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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桶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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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往什么地方一站,高军的身边总有几员大将。只要他一说话,也总有人帮腔。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个企业,就是一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臭味相同的人,总喜欢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圈子或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并不是主流,但在特殊情况下,也不会兴风作浪。高军以及他身边的人,就是企业里主流以外的一个圈子和一种力量。如果企业改制,这些人多半会下岗。他们要捍卫自己的生活,多数职工需要这种敢做敢为的人站出来说话,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闷。于是,高军身边的人越集越多,力量也随之增大。

  体改办主任、工作组组长苏皓表示欢迎对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迂回前进(3)
按照工作组进驻新光厂的分工,除企业的日常管理外,方洪涛在企业改制方面不再过问清产核资这一块,而是负责资产重组工作。由于目前企业的改制并没有根本进展,资产重组还没有眉目,接待职工代表的工作就由工作组来承担。

  职工代表拥进苏皓的办公室,一个个摆出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高军出口的话,也带着火药味,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即使不能人人持股,那么也应该重新清产核资,这是职工的根本利益。核资要准确,这是前提。”

  苏皓对眼前这些职工代表非常客气。尽可能地做到语调平和。

  “我们正在重新清产核资,结果还没有出来,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高军针锋相对地说,“其次是企业的卖价,企业是每一个职工的,自己要卖企业,怎么价钱要由别人说了算?”

  “企业的卖价,是由市场决定的,并不由我们说了算……”

  说到企业的卖价,其它人沉不住气了,提高声音喊叫起来。

  “市场,什么市场,是他方洪涛的市场吧?要说市场,就应该公开拍卖,那才叫做市场说了算。”

  “管他怎么清产核资,少了两千万,我们不卖。”

  “还有,既然是我们自己卖自己的企业,清产核资和给企业定价,都必须有我们职工现在选出的代表参加。”

  “就是,我们自己为自己的利益作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令大苏皓大伤脑筋,却一时又插不上话来。

  高军还有一个很私密的外绰号,叫做“高咬咬”,意思是无理也要争三分,甚至有人形容他铁钉都能咬断。高军的和他的代表们得寸进尺,尽管表明支持企业改制,但在清产核资的问题上纠缠不休,甚至蛮不讲理。苏晧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话结果很不理想,双方也不欢而散。

  从这以后,职工的对立情绪越来越激烈,并且,每天晚上都有两三百人自发地聚集在职工俱乐部,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在这次改制中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达不成一致意见,就不复工;只要坚持下去,就没有人敢来接管这个烂摊子。人人持股的方案,就可能变成现实。

  苏晧这才感觉到,新光厂的职工并不好打发;新光厂的改制,更是前途未卜。 。。

迂回前进(4)
职工闹事的第四天,方洪涛回到了新光厂。打发了债主以后,方洪涛召集了新光厂职工大会。在职工大会上,方洪涛声情并茂地对改制的必要性和他推行的方案作了进一步的说明,并解答了职工提出的疑问。

  按方洪涛的话说,企业改制,不过是让企业换一种方式存在;而我们的职工,也只是换一种方式打工。我们常说企业是我们的,每个人都有一份,但这一份究竟是多少,得从法律的角度予以明确。这一次的企业改制,就是从法律的角度明确大家在企业的资产究竟是多少。只不过,企业的性质要从集体转变为个体。有人问,我们为什么不能人人持股而非要把企业卖掉呢?方洪涛的回答是:现在市场竞争激烈,而且会越来越激烈,我不敢让职工来承担企业的经营风险。人人持股,也就是人人都要拿出钱来解救企业目前面临的困境。我们的职工,上有老下有小,手里那点儿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如果让在座的人拿钱出来办企业,我老方不忍心,会感到压力太大,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应该让有资本的人来承担企业风险。如果让企业换一个方式存在,我们多少还可以得到一些补偿,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工做,同时又不承担企业的经营风险,这有什么不好?让企业活下去,同时保住多数人的饭碗,这才是最重要的。人人持股,实际上就是变了花样的大锅饭,这样下来,企业只有一步步地耗死,所有的人都会失业,而且职工那点儿血汗钱也可能血本无归。当然,如果有人愿意承担风险,把改制的安置费用以购买企业的股份,或者另外再拿出钱来投资企业,那另当别论。

  解铃还需系铃人。方洪涛毕竟是新光厂的功臣,对新光厂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对新光厂的前途和未来看得更加透彻。他向职工敞开了心扉,他对职工动了真情;他比所有的职工都站得更高,也看得更远,而且也兼顾了职工的根本利益。这不是一次演讲,而是一次倾诉,一次与职工间的握手和拥抱。

  新光人是朴实的,只须方洪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少人就被感动了。人们沉默了,无话可说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呆板起来。职工的感情是朴实的,但现实是残酷的。这次大会使多数职工明白了:企业陷入了困境,但方洪涛并没有变;他仍然是那个一心要把企业办好,一心为职工着想的老总;他不仅比一般人看得更远,也比一般人看问题更加深刻,并且能为大多数职工的长远利益着想。方洪涛就是方洪涛,他不仅有自己精明过人的地方,也有自己高尚的一面。只是,工作方法简单了一些,常常不被人理解而已。

  其实,类似的话方洪涛不是没有说过,包括在职工大会上,他也解释过自己的改制方案。但那时候工厂的形式没有现在这么严峻,人们在情感上还不能接受失去新光厂这一现实,方洪涛的话自然也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而此时此刻,现实和人们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新光厂必须改朝换代这个现实已经不可避免,甚至正面临着生死的最后抉择,多数人也因此感到前途渺茫,正需要方洪涛的这番引导,需要一种思想和力量说服自己。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有一些人得靠外力的推动才能前进;这些人,就是广大的普通民众。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方洪涛的这次讲话,是动了真情的。他在最恰当的时候,用最恰当的方式,说出了最恰当的话,因此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说他说服了职工,不如说他感动了职工。

  大会之后的第二天,新光厂的职工把机器开动了,整个工厂又重新响起了机器的轰鸣声。这声音是方洪涛熟悉的,也是他最乐意听到的,是完全属于他的交响曲。如果因停电或者待料,工厂寂静了,方洪涛就会愁眉不展,就会生出许多无名火来,惟有这机器的轰鸣声,才能使他心情舒展,才能使人看见他的笑脸。生活区离工厂不远,晚上也能听见机器转动的声音。听惯了这声音,没有这声音他就不能入睡。虽然他不怕职工告他的状,但他不能容忍工厂停产,不能容忍工人不做工。而工人*,机器瘫痪,无疑就如有人朝他心窝捅了一刀。听见机器声再度响起,方洪涛那多日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方洪涛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绝大多数职工的支持,企业的改制就不会成功。因为,如果找不到购买新光厂的投资人,方洪涛的改制方案就会成为泡影;而一个投资人,不会仅仅去购买新光厂的未来,这就需要新光厂在最困难时候至少也要活下去。毋庸置疑,一个活着的工厂,远比一个前景光明但已经要死不活的工厂更有价值;只有广大职工开工,才能使新光厂看上去还活着。眼下,活着就是最重要的。哪怕这一口气只是喘给投资者看,哪怕每喘一口气都要付出代价,这口气也得喘下去。

迂回前进(5)
从账目上看,新光厂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小金库,近两年反映出的金额也不是职工投诉的那么多,大约有400多万元,资金的来源和用途也都十分清楚,没有发现个人挪用或者侵占公款。应补税金大概在80万元左右。不过,在A市这样一个地方,也算是个大案子了。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当时是有分歧的,但相关市领导碰了头,为了新光厂的改制能顺利进行,最终做出了暂时不作追究的决定。另外,关于职工反映的经营上产品价格销售浮动大、采购钢材价格高等问题,单方面从新光厂提供的账面证据上看,不看不出有任何问题。这原本是预料中的事,但不能从中发现新光厂问题的蛛丝马迹,苏晧仍然不免有些失望。

  苏晧找到李兴宇,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方洪涛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点迹象?”李兴宇只是摇头,没有马上作答。

  在李兴宇看来,像苏晧这样的政府机关人员,根本办不了方洪涛。没有司法介入,不可能获取证据。方洪涛不是人们期望或者想象的圣人,更不会愚蠢到普通人也能逮住他的尾巴。但从市里面的反应来看,市领导更重视的是如何稳定局面,保一方平安并把企业改制进行下去,而不是如何查办方洪涛。领导站的角度,总会比普通百姓更高,看问题也必须抓住重点、顾全大局。保住几百人的饭碗,并使新光厂重新成为纳税大户,比什么都重要。在领导层看来,要扭转目前这种被动局面,离开了方洪涛会更加困难。只有方洪涛,才能使新光厂重新焕发生机。这种情况下,新光厂的问题不可能让司法介入,苏晧更不可能把方洪涛的问题搞清楚。

  “喂,老李,你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吗?”

  “你可以查方洪涛,但并不是非要查出问题来不可。没有人叫你非查出问题来不可。查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既然要查,就要认真。这是我的一贯风格。”

  “像你这样做事的人,一定不多。你可以认真,但要看风向。时机不到,仍你怎么查,也是徒劳。”

  李兴宇已决定不再搅和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即使在老同学面前,说的话也无关痛痒。苏晧已经看出这点,觉得再与李兴宇讨论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摔门而去。

  苏晧从李兴宇的办公室出来时,与方洪涛在过道上碰了一个正着。

  与方洪涛在新光厂打照面时,两人都冷漠地相互笑笑。这是一种尴尬的冷笑,由工作性质决定的。也算是打招呼,似乎也用这种冷笑告诉对方,大家都小心点儿,不要在新光厂的问题上踩虚了脚。这种照面总是那么微妙,让人感觉到这本身就是一种相互的对抗。李兴宇说的风向,苏晧并不是看不到,但即使如此,他也非常想揭开方洪涛这个人的面纱。面对种种有关方洪涛的指责,他必须加以澄清,才能正确判断这个人是否真像领导和现实需要的那样有价值。

  两人对峙片刻,方洪涛终于在苏晧面前开口了。

  “小苏,在这里还习惯吧?”

  “可以。”

  “有空的时候,欢迎到我办公室来坐坐。”

  “肯定要来的。”

  “企业评估的事,可要抓紧点哟,这是企业改制的前期工作。”

  “我们正在核实原来的评估报告。”

  “评估定不下来,我这边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方洪涛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打破了与苏晧照面的惯例。所有的麻烦事,即便交给了工作组,最后还得要由老方来捡角子。而眼前所有的一切,对方洪涛来说,都在向着他所预料甚至希望的方向发展。企业恢复了生产,他的改制方案得到了市政府的支持,也最大限度地得到了职工的理解。用一句官话来说,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剩下的工作,就是为新光厂寻找合适的投资人。但这也是破解新光厂危机的关键,更大的胜利还在后面等着他老方。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苏晧不得不再一次考虑,在企业改制没有进展的情况下,是否进一步查实职工反映的一系列问题?不可一世的方洪涛,不仅仍然掌握着新光厂的命运,同时也掌控着A市企业改制和工业经济发展的命运。他把企业改制和职工反映的问题,放在心中的天秤上掂量,而天秤上的指针,却难以停留在一个平衡点上。

雾里看花(1)
中午,美华回到家里,意外地见到了妹妹美儿。美儿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姐姐回来了,只是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

  美儿的姐姐美华在省城开了一家专门经营钢材的公司,年经营钢材数万吨,每日都很忙碌。虽然美儿经常开着她的都市高尔夫去省城玩耍,却很少去姐姐那里。一方面因为姐姐很忙,另一方面,美儿觉得自己和姐姐在很多问题上都谈不到一块儿。美儿*活泼,美华身材修长、肤色白皙、宁静文雅,姐妹俩虽然感情不错,但模样和性格上都有很大差异,见面后有时也会不欢而散。因此,美儿的到来,使美华感到意外。

  “美儿,还是要找点事情做,整天东游西荡的总不是长久之计。”三年前,美儿把方洪涛介绍给了美华,这无疑是给美华带来了一个财神爷,美华的生意也从此飞黄腾达。但美华对妹妹的生活方式始终不满意,对妹妹的未来也表示担忧。因此,差不多每次见到美儿,美华都要教育一番美儿。往往也是从这句质朴的真理开始的。

  “姐,不要老是教训我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晓得。”天长日久,美儿这句不痒不痛话顺口而出,就把姐姐苦口婆心的热情抵消得一干而净。

  美儿爱好虚荣,喜欢时尚,抵挡不住金钱和不劳而获的诱惑,和自己的小姐妹们在胡言乱语地探讨人生时,时常羡慕某某姐妹又傍上了大款,渐渐也滋生起傍大款的梦想。跟了方洪涛,这个梦想算是实现了,但渐渐地她知道,自己终久会厌倦这种生活,似乎也正好印证了她说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晓得”,似乎又表明她完全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

  仅凭这句话,并不能消除美华的担忧。美华也向方洪涛表示过这个意思。不想,方洪涛也有着和美华同样的担忧。他可以为美儿掏腰包,多少都不论,只要拿得出来;但不可能养她一辈子,这也不是他所希望的,更不是美儿希望的。无论他多么喜欢美儿,但他非常地理智,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地将美儿据为已有,因此谈起美儿的未来时,他希望美华多关心一下美儿,并表示自己一定能够很好地处理与美儿的关系。这“很好地处理与美儿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好法?美华不得而知,但对方洪涛却有了更多的好感,对妹妹自然也有了更多的责任。

  不论对女人还是自己的生活,智慧地摆平每一件事情,正是方洪涛的高明之处。他拥有了美儿,同时博得了美华的好感,又多了一个生意上的好伙伴。美华不仅出于对妹妹的关心,也出于对方洪涛的敬重,肩负起了教育美儿的责任。只要美儿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地放过她,不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掉。如此以来,美儿在心里对姐姐多少起了一些反感,因此就很少去姐姐那儿了。

  美华换了拖鞋,正琢磨着这次要对美儿说些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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