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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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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不仅是曹姑娘脸色一沉,就连跪在一侧偷瞧的四姑娘都忍不住错愕的看着她——要知道,这曹姑娘可是宫中新近指派下来的近侍班管事,为人狡诈多变,就连甑选司的总管都要礼让三分,这新来的丫头胆敢如此行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她紧忙用额头顶着地面,将屁股撅得高高的,做出一副恭敬不已的姿态,显然是怕林浣的举动牵连到自己头上,对于自己先前的行事,心中已是懊悔不已。
对于林浣的躲避,曹姑娘纵然心有不满,却也只得先行按捺下去,极力挤出一抹笑意来,轻声道:“丫头新进府中,心有不安,不足为奇……”她这话,显然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了,只是说到后头,大概自己也颇觉无力,便吩咐身边随侍:“你将她领去我的院子里侯着!”
“是。”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立刻走出来。
林浣当然不会认为曹姑娘没有因此大发雷霆是因为她脾气好,对于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她归咎为先前四姑娘说的那番话,若不是因此生了对同性厌恶的情绪,她是断然不会有此一举的。如今事已至此,她便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否容小女子取出随身包袱?”这一次,林浣稍稍抬起眼睑,迅速的看了曹姑娘一眼,她的脸色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难看。
快步的回到屋内取了包袱,她便匆匆的走出来,随着那个一脸好奇的侍女走开去。
然而,曹姑娘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该擅入近侍班的院子……请曹姑娘责罚!”沉默片刻,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四姑娘声若蚊蝇般说道。
而此刻,曹姑娘的脸上,已有了一丝与容貌极不相称的戾气。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我,请曹姑娘念在初犯,放过四儿!”四姑娘情知不妙,索性直接开口求饶。
“初犯么?”曹姑娘忽然掩嘴笑道:“今儿个你是初犯,明儿个她也初犯,难不成你们这帮丫头都当我们近侍班是自家的院子,当我们近侍班的女子是自家的奴隶么?想来就来,想戏就戏?如你这般耐不住寂寞的丫头,今日可在此处调戏女子,明日可保不准会偷偷爬上娘娘们的床头,如此品德,怎可奏出清新动人的乐曲?”
曹姑娘一向嘴俐,若是叫她看不上了,纵使有千般的好,她也能给你数出万般的不是来,更何况,凡事冠上****的罪名,那可就是杀头之罪啊!
听她这般数来,四姑娘早已由微微的惊惶转为惊恐,脸色惨白不说,更是全身上下都沁出细密的汗珠来,整个身子都随之变得酸软漂浮起来。
“小女不敢,求……求,求曹姑娘饶命……”此时,她心中早已大乱,哪里还能想到为自己辩解。
“四丫头是礼乐班的人,何来向我求饶?”她的表现似乎深得曹姑娘的满意,她双眼微闭,扯出一丝笑来:“只是先前你已亲口请我责罚,我便不得不替礼乐班的管事教训教训你了——”她轻描淡写的语气,颇有些勉为其难的意思。
四姑娘暗自嘘一口气,原来她先前所说不过是假意威吓,此时看来,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就算责罚亦不会太重,待自己回到礼乐班,自然会有管事代为讨回公道……
“色虽由心起,却由眼入,诛心不忍,摘眼即可。”
未等四姑娘计算清楚,曹姑娘已冷冷的吐出了自己对她的教训方法。
待到她惊骇之际,早有身强力壮的女子拎胳膊捂嘴的拖到一边去了。
眼见着她拼命蹬踹的腿脚,一双漆黑如墨的美目瞪得足以与自己的双眼比拟,再无常日里的精锐幽深的影子,曹姑娘忽然失了等候的兴致,转身离去。
“事毕着太医代为疗伤,眼珠保留。”她淡淡的抛下一句,步履却没有丝毫的停滞。
第二卷 第十二章 代嫁
带着林浣出来的侍女约摸十一、二岁,身体尚未开始发育,越发的显得单薄,虽一本正经的走在前面,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难掩的孩子气。
先前有曹姑娘在,并没有留意到她,此刻随她行走在亭台楼阁之间,时时对上她充满好奇的羞涩目光,林浣不免产生一探究竟的想法。
“妹妹怎么称呼?”
那侍女见她开口说话,声音颇为温婉动听,不由得又瞧了她两眼。
“她们都叫我芸儿。”
趁她回头看自己的档儿,林浣微微一笑,好奇道:“芸儿怎地一直看我?”
听她这么一问,芸儿立刻有些难为情,脸色微红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吗?你真的长得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好看呢!”
林浣没有想到,她频频的偷瞧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心中虽是极力隐忍,却依然笑意难忍。
这副躯体的模样,初见之时,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屏息静气呆怔当场。
当然,那还是在贺兰天佑痴痴的许下立妃的诺言之后,在那之前,她从未认真的瞧过,一来是衣食住行都由初荷全权打点,自己根本无需操心;二来,对于那并不清晰的铜镜,她实在是兴趣缺缺;三则是,宫中伺候的众人自是见过诸多美色,想必都有了免疫力;再则,对于王上身边的人,谁又敢妄加评论呢!
只是,当日窥见镜中展现出的绝色姿容,她的惊叹暗喜之心不过在胸中鼓噪了半晌便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前途未卜的恐慌。
思及此处,林浣免不了又要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去。
“姐姐请在此稍候,芸儿先行告退了。”芸儿适时的出声,将她从记忆的长河中拉了回来。
抬眼一瞧,自己已身在一处宽敞的阁楼之中,屋中处处雕梁画栋,陈列整齐,一应桌椅皆由上好的红檀木制成,显然是会见来客的厅房。
待到她打量完毕,哪里还有芸儿的身影,她竟将自己一人置于屋中,自行离去。
林浣这才记起,方才明明是想从她口中套取此行的用意,却无端的走了神,错失了大好的机会。
由于俩人行色匆忙,她并不知晓曹姑娘对四姑娘的惩罚,心中只是凭借着第一印象,断定她绝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便不由得暗自揣度起来。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厅房前的树荫外隐隐传来环佩叮咚的声音,伴随着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便可见曹姑娘一行徐徐行来。
“见过曹姑娘!”若不是俩人齐齐的出声行礼,林浣还真不知道这厅房外还有把守的侍卫。
曹姑娘置若罔闻的进了屋子,对上她微微垂首的纤细身姿,原本紧抿的薄唇即刻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这位妹妹一看就是富贵中人,就算昔日不济,今后必当时来运转!”说完,出其不意的捉住她的手腕,行至几前,道:“此等福分非常人可以想象,何不坐下,待姐姐细细述与你听——”言至此,她手中暗暗用力,将林浣按到几侧的椅子上,自己则袍袖一甩,坐到了另一侧。
这样一来,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来宽,仔细看去,就连对方面上有几根略为浓重的汗毛也纤毫毕现了。
“妹妹为何不言?”
直到侍女奉上香茗,曹姑娘才意味深长的端在手中,状似无意的问一句。
听她问来,林浣起身一福,回道:“不知姐姐所指何事,小女福薄,只怕是消受不起……”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轻,透露着对于未知事物的原始惶恐。
曹姑娘一怔,暗忖,看她美色无双,举手投足间透着一副浑然天成的富贵气息,本以为不同于普通的没落权贵之女,怕是有些胆识,不想竟也是这般如同惊弓之鸟,诚惶诚恐。
这样一想,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憾意,转念一想,这样,其实更好……
思及此处,当下命人燃起烛火,喝退了周遭的侍女杂役,命人关严门窗。
“妹妹可知,北辽屡屡扰我流芳边疆,害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她这一句话,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林浣的意料,稍稍收敛起方才惶恐之态,她不由得点点头。
“不过,经过此番商议,此事已有转机——”曹姑娘故意将话说一半留一半,一边偷眼瞧着她脸上的变化,一边装模作样的品着手中的香茗。
林浣何其聪明,经她这么一说,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想来这事定与自己有关了。
眼见对方面上全无方才的惊惶,一双顾盼生辉的眉目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曹姑娘不由得心中窃喜,晓以大义,令其自愿前往,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妹妹只要愿意远嫁北辽,便可免去这连年的人祸,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她说这话的时候,也直直的看向对方。
和亲?当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的同时,林浣觉得上天简直是与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固然清楚,北辽与西域一样,皆为男子统治之地,所不同的是,北辽的数十个部落皆由游牧民族组成,辽人粗犷豪放,居无定所,向来视女子为附属物品,远嫁如此蛮荒之地,对于生长在女尊男卑的流芳国女子来说,根本是难以想象的苦难。
林浣更为清楚的是,先皇尚在之际,便为贺兰天佑选定了夫君,据说此男子生于淮南地带,秉性温良,且满腹经纶,对于时下政事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颇得女王欢心。不想俩人的恩爱并未得以长久,女王登基在即,他却突然暴毙,虽是死因可疑,却历经多方查处未果。令得女王终日郁郁寡欢,幸得一遗腹女,唤璟陵公主,生得聪慧伶俐,兼得其父神韵,深得女王喜爱。
算起来,那璟陵公主如今也有十三岁,到了出阁的年纪。
按照林浣对于古代王室和亲的印象,为表诚意,基本都由王室公主前往,可如今,这个曹姑娘却对自己这个身份不明、无名无姓的女子提出这种要求,肯定是另有内情。
况且,当今流芳国朝堂上的天子,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女王的胞妹,若说她是怜惜璟陵公主年纪幼小,不忍令其亲赴异乡,恐怕林浣便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的。
曹姑娘先前的一番话,颇有些慷慨激昂的气势,然而,一言终了,却不见对方表态——她只是双眼呆滞的盯住眼前的烛火,仿佛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到耳中去。
过了良久,她终是等不及了,暗忖道,这丫头不过是一个身世不明的奴隶而已,对于这等风光的事情竟有这么许多的犹豫?看来还是我太过心软,还指望着她能在面圣的时候替我美言几句,此时看来,还是得叫她吃些苦头才行!
“妹妹意下如何?”她这一句话,已不是在询问,而是咬牙切齿的喝问了。
第二卷 第十三章 疑是故人来
听闻她声音有异,林浣将目光挪到曹姑娘脸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平心静气道:“小女子认为此事不可。”
“不可?”“噌”的一下,曹姑娘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枉我如此之看重于你,你说不可!”
林浣心道,你明明是看中了我孤苦无依,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给你等带来任何损失,还假意说是为我着想,真是虚伪之极。
面上却浮出一副惊惧的神情,哆嗦道:“姐姐何故动怒?小女素闻北辽国君乃一介男子,唯有身份高贵之女子方可匹配,小女……小女不怕身死,只怕……只怕北辽国君不喜,迁怒于我流芳……”
曹姑娘虽向来办事不择手段,怎奈胸中已有借此女媚上的心思,见她如此说来,心下一怔,看来事情尚有转机,随即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笑道:“姐姐也是倾心为妹妹着想,如此机遇百年不得一遇,怎可错失?”话说到这里,她已握住林浣的手指:“妹妹放心,到时一切皆有王上为你做主!”
一听她提到王上,林浣不由心中一滞,难不成,这是贺兰天音的意思?如此看来,她不仅已得知自己的真实性别,对于自己刻意亲近王宫的行为,已经有所防范。只是细细想来,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顺畅,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症结之所在。
“如此,妹妹从命就是。”林浣起身轻轻一福。
此刻她脑中所想,却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日后再从长计议——反正北辽的使节尚未到达流芳。况且,但凡选用民女代公主和亲,王室多半儿会巧立名目,诸如将此女收做义女之类,教之予宫中礼数规矩,将人弄得像模像样了才热热闹闹的送出去。毕竟,那可是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女子,断不会太过草率行事。
曹姑娘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只道是她真的想通了,心下一喜,便扬声道:“来人,送姑娘到松露别苑歇息。”
霎时间,一干杂役又是好一番忙活,才将门窗打开,便见一名侍卫匆匆奔来。
“禀曹姑娘,总管大人到了!”
“知道了。”
曹姑娘一边打发先前那个叫芸儿和另外两名杂役送林浣出去,一边神情凛然的整理着衣冠,口中还忍不住兀自嘀咕:“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浣随着芸儿出了院门,也顾不得留意她笑意隐隐的小脸,她的注意力早被远远走来的一行人吸引了过去。
看那一行人的装扮,显然是方从宫中出来,一应侍女杂役都与宫中装扮无异,为首头戴纱帽的那位,很显然是名男子,身上衣物虽与杂役相差无几,但颜色和面料却是上好的绸缎所制,想来必定便是那甑选司的总管了。
随着那一行人的走近,林浣愈发的感觉那头戴纱帽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颇为眼熟,只可惜他面目为纱帽所挡无法窥清。
就在她好奇贺兰天音怎会任用一名男子之时,不觉间一行人已到了与她相距不过二十步的地方。
按理,林浣四人是应当退至一侧避让的,但此时他们所处之地,却是一座小巧的白玉拱桥,避无可避,只好就地俯身垂首站至一侧,静候那一行人过去。
那头戴纱帽的男子行至桥前,略微一顿,不经意的微微一仰头,目光便从四人身上扫过,经过林浣身上之时,竟是一迟疑。
察觉到对方投过来的目光,林浣下意识的将身子缩了一缩,堪堪的掩藏在芸儿的身后,虽自知效果不佳,却也讨得个心安。她已经意识到,既是宫中之人,定然极有可能认得自己,尽管此时着了布衣,又不以正面示人,难免不露破绽,心中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考虑不周。
但她的自责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是片刻功夫,那戴纱帽的男子便从容的领着众人从她身前走过,并无半点迟疑。
眼见众宫人已行出十步开外,林浣却还满脸好奇的频频回首,芸儿只当她没有见识过皇家的气势,笑嘻嘻的说道:“姐姐不必紧张,方才戴纱帽的那位便是甑选司的总管,他为人谦和寡言,断不会因小节责罚众人,不像各班管事……”
小丫头牙尖嘴利,说到此处,方觉得自己失言,紧忙掩了嘴看向身后三人,但见只有林浣含笑瞧着自己,两名杂役尚且交头接耳的对方才过去的一干人评头论足,言语之间,满是羡慕之色,竟全然未曾留意到自己的话,这才安下心来。
“妹妹对府中来往众人都很熟稔?”林浣倾身过去,亲昵的挽住她道。
“我十岁到这府中,如今已是三个春秋,虽不敢说如同进入自家院子一般,却也八九不离十吧!”芸儿的口气里,有着明显的夸大成分,见林浣不揭穿她,便露出一副孩子气的得意之色来。
林浣叹一口气,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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