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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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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芙自从那新坟隆起在院子中,她就一脸怯怯的样子。停灵是一回事,真在院子里起来一座坟墓,显得整栋房子都阴森怖人。
不过那也只是针对夏;这样的普通人而言是这院子里除了她之外,都不是普通人。怀远驹正处在一种自欺欺人的心态之中,婆婆的坟墓就立在他面前也不肯接受娘亲已死的现实。乐以珍连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消化掉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而罗金英是山贼出身,打家劫舍时也伤过人命的,对死亡自然就没有太多的恐惧。
因此丧事一毕推说悲伤过度。身体不舒服。回隔壁自己地院子里歇息了。剩下怀家地几个人。陪着怀远驹度过了婆婆入之后地第一天。
怀远驹整天整夜都坐在婆婆地墓前。任乐以珍百般哄劝也不肯进屋。腊月地夜里。寒冷刺骨即便给他披上最厚地棉氅。再盖上两床被子是见他冻得脸色青紫。
乐以珍急得要哭出来。想起酒能驱寒吩咐怀禄去温一壶酒。想着怀远驹喝几口酒活活血也不至于冻僵掉。结果却被定儿使劲地扯了扯袖子。小声告诫道:“二太太。老爷双重孝呢。守孝期间不能饮酒。”
乐以珍这才明白自己急中生乱。坏了规矩。只好吩咐下人们将他面前地那堆火再烧旺一些。一整夜。怀远驹倚靠着婆婆地新坟。乐以珍和罗金英就在屋门口守着他。大家都没得安生。
一直到东方现了鱼肚白。乐罗二人才被下人们强劝着。回西屋躺了一会儿。罗金英心思简单。守了一夜实在是困乏了。脑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乐以珍虽然头痛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地躺了半个时辰。终究是放心不下。又爬了起来。
等她出了西屋。来到灶间。就发现怀远驹竟然离了那座新坟。坐在她夜间守坐地位置上。他肯回屋。乐以珍自然是欢喜。亲自从炉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老爷。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怀远驹神态看起来挺正常,接过茶杯来喝了一口,将目光又看回到院子中沐在晨光里的新碑,开口用嘶哑的嗓音说道:“真冷啊…原来我娘躺在那里,竟是那样寒冷…”
乐以珍倒吸一口气,想要告诉他人死后神魂出窍,躺在棺材里的那具身体已经感受不到冷暖了。可是她看着怀远驹那专注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移话题道:“老爷再喝些热茶,一会儿早饭好了,你再喝些热粥,就去歇息一下吧,婆婆就在那里看着你,你要是熬出病来,她也不好受的。
”
怀远驹很听话地端起茶杯来,又喝了几口茶,茶汤的热气随着他的呼吸喷出来,在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笼罩着他的脸。
到一盏茶喝完,他将空茶杯递还给乐以珍,才转过说话:“前几日五老太爷来找我,跟我谈起家里的事…”
这是打成亲那晚之后,他第一次以如此平和的语气提起怀府那边的事,乐以珍不由地整肃了表情,微躬起身子贴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老人家语气恳切,说的话我也听进去了。我在这里守孝,断断不能回去的,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撑得起来,就配合五老太爷的安排,支持几日吧…那些行里掌事的,跟他们说是我的安排,他们也会卖你几分面子的…”怀远驹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眯着眼睛,脸上现出这几日少有的暖色来。
“老爷…你觉得我出面好吗?会不会有人看我妇道人家,笑话怀氏无人?”这件事搁在乐以珍心里几天了,只是婆婆未发丧,她也不好拿这事来烦怀远驹。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提起。
“你…站到明面上一下就好,生意上的事,自有五老太爷和弘儿拿主意。我不为任何人,只为我多年的心血,等撵走了那只癞皮狗,这份家业…还是交给弘儿吧…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最后两句话,怀远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老爷既心疼你多年经营心血,何不及早振作起来?不管家人之间有何恩怨,事业可是你自己一手创下的,你就这样丢下,能甘心吗?再有…前几日姨娘们聚齐了去找我,求我在老爷面前提一句话,让你考虑一下儿女及家人的前途,如果你丢下她们,怕她们在府里很难久呆…”乐以珍觉得姨娘们既然那样恳切地拜托过她,那么她至少应该把话带到怀远驹面前。
怀远驹听了的话,转过脸来,冲着乐以珍的这一侧面孔立即隐在了阴影之中。他一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天天都在痛,我的脑子里每天都是满满的,你问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你现在跟我提起任何事情,我都无力思考,我就想守在这院子里,看着我娘,离开一步,我都会觉得像在割我的肉…”
“我知道了…”乐以珍看他的样子像又要悲愤起来了,赶紧伸手扶上他的肩,软语轻声地宽解道:“我听你的,我回去替你守一阵子,你在这里守着婆婆,相信你慢慢会想明白的。等你想明白了,咱们再商议去处,好吗?”
怀远驹只是抿了一下唇,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两个人默默地坐会儿,罗金英也起了床,穿了衣服出来,打了热水来让乐以珍和怀远洗了脸和手。紧接着两个孩子也醒了,梳洗完毕后,吵着肚子饿。
怀天蕊瞧得出爹爹情绪不佳,表情些寒人,也不上去闹他,只是扯着乐以珍的衣襟,望着灶锅流口水。梦儿还不懂看人脸色,扑到怀远驹身上吵着要爹爹喂饭吃。
虽然怀远驹没什么心情喂她吃饭,不过经她这样一闹,倒也凑到了饭桌边上,和大家一起用了早饭。虽然只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粥,众人看着还是挺高兴。
用罢饭不久,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厮进来禀报,说是二少爷来了。怀远驹面色沉定,看不出他的心思来。乐以珍琢磨了一下,还是起身出了屋。
只见怀明弘一身的孝服未脱,正在婆婆的坟前敬香叩拜,规规矩矩地执孙辈之礼,叩足了九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他转身欲进屋,见乐以珍站在门口,冲她点了一下头。乐以珍大概猜得出他的来意,将身子往门边一闪:“二少爷进来吧,老爷在屋里呢。”
怀明弘举步上前,迈过门槛,越过乐以珍身侧,直接进了东屋。他来到怀远驹的面前,双膝跪下,恭敬地说道:“爹,奶奶的丧事已毕,这几日您身心疲倦,气色很不好,恭请您回府休养。”
明知怀远驹不可能回府,他还是很郑重很认真地说了这番话。乐以珍看怀远驹,见他不似上次相见时有那么重的排斥,只是面无表情,目光匆匆扫了怀明弘一眼,冲他一摆手:“我在这里守孝,你接二太太回去吧,以后家里家外,你跟二太太商议着行事…”
怀明弘也不多做勉强,将身子一伏:“谨遵爹爹吩咐。”
于是乐以珍留下了罗金英和定儿照顾怀远驹,带着蕊儿和梦儿坐上马车,跟怀明弘一起回了怀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正面冲突
以珍回到府中,正赶上赵嬷嬷忙完了老太太的丧事,'去。谷柔琴揣度着乐以珍的心思,给赵嬷嬷备了一份丰厚的谢礼。乐以珍翻看之后,感觉都还满意,便亲自陪送赵嬷嬷回王府,并当面向王妃谢了恩。
王妃留她用过中午饭,她乘车再回怀府之中。乐熙院已经收拾妥当,只是不复新房新居的喜庆。大婚那日,乐以珍被蒙着盖头牵引进这座院子中,也看不到自己的新居是什么样子。结果第二天阖府举哀,这座院子被撤掉了所有的喜庆装饰,挂满白幡素缡。
乐以珍唯一能记住属于她新居的新气象,就是从正屋一直挂到院子门口的红绫八角灯笼。新婚当晚,怀远驹兴奋地牵着她的手,从那两排燃着红烛的灯笼之间跑过去。那时候他的脸因为刚刚的一场鱼水欢情,在大红灯笼的映衬下,透着无比的红润和喜庆。而她的大红喜服也在烛光的映衬下,像一团攒动的火苗。
当乐以珍再次走进这座乐熙院时,却找不到一丝一毫新人新居的感觉。整座院子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鲜艳色泽的摆饰都被撤走了,满院萧索凄瑟,门口挂着两只白绢灯笼,垂着白色的丝绦,在冷风里悠悠摆荡。
进了屋里,所有寓意喜庆的陈设不见了踪影,为她的喜事而新打制的漆红亮格柜子、书架几案和梳妆台,因为不好搬动,都罩上了素青的缎子。进了卧房,她的床榻已经被换上了淡青的床幔和被褥,成亲当晚摆在她床上的八铺八盖的喜被喜褥,早不知道被丫头们收到哪里去了。
乐以珍坐到床,从心里往外感受到丝丝的冷意。她扯过一床被子搭在身上衣在床上躺下去。玉荷进来给她拢炭火,递手炉,脚步轻轻地屋子里忙活一阵,就出去了。
屋子里静下来乐以珍的子开始活跃起来。
短短几天时间,她的人生就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现在回头想,她以前的带着梦儿读书识字,每天等着怀远驹做完事回家来,心里不高兴了就跟他耍耍小脾气,那种日子是多么的悠闲自在。
她满心渴望着得到一个人尊重的地位,让自己能够处在一个与别人平等的位置上,不必见人卑躬屈膝。
现在她得到了,却有些矫枉过正了---从一个诸事不管的轻闲小姨娘下子变成了这个家的当家主母,而且还是一个内外兼顾的当家主母。
她光是想想。里就开始发怵。
可是怵归怵。两副担子。她一推卸不掉。那日在后花园庐舍之中。怀远清地话她也听到了。如果真让他缠上沈夫人和怀明弘不光是沈夫人地清名不保。怀远驹也是面上无光。怀明弘更是难做--…纵然可恨。那也是他地亲爹。真将他怎么样了。是有违天伦地事情。
况且回味怀远驹今天早晨地话语对自己经营多年地事业终究还是有感情地。如果真让居心不良地窃去成果。他也是心疼地吧…自己辛苦一些。替他守一阵子。兴许他熬过了心理上地那道坎儿。就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回不回怀府先不说。这份事业他还是会留恋地吧…
其实细想一下没有什么好怕地。家里有二少奶奶和谷柔琴。虽然二少奶奶此时沉浸在与良人久别重逢地喜悦之中用太多地心思在家事上。谷柔琴却是绝对值得信任地一个人比之当年地孙姨娘。她更加地心细沉稳。沈夫人那天说地那句:“…早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我早栽培你当我地左膀右臂了…”其实倒有几分真心地遗憾在其中。
至于外面嘛…大概更加不用怕了吧?怀明弘是老太太一手栽培起来地经商奇才。又有多年地实战经验。而且…他似乎比怀远驹更能体察人地细微心思。刚刚从帽儿胡同回来。他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跟她说。静静地坐在车厢外面。下车地时候。他先将怀天蕊抱下了马车。又将梦儿抱在怀里。站在一旁看着她踩着脚凳下了车。跟在她地身后进了府里。中规中矩。合理合仪。
因此。她似乎不必担心两人之间在很早以前那种如轻雾般微薄地暧昧关系。与他合作。应该不是一件为难地事情。而她估计自己出面。也不过是个摆设。凡事怀明弘拿了主意。借她地口说出来。大概就是这样。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就轻松了几分,翻身起床,披上衣服要出门儿。玉荷闻声走进来,将一个新的手炉塞进她的怀里:“二太太先散散身上的热气再出去吧,您刚从暖被窝里出来,到了外面
一热反差太大,容易受风寒呢。”
她对玉荷的细心很是欣慰。自从她将定儿留在怀远驹那里,她就觉得身边总是缺了些什么。好在她大婚的时候,老太太给她挑了玉荷分过来。这个玉荷心思也挺细,在人面前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与定儿倒有得一比。有时候她正集中精力想一件事,下意识地就会喊“定儿”,玉荷从来都是满面微笑地应她:“二太太,定儿姐姐不在呢,有什么事吩咐我吧…”
她经常想,如果自己当家,除了谷柔琴之外,定儿和玉荷都是可造之材。有两个得力的丫头替自己办事,自己就会省下不少的气力,不必事事亲为--…就像当初自己在老太太身边一样。
一想起老太太,她心中黯淡了一下。老太太在她的穿越人生中,占据了不可或缺的地位,她从一个丫头到怀府的当家二太太,每一步都有老太太的推扶。可是在这位老人家入土的时刻,她却没在跟前儿尽孝,想想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二太太…”玉荷见她端着茶盏出神,出声提醒她。她回过神来,对玉荷笑笑:“我要去钟慧院。”
“哦…”玉荷的表情澜不惊,上前扶起乐以珍,给她取来一件棉斗篷披上,陪着她出了门儿。
红白两重事过后,府里的都快累翻了,没事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屋里烤着火睡着大觉,因此这一路往钟慧院走去,只遇上几个抄着手行色匆匆的下人。
眼着着钟院就在前方,乐以珍一撩头上的帽子,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钟慧院的台阶上。他举手捶着钟慧院的院门,那“嗵嗵”的敲门声在冷寂的空气中传了去老远。
乐以珍前后瞅了瞅,好在时钟慧院门前没有别人。她皱着眉头思量一下,就欲举步上前。刚动了一下,就觉得斗篷的右襟一紧,低头见是玉荷拽住了她:“二太太…”
“光天化日之下,大伯子这样砸弟妹院门,成何体统?真当这府里就任他横行了吗?”乐以珍凛起眉头来,看起来倒也有几威严,玉荷便松了手。
乐以珍快步前,对着仍在砸门的怀远清扬声说道:“二哥这是做什么?太太明说要闭门理佛,为老太太祈福,二哥要是有急事,就跟我说吧。”
怀远清突然听到声音,下意回头,见是乐以珍,将贴在门上的拳头放回身侧,转身俯视着她,吊起嘴角轻蔑地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群芳院的小姨娘…我有什么事不需要跟你说,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乐以珍很不喜欢站在台阶下仰头看他的感觉,便踩着石阶拾级而上,站在了怀远清的对面:“二哥要是出了这个府邸,你要砸谁的门我都管不着。但是眼下怀府之中,一草一木皆归我管。太太身体不佳,要净心事佛,我就有义务为她维持一个清静的环境。太太的佛堂里可供着佛祖呢,二哥也是世外仙人,怎么对佛祖就没有丝毫的敬意吗?你这样不管不顾的砸门,让府里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啧啧!”怀远清将眉毛一挑,“这才当了几天的主子?竟教训起府里的男人来了!一个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乐以珍听他说这话,七分的火气也烧成十二分了!是谁说这个男人曾经温恭可亲?是谁说这个男人修道养性,是个世外之人?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无赖!
于是她一捏拳头,端起自己当家人的姿态来,斜睨着怀远清反问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宗祠,调齐宗会里的老人们,将你逐出怀家大门?”
“你敢!”怀远清被将住,脸涨得通红,“你做这种事之前,最好去问问明弘…”
“你错了,二太太如今做事,不需要问过任何人…”台阶上的两个人对峙,气氛紧张,竟然没能察觉有人已经站在了台阶的下面,“有老太太的遗嘱,有五老太爷和老爷的委托,怀家内外大事小情,如今都要请示过二太太才能定夺,二伯你还不知道吧?”
怀远清一听到怀明弘的声音,神情立即缓和下来,转头用一种恳切的目光看着他,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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