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再说-----生命会有艳阳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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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们不谈这些，但你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想想”我绥靖着，我不想再多问，因为我怕万一触及了她的心灵，再让她惴惴不安。

　　“我会的”她闭了闭眼睛，又笑了一下：“谢谢你”

　　她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像天空中一片绚丽的彩虹。

　　我也笑了笑，神志的躯体便渐渐地深入冥冥的幽谷……

　　返校的路上，我急匆匆地蹬着车子。可事情就不那么凑巧，刚走半道，车链子咔嚓一声脆响直挺挺地平颓在路面上。我拣起死蛇一般的车链子，顿时脸上急出了汗来，一时间没了注意。看来今天上午的课是上不成了。哎，反正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也学不了什么东西，于是，我将车链子搭在了车把上，推着车子悻悻地往家里赶去……

　　当我吃过午饭来到学校的时候，我们班重新排了座次，变为男女同桌。我不知道我被排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跟谁组合在了一起。便径直朝我原来了位子走去。

　　“闫朝，那个已不是你的位子了”我的背后传来了黄兵的喊声。

　　我回过头来，看到黄兵被排到了教室的最南面第二排的位子上，和刘花蕊成了同桌。

　　“那我……”我付之一笑。

　　“那……那一个是你和王舒的位子”黄兵指着教室最北侧第一排的位子说。

　　“哦，谢谢你”按他的指示，我来到了新的位子上。看来今后可能会是我自己同桌了。

　　“哎，哥们，我们换一下位子行吗？在我那个位子上，前排的同学影我的视线。”黄兵走到我的位子旁，轻轻地拍了一下我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老师一声？”

　　“不换也就算了，我只是问一遍吗”黄兵苦笑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在那儿实在看不到黑板的话，就直接搬到我这儿好了”

　　“那……那王舒呢？”他很灵感地。

　　“她不上了”

　　“什么！不可能吧”他的脸一沉。

　　“真的是这样”

　　“她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没有……”我摇摇头，样子也很低落。

　　“这……我看还是算了吧，随便换位子是要挨老师批评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然后就是灰溜溜的走开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我，他与我换位子的用意，并不是因为影他的视线，而是他已经默默地喜欢上了王舒。但我不敢多想，我觉得我们中学生之间的交往，应该是一种比较纯洁的友谊……

　　望一望天空———

　　迟来的早春带着吹不散的寒意，似有意无意地扑打着我那颗颤栗的心。

　　哎……谁说十几岁的孩子不懂的爱情。

　　不只是黄兵。

　　还有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渴望给王舒多做一些事情。

　　问天问地，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第11章　新来的杨老师

（）
预备铃响了，我还在沉思……为黄兵、为王舒、也为自己。

　　“今天我们班又换了一位老师，听说是师大毕业的，是我们校长的女儿”教室内突然有人在说。

　　哦，对，今天第一节是语文课。我急忙掏出了语文课本，恢复了神采奕奕，静静地等待着。因为语文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门专业。

　　“咔哒，咔哒”门外走廊内传来一阵皮鞋嗑击地板的声音。

　　同学们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教室里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圈圈绒长上装和一条仿皮长裤，配着浅口皮鞋的女人。波浪形的秀发像小瀑布似的流下来，皎容端丽，姿色媚秀。给人一种高雅淡洁，有天然风韵的感觉。若不仔细分辩，很难确信她是一位教高中的老师。因为她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

　　合上教室的门，她双眼扫视了一下室内，便走上她那特殊的岗位———讲台。她把腋下的一叠试卷和几本书籍放到桌面上，然后又羞答答地漫步于教室内的过道上。也许是第一次做教师的缘故吧。

　　上课铃一响，她急忙走向讲台，宏亮地说了一声“我们上课”，显得十分敬重、严肃而慈祥。。

　　她望着同学们，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免贵姓杨，叫杨兮，以后大家叫我杨老师就好了，如果大家觉得敖口的话，就称我的名字也可以”

　　“咩……”不知是哪位调皮的学生阴阳怪气地学了声羊的叫声。顿时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杨老师的脸上有些泛红，朝声源处白了一眼。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在黑板上明晰地写上了“杨兮”两个大字。那字虽不十分漂亮，却分明透着一股坚定、和霭、还有一份亲切感。

　　写完字后她转过身时，已经平静了许多。她随手将粉笔放在课桌上，平缓地对大家说：“我是刚刚从师范院校毕业的，经验不足，在以后的教学中，如果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并给予批评和指正。”

　　听着，听着，同学们鼓起掌来，我也不禁为她的坦诚直率所折服。

　　“从今天开始，我来带大家的语文课，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在以后上课的时候，要注意听讲，按我的要求来完成作业”她笑了笑，接着说：“可以吗？”

　　“可以”我们大家都一齐望着她，异口同声地说。

　　“真的很感谢你们，和你们这些纯真的学生们在一起，我感到一种无比的快乐和满足”她一字一顿地加重了语气：“今生为人师，我无怨！无悔！无憾！”

　　教室内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是做一名人民教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将来做一名人民教师。这期间我也曾有过别的理想，也曾有人对我说过，做老师是一件很低劣的事情。可我仔细想想，我还是选择了这门职业”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了，接着又意味深长地：“教育是需要奉献的，没有奉献精神的人，当不了一位好老师……以前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可当我走上这神圣的讲坛，看着学生们张张渴求知识的脸，我觉得我应当对自己负责，对我的学生们负责”

　　“老师，我相信你会做好的”我不由地发出声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鼓励”老师察觉后笑着对我说。我的脸也涨红了。

　　教室内出奇地安静，似乎可以听到怦怦的心跳声。

　　“同学们，占用你们这么多的时间，真的很不好意思，”然后，她又从课桌上拿起了一叠试卷，面向同学们说：“请课代表把这些年前期末考试的试卷发下去再请大家仔细检查一下出错的地方，找出失分的原因”

　　教室内一阵骚动是试卷的折叠声和小声的议论声。

　　杨老师走到我的位子旁，用桌面上的课本，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板凳面上的尘土，坐下。

　　“你的同位呢？”她声音很细微地间道。

　　“她不上了”

　　“这么年轻就辍学了，是多么可惜呀”她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她是一个很固执的女孩”

　　“哦……”杨老师轻轻地点点头，又换了一种语气间道：“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闫朝，门里三的闫，朝阳的朝”我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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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她差不多快要跳起来：“你就是闫朝”

　　“是的，老师……”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翻阅你们班语文试卷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语文成绩很棒，对我的印象最深啦，特别是作文，我觉得能在考试的时候，写到那水平，真的很让人佩服”

　　“谢谢你，老师，这可能是因为您太高看我了”

　　“没有，真的没有，”她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吗？看完你写的文章，特别是那首小诗，叫‘感君心血有桃李，知……，我记不太清了”

　　“是不是知尔忠贞惟舜尧”我接过话来默念着。

　　“对，就是它，是它才使我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职业，更加坚定了我做教师的信念”她意味深长地说。

　　“可那不是我写的，是我从一位老教师的文章里摘抄的，恰巧，试卷上的考题是《写给老师……》，所以我就把它写在了我的文章里”

　　“是吗，其实这也很了不起呀，因为懂得能恰到好处地引用”

　　我笑了一下，是因为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对她说些感激的话。

　　“老师，你今天讲的课真的很精彩，我觉得有一种出神入画的感觉”

　　“谢谢你，这是对我最高的奖赏”她也笑了，她这一笑的用意也可能和我一样。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洁白的墙，这时语文课代表韩磊，将试卷发到了我的手中，而且，他还朝我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是羡慕，是妒疾，还是挖苦，我也搞不明白。

　　“嗳，我间你，你的理想是将来做什么？”杨老师好奇地又问。

　　“我的理想是考大学，这也是父母对我最大的心愿”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略带一些伤感。

　　“难道你就没胡别的理想吗？我觉得你应该当一名文学家”她肯定着。

　　“我觉的那只是一场美丽的梦”我笑了笑。

　　“谁说美梦不可以烃成现实呢？”她洋溢着，那双眼睛，像股深深的清泉，跳动着笑的音符。给人一种天天向上的感觉……

　　从此，她的开朗、和善、友好以及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和那种横溢的才华，深深的吸引了我，还有我们班的一些同学们。于是，下课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喜欢去她的宿舍，和她谈心，听她讲故事，听她为我们歌唱，她既是我们的老师，又像是我们好姐姐。

　　她讲课生动，形象而又不失幽默。她像春天里早晨的雨露，给我们班注入了新的活力。

　　渐渐地，只要她一出现，就让人会感到一种咄咄逼人的热情和愉悦轻爽的气氛。

　　然而，她对我却又是另一番态度，在她的课上，不允许我有半点小动作，倘有闪失是，她那双慧眼便会扫射过来，以示警告，如若再不解风情，就被罚站示众。

　　她不仅总让我回答问题，让我每天写一篇文章给她，还让我坚持练习钢笔字帖，更让人出人意料的是，她还宣布我当了语文课代表。

　　不知是哪个捣蛋的学生，让我与她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到底是……谁写的！”杨老师指着黑板，厉声质问，沸腾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妈呀”我差点叫出声来，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原来，教室的黑板上，十分醒目地写着：“杨老师，我们不欢迎你，快滚蛋”

　　“这是谁写的，站出来，听到没有，给我站出来”杨老师连吼了两声，眼睛里渗潢了泪水。

　　“闫朝！站起来。你班长当的一点都不合格”她怒目圆睁。

　　“天哪，她这人……”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她的暴怒声中，在五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我说不出来这时的感受，只觉得我的头脑　发热，浑身的感觉都麻木了。


（）
　　在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是上她的课，我就从来不看黑板，她提的问题我也不再回答。课下见到她时我也总是躲开。

　　有几次我装作不经意地看她几眼，她都是一脸和善的笑容，我想她一定也后悔了，然而，恰恰这时，我都会有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算正确，但我内心深处还是挺喜欢她的。

　　这天，我正在教室内看一部小说———《窗外》

　　“噌、噌”门外传来勿勿的脚步声。

　　“大家　静一静”语文老师出现在门口，她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说：“教导处下的通知，今天检查我们班的作业，谁的语文作业还没有交上，请马上把它交上来”

　　“老师，我……我的还没有交”调皮鬼韩磊拿着作业本，诙谐地跑过去递给老师。

　　“还有谁的没有交？”老师接过作业本又问，并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看我。好像是明知故问，又似是心不在焉。

　　我的脸有一种火辣辣的烫。

　　“噢，老师，我把作业本交错了”韩磊又急忙跑过去，把老师手中的作业本换过来，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哎，我怎么把物理作业当成语文作业交了”顿时教室内一阵捧腹大笑。

　　我觉得我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重新回到肚子里，可是很奇怪，心中除了空白，竟无太多的喜悦，只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好像是卸下千斤重的无限惬意。

　　“闫朝”老师走到我的身旁，声音很柔和地说：“闫朝，你的作业交了吗？”

　　“交啦”我先是一怔，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找我的麻烦。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她的脸上有些潮红。

　　“不可能吧”我搜寻了一下我的抽屉，没有找到语文作业：“老师，我恳定交了”

　　“是吗？那你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下好吗？”

　　走进她的办公室，因为是上课，其他的老师都带课去了，除了她和我，室内空无一人。

　　我慢慢地走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悬在头顶上。当然，最好不要去理它，然而，又象是根本不可能，原因就出在心灵的屏幕上———面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师，在这样一个“闭塞”的环境里面，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会不会引起非议。

　　我在压抑着自己。

　　“你渴吗？”她将手中的作业本放到一叠本子上，便热情地招呼我。

　　我不作声，好像还在生她的气。

　　“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她用一种镇静的，压低的声音说。

　　我依然是不恁。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平静，眼睛里还含有一点儿笑意，也许是太热情的缘故吧。我没有多想，在我这个年龄里也不允许我去多想。

　　“是我委屈你了……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她突然绷起脸来，把眼睛瞪的是那样天真，用的是另一种语言。

　　“没有……老师，我不是那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我笑着，我的神经在作痛，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扯住了我的头发根儿，不停地绕啊绕啊，直到乱的没有了头绪。

　　“我向你道歉她吗？其实我也不想那样……真的”我看见有一丝尴尬的神色从她的脸上滑过，但它转瞬即逝了。

　　我竭力地露出一种轻快地笑容。憋了很久，才怨怨地回了一句。“我……我也并没有在意过那些”

　　“谢谢你”她的脸更红了，闪闪的目光好像诉说着一种神秘：“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问好像隔着一道鸿沟，我一看到你，我脸就有些发烫……”

　　这句话像种子一样，在我心中播下了恐惧和不安，我觉得有一个阴影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的心有些木然，似乎感到她眼神中的内容：难道我是她的一个威胁，或许不如反过来，她是我的一个威胁。

　　“老师……我可以回教室了吗？”我真的手足无措了，我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污浊的气体，直到我的头在发晕。



　　“闫朝！”她突然叫住了。

　　我回过头来，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嚅动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我的心在突突地直跳，喉咙又干又热。

　　我搞不懂———杨老师对我的眼神。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读懂……
第12章　同桌
扔掉了疲惫忧愁沮丧伤心的心情

　　缓缓地骑上车子驶出家门

　　把自己放入一个轻松的世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