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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晚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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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我便闻到了栗子鸡的清香,顿觉饥肠辘辘。
  海群系着围裙往餐桌上摆放碗筷,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海总亲自下厨。”我打趣着。
  海群讪笑着:“打下手打下手,不能让老婆大人累着,嘿嘿。”
  “说我坏话呢?”晴晴端着一盘老火汤从厨房出来,笑口吟吟。一个多月未见,她似乎圆润了不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朝九晚五 第六章(3)
“不是有了吧?”我凑过去问,晴晴脸就红了。
  “还不知道呢,那家伙非说肯定是,活都不让我多干,真是。”
  我心头一乐,和海群相视一笑,门铃响起,这个准爸爸屁颠屁颠地开门去了。
  “其实也就是大姨妈晚了一个礼拜没有来。”晴晴低声跟我解释说。
  我笑笑,帮她摆好菜肴,顺口问了一句还有人来吗?
  “哦,是东楼吧,今天是请伴郎伴娘吃饭啊,感谢你们的帮忙。”
  我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眼前不期然闪过一双清透细长的瞳孔。
  那个和我聊了一宵的音乐和电影,淡漠如深的男子。惊讶于彼此对此范畴的关注和深入,却都不曾开口询问各自出处。偶为相同的认知举杯浅笑,不同的观点慷慨陈词,但谁都不会妄图说服谁。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晚上,一想起,记忆里便弥漫着普洱的醇香。
  萧东楼见到我似乎没有丝毫惊讶,或者说,我看不出他的情绪有任何起伏。
  我们礼貌地打招呼,像认识的普通朋友,没有过多的客套,也没有更多的言语。那一夜的把盏夜话仿佛只是春夜里的一幕细雨,夜半来,天明去,不着一丝痕迹。
  我莫名郁闷,我更郁闷我的郁闷。
  席间,晴晴两口子笑说着蜜月途中的点滴趣事,某人兀自笑而不语,我只顾埋头吃菜,间或和海群碰杯,于不觉中喝了许多酒,开始有些醉意。
  我分明感觉到有什么在空气中发酵,一寸一寸膨胀到令人难以忍耐。
  海群突然一拍桌子,点点我说:“对了悠悠,给我们讲讲你们猎头的工作流程嘛,我可一直很好奇。”
  这家伙自从和晴晴结婚后,就开始跟晴晴一样叫我的小名,我颇有点不习惯。他突然要我说猎头的事情,更让我奇怪。我看着他笑得过分夸张的表情,心想作为一个大公司行政人事总监,从人力资源体系来说海群也算是我半个同行,只不过一个在甲方,一个在乙方而已。他不可能对猎头的运作一无所知,好奇至此。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海群几分尴尬,他看了看萧东楼,摸摸脑袋自嘲地说:“其实是我们公司最近有进行大量人事外包的打算,我也想了解了解MMI的情况,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嘛。”
  “对啊对啊,我也想了解啊。你平时都不对我说你工作上的事,害我在单位跟同事说起我的好朋友在做猎头,他们说猎头就是Sale(销售),是人贩子。我还差点跟他们吵起来。”晴晴也插嘴道。
  我笑了笑,解释道:“他们这么说也对也不对。如果说猎头是销售的话,它与一般销售的不同在于,猎头是顾问式的销售,更多是在于采购的过程,自身的积累和人才的综合包装。至于人贩子一说,严格意义上我们交易的‘产品’的确是人。但是我们充当的不是占有方,我们不是地主,人才没有跟我们签卖身契,也没有被我们拐走。一切的条件都是透明地摆在桌子上,是公开的,一份猎头提供的职位需求就如你正在吃蛋糕,我们把另一块放在你面前,或更美味,或更精致,或更有分量,或更有营养,也或者跟你目前吃的大小差不多,只是多了点水果。总之它跟你吃的肯定有不同的地方,然后由你自己来权衡比较,选择继续吃你原有的,还是接受这个新的。但是你接受了还不成,还要蛋糕店的主人来决定是否要真正把这个蛋糕送给你。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猎头的过程。”
  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其他,一向不愿在朋友之间谈论工作的我竟然就这样簌簌地抖开了话匣子,有问必答,从前期接单评估、做项目计划书,到寻访、面试、薪资谈判,再到背景调查、入职、保证期跟踪中,侃侃而谈,毫无保留。
  我甚至还讲述了一些我做过的重大Case,包括一些业内敏感人物的变动,极少人知道,我就是那个背后挪动乾坤的人。
  海群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看看萧东楼,又看看我,神情古怪,若有所思。
  晴晴听得目瞪口呆,直呼精彩。
  萧东楼一直颔首微笑,不发一言。
  饭后大家坐在沙发上,看婚礼当天的录像。
  华美的场景里人影憧憧,交错着幸福喜悦的脸庞,镜头就像一个好奇的小孩,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们。我看到自己的影子拖沓绵长,笑容淡静而疏离的女子,不是我熟悉的自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朝九晚五 第六章(4)
酒劲已过,我变得异端沉默。海群说,不如玩个魔术吧,东楼是高手。
  被点名者淡然一笑,也不多言,吩咐海群取来白纸一张,说谁来玩一个猜心的游戏。
  我挑眉,伸出手。
  “我来。”
  他将白纸对折,再对折,摊开后纸的中心便有了两道十字折痕,他在折痕的中心用笔划了一个小圈,吩咐我在圈内写一个字,再依样对折起来,不要让他看见。
  然后他拿着我对折好的白纸,两手背到身后,片刻后他右手夹着白纸举到我的面前,那张对折的白纸中心少了一个扇形的角。他示意我将纸接过去。我茫然照做,打开来后,我看到白纸正中一个窟窿,我写的字已经被他撕掉,似乎还在他身后的手里。
  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个角呢?”
  他笑了笑,又将那撕下的一角递给我,依然是折叠着的。
  然后他开始认真地看我,目光似有深意,仿佛要看穿什么,我被他盯得有些慌乱起来。
  大约过了十秒钟,他突然微笑,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说道:“你写的,是个沈字。”
  04
  再一次接到岩井森的电话时,我正陪Cat和方雯在状元坊买东西,心情十分郁闷。
  六月的广州已是酷夏,状元坊的羊肠小巷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我就像被挤在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垂头丧气,也毫无脾气。
  “江川社长已经回上海去了,他在离开之前让我们准备好了两份合同,指定贵公司为我们华南地区的猎头合作方,并指定要沈小姐负责。下周我们会把合同文件发送过去,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随时可以签约。”
  我几乎以为我在幻听,在确认了这真的是事实后,我才明白,原来奇迹不但发生了,还是如此让我措手不及。挂掉电话,我孩子气地握拳给自己加油了两声,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周遭的空气也变得清新无比。
  看到这会儿工夫Cat和方雯已经钻到人流的左前方去了,两人正趴在一个玻璃柜子上挑耳环,我精神抖擞地挤了过去。
  当我们坐进巷尾的一本寿司店喝五元珍珠奶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我累得脚后跟生痛,太阳穴因大量缺氧突突直跳。Cat和方雯神采奕奕地摊开一包包的战利品一一盘点,Cat还拉着我唠叨着要再回去找那条之前犹豫没买下的月光石手链。
  “你和方雯去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举手求饶。
  方雯笑着接过话:“Cat姐,我陪你去,我也想再买几双船袜。”
  “好啊,我们现在就走,”Cat马上兴高采烈地拉起方雯,临走还不忘损我一句,“你在这看好东西啊死鱼!”
  状元坊是广州荔湾区的一条古老的内街巷,因宋代状元张镇孙故居于此而得名,其狭窄的街巷内林立着数百个几平方米的小商铺,专营市面上最时尚潮流的衣物饰品,吸引着众多新新人类光顾。据统计,这里每日的人流量均超过万人,节假日更是人潮如涌,是名副其实的“撞人坊”。
  我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三两两说笑的脸上满溢着青春与热情,曾经那些笑脸里也有我的一分子。求学时期,状元坊、北京路、流行前线都是常逛的地头,我和维维,有时还有子昕,经常一整天在这里流连忘返,不知疲倦。
  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狂热于这样的购物方式,甚至是十分抵触。
  一来是因为我的工作限制着我不能作这样争奇斗艳的打扮,二来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挥霍。
  不像Cat这种心态永远年轻的怪胎,每个月都必来淘金一番。我拗不过陪她来了几次,每次都只会再次加深自己对衰老的感慨。
  所以这次方雯约我逛街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叫上了Cat。现在看来,这决定多么英明!
  想到这里,我咀嚼着嘴里的珍珠,得意地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晚饭的时候Cat告诉了我她的一个决定——她要招方雯当她的助理!
  05
  上次在陆街咖啡重遇后不久,方雯便去了那家对外贸易公司上班。她所在的写字楼正好在我的旁边,于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起来,中午没事的话我会约上她一起下馆子,省得她天天吃那些没营养的快餐便当。有时候她也会加入我和Cat的活动,跟我们去吃饭泡吧什么的,方雯温顺又活泼的性格,很对Cat的胃口,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但我没想到Cat居然动了招助理的念头。
  以我做猎头的经验跟直觉,对于Cat这个提议,第一反应是不看好。在我看来,朋友是不能共事的,尤其还要变成上下级关系,到时候工作上很多分寸都不好把握。加上Cat这个人不拘小节,霸道率性,做事容易不顾后果。这种性格做朋友可以,放在团队管理中是有问题的。这也是她的下属频繁流动的原因之一。
  方雯那家贸易公司规模不大,人员也不多,可同事之间的倾轧却十分厉害。对外贸易这一块讲的就是客户资源,大家经常把订单抢来抢去,搞很多小动作,一个月下来,没有人愿意教她东西,只会指使她干很多跑腿的活。那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上司还时不时对她有言语动作上的骚扰。顾虑及此,她好像对Cat的提议颇为动心。
  我在饭桌上半开玩笑地让方雯三思而后行,别让Cat给带坏了。她们却真的以为我只是开玩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见方雯去意已定,便不好再说什么,心想只怪自己无能为力,堂堂一个高级猎头顾问,没办法给自己的小师妹找个好去处。
  说到这个,还真是无奈。猎头就是这样,手头那此有质量的客户和职位,只对高端人才有效。
  很多人不理解,认为猎头不就是个职业中介吗?你们手里有那么多工作机会,给我介绍一个不就得了。
  这实在是误解。猎头从来只为不愁找工作的人找工作。我们只会给最有价值的人才提供实现更大价值的机会,给不缺机会的人提供更好的机会。说白了,猎头做的,就是给职位找人,而不是给人找职位。
  所以每当遇到亲戚朋友让我帮忙,给他们或他们的亲戚朋友找份工作什么的,我就头大。跟他们解释我的工作性质他们不懂,说我手头的职位不合适又显得不近人情,有故意推脱之嫌。每次也只好答应让他们先把简历发过来,等待是否有合适机会。
  几年下来,我的硬盘里存着上百份这样的无效简历。不是应届生,就是工作经验很少的社会新鲜人,或是不具市场竞争力的国企、工厂下岗人士,还有就是一些毫无工作经验的海外留学生。
  想到这些简历背后的殷切期望,我不忍删掉,只能让它们在我的硬盘里永远安静地存在着,数量一天一天地增加。
  

朝九晚五 第七章(1)
01
  江川集团的猎头单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无暇细想。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兴冲冲地全身心扑在这个项目上,忙得焦头烂额。
  由于这个职位的要求之高难度之大,已经不能像往常操作其他职位一样通过人才库来寻找筛选人选,甚至无法有对应入座的条件。
  我一边整理搜集金融投资业内各类相关信息,圈定了一些目标企业和目标人群CC,一方面动用了我在业内的所有“线人”,让他们提供资源,或者是从一些中高层人士处顺藤摸瓜向上寻访“功力更深厚”的操盘手,几乎是有点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毯式搜索的意思。
  然而国内投资企业大大小小多如牛毛,大气候不成熟的情况下人才良莠不齐,有时候几经辛苦CC到的某公司的投资总监,接触下来原来也不过几道板斧,离江川集团的要求相差甚远。
  我尝试接触了凯雷和IDG中国的几位中高层资深人士,他们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丝毫没有动弹的考虑,我自然也没有机会与之详谈细节,而按江川集团给我的信息,他们似乎也不倾向于在现有的国际著名投资机构中挖人。
  如此反反复复,令我颇有挫败之感,又不愿意轻易认输,只得努着劲往前干。
  除了操作这个项目,手头上的原有的Case我也不能拉下,并且我还要顾着手下人其他项目的操作进度,如此一来我便忙得心力交瘁,人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转,似乎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上班时不停CC、面试、开会,下班后也邀人才见面吃饭,往往回到家已是凌晨时分。
  一个月下来,我的收获依然寥寥无几,能拿得出手的两个人选和前面给岩井森面试过的那两个一样,只能作为备用人选。
  有形和无形的压力已经弄得我形容憔悴,终于不支病倒。
  02
  病魔来势汹汹,没有任何过渡就烧到了39度。
  我只觉头昏脑涨,浑身酸疼,仿佛有无数个小人锤打着每一处神经。只好告了假,独自去医院输液。
  我在充满消毒药水味的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看着药水一滴一滴流进我的身体,直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透晰清凉,心里头异常平静。
  裹着被子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烧退了,身体感觉轻松起来,但却跟被大货车碾过一样,软绵绵的,四肢无力,脚步飘浮。
  镜子里的女子,长发散乱,面容苍白,空洞的双眸显得格外深幽。
  维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飘飘欲仙的我。
  “宝贝,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扔下行李箱给了我一个大大用力的拥抱,身上有着好闻的香水味。
  “病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阶级把我给榨干了。”由于长时间不说话,我的声音沙哑晦涩。
  “这么可怜哦,来让我看看。”维维转动着她那琥珀般美丽的眼珠,一脸温柔地抱着我,然后一把掀起我的睡衣。
  “啊——”我忙跳到沙发上躲闪,这个色女大叫着扑过来挠我痒。
  “看看,胸部还是很丰满哦,哪里被榨干了?!腰倒是细了不少,啧啧。”
  “好了好了,咳咳——”我虚弱无力,为了招架她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我难受的样子,维维终于停下手来。
  “嗯,终于有点血色,方才真吓我一跳,惨兮兮的,差点还以为你在上演‘倩女幽魂’呢。”
  “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容易吗我!”
  “切,你跟我去多拍几个广告不就好了嘛,干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就我这样子?”我伸出舌头,对她做了一个自认为很恐怖的鬼脸。
  “去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先去洗个澡再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这次多搞笑,说出来笑死你。”
  维维拍了拍我的脸蛋,拎起她的PRADA皮箱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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