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娘-第1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那年轻人不明几位的来意,本不想告诉乐以珍,可是看了看门口的几位侍卫,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范顺平…不是本地人…他卖我们这宅子,地契官印都有,我们可看得真真的…”
乐以珍觉得自己脑后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槌,打得她眼冒金星。凤州这些产业的契据,平时都锁在祗勤院书房的一个暗柜里,除了怀远驹、她和怀禄,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怀禄是个忠仆,他肯定没胆量偷主子的印玺和契据卖房子,这样看来,这房子铁定是怀远驹卖掉的。
怪不得她问不出烟资的由来,原来是他卖了这里的房子凑的钱!乐以珍心里升出一股怨气,可是那卖房子的人已死,她有气也无处撒。
她闷闷地站在台阶上,舍不得挪动脚步离开。那年轻人见她不再问话,赶紧关了院门。“嘭”的一声院门闭合的声音,吓了乐以珍一跳。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满怀着希望奔这里来了,宅子却被卖掉了!朱琏广见乐以珍一副要哭的样子,心里也揪着疼起来。
他凑近她身前,也顾不得忌讳了,轻轻地揽了一下她的肩:“不就是处宅子吗?没关系的,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如果你喜欢住这里,明儿我让人在城里再寻一处好宅院买下来。”
乐以珍没有说话,转身下了台阶,默默地爬上了马车。朱琏广赶紧吩咐随从:“先找家好一点的客栈,今晚先这么歇着…”
“先别找客栈,我想先见一见在这里管事的詹先生,我们老爷以前在这里有几处宅子,还有几家生意,既然这主宅都卖了,我不知道其他的几处宅子还能不能留着,先问过詹先生吧,哪怕剩一处呢,我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她语气低沉,声音里充满了伤感。
于是一行人又在乐以珍的指引下,往詹先生的家里去了。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到了位于城南一条深巷子尽头的詹先生家,这次乐以珍没有劳动别人,自己也了马车,上前敲了门。
很快就有人出来应门了,开门的正是詹先生,他见了乐以珍,稍稍吃了一惊:“姨…太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哦…快,快进屋里坐。”
乐以珍也没有多余的客气,迈步进了院子,朱琏广跟在她身后,也直了进去。詹先生引他们来到正厅,詹娘子进来上了茶,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位是…”乐以珍身边陪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让詹先生很纳闷。
“我是你们太太娘家的亲戚,詹先生好。”朱琏广随口编了一个身份。
“哦…”詹先生本想礼貌地打一声招呼,可是朱琏广连个姓氏都没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干脆做罢,转头看乐以珍,“太太怎么自己来了凤州?老爷在家可好?今儿找我有事吗?”
“我刚刚去了主宅,才知道那里已经卖了,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一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乐以珍没心思客套,直接问道。
“太太不知道?”詹先生惊得跳了起来,“不是老爷让人来卖的吗?范先生拿着契据、老爷的印玺和老爷的委托书,说安平那边生意越来越忙,老爷和太太都没功夫过来住了,这边长久没人来照料,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趁现在行情好,就把宅子和生意转了手吧…”
“全转了手?”乐以珍的心直坠深渊,又寒又怕,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全卖了?一处宅子也没留下?那酒楼呢?药铺呢?洋货行呢?”
“全…全卖了呀…”詹先生被乐以珍吃人一般的表情吓住,说话也结巴起来,“老爷没跟太太说吗?这可真是…我岂不多嘴了?”
乐以珍见詹先生缩了脖子,赶紧放缓了神色:“詹先生有所不知,老爷已经不在了。前一阵子老爷生了病,有时候神智不是太清楚,我又出远门办事,这边的宅子和生意…这事大有蹊跷,你详细跟我说说。”
“老爷不在了?”詹先生顿时警惕起来,“那范先生来的时候,该带来的一样不落,他说他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受老爷的委托来处理这边的私产,我可是一样一样查验过了,契据、老爷的大印、还有老爷的签名,我全认真看过了呀,没错…要是契据有问题,官府那边也交割不了不是?难道真是我上当了?”
“这事跟詹先生没关系,先生不必害怕…是我们在安平那边出了纰漏,你只告诉我,那位范先生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老爷的这份私产…一共卖了多少银子?”乐以珍安抚了詹先生,开始冷静地提问。
“范先生…叫范顺平,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矮胖…小眼睛…皮肤黑黑的,他说他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我只当他是安平人氏,老爷在凤州这份产业,太太心里是有数的,一处大宅子、五处小宅子、酒楼、药铺、洋货行,我和那位范先生忙活了一个月,才都转了手…大宅子卖了五千两银子,五处小宅子共卖了一万两,酒楼兑了五万两,药铺两万,洋货行兑了十万两银子…一共是…十八万五千两银子,折成银票,被范先生带走了…”
“这么多?”不光是乐以珍,就连一直坐在那里不吱声的朱琏广,都被这个数目吓住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查明前因
第二百四十八章 查明前因
乐以珍从詹先生家里出来后,整个人处于一种茫然若失的状态。
虽然这两天她连受打击,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星希望的,凤州这个安宁静美的小城,有着她穿越以来最温馨的记忆,还有一份数目可观的私产,自打她沉湖后醒来,她一直在心里打算着,她的余生就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凤州度过了。
可是眼下,宅子和生意统统被卖掉了!她现在回想起来,怀远驹戒毒那段时间,她偶有提起来凤州,他总是一脸的犹豫为难,竟是因为这个!
乐以珍揣摩着,怀远驹也许并不想卖掉所有的产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而这件猫腻一定与郭元凤有关,甚至有可能与郑士功有关。
但其中细节,她就没办法去想像了,也许等朱琏广的人追到凤州来,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吧。
而摆在眼前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她未来的生计。安平回不去了,凤州这里又一无所有了,等两个孩子接了来,她恐怕要寻一处适合安身的地方,靠自己的努力养活一双儿女了。
虽然有前一阵子掌管生意的经。验,她并不惧怕抛头露面讨生活。可是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的生活从高峰直坠入低谷,内心的落差一时之间还是难以适应的。
一心投奔一个宁和的家,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房无一间、身无分文。乐以珍郁郁不欢,由着朱琏广安排,当晚住进了一家客栈。
晚饭的时候,朱琏广向店家要了几样清淡的粥菜,。本来打算陪着乐以珍用餐,结果乐以珍留下一碗粥和一碟炒青笋,将朱琏广拒至门外,关上了门。
她回身坐到桌边上,愣愣地瞅着那清粥炒笋,直到。粥稠菜冷,她也没有动一下筷子。她满心装着沉沉的心事,却没有一件是清晰明了的,不由得她不沉闷愁烦。
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到深夜,突然她这间客房的。门被敲响了。经这一遭变故之后,她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叩叩”两声敲门声,惊得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谁?”
“是我,有事情跟。你说。”朱琏广的声音轻轻地从门外传来,让乐以珍心劲儿一缓,舒出口气来。
她活动了一下坐麻木的腿脚,走过去开了门。朱琏广一身凉气走了进来,往桌子上一瞧,粥菜完好冰凉地摆在那里,一盏灯烛都快燃尽了。
他叹了一口气,回身到门外,吩咐随从往楼下要一份热饭菜、一壶热茶、一桶热水。
等东西到齐了,他先是往盆里舀了一些热水,拉着乐以珍过去洗了洗手脸,又将她带回桌边,将筷子塞进她的手里:“我的人从安平过来了,有消息要告诉你,你吃了这碗饭,我就跟你说,否则咱们就等到明天再谈。”
乐以珍被他将了一军,勉强端起饭碗来,就着面前的一碟什锦素炒,飞快地将一碗饭扒进嘴巴里,也不细嚼,粗粗地咽了下去,噎得她自己都红了脸。
朱琏广摇头叹笑,让随从收了碗筷出去,他起身关好了门,回来坐在了乐以珍的对面。乐以珍喝了几口茶,感觉哽在胸口的饭菜顺下去了,便抬头看着朱琏广,急切地问道:“什么消息?孩子怎么没接来?”
乐以珍提孩子,朱琏广就滞了一下,随即他脸上挂着轻缓的笑意,对她说道:“孩子在怀府里,好好的,有人照顾着呢,还是再等几天,等这件事的风波渐渐地平息了,再想办法接出来比较稳妥。”
“谁在照顾我的孩子?是谷姨娘吗?”乐以珍将身体前倾,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朱琏广。朱琏广赶紧点头:“对对…你们家姨娘太多,刚刚跟我说了,我竟没想起来,就是这个姓…谷的姨娘在照顾你的孩子…”
“哦…”乐以珍稍稍放了心,“两个孩子到底是怀家的骨血,他们不会难为孩子的,是吧?”
“当然不会!所以我才没有急着接孩子出来,等郑士功和沈家没这么警惕了,再将两个孩子接到你身边,这样你们母子三人都安全,你说是不是?”朱琏广耐心地跟她解释着。
乐以珍将身子靠回椅背上,垂下了头:“这几天我的心乱得很,也没办法理智地思考问题,幸亏有王爷在,替我谋划筹办这件事,我就听王爷的安排吧。”
朱琏广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我的属下刚刚带来一个消息,他这几天在安平查探,已经弄清楚这次事情的起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乐以珍又将身体绷紧,两只手扣住桌沿,全神贯注地看着朱琏广。
“我们还在京里办事的时候,你们家二少奶奶就已经在家里谋划这件事了。那一阵子你们家老爷瘾病很重,郭氏趁你不在家的功夫,经常接济你家老爷烟资。后来有一天,郭氏在你家老爷犯瘾的时候,跟他说你临行前吩咐过,不许动用家里的银子给他买西土烟,她不敢从家里的帐上支银子,而她的私房已经给光了,实在没有银子再供他了。你家老爷大概是那一会儿神智不太清楚,就说自己在凤州有私产,让郭氏派个人过来,找詹先生支些银子带回去…”
“怀老爷的本意并不是卖掉产业,可郭氏却趁他瘾病犯了颠三倒四的当口,哄骗他签了一份委卖书,又问出了契据和大印的藏处,她便支使她娘家的堂兄赶奔凤州来,将这里的宅子和生意统统卖掉了…”
“她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因为她当时就已经有了诬陷你和你家二少爷入狱,独霸怀氏产业的阴谋。这一段就要从郑士功身上说起…”
“我跟郑士功打过交道,这个人并不愚蠢,他这次和郭氏联手制造这起荒诞不经的冤案,实在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而能让他如此不顾命冒险的人,唯有他的儿子…”
“郑家在他这一辈就是单传,到了他这里,妻妾倒是不少,可惜生了一堆的女儿。到他四十二岁的时候,他新纳的一个小妾才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简直就是郑家的命根子,全家人将这位公子捧在掌心里,生怕他有个闪失,绝了郑家的后。”
“俗话说:惯子如杀子。这位独苗郑公子在父母的惯宠溺爱中长大,果真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玩,无所不精,就是不肯正经读书考功名。就在咱们上京之前,这位郑公子随一群狐朋狗友到京里游玩,在花楼里因为抢姑娘,和人起了争执,他们仗着自己这一方人多,愣是将对方的一位年轻公子打死了,殊不知他们打死的那位正是兵部尚书童宽麒的儿子,不等他们跑出京城,就被童大人派人捉住…”
“郑士功得了消息,急得撞墙。为了这根郑家的独苗,他亲自上京跪求童尚书。童尚书被打死的那个儿子,是他诸多子嗣中一位不起眼的庶子,虽然他也心疼,倒也不至于挖心挖肺地伤心。儿子已经死了,郑士功又磕头磕得皮破血流,他便有了另外的主意…”
“他跟郑士功说,郑公子打死了他的儿子,他若轻易放过,人人以为他这个兵部尚书软弱好欺呢。郑士功一听这句活话儿,赶紧指天发誓,只要童尚书留他儿子一条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结果童尚书便跟他张开了狮子口,要他筹二十万两银子上京领人…”
“生了一个败家儿子,郑家的家财已经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二十万两银子对郑士功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绝望的数字。他回到家里,一番核计,想起了他治下还有一户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家,就是你们怀家。”
“他上门求助的时候,我们正在京里,你们家的主事人郭氏接待了他。郑士功放下自己为官的尊严,低声顺气地求郭氏跟你们家老爷说一说,能不能借他十万两银子。郭氏就在那一刻有了后来这个害命谋产的主意…”
“她答应给郑家解决全部二十万两银子,只要郑士功配合她演这一出戏。郑士功实在是走投无路,凑不齐二十万两这个数目,便咬牙答应了她…”
乐以珍想了好几天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明朗了,怪不得郭元凤在后堂跟她说:“天要助我,机会就这样来了…”原来郑士功等着二十万两银子买儿子的命,而郭元凤恰恰在那时候知道了凤州私产的事。
“那我家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乐以珍抖着嗓子问道。
“郭元凤答应那个姓夏的女人和你家罗姨娘,只要她们在你家老爷的饮食中投下她给的药粉,她就供她们两个一辈子的烟…她哄骗夏罗二人,说那药粉只是重剂西土粉,她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们家老爷戒毒成功,她保证吃了那东西,只会重犯瘾病,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两个女人受那一辈子不缺烟的诱惑,就替她做了这件事,结果还没等你家老爷咽气,那两个女人就被郭氏派人强喂进去大量的西土,一命呜呼了…”
乐以珍终于知道了怀远驹死亡的经过,她双眼噙泪,恨得捏紧了拳头,咬牙说道:“郭元凤!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用来害死我丈夫的那种毒药,喂进你的嘴巴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暂居之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暂居之处
乐以珍一夜未睡,朱琏广也没有睡好。
本来以为送她到凤州,将她安置了,他自己住在哪里都好,就近方便保护她就成。谁知道她家没了,身无分文,孤身一人。
这让朱琏广有些为难,虽然他内心里愿意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在家里就出了那样的事,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整天与她对面并肩,只怕将来说起来,更会损坏她的名节。
还有孩子的事,他可以找借口拖个十天半月,如果时间长了,她终究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他可怎么劝抚得住呢?
一夜辗转浅眠,天刚蒙蒙亮,他就召来了自己的属下,吩咐他们赶紧回安平,多方查探,多加人手,一定要尽快找到郭元凤。
属下领了命离开,朱琏广洗梳完毕,倚在客房外的栅栏上,等着乐以珍起床。
其实乐以珍一宿未睡,朱琏。广这边的动静,她早就听见了。这一夜的时间里,她想着朱琏广讲给她的那些事,哭了不知道多少回,此时眼睛又肿,心口又疼,窝在被子里犯难,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天亮了,客人纷纷起来,喊小二要。热水的,下楼吃早饭的,响动越来越大。朱琏广倚在楼栏上,站得腿都有点儿麻了,也没见乐以珍走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不太。放心,还是上前敲了门:“珍儿,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