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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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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钟儿讲述的那些乐以珍以往的趣事,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勾不起她的美好回忆。可是在她孤身独处异世,又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体味世态淡凉的时刻,钟儿真诚的关切与陪伴确实给予她莫大的温慰。
因此她在心里对钟儿存着无限的感激。
可惜,这位拿她当主子一般尽忠尽心的善良的小丫头,也在几天之后被一户李姓的官宦人家相中了。
钟儿临走之前,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抱着她的腿痛哭失声。她心里也难过,可是她知道那是钟儿的命运,她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去搭救别人。
钟儿走了,她更沉默了,时常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板凳上,望着澄净的天空发呆。
她幻想着能有一位神仙驾着祥云而至,指着她说道:“孩子,你走错地方了。”然后将一束神光打到她的身上,瞬间将她吸入时空之门中。她在一个闪着奇光的隧道里翻腾飞翔,突然就被“扑通”地甩到了实地上,定睛一瞧,落身之处正是游人如织的碧塘公园…
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当李大升粗鲁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当一群等待着买家的女奴们蜂拥挤向一桶象猪食一样的烂粥,抢着自己的晚饭的时候,她就会再度被拉回现实中---她是乐以珍,一位因父亲谋反而被抄入奴籍的破落小姐,正等着有官家富户的主子开眼,买了她去做奴为婢呢。
半个月的时间在她的晃晃悠悠中度过去了,她急切地寻找时空之门的心思,终于冷静了下来。也许时空之门不是随时随地都存在或者开启的吧,也许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之手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一种命定的运数吧。
当一个一个的买家看到她愣呆的样子,摇头离去的时候,那天晚上她起夜,刚刚打开房门走出去,就听到李大升在屋角处与一个什么人轻声地抱怨着买了她这个赔钱货,说过几天准备折本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一句话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理智也被唤醒了。她终于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道里生存下去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留有这条命,总归还有机会回这里来寻找时空之门,没有了这条命,她怕自己只能转世投胎再生为人了。
而她是想回去的,她对父亲的恨和对那个男孩的牵挂,都给了她一种非回去不可的决心。
所以当第二天上午,定居在安平府的本朝富商巨贾之家怀府来这里挑丫头的时候,一群为进怀府而刻意拾掇一番的女奴们中间,突然就闯进来一位面若中秋之月,眸似夜空之星的小姑娘,机灵乖巧,笑起来甜兮兮的讨人欢喜,被怀府的管家怀平一眼相中,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被带走了。
这位小姑娘就是乐以珍,本来怀府选人,李大升当她痴愚傻愣,并没有叫她。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她随时有被卖进窑子的危险。
于是她将自己收拾干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生闯进了怀府选人的那间屋子。当她面对怀平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忐忑的,她只是想尽量展现自己的乖巧顺从,自从来到这一世就没照过镜子的她,根本不知道乐以珍长着怎么样一张讨人喜欢的面孔,想当初乐家家世鼎盛的时候,她的父兄为讨来她的一个笑脸,几乎将云州所有女孩子喜欢的宝贝都搬到她的闺楼里去了。
因此当她刻意绽开一个笑脸的时候,就连在大门大户呆得久了,自认为见识不凡的怀平,都觉得受到了震憾,二话不说,付了银子签了契约,领着乐以珍回府向老太太请功去了。
原来他此番前去,只为给怀府的老太太怀良氏选一个抱狗的丫头。当乐以珍被带到怀老太太的面前时,怀老太太高兴地扯起她的手:“多精致的小人儿呀!竟比我们家的小姐生得还娇嫩,一看就招人疼!”
于是乐以珍顺利地留在了怀府,每日里照顾怀老太太的爱犬小虎子。她自小就喜欢猫狗,而且为防她上学的时候,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寂寞,她家里也养了一只比熊犬,名字叫雪球,白茸茸地象玩具一样可爱,乖顺听话。
因此对于养狗,她是很有经验的。怀老太太的爱犬自从交给乐以珍后,没出一个月就被伺弄得毛色油亮,溜光水滑。美人抱靓狗,往旁边一站,让怀老太太感觉很有面子。
怀良氏自从五年前因风湿瘫痪,从一个刚强能干的当家人沦为终日窝陷床榻之间,行动不便的残疾人,性情日渐乖张怪僻,喜怒不定,心思无常。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经常是一句话不合老太太的耳缘,就被打得半死。因此她身边侍候的人五年来如流水一般,变换不定。
乐以珍在现代的妈妈就是因病瘫痪,自从父亲不堪生活重负,离家出走后,她小小年纪便开始照顾残疾的妈妈,十几年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尤其有一段时间妈妈言行举止大异于常,她问又问不出来,情急之下,专门去书店买过一些关于残疾人心理疏导方面的书籍,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在妈妈身上实践过。
因此对付象怀老太太这样的脾气,她并不象旁人那样心慌意乱,惊颤小心。相反,当怀老太太摔杯砸碗心绪不宁,别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往往是乐以珍笑呵呵的一句话,就说到老太太的心里去了。
怀老太太对乐以珍的依宠信任与日加深,府里的人都说她这个抱狗丫头当不了多久,早晚她得替了老太太的大丫头雁儿的位子。
果不出所料,进府半年后的一天中午,她正在给虎子洗澡理毛,怀平带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来找她,让她把狗交给这个叫芹儿的小姑娘,正式通知她,老太太决定擢升她为身边的掌事大丫头。
从此她便有了一个怀府一等丫头的身份,掌管起怀老太太房中的一切琐务杂事。因着老太太在怀府的至尊地位,乐以珍虽然不想恃主而骄,可是仍然躲不过一些下人们的巴结奉承,迎来送往。就连身为怀府半个主子的姨娘姨奶奶们,见了乐以珍都客气地称一声:“珍儿好!”
乐以珍到底凭借她自己的聪明能干,再加上那从小积累起来的照顾瘫痪病人的护理知识,在怀府之中立稳了脚跟,虽然身份上只是一个奴婢,但有怀老太太宠着,府里也没什么人敢跟她大小声。
可是怀府的生活始终给乐以珍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身边的所有房屋建筑摆设都是一出戏中的布景,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出戏的演员,而她也是参演者之一。
等到戏终人散,她会卸了妆,走出这些布景,走到大街上,在夜灯初上车流如织的欣乐广场附近,坐上266路公交车,在南湖路下车,步行200米,然后走进她家所居住的那栋六层小灰楼内,打开一楼左侧的那扇门,雪球欢蹦乱跳地扑到她的腿上,而妈妈一如既往地坐在窗口,扭头来冲她一笑,启唇说道…
“你是哪屋的丫头?深更半夜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不是妈妈的声音!乐以珍从失神的状态中被惊醒,眼前场景被“刷”地拉回到怀府的后花园中,夜凉如水,明月高悬,而她坐在莲池边上的那架秋千上,身子已经凉透了。
她有些迟钝地望向站在一旁的问话之人,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身形面目之后,吓得她一下子从秋千上蹦下来,恭敬地垂手而立:“老…老爷!”
那秋千借着她跳下去的推力,弹了出去,在她垂手站立的时候,又荡了回来,很不客气地打到她的屁股上。她没防备,被打得往前小小地趔趄了一步,旁边背手而立的那个男人见此情形,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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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亮之祸
虽然怀家的大当家怀远驹并没有苟责乐以珍,反而因她慌乱之中被秋千砸中了屁股而轻笑出声,可是乐以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因为怀府向来有禁夜的规矩,不当值的下人们在起更的时候,就必须回自己的屋里,这样深更半夜还在后花园晃荡,被抓住是要挨板子的。
乐以珍垂首而立,心中却在飞速地转着念头,企图在怀老爷开口问讯之前,想出一个能蒙混过关的理由来应付他。
谁知那怀老爷并不急着开口责问她,反而走上前来,伸手扶住秋千的绳索,止了它的动势,然后他一屁股坐了上去,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乐以珍说道:“来,陪我坐一会儿。”
他刚才从乐以珍身边一走,乐以珍就闻到了他身上有酒的气味,心里估摸着这位老爷肯定是在外面饮酒到深夜,刚刚回府,准备到后花园散散步醒醒酒的,不期然撞上了自己。
她侥幸地揣测着,听他说话口齿不太利索,八成喝得不少,也许他半醉半醒之间,根本就没认清自己是谁,趁这机会跑了,兴许他明天就记不得此事了。
于是她将头垂得更低了,轻声应道:“老爷,时辰太晚了,婢子先回去了…”
“罗嗦什么?让你坐你就坐!你刚才一个人坐在这里赏月,挺享受的样子,怎么不嫌时辰晚呢?”怀远驹一边说着,长臂一伸,扯着乐以珍的衣袖,将她拽到自己身侧,摁到秋千上坐定。
乐以珍被迫坐下,闻着怀远驹的一身酒气,紧张地绷直了身子。
记得她刚入府的时候,就有好心的丫头告诉过她,这府里第一不能惹的是老太太怀良氏,第二个惹不得的便是这位当家的老爷怀远驹。母子俩儿一般的心机深沉,脾气躁盛。
可是依乐以珍自己的感受,怀老太太其实并不可怕,她只是一个内心脆弱,缺乏安全感的老人罢了。因为内心的脆弱,她就需要伪装一个强硬的外在,吓倒了其他人,她自己就感觉安全了。
而怀远驹却不同。乐以珍进府大半年了,平日里晨昏定醒,逢节逢庆的全家团聚,她与这位老爷的接触也不算少。
怀远驹给她地印象是:已过而立之年。在这个时代算是中年人了;面容清瘦。鼻直口方。剑眉凤目。颏下一绺美髯永远修得齐整干净。算是一个英俊地中年人了;富甲天下。家资巨丰。连当今皇上西征都要找他商议借调钱粮。算是一个事业有成地英俊中年人了;有一位端庄贤慧地妻子。有七房娇美年轻地姨娘。这些女人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因此他又可算是一位事业有成艳福不浅子嗣绵延地英俊中年男人了。
可就是这样一位活得顺风顺水什么也不缺地男人。却永远是一副古井无波地神情。就连给怀老太太请安地时候。都不见他露出一丝地笑意来。刚才乐以珍被秋千砸中。引得他笑了一声。着实吓了乐以珍一跳。因为她几乎没听过这位怀老爷出声笑过。倒是经常见这位老爷在府里训子斥妾。也看不出他特别偏宠哪一房妾或哪一个子女。对任何人都是冷冷地样子。
因为摸不透他地脾气。所以他是神秘地。又因着这层神秘。乐以珍对他始终怀着一丝地惧怕。
就象此刻。他喝了酒。好象心情很好地样子。可是乐以珍总觉得在淡淡地月光地映照下。他微微上扬地嘴角上展示地不是一种快乐。而是一种寂寞。而他这种清淡地神情。让乐以珍越发觉得不自在。
怀远驹一句话也不说。将头靠在秋千地绳缆上。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囊来。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面孔只朝着天上地月亮。好象忘记了被他摁在身边这个小丫头。
乐以珍想了想。再次站起身来。这次她不准备打招呼了。她感觉怀远驹此时应该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自己出声告退反而是一种打扰。
于是她轻轻地挪动脚步,准备悄无声息地从这里撤退。刚迈出一步,第二步脚都没抬起来,手腕就被怀远驹握住了,再次被扯了回去,跌坐到他的身侧。
“怎么?陪我看看月亮很委屈你吗?”口齿越发地不清楚了,舌头僵硬着。
“老爷…”她自小就对男人充满戒备,更何况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乐以珍挣扎了一下,希望能挣脱他的掌握,就算不能离开,离他远一点儿也好。
谁知怀远驹手下用力,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指着天上的月亮,醺醺然地说道:“你看那月亮,多好啊,二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我。不象你和我娘,狠心绝情地抛下我,一个天人永隔,一个…杳然无踪…如果…如果你们能等到今天…我想给你们的就是今天…可是你们谁都不肯等我…芙儿…娘…”
怀远驹显然已经醉了**分了,兀自僵直着舌头在那里轻声地自言自语。可是乐以珍却吓坏了,他喊“芙儿”倒无所谓,象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本来就是一大群的女人,外面有那么一两个让他心动却娶不到手的梦中情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他喊“娘”!他说他娘已经杳然无踪了!这让乐以珍大吃一惊!这样说来…他不是怀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喽?
这个消息对乐以珍来说,可是过于惊悚了!如果怀远驹不是怀老太太的亲生儿子,那他是谁?怀府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如果这是怀府里一件众多人知道的秘密,情况尚不算糟糕。可如果…
乐以珍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以前看过的电影和小说,通常的情节就是:一个深宅大院里的下人,一旦知道了主人的某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主人除掉灭口。
乐以珍想至此,浑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子,暗暗地用着力气,企图挣脱怀远驹的钳制,趁他神智还不清楚的时候离开这里。
怀远驹感受到了她的挣扎,松开她的手腕,抬手扣住她的肩膀,揽住了她。乐以珍也不知道他是真拿她当作那个芙儿,还是想起往事心中难过,需要有一个人陪着。反正她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赶紧伸手去扒扣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老爷,婢子是老太太房里的珍儿呀,你放开我,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怀远驹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肩,那一只握酒囊的手指向天上的月亮,含糊不清地问道:“那月亮,你看…你看象什么?象什么?说呀…月亮象什么…”
乐以珍此时已经有点儿急了,没好气地答道:“烧饼!”
怀远驹听了这个答案,猛地转过头来,掰过乐以珍地脸,激动地说道:“是呀!象烧饼!象烧饼!芙儿!果然是你!只有你才会说月亮象烧饼!”
乐以珍大吃一惊,她负气随口瞎说,没想到激发出怀远驹这么大的热情来。她被他捏着下巴,惶惑地看着对面这个男人---这人哪里还是平日里如一潭深水般沉静的怀老爷?他的眼神在月光下迷乱而无措,他的神态狂热而痴醉。他摇着她的肩膀,喊了几声“芙儿”,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乐以珍吓坏了,一边喊着:“老爷!婢子是珍儿!你看清楚!快放开我!”一边手脚并用地去推怀远驹。
那怀远驹却完全失去了理性,丢开手中的酒囊,将乐以珍紧紧地箍在怀里,喃喃地喷着酒气哀求道:“芙儿…求你…别离开我,这次我一定听你的…我决不会再抛下你不管!你原谅我!你别离开我…”
见他酒性大发,乐以珍知道事情不妙,她一边拼命地踢腾挣扎,一边张口喊道:“救…”
“命”字尚未出口,乐以珍的嘴巴就被堵住了!柔软而霸道,带着浓重的烈酒气味!乐以珍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一阵强烈地眩晕袭击了她。可是她的唇正在被一个男人疯狂地凌虐着,她身为女性自我保护的意识迅速被唤醒,她推不开他,便用牙咬他的唇舌,双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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