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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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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是真病也好,假病也罢,乐以珍心里堵着气,也没去探望她,连派个丫头去问一问的事都没做。怀天鹏就被安置在了乐熙院,和他的小叔叔一起养着。院子里有三个孩子,别提有多闹腾了,可是每当乐以珍满心郁闷的时候,听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是觉得舒快不少。
怀远驹的气色越来越好看了,这是让乐以珍最为高兴的一件事。她将罗金英撵到夏玉芙的院子去住,派了三个得力的丫头和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守在旧居,以保证她不在的时候,怀远驹也不会受到诱惑,再碰西土。
可是高兴之余,另一件事却让她越来越不安心………第二次派往凤州的人,也是一去杳然,半个多月过去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乐以珍感觉到异样,那日里认真地问了怀远驹:“老爷…不瞒你,因为我上京那一阵子,你这边烟资的问题,我让人去了凤州查证,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拨人派过去了,都如泥牛入海,一去就没了消息…老爷,如果你还说没事情的话,我就再派第三拨人去…或者…我亲自跑一趟,也是一个必要的主意。”
怀远驹听了她的话,低头专注地转着手中的茶盏,好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对凤州有感情,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回家,先不说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定居凤州,我只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必然会带着你去凤州小住一阵子,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事没事了。”
“老爷,你这话说得含糊…”乐以珍还是没有问出究竟,着急地扒住他的胳膊。
怀远驹被问得不耐烦,一皱眉头:“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好了,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处置,等我回了家,你只管在家带好孩子,你要凤州的宅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由你…”
乐以珍满腹的疑问,也只好作罢。
怀明弘在这段时间料理着怀氏产业的生意,在外面忙得团团转,晚间回了府里,只去展乐堂向乐以珍请安汇报,便回自己的弘益院,将院门一关,便悄无声息。直到第二天早晨,府里的人才会看到他们的二少爷行色匆匆地出府去了。
乐以珍白日里看着怀远驹身体越来越健康,她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可是晚间回到府里,在展乐堂看到一个愈益沉默和消瘦的怀明弘时,她又会消沉好一会儿。
她没办法去触碰怀明弘的心结,只能装作不见不闻。她只能在内心默默地期望怀远驹快些好起来,她快些离开这里。除了逃避,她似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怀明弘倒也不是不晓得轻重的人,回了安平后,他安分了许多,言行举止不似在京里那般放任不拘。对于他的消瘦与沉静,府里人都将原因归结到沈夫人去世这件事上头去了,这让乐以珍安心不少。
家里的事,大部分仍然交给郭元凤料理。这位二少奶奶不愧是大家出身,做事有分寸,从来不逾矩,大事等乐以珍回来拿主意,即便没有大事,她也会在乐以珍回府后,到展乐堂来请安稍坐,说一说家里的事情。
几天下来,乐以珍发现一个现象。每次郭元凤到乐熙院,几乎都是踩着怀明弘的脚后跟儿进去的。若说一次两次是巧合,天天如此,乐以珍就觉出蹊跷来了。
于是她越发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来,有事说事,无事便端茶送人出门!怀明弘因此而更加地肃然,只要郭元凤一踏进展乐堂的门槛儿,他就会尽快结束汇报,抬脚走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祸临头(1)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祸临头
别人家祭祖,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安平怀氏却在不年不节的九月十九祭祖。那是因为百年前的九月十九日这一天,怀氏的祖先从遥远的北方南迁,落户安平,从此开始了怀氏从艰难创业到恢弘百年的这段历程。
怀氏每年祭祖,不仅是家族内的大事,也是整个安平每年一度的盛事。因为在这一天,怀氏不仅会在各大寺院道观开粥济民,还会将城内最大的三处戏楼包下来,延请三百名与怀氏历年来关系深远的安平本地人听戏喝酒。
所谓的关系深远,可不光是指那些有世交或生意上往来的比肩之家,大部分获邀的人,都是怀氏各行生意的老主顾,比如城南的马铁匠,就是因为坚持常年在怀氏的调料行买盐,就在去年受邀去凤鸣楼听了魁红玉的一出《精忠记》,美得他见人就炫耀,整整过去一年时间了,去他铺子里打铁的人还是会听他摇头晃脑地赞叹:“魁红玉的扮相那个美哟…美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你没听过魁红玉的戏吧…”。
因此每年从入秋开始,安平城的百姓便议论打探,今年有谁收到了怀氏的邀请,是在怀氏首饰行买了那对最昂贵玉镯的孙家太太,还是总在调料行打酱油的西街董奶奶…
在怀氏族内,要拜祖祀神扫墓,恭谢祖先的厚恩远德,为后世子孙创下这份宏大的产业和优渥的生活。这个过程说起来,两句就结束了,但是之前却要经过细心而繁琐的准备。
打个比方,传说怀氏开业的。祖先爱吃油包,每年祭祖,油包是必备的供品,这油包的烹制就有很精致的讲究。面粉必须是由祖田春收时割下来的第一镰麦子磨制的,馅料里的猪油,是在过去的一年里用清纯的泉水和上等的蜀粉喂养出来的猪,祭祖的前一天杀了炼制出来的。拌在猪油和白糖里的核桃仁,更是远从通西深山中采摘运送回来的野生大核桃。
以往的几年,乐以珍就感觉了怀。氏的祭祖活动是如何的隆盛。每到九月份,老太太和沈夫人、各房的太太小姐少奶奶们,都会忙得团团转。但是那时候乐以珍没有资格插手任何与祭祖有关的事项,她是怀家的庶妇,祖先要享用的东西,她是沾不得手的。
今年却大不相同,她一下子从。一个靠边站的小姨娘,变成了这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内里外头的事情,件件需要她操心过目。一入九月份,她就已经忙得脚不落地了。
彼时,怀远驹虽然经过几次的反复,因为乐以珍看。管得严厉,再没机会沾染西土,渐渐地烟瘾就戒得差不多了。乐以珍调了几个得力的人去帽儿胡同,精心地调理怀远驹的身体,只为让他在祭祖的那一天,精神焕发地出现在祭典上。
怀远驹也同意在祭祖的前一天回府里去,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还是蛮有信心,自从他接了怀氏产业的管理权,每一年的祭典仪式,他都是与五老太爷并肩领祭的,今年他也不想错过。
乐以珍在城西的那处小宅院儿已经修好了,只。剩下室内的布置装饰,等着她去定夺。可是为祭祖的事,她忙得整整瘦了一圈,根本没有闲心思去理会这件小事。
她的主意,是将。这件事搁到祭祖以后,或者干脆等到明年开春,反正那宅子她很少去住。可是郭元凤听说这件事后,主动对乐以珍说道:“二太太只管忙大事,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吧。秋季凉爽,正适合装潢屋舍,二太太只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格调,我让人去做这件事,保证让您满意。”
乐以珍见她说得真诚,也就由她去做了。
祭祖是大事,马虎不得。因为没有经验,怀远驹又不在家里,乐以珍正经无措了好一阵子。三老太太高氏在这个时候,倒是体现出她做为怀府老人儿的优越性来。虽然事事不容她沾手,不过有她偶尔的几句提示,对乐以珍还是很有帮助的。
这让乐以珍对三老太太的认识有了些改观,自从老太太过世,乐以珍总觉得一向安分守己的高氏,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
好在乐以珍聪慧,有老人可供咨询,有旧例可供依据,一应事项倒也进行得井井有条。外间的事,由怀明弘带着一班族内子弟安排布置,也都不比往年逊色。
眼看着一切准备停当,离祭祖还有两天。
那天中午,乐以珍吃过午饭,去祠堂看了一回匠人们扎道场竹棚,又去了一趟大厨房,按册清点了献供祭品的材料,叮嘱厨房管事的千万不可出错。
这两件事忙完,暂时还没有其他要紧的事需要她马上到场,她感觉有些累,便想回房小睡一会儿。刚刚走到乐熙院门口,冬儿从侧旁急急地赶过来,对她说道:“二太太,刚刚二少奶奶捎话回来,说城西的宅子今天就收拾停当了,让二太太过去瞧瞧,看哪里不满意的,还来得及改。”
乐以珍这才想起这一桩来,自从交待给郭元凤装潢城西私宅,一晃眼大半个月过去了。郭元凤大概是见她忙乱,从不跟她提这件事。今儿头一次说起来,竟是要完工了。
她停下来想了想:“既然都交给了元凤,我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那边我也很少过去,简单实用便罢,我就不用看了。”
冬儿上前揽住乐以珍的胳膊,殷勤地笑道:“二太太可别这样说,以后二太太在家里呆得闷了烦了,时不时地过去住一日半日,岂不是一个散心的好去处?所以那边的布置,还是要合二太太的心意才好,反正坐上马车,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二太太还是过去瞧瞧吧。”
冬儿边说着,连扶带推,乐以珍一时竟没有拗过她,往府外的方向走出去好一段儿:“哎呀!你还是这样!快松手,我自己走还不成吗?”乐以珍笑呵呵地打开冬儿的手,心里琢磨着看就看吧,那地方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意义呢。
于是坐上马车,往城西而去。
她着实是困乏了,刚刚出了府门,她就开始打瞌睡。玉荷没有跟来,车上只有她和冬儿。冬儿给她搭一条薄毯,轻声说道:“二太太这是困了呢,你先睡一觉吧,等到了地方,我喊你起来。”
那薄毯往身上一盖,暖暖洋洋的,越发困得不行。乐以珍便“恩”了一声,双眼一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乐以珍脑子里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去城西看宅子的装修,也知道家里有好多的事在等着她拿主意,她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努力地想要醒过来,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儿,就是动弹不了,喊人又喊不出声音来,急得她在睡梦里,直哼出声。
一阵嘈乱的吵嚷之声,终于将乐以珍从梦魇之中拖了出来。她费力地睁开干涩的眼睛,往四下里一瞧:咦?这是哪里?
一张香枝木的月洞雕花床,四周是娇粉色的轻纱床帏子,上面绣着艳红的鸳鸯戏水图。床上铺着水绿色的缎子被褥,那缎子上绣满了繁复锦簇的各式连枝花卉。
乐以珍睡意朦胧之间,入眼所见之物,给她一种错觉………仿佛她到了哪间花楼楚馆,进了哪个姑娘的芳阁,浓香粉脂,艳色逼人。
她有些迷惑,竖起耳朵听那喧哗之声,是从屋外传来的,越吵越近,竟似正往她这间屋子而来。她下意识地感觉到情况不妙,赶紧起身,准备披衣下地,看看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只听房门“哐啷”一声被人踢开,一群人乌泱一下子涌进屋来。乐以珍披衣愣在当地,定睛一瞧,前面打头的,竟是一群官差!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祸临头(2)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祸临头
乐以珍见了官差,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她赶紧将两只胳膊伸进袖子里,匆匆地拢好衣服:“这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一位独穿红马甲的官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乐以珍,见她还在忙着系衣服的扣子,撇嘴笑道:“夫人这是快活得不知身在何处了,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家,怎么还要问在哪里?”
乐以珍大吃一惊,茫然四顾,想从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找出自己熟悉的一点点迹象…哦…墙角花架子上撑开的那把花纸伞,好像是从京城运回来的…
这个香艳的房间,难道就是郭元凤答应下来保她满意的杰作?她心里顿时涌起一层一层的冷雾…
不给她细看的时间,那领头的官差突然亮出一块安平府衙的搜捕令牌,冲着身后的衙役一挥手:“怀乐氏谋害亲夫,以图与继子通奸**,当场捉奸,证据确凿,抓起来!”
乐以珍只觉得官差的话,一。字一惊雷,一句一霹雳,震得她神经都要断裂了!她眼看着那些官差要涌上来,下意识地大吼一声:“站住!谁指使你们跑到这里来血口喷人?谋害亲夫?我丈夫好好地在帽儿胡同旧居中休养,我今儿早上才刚去看过他!什么当场捉奸?信口胡言…”
那官差的头领似乎胸有成竹,嘿。嘿一笑:“夫人果然好定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吼出声音来?怀老爷的尸体可是我亲眼看着仵作验过抬走的!他就是吃了你亲手炖制的燕窝,才毒发身亡的…”
乐以珍只听他说到这里,脑子。里的一根弦便“嘣”地一声断开了,浑身的血一齐向头顶涌去:“胡说!要是我家老爷出事了,怎么大半天也没人向我禀报?你们不是官衙的人!你们是劫匪!来人啊!”
她兀自高声喊叫着,早有官差冲上来,反剪了她的。双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她简直无法思考,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顾死命的地挣扎着,直到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推到了她的面前!
是怀明弘!她吃惊地发现,怀明弘的脖子上套着枷。锁,被一个官差用力一推,一个趔趄冲到她的眼前,差点儿站立不稳,摔在她的身上!
她震惊到发不出声音,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怀明。弘,心里默念着:这是一个噩梦!我还没有醒呢!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然后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嘴唇,就有尖锐的痛感从嘴唇上直传入她的大脑之中,随即她尝到了一股腥甜的鲜血的味道,提醒她并不在噩梦之中,而是在现实中发生了一件比噩梦更要可怕的事件!
身边的官差正在屋子里肆意地搜查着,翻箱倒柜,将一些女人穿用的肚兜亵裤、胭脂水粉,随处乱丢,再打开另一个箱子,甩出来的竟全是男人的衣服!一个官差从箱子底搜出一卷图来,打开一瞧,顿时哈哈大笑,往众人面前一展:“兄弟们开开眼,瞧瞧有钱人家的太太都是怎么玩的!”
乐以珍循声望去,那官差手中握的,赫然是一张**!
她听到自己神经绷断的声音,她转头看怀明弘,歇斯底里地嘶叫一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爹呢?”
怀明弘束在枷锁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突,恨声说道:“我们被人陷害了,我在载德楼跟掌柜们商议后天的事,结果家里来人传话,说你有要事相商,约我到城西的宅子里谈,可是我刚刚到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自己找到这间上房,竟然发现你在昏昏沉睡,我感觉情况不妙,刚要出门喊人,这些官差就冲进来了…”
怀明弘说得很急,乐以珍却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她在脑子里飞速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回想了一遍,突然问道:“冬儿呢?你没有看到冬儿?冬儿!”
她话音一落,只见门个垂首缩肩踅进来一人,可不正是冬儿吗?
冬儿畏瑟着蹭到乐以珍面前,突然扑跪在地,抱着乐以珍的大腿哭道:“二太太!是冬儿无能!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挡也挡不住呀!”
乐以珍抬脚便将冬儿踹翻在地,咬牙切齿地说道:“冬儿!你竟然害我!”
冬儿状似凄切,再扑过来,哭着申明:“二太太!不是我害你!冬儿怎么可能害你?真不是我告的密!我刚刚想拦他们!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明刀明枪的,我拦不住呀,我想回身给你送个信儿,可是他们把我推到一边,不让我进屋…”
冬儿这翻话,摆明了在说这屋子里刚刚有奸情。乐以珍觉得自己的心都烧了起来,气恨之下,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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