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故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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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即使心里面不满，但是义男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已经不姓佐佐木的人大概可以不用参加这样的餐会。这也是我们没有通知你的原因。”
　　　　“是吗？”荒野琉璃看向了美子和次郎，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表示，美子还有有些焦虑的样子。次郎端着空空的玻璃杯发愣。
　　　　“我倒是很希望和晚辈们讲一讲当初离开佐佐木家的故事呢！”荒野琉璃的笑容一如以往般温和，“提起当初佐佐木露琪亚的名字说不定至今仍然是一个笑柄吧！”
　　　　“我已经决定让次郎回来继承佐佐木家地企业了！”完全无视对方的话语，义男直截了当地达到了主题。拿向麻美子带来的红酒地美子的手顿时一抖。
　　　　次郎站起来绕过美子的手，拿到了那瓶红酒，轻巧地拉开了木塞，随着啵的一声。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了房间里。
　　　　“即使是圣诞节，也谈一点实在的事情好吗？”荒野琉璃微笑着看着次郎手也不抖地往义男地玻璃杯里面倒着葡萄酒，然后是自己、荒卷、一美、麻美子、言叶、自由、世界，最后才是美子和雪菜，以及次郎自己。
　　　　在香织期待的眼神中，次郎倒给了她雪碧。
　　　　“为了庆祝圣诞节，我们还是上一杯吧！”本来陷入了沉寂的空间被次郎的这句话打破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拿起了杯子。叫喊着干杯，然后各自抿着杯中的酒。
　　　　“次郎。”义男放下了杯子，看向了次郎，眼神坚定，语气有力，“我说的是真的，佐佐木家振兴地重担就在你地身上。”
　　　　“您也从菊正兄长的身上抢过这副重担呢，兄长！”荒野琉璃端着杯子高高举起说道，然后将杯子地酒一饮而尽。
　　　　“妈妈。”一美担心地低声叫道。
　　　　对于琉璃的讽刺，义男置若罔闻，他只是看着次郎，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反对，父亲！”荒卷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叫道，“你再给我一两年时间看看！”
　　　　“住口，荒卷，我们早不是说好了吗？”义男淡淡地说道，压制着心中的恼怒和不安。
　　　　“不是，你看看，”荒卷不顾自己的妻子拉扯自己的衣服，急急地说着，“我已经联系到了美国方面的同行，我们合作在北美开发……”
　　　　“住口！”义男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盘盘碗碗都为之一震，“你现在说这个不嫌太晚吗？”
　　　　荒卷有些不忿地坐了下来，有些恼怒地打开了妻子拉着自己的手，麻美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但是马上又变得正常起来，毫不在意似的提起了筷子。
　　　　“请用！”美子说道，大家都还有些拘谨地拿起了筷子。
　　　　“兄长，你大可不必担心。”摸着脸颊的琉璃说道，“荒野财团会按照协议支持佐佐木家的。”
　　　　“哼！”义男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挑着菜的次郎，“次郎，你的想法呢？”
　　　　“我很高兴长辈们和姐姐们都来看我，而且能够在这里吃饭，今天我们还是庆祝圣诞节吧！”次郎举着杯子说道，“虽然我不喜欢上帝，也不喜欢耶稣基督，不过我很喜欢这晚餐的，只是阿姨和姐姐费心做的，所以要通通吃光才是。”次郎看向了雪菜和美子，美子感到一股甜蜜灌进了心底。
　　　　“还真是启作的风格呢！”义男感叹道。
　　　　“还真是……”琉璃挑起了一块鱼来，放进了嘴巴里，半天才说道，“好吃呢！”她看向美子和雪菜，点了点头。
　　　　“次郎，荒野家在大阪的家一直为你开着门，希望你能够来看看，当然，我也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搬到京都来住。”
　　　　义男皱了皱眉，转而看向麻美子，麻美子会意说道，“对了，寒假结束之后，世界会转到京都来读书，到时候希望能够直接住在这里，可以吗？”她对着美子说道，世界上却看向了次郎。香织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吃惊地看向了低着头红着脸的世界。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世界突然站了起来，掩着脸向着客厅走去，言叶和自由都要站起来，但是言叶被麻美子一把拉住了。美子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搂着世界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
　　　　“我领她到客房休息一下吧。”美子说道，拉着世界走向了一楼的客房。
　　　　麻美子脸上闪过尴尬的神情，讪讪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荒卷坐在他的旁边，靠着椅背，嘿嘿地冷笑着。
　　　　“请用菜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次郎伸了伸手指向桌面，在场的人又提起了筷子，过了一会儿美子走了过来坐下。
　　　　“我让她睡一会儿。”美子低声说道。
　　　　“可怜的小姑娘呢！”荒野琉璃低着头说道，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佐佐木义男，“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兄长大人！”
　　　　“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义男不屑地说道。荒卷有点担心地看向琉璃的脸色。
　　　　“没什么，兄长。”琉璃举起了酒杯，“我们一向是，别人打破了某个底线，我方也会跟进的。”
　　　　“应该学学上杉谦信的。”次郎突然说道。
　　　　“但是他没有得到天下，这可不是一个成功的学习的例子。”荒野琉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雪菜，你有什么打算吗？”把目光移向了雪菜，义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缓一点。“我们很希望你能够……”
　　　　“我要出国念书了！”夹着菜的雪菜像是不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最起码美子就很惊讶地看向了她，只有次郎瞥了瞥雪菜之后，转而看向了其他人的脸。
　　　　“你说什么？是真的吗？”美子不敢相信地问道，随后又看向了次郎。
　　　　香织也惊讶地抓住了雪菜的胳膊，言叶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荒野琉璃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正文　第八十一章　Christmas　Eve
　　　　　更新时间：2009…6…16　14：06：36　本章字数：4934
　　　　“我要出国念书了！”这句话雪菜在前一天的晚上，在次郎的房间里面对他说过了一次，“不过不会太久，也就是三个月。”在次郎皱着眉头的询问的眼神中，雪菜接着补充道。
　　　　“为什么，我可以问一下吗？”次郎说话的语气显得意外地客气，“想做下一位玛丽亚•；戈贝特•；迈耶夫人？”
　　　　“所有搞物理学的后辈里面都不会再有那样运气的人了！”听到次郎提起了这个幸运的女子的例子，雪菜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难道汤川教授不是费米吗？”次郎问道。
　　　　“引喻失义了！”雪菜揉了揉鼻子。
　　　　“难道他是约瑟夫•；迈耶先生？”次郎偏过了头，看着自己的姐姐问道。
　　　　“我们可以不说这个话题吗？”雪菜突然接着说道，“其实想到东京的本家要过来，我还有点害怕来着，向着也许能够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嗯，很久之前就这样想了。”她在次郎的床边坐了下来，“身在这里，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调整自己的情绪，也许离开才是不错的选择。”雪菜垂下头来显得有点沮丧。
　　　　“真的这样想吗？姐姐，如果有人站出来证明是当初父亲并非……”
　　　　“这正是更加可怕的，次郎！”雪菜打断了次郎的话说道，“两个截然相反的目地，截然相反的事实的表述。我们跟在表述出来的事实之后盲目地奔跑，一次又一次，这比事实本身的残酷更加让人害怕。”
　　　　“无论怎样都在心里面留下阴影了吗？”次郎问道。
　　　　“嗯，如果是这样地话，我情愿一开始就不知道。”雪菜点着头说道。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我只想要想起了父亲就自然而然地只记得他是我地父亲而已，爱着我，所以。对不起了，次郎。”她看着次郎诚恳地说道，“为了这个目地，姐姐只有离开你，离得远远的才能够做到。”
　　　　“不是三个月时间就回来了吗？”次郎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过你的心情我多少能够理解。”他抬起头来看着雪菜正怔怔地流着眼泪。
　　　　“次郎！”雪菜走上来。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次郎哭道，“我曾经真地想过照顾你一直长大的。”
　　　　“是的，我知道，谢谢你，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次郎抚摸着雪菜的头发在她耳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要幸福好吗？”
　　　　“嗯。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雪菜站起身来，抹了抹眼睛。“姐姐就这么走了，没能够帮到你，真是不负责任呢！”
　　　　“但是事情都是冲着我来地啊！”次郎笑了笑。
　　　　事情确实都是冲着次郎来的，不过雪菜的宣言都少让气氛有些凝重罢了。在座的怀着其他想法的人都暂时性地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住了，一时之间并不能够清楚这到底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弊，倒是荒卷马上就拍起手来。
　　　　“好啊，侄女，是美国吗？叔叔也要在美国开展业务呢！”荒卷的回应里面充满了一种放开之后的豁达地感觉。其他人地疑惑的目光都注视到了雪菜地身上。
　　　　“嗯，去普林斯顿，短期的交流而已。”雪菜补充着，“对于今后的人生多谢长辈们的关心了，但是我本人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对于你们的安排，实在是感谢了，感谢。”
　　　　“普林斯顿？”麻美子有点惊讶地复述着这个单词，“难道都没有打算过结婚吗？”
　　　　“妈，雪菜姐姐还年轻呢！”言叶在一旁有点抱怨似的说道，这句话让雪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向着言叶点了点头，接着摸了摸香织拉着自己的小手，歉意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么就没有什么说的了！”义男咳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道。
　　　　荒野琉璃举起了杯子，“正确的想法，寻找独立的话，雪菜，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当年的影子。”
　　　　当然，荒野琉璃的话换来了佐佐木义男不屑的笑，不过她并不在意。
　　　　“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你能够说说当初你当着父亲的面说过什么话吗？”看不得荒野琉璃的表情，义男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你敢说父亲的病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佐佐木家了！”荒野琉璃偏着头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哥哥，这个时候寸步不让了。
　　　　“那么你说的话呢？”义男接着咄咄逼人地叫道。
　　　　“那时候说的话还有意义吗？”荒野琉璃嗤笑道，“不过既然哥哥这么在意的话，那么就把我说的话说出来好了，在你的手上，我的愿望绝大部分被实现了呢！”
　　　　“你！”义男脸上的恼怒一下子变得好像压抑不住像是要爆发了一样，但是他握着椅子的扶手强忍着坐在那里，面色通红，愤怒地好像收听到了天皇投降诏书广播的忠诚的帝**官。
　　　　“怎么，不敢说吗？”荒野琉璃这个时候的笑意越发地浓烈了，“兄长，把责任都推给死去的人和其他的人，这种做法可不好。”
　　　　“你在指什么？”义男厉声说道，虽然声色严厉，但是在眼前的情况下，却越发显得色厉内荏了。
　　　　“启作和绘里香的事情，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荒野琉璃的话让整个饭桌彻底地冷场了。
　　　　麻美子不安地打量着次郎和雪菜的表情，但是这两个人都显得好像漠不关心一样，反而是美子有点狐疑的目光在义男和荒野琉璃地脸上移来移去。几个小女孩子也是吃惊的表情。丰川一美摇晃着母亲的手臂。面色相当地尴尬。荒卷埋着头，对此漠不关心的样子。
　　　　“何必呢！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要把逝去人地故事拿来作为谈资呢？”麻美子打破了沉静，斟酌着说道。
　　　　“哼！”义男撑着拐棍在荒卷地扶助下站了起来，“你这个家伙。”他用拐棍指着荒野琉璃叫道。“你这种人也配参加佐佐木家地聚会吗？你早就不姓佐佐木了。在你还没有和野男人私奔之前，父亲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他高声叫着，身子激动地摇晃着，要靠荒卷和麻美子共同地扶着才能够站着不倒。“我们走，我们走！”义男高声地叫道，“我怎么能够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
　　　　麻美子给他拿着衣服披上，荒卷满脸羞愧地对着荒野琉璃鞠躬连声说着姑姑对不起的话，这让义男更加愤怒了，他自己撑着拐杖奇迹般的脱离了麻美子地搀扶晃到了玄关口上。桌子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张大着嘴巴看着这一切。
　　　　“对不起，我们先回去了，嗯，言叶、自由你们就留在这里看着世界好了。”麻美子说着话，抱着衣服躬身行礼，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随即跟着丈夫和公公走出了门。美子和次郎一直送他们到了门口，召来一辆出租车。一行人准备直接打车去定好的宾馆。
　　　　“真是对不起！”摇开了车窗，麻美子对着美子、次郎说道。
　　　　“嗯，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告辞了。”转过身来准备走近屋子的次郎和美子一下子就碰见了随之跟出来的荒野琉璃和丰川一美，丰川一美尴尬地对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亲戚笑着，挽着自己母亲地手臂弯着腰。
　　　　“真像是一场闹剧一样，打扰你们了。”她说道，“次郎，有空来大阪玩吧！”
　　　　次郎礼节性地点了点头，一辆黑色的丰田从角落里驶了出来，停在了门口。
　　　　“真是混乱的晚餐呢！”走进了房间，看到寥寥的几个女孩子正围着雪菜唧唧喳喳地说着话，次郎有些感慨地说道。
　　　　“好了，吃饭吧！”美子微笑着对次郎说道。
　　　　“阿姨，不好意思，今晚打扰你们了。”刚刚坐下，言叶就和自由对着美子说道。
　　　　“没事的，恰好收拾了客房给你们的。”美子笑笑，显得有些不在意的样子。
　　　　“雪菜姐姐，我们今晚一起睡吧！”言叶对雪菜说道，“单独地客房什么地就不用了。”
　　　　美子惊讶地看向了雪菜，雪菜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啊！
　　　　“我也要和雪菜姐姐睡！”香织不满地抗议道。
　　　　“要不然我和你睡？”言叶看向了香织，露出大灰狼的眼神说道。
　　　　“不要！”香织急忙摇着头，拉着美子叫道，“我和妈妈睡。”美子看了一眼次郎，抿着笑拍着自己女儿地脑袋说道，“好啦，自己睡好了，又不是没有房间。”
　　　　看着香织嘟着嘴巴不敢看言叶的表情，自由忍不住笑了出来。
　　　　“来，吃饭吧，这么多，剩下可不好。”美子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道。
　　　　“嗯？”揉着眼睛的世界这个时候突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客厅里面嘟囔着说道，“刚才怎么了，那么吵？”随即发现桌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呀，怎么了？”女孩被吓了一跳，“爸爸妈妈呢？”
　　　　“很可惜，世界。”言叶板着脸说道，“爸爸妈妈发现自己没有带钱，所以把我们压在这里洗碟子了。”
　　　　“怎么会？”世界恐慌地叫道，肚子突然发出咕咕的叫声。
　　　　“快来吃饭吧！”自由摇着头说道，“这么一会儿你也能够睡着，真是的。”
　　　　世界腆着脸走过来坐下，看到次郎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马上埋下头来，接过美子递过来的饭晚遮住自己的脸。
　　　　“慢点吃。”雪菜说道。
　　　　结果大家吃了好久，饭菜还是剩下一大半。
　　　　香织倒是很快和姐姐们熟络起来，吃过了晚饭她便拉着世界陪着她一起玩起了游戏机，只是对于言叶，香织始终还是有点畏惧的感觉。
　　　　言叶和雪菜住一间房，自由表示自己和世界睡一张床就好，于是她们睡在了收拾好的客房里面，香织想要和妈妈睡觉美子没有答应，她有点担心晚上的时候次郎会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