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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池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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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不对了吧!布达拉的那些将士跟随他几个年头了,他们是布达拉的人。还是想一想天宇现在怎么样了?”
天宇被困在密室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侵蚀着他,无形无迹的孤独缠绕着他,无限的寂寞令他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出路,只能在阴冷幽静的地宫里胡乱地转来转去,打发无聊,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外面战斗还在继续,而他身为一军统帅竟然阴差阳错掉进了这个莫名的地宫,在这一个超乎寻常的世界里安静的待着,这一切仿佛都是命运在捉弄他。身为一个军团的统帅,在自己属下正在浴血奋战的时刻因为一时疏忽掉进了地宫,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战争记录中都不曾出现,即使是流传在人民中间的野史,也从没有这样的口传。可天宇却创造了这样一个离奇的传说,乃至后世曾有临阵脱逃的将军这样为自己辩解:连索非亚大陆的王者都曾经躲进地宫设计陷害异兽军团,何况我们只是要跟敌人玩一个迂回战术呢?
这地宫没有八百个密室,至少也有七百九十九个,东西连贯,南北纵横,想在里面辨清方向,简直难如登天。人处在困境中时,免不了会回忆起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这都是因为孤独和寂寞。天宇靠着墙,无精打采地坐着,混乱的思绪将他带进了记忆的故乡。
皎洁的皓月,明朗的星空,高高的山峰,那个年轻的女子望月垂泪,是在埋怨,又带企盼,绝美的容颜上两行清泪滴落。山涧吹起的风好冷好冷,单薄的衣衫的挡不住寒风吹袭,瘦弱的身影蜷曲在巨石上,遥望这星空,注视着明月。卡卡,不要怪我,只要确定如玉安全,我马上回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如玉,她到底在哪里,她会知道自己在四处找你吗?八年的艰苦时光,在严格的训练下,他们建立了那份至死不渝、纯真的爱。想到她,天宇的心中一阵绞痛,他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连累了她,以至于她得了魔患。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就不是一个好男人!天宇骂自己无能,骂自己没用,骂自己得了龙珠却不懂得如何救治,以致于她不幸失踪。如玉,你现在在哪儿呢?如玉,你现在好吗?如玉,我是真……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你知道不知道。天宇在心中呼喊着,呼喊着颜如玉,呼喊着他的爱人。
如玉,等我出去了,一定用龙珠救你。天宇捧着龙珠口中轻轻地默念着,神色凄伤。他轻轻地抚摸着龙珠,泪花滴在了龙珠上。突然,龙珠上发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将整个密实都照亮了,龙珠上显现出一幅画面,画面里的景物非常的眼熟,画面里的人竟是龙宫宫主。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斜靠着墙,目光呆滞,神情委顿,脸色憔悴,深深的惆怅掉挂在她的眼角眉棱上,凄凄又切切,幽幽又怨怨。
“啊!宫主!”天宇惊讶地尖叫起来。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就是真的。宫主的脸色憔悴了很多,以往的红润不翼而飞。
天宇回想起自己当时力闯龙宫,无意间和她心生爱慕的情景,忍不住长叹起来。那时侯,他们心灵相通,爱意萌生虽然只是火光电石般的一瞬间,带有一见钟情的传奇色彩,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当时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叫人不能忘怀。想起她在送自己出宫的那一瞬间,眼神中无法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忧伤,天宇的心在瞬间疼痛起来。宫主凄然的微笑中流露出的恋恋不舍至今令天宇无限凄伤,当她无奈说道:“有时间一定要来看我。”的时候,天宇的心被刻骨的伤痛撕裂,碎成一片一片。
离别时,他轻轻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她叹了口气,黯淡的眼神毫无色彩,无奈地摇着头:“我的子民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我的子民!”随后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感慨人生,“人生有许多的无奈,也许正因为这些无奈才会有真正的感情!”说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在她已经破碎的心中汇成了一条无底的河,那里除了悲伤的情意外,还有一曲唱给天宇的歌,歌声凄婉的绝无仅有,忧伤的荡气回肠。
天宇忍不住紧紧地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无尽的绵绵情意在此刻温暖了她沧桑的心,却让她哭的伤心欲绝。低低的哭泣声飘荡在发丝中,流淌在手指间。透彻的泪滴滴落在地上,碎了。
他们俩就那样紧紧地拥抱着,任凭时光流逝,天宇轻轻地舔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轻唤着:“别哭了,别哭了。”
可是她依然在哭,哭的动情又伤心,每一滴泪水都代表她那颗即将破碎的心。他就要走了,她怎能不动情,怎能不伤心。她是龙宫宫主就注定她是那种不会轻易动情,而一旦动情就不会转移的人。她爱的执著,也爱的坚强,更爱的绝无仅有。她的爱是绚丽的,是华美的,也是朴实的!
一个是爱自己的人,一个是自己所爱的人,却不能因为爱生活在一起,是什么让他们别离,是什么让他们绝望,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痛苦,却得不到解脱?要走的终究要走,该留的还是要留,究竟谁错了,究竟又是谁对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错,可是在这里却有人错了,错在哪里?错在何处?错在他必须要走吗?错在她必然要留吗?错在他们不该相识吗?错在他们不该相爱吗?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解释,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这里的一切都没有错,如果这都会是错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许将不再存在正确的事情!
“你走吧!”她最终推开了他,转过了身,掉过了头,伤透了心,好似已经下决心要将他们的爱割舍、忘却,甚至遗弃,但是她能吗?她真的可以吗?她能这么做吗?她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却使自己更悲伤。她无法忘却,无法将天宇割舍,却又不得不如此,这到底是为什么,或者是为了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无奈吗?可是无奈真的就是这样吗?它令人痛苦、无助、悲伤、绝望,令世界颤抖呻吟,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它的存在而不得不存在。
他看着她微微颤动的双肩,看着她黑如瀑布的发线,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忍不住想上去抱紧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熔化进心里,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爱她,爱的痴狂,爱的绝望,爱的海枯石烂,爱的天崩地裂。也许爱是一种错,而错的原因却是因为有了爱。他对着她的背影说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她因为这句话而开始颤抖,开始心碎。消瘦的背影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令人爱怜,她想回过头对他说,我等你,但是她没有,她的口都张开了。当她从沉静的悲伤中走出来时,他已经走了,空空的房间里似乎依然回荡着他远去的脚步声,那么真切,那么揪心。她还想再抱一下他,再吻一下他,但是他已经走了,走了,将永远的悲伤耕种在她的心里,却没有告诉她收获的季节。空旷的走廊一片萧索,可是她却似乎看到了他临走时宽阔的背影,坚定的步伐。她再一次哭了,哭的无声无息。不会有人听到她哭,更不会有人看到她哭,因为悲伤的眼泪只在她的内心低落。
爱过了,也恨过了,却他最后还是要走了!为了爱,生又何欢?为了爱,死又何妨?她可以为他去死,为他而生,却不能为他而走!走了也就能真正的永远相爱了,但是她不能,她只能用悲伤而凄凉的心去回忆他们短暂而刻骨的爱。他还记得,在自己走前,她的脚步曾慢慢的移动过,但是只移动了一下而已,可是就那一下已经让他明白了她的爱很真切,很实在。他也想抱住她,留下来,和她一起望皓月,坐山冈,看世界。可是有很多的可是不容许他这么做,他能做的只能挥一挥手,含着泪和她告别,也许这一别就是永远,或许比永远还要多一天。
别了,别了,他心中默念着,希望她能回过头再看自己一眼,可是她没有,她一直在背着身低低地哭泣,声色凄然的令人心寒。他望了她一眼又一眼,可是她依然没有回头。人总是要走的,最终他走了,脚步轻盈的没有声响,安静的没有回声。说走就真的走了吗?走,是一个多么平常的动作,可是他却走的绝望而凄然。
第二十章 龙宫宫主
           回忆是美丽的,也是痛苦的,天宇回忆着自己的忧伤故事,陶醉在无边无际的伤痛中。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箫,那是她在他临走的时候给他的。她是一个披着洁白的薄纱,喜欢飞来飞去,如仙女般的女子,就是她让他现在伤心欲绝。
那天,天宇去了爱情海。关于爱情海流传着一段凄美如晚霞的爱情。魔族的王子爱上了仙族的公主,但仙与魔怎能在一起,所以他们只能逃离,逃离到一个没有世事纷争的世界,在那里掬云捧露,挥风舞梦,过一种逍遥而飘渺的山泉生活,但是他们太天真了,他们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不存在战争、杀戮、瘟疫、病痛已经一切世界上本该有的。仙愤怒了,魔狂恼了,开始对他们千里追杀,追杀他们真挚的爱,决然的情。无路可逃的两个人为了自己的真爱,最后拔出了自刎的剑,倒在了爱人的脚下。两人的鲜血凝合成了爱情海,两人的骨肉化做了海底的宫殿,而两颗炽热的心碰撞在一起化做了龙珠,龙珠代表着真爱,代表着永恒,它就是爱的结晶。龙族的灵力来源于龙珠,历代的宫主只有在把生命与龙珠结合之后才能得到无限的灵力,龙珠的生命就是宫主的生命,传承万年不变。
爱情海的海水是绯红色的,鲜血一般的颜色。据说在王子和公主鲜血洒尽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雨,大地也在低低的哀鸣。苍天落泪,大地沉鸣,却没有换来仙魔两族的谅解,他们把王子和公主看作是叛逆。仙的惩罚,魔的诅咒,使得爱情海千万年间无人能踏入。自那时起,龙族开始在爱情海发展壮大,但无数年过去了,从没有人能承受得起龙珠的意念,因为它的爱太真,情太深。
而天宇就是为了龙珠而来的,他一头扎进海里,却游不到底,总往上飘,他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他随手将一块石头扔进海里,石头刚下去又浮了上来。天宇发现爱情海周围没有花草树木,海里面没有鱼虾蟹贝。海面非常平静,即使刮起大风,也不会起浪兴涛,而且海水永远不会蒸发。
两天过去了,天宇一无所获,他躺在海面上,飘浮着,像天上飘荡的云一样在海面上漂浮着。突然,一群长着翅膀的飞人飞到爱情海上空,临空而下,扎进海里,天宇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只见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海水突然向上翻滚,海面无风起浪,滔天巨浪形成两道水墙,冲天而起,将世间万物阻隔在外,向两边分开,直达海底,海底上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道路的尽头豁然开朗,远远望去居然是一座城堡。城堡的街道宽敞明亮,和人间的城市几乎一模一样。城堡里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叫卖声到处都能听见。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天宇忍不住进了城堡,立即被城堡里的人认出不是本地人。一队官兵围住了天宇。天宇没有反抗,当即被他们五花大绑,押到了一座府宅中。这座府宅也和人间一样,厅台楼阁如出一辙。经过三周五转,天宇被带到一间光线明亮的议事大厅上,坐在正位椅子上的中年人就是龙宫的一位将军,他叫乔贝。他见天宇进来后,眼光连闪,上下打量着天宇,然后指着天宇问:“你是哪儿的人?”
天宇这时还没有松绑,漫不经心地说:“索非亚大陆。”
乔贝皱着眉头问:“你叫什么?”
“天宇!”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岁,你问这干什么?”
“休得无礼!”刚才押解天宇的四个随从齐声断喝,眉目间隐隐带着杀气。
乔贝接着又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天宇随便说道:“找一个朋友!”
“他是谁?”
“忘了!”天宇回答的简单而干脆。
乔贝突然勃然大怒,语气威严地说:“什么?你忘了!”
天宇脑中灵光一转,计上心头,他已经想好了,决定戏弄一下乔贝,于是急忙说:“记得!记得!他的容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忘了他的名字!”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乔贝一拍桌子阴笑着说:“好!明天我带你去城楼口,你看见了他就指给我看。”
第二天,乔贝把天宇带到了城楼上,城楼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天宇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当然找不到了。接连三天,乔贝一直陪着天宇,他并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在第四天早上,有一对铁骑奔东门而来,气势如虹,为首的是一位年纪轻轻,英俊潇洒的公子,他穿戴阔气,气宇轩昂。十几个手下也都精神抖搂,一看便知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个年轻的公子是西门子,也是龙宫的一员猛将,他刚从龙宫外面办完事回来。他见到乔贝后,马上和乔贝打招呼。乔贝也和他客气了几句。天宇猜想他在龙宫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心中算盘,何不乘此良机给他来个无中生有。天宇没想到,他的这个决定,不但毁了西门子的前途,也断送了他的性命。天宇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上前拉住正在和乔贝说话的西门子兴奋地说:“我终于找到你了,想死我了。”
西门子特别惊讶,迷惑地看了一眼天宇问乔贝:“他是谁?”
乔贝也被天宇弄糊涂了,可是他马上明白过来了,“嘿嘿”地阴笑起来:“你难道不认识他吗?他可是你的好朋友呀!”
天宇赶快拉住西门子的手,热情洋溢地说:“你怎么忘了?你不是让我来找你吗?这不,我来了。”
西门子迷茫地看看天宇,又看看乔贝。
乔贝冷哼一声,望着城外冷冷地说:“西门子将军,别假装了。你们应该很熟吧!”
西门子迷惑地问:“什么假装,你在说什么?”
乔贝转过头,双眼像钉子一样紧盯着西门子,神色威严地说:“你和世人交往,违反了法规,还有什么要说的。”
西门子先是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你是在说我吗!你难道以为我和他真的是朋友?”
乔贝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到了宫主那儿,自有公断,来人,给我把他拿下。”乔贝的随从一拥而上,凶神恶煞般向西门子扑去。西门子的手下结成一道墙挡住了他们,两帮人对峙起来,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起来。
乔贝双眉紧皱,怒目而视,冷笑着说:“好呀!想造反!你的胆子不小啊!”
西门子脸色大变,苍白无比,立即怒声呵斥手下:“你们给我退下。”然后对乔贝冷冷地说:“乔大将军,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到了宫主那里,我们再论谁是谁非!”说罢,他大袖一挥,头也不会地向龙宫走去。
乔贝望着西门子不可一世的样子,转过头厉声问道:“你确定他是你的朋友吗?”
天宇微笑着说:“是的,我们都交往了一年多了,怎么能不认识呢?”
乔贝皱紧双眉看了一眼天宇,冷冷地说:“好!我们走吧!”
天宇高兴地跟着乔贝进了皇宫,心想可以见到龙宫宫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死亡的招唤,死神的亲吻。
龙宫里面居然是一处世外桃源,与宫外有着天壤之别。不同凡响之处在于有着外界不能想象的安宁和美丽。龙宫里面水晶满地,空气中水泡轻飘,还有会飞的鱼群,奔跑的小草,不长甲壳的乌龟,蹦蹦跳跳的小鸟,以及一切想象不到的奇形怪状的动物。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龙宫的皇宫金碧辉煌,鬼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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