他叫停,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去。
“尊使远道而来,王上着小人代为好好安顿,在下定当不辱使命!”信誓旦旦的解释一句,司徒淳转而对众舞姬道:“月姬留下,你们都可下去了。”
那月姬自持舞技超群,又长了一张狐媚子般娇艳欲滴的面孔,一听他如此安排,即刻盈盈一拜,满脸含春的向前走去。
到了俩人桌前,用青葱般的纤纤细指执起酒壶,先为那北辽使者满满的斟上一杯,又将司徒淳的杯子斟满,双手端将起来,举至胸前,朱唇轻启道:“月儿敬远道而来的贵客——”说完,头一仰便一口喝了下去,很有点女中豪杰的气势。
那北辽使节见状,面上一热,双眼忍不住趁机在她的上三路直打转,特别是见到她干净杯中酒水之后唇上尚且沾了一些,不由得喉头滚动了了两下。
这一切,自然是尽数收入司徒淳和林浣的眼底。
辽人本是游牧民族,讲究的就是大块儿吃肉,大口喝酒,此时见她都干了,免不了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轻轻一仰脖便喝了个底儿朝天。
“尊使好酒量!”
月姬赞一声,再次将两只酒杯斟满,便莲步轻移,向司徒淳身边靠去。
“嗯——”没想,当下里,司徒淳竟变了脸色,闷哼道。
那月姬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千娇百媚的脸色一僵,竟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此姬非我所爱
林浣躲在角落里,心中免不了暗暗好笑,莫非,这月姬还打算在司徒淳面前撒个娇什么的。
正当她不怀好意的看过去时,却一不小心对上了那面具下深邃的双眸,面对着娇俏美人儿楚楚可怜的示好,他居然还有工夫分心留意到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发现,令她愈发的对这个不愿以色侍人的美男子产生了几分好奇。
“恕在下冒昧,敢问尊使年龄几何?”冷冷的撤回目光,司徒淳转而对那北辽来使拱手道。
他的谦和有礼,看在林浣眼中,却是怎么瞧怎么不对劲——他不是北辽人么?就算当初只是一名小小的士卒,如今奉了流芳国女王的令接待本国来使,别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天国姿态,就算是佯装不知稍加怠慢也是人之常情,却为何表现出如此的生分礼让,实在不像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所能表现出来的,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他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
想到这里,林浣看他的眼光,便又加了三分深度。
那北辽使者的心思则要简单得多,见他问起,也不多加思索,张口便道:“月前刚十八。”
“家中可已有妻?”看起来,司徒淳是不打算给他分心考虑的空隙了。
随着他的话问出,那站在席前正踌躇的月姬脸色微微一变,登时由方才的娇红变得惨白。
那北辽使者并未留意到这些,还一根筋似的答道:“还没正式迎娶,不过家中已有几名侍妾。”
“月姬恳请总管大人不要……”这次,未等司徒淳开口,月姬早已一躬身跪了下去。
司徒淳手中正执起一杯酒来,见她突然跪倒在地,沉声道:“不要什么?”
这一幕,连林浣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脑中早已将先前月姬表现出的优越感抛诸脑后,忍不住替她不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月姬对你有意思,而你却问都不问一声就要将她拱手送人,且不说这里是流芳国,女儿们本都自视甚高,就算是后世历史书中的古时候怕也是一桩伤人家姑娘心的举动吧!
她哪里知道,司徒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于月姬时常有意无意的暗示明示,他早已不甚其烦,此刻之事,虽不是一定要将人送出去,给她个教训终归是好的。
这会儿见她迟迟不开口回答,便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水,将那铜制的酒杯往桌面上一墩,重重的哼了一声。
饶是月姬这样自视颇高的女子,也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作为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当初之所以要死要活的托关系、找熟人进得这淮南王府来的目的,当然不和那些出身贫贱的姑娘们一样,她们有的是为了温饱,有的是沦为私奴情非得已,而她,则是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司徒淳来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用身家势力未能达成的事情,如今放下身段,想凭借着满腔的真诚打动对方的招数依然毫无用处,眼看着北辽的使节都已抵达了兆京城,照此下去,还不得真给当做陪嫁的舞姬给送了出去!
她急啊,如今司徒淳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要随手将自己送了出去,若是对方应承下来,只怕是到时候闹到王上那里也是回天乏力。
“总管大人万万不可将月姬送与尊使!”被逼无奈之下,月姬只得银牙紧咬道。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了,那北辽使者怕是想装糊涂也不行。
一听这话,他紧忙侧身回绝道:“多谢司徒总管美意,奈何此姬非我所爱,还请……”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之下,月姬的脸色瞬间由毫无血色转而青黑,若不是强撑着,恐怕是身子一歪就要背过气去。
林浣在角落里看得真切,因事不关己,还对于月姬的表现颇有微词——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身子骨可是自己的,怎地气性就那么大。
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在下久闻尊使族人虽喜纵马天下,却也钟爱吹奏筚篥消遣?”
见司徒淳兴致勃勃的将话题转开,月姬忙起身退到一侧。
那北辽使节果然兴致大增,点头道:“论起器乐,我族人实不可与流芳相比啊!”言语之中,似乎还有深意,但谁也没往深了去想。
俩人话已至此,众乐师皆顿悟,轮到礼乐班的拿手曲目了。
“十三——”
众乐师早已准备就绪,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张西望间,有机灵点儿的,立马想起了乐谱的事,便压着嗓子喊道。
饶是林浣尚未从方才的小插曲中醒过神来,此刻对上众乐师的薄怒,也自知理亏,忙捧着那一叠鬼画符似的曲谱跑上前去。
到了众乐师的身前,则等于是完全暴露在司徒淳与北辽使节的眼中,虽是背对着他们,她还是感觉到有些莫名的紧张。
极力抵制着那股无形的压力,折腾了近一刻钟,林浣这才发现,因为对这曲谱一窍不通,自己根本不清楚应该将哪一张纸拿起来展示,心里一咯噔,掌心便沁出细汗来。
定了定神,她果断的一个转身,将自己的正脸冲着上首附身道:“禀主管大人,礼乐班所习曲目颇多,不知尊使所好何曲,还请大人甑选!”说完,极力保持着平稳躬身上前,双手将一叠纸高高举起。
自打林浣一站出来,司徒淳就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将她弄到礼乐班去,可不是干这个的。
先前见她独自立在一旁,以为那管事将她的《梅花三弄》作为单独的曲目,放在高潮的时候,没想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本想宴会一结束就提了那管事来问话,再一看她四平八稳宠辱不惊的模样,便决定到时候先找她问个明白再作打算。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擅自做主,将一大堆曲谱丢上来让他们自行挑选,这实在是有违规矩——偌大的一个淮南王府,连奏曲这么一件小事都需要他堂堂的总管亲自过问吗?
在面具的遮掩之下,众人虽是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但轻车熟路的乐师们都已经捏了一把汗。
见司徒淳没有反应,那北辽使者便示意身侧的将曲谱接了过来。
一看之下,他竟也是膛目结舌,比之林浣的脸色还要红上两分。
“这个——”他自然不会傻到说自己看不懂,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司徒淳。
“这些曲目都太过浮华,不如烦劳吹箫姑娘来一曲《梅花三弄》的好。”这种时候,司徒淳竟然不搭他的茬儿,只顾直直的盯着林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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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定的缘分只是让她伤心,为何我不能给她一份幸福?!”成事在天,可谋事,在人!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此女正合我意
此时端坐厅中的众乐师们,除了那个搀扶过四姑娘的,几乎无人知晓他口中说的《梅花三弄》是什么,一时之间,不由得面面相窥。
就连林浣,都有点摸不清情况,不由得错愕的抬头看向端坐上首的俩人,这家伙分明是还嫌自己不够倒霉吧!
这个时候,反倒是站在司徒淳后侧的月姬反应得快,先前她之所以对林浣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正是偶然听府中的杂役谈起,礼乐班新来了一名神秘的吹箫女子,根据她的观察,唯有林浣那身遮头盖脸的行头足以用神秘俩字来形容。
司徒淳在这种时候提这个要求,莫不是对礼乐班的安排心有不满,藉此要给为她找回公道?这么想着,她愈发的对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女子重视起来。
片刻的骚动,并没有令情况有任何改观——那北辽使节一听他如此推崇此曲,便下意识的四处打量起来,敢情是寻找那吹箫的女子呢!
“你还在等什么?”司徒淳抬起眼皮一扫,沉声道。
“禀主管大人——”顿了一顿,林浣这才接着说道:“吹箫的四姑娘最近身体欠安,怕是不能为尊使吹奏了。”
她这一番话,看似中规中矩,实则是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你——”司徒淳万万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说,本想为她在众乐师面前争一口气,不想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一时之间,竟有些气结。
他不知道的是,林浣也有她自己的想法,眼见着自己在礼乐班中不受待见,不如顺势低调为人,只要能顺利混入宫中就行,她根本无心争这一时之气。
见司徒淳一时无语,月姬却有些没来由的光火,想到费尽心机也难以博得对方正眼瞧自己,那自称十三的女子却可以任意与他顶嘴,免不了头脑不清,将那满腔的怨气都转移过来。
“禀主管大人,那四姑娘身子不便,令她好生将养便是!”尽管做出一副恭顺的低姿态,月姬的语气中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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