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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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上强烈的刺激，激发着人体内不正常的思绪以及变态贺尔蒙，如果不是向他们这些非常有经验办案老手来处理，光是第一眼就会让很多办案菜鸟晚上恶梦连连。　这种景象，让人很难以想像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或者……不只一人！　雷鸣套着塑胶鞋布套，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走着，避开血渍，地上有些血液已经开始乾涸，因为办案的关系所以不敢把车库大门打开，因此不甚通风的车库空气中布满浓浓的尸臭以及恶心的血腥味，环目四顾，脑袋一下子无法和以前的案子搭上。　（这个案子和前几个根本不一样！手法好像有类似的凶残，不过以前的案子没有这么血腥，手法没有这么残暴，是同一个人干的吗？还是同一伙人干的？……应该不是！）　雷鸣心中开始怀疑黑星的判断。　四面的墙上都是一层一层的红，臭味之中带着诡异，感觉上像是超现代艺术风，除了红色之外就是许多淡淡的墨黑，涂满上下四周，连天花板都有。　雷鸣一下子就判断出来那应该是死者身体里面的器官被掏出来后，肉块混着血液暴露在空气中超过几个小时后的氧化现象，这种场景可以让任何人一看到就出现强烈的呕吐冲动。　三面的墙壁以及铁卷门上有一大堆数不清的暗红色血掌痕，这些血掌痕大的不像话，雷鸣伸手从一旁的员警克拉德美索手上拿来卷尺，拉开卷尺往墙上一比，一个比较清晰的血掌痕几乎是正常人的三倍大小，掌痕的下面是一片片像是被巨力抓伤的墙壁，装潢木板斑斑剥落露出里面的石块。　抓痕像极了大型动物的爪子造成的，像熊，也像非洲豹，抓痕四纵交错难以辨识，从抓痕起始点到离开点判断，长度有一百三十八公分，深度精确无法判断，但是抓子宽度居然有将近两公分，照这样子判断，这个凶手的高度应该有两公尺五十公分到三公尺高。　这种力道的抓子如果扫在人体上面，无论是命中人体哪一个部位，绝对都只有一个骨肉分离的悲惨下场。　雷鸣看着眼前恐怖的爪子痕迹，伸手抓了抓已经有点稀疏的头，脑袋里面回想着曼哈顿最近是不是有通报大型动物脱逃的情况。　这可能要回去查一下，雷鸣不在墙壁上的爪子痕迹上面伤脑筋，站起身来，往右边的墙壁靠近。　旁边的墙上有半张被撕下来的脸皮，紧紧的贴在墙上，像是被巨力按上，被血污涂满的皮，只剩空洞的眼眶和没撕整齐的肉丝边缘，让人很难猜出主人的年龄以及种族性别。　不过，幸好有一种东西叫做DNA，雷鸣只是看了半张脸皮一眼后就被放在正中间的车子吸引。　银色凌志的轿车车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个凹陷，深度几乎达到座位，车门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车旁腹部防撞的钢条歪七扭八像是黏土做的一样，引擎盖的车盖被撕起一大部份，撕开处露出金属光泽，而被撕下的金属盖子被人硬生生的钉在墙上，看样字应该是甩上去的。　车头里面的汽车配件没有一件还留在原地，引擎，电线，金属全部分尸，四个轮胎都被扯下，钢圈扭曲变形，分别塞在驾驶座、天花板、外面草皮以及对面房子的屋顶上，凌志耐磨耐操的超贵轮胎不知道被谁撕的片片断裂，散落各地。　整台车子像是被一百辆大怪手当成沙包一样的打过，绝对可以直接宣布报废。　雷鸣看了这些东西后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雷鸣在特调组的绩效非常的好，抓过许多凶狠的歹徒罪犯，但是雷鸣自己知道，像这种推理的事就算是再来一百个自己也比不上黑星，自己适合的是冲锋陷阵而不是推理案情，犯不着伤害自己的脑细胞。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死人必留下证据。　尸臭味明显的出自于墙角这一大陀肉块，如果不是已经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其实很难看得出来这一陀肉原本是属于人类，多年的办案让雷鸣看过各式各样的尸体，简单的尸体像是一个人被分成十几二十块的分尸，复杂的尸体雷鸣甚至看过已经变成蜡状物的，被装在桶子里面，像极了一大桶的墨绿色糨糊，倒出来的时候那个恶心的样子，可以让所有的人把自己的大肠都吐出来。　雷鸣几乎想要放弃看眼前已经被蹂躏到乱七八糟的尸体，那个样子很难拼得出到底死的人有几个，也许连怎么致死的都很难查出来，不过雷鸣并不担心，反正鉴识组的人已经来过，那些人还真的有一些鬼门道，总是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到时后再等报告就好。　这里的场面虽然混乱无比，不过幸好除了车库以外的地方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和前一阵子发生的案子一样，钱财也没有损失的迹象，一样的是主人都已经死亡，不一样的是前一阵子的死者尸体都完好无缺，而这一个或是这一群几乎只剩下半张模糊难辨的脸皮。　突然。　“呜～～呜～～”声音低沈呜咽。　车库旁边的墙壁突然出现一个奇怪呜咽的声音，声音听来低沈痛苦，有点像是有人正强忍住不哭泣，但是又有点像是猛兽攻击前的沈闷嘶吼，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不安的味道。　声音传来的位置离雷鸣的距离很近，声音一出现，几个在现场附近办案搜索的人员包括雷鸣纷纷掏出手枪迅速的往声音出现的地方靠近。　雷鸣离的最近，所以他是第一个看到“那个”的人。　一眼就认出那个正在地上哀嚎呜咽的人就是克拉德美索，才二十八岁的他半年前才被调到这个区域，平常是个好好先生，并不是一个出名的人物。　克拉德美索看起来很痛苦，跪在地上的他一手扶按在沾满鲜血的墙边，他一手撑地，低头嘶吼，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不仅已经破坏了现场完整，污染了犯罪现场迹证，而且看起来真的非常恶心，一个人的口水怎么会那么多，而且都是黑中带绿，不仅黏稠无比并且滴在地上还散发出阵阵腐鱼烂肉的恶臭。　声音断断续续，身体呈现不自主的抖动，身上的克拉克警用配枪掉落一旁，警察制服已经被撑开变成条状挂在身上，只要是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克拉德美索变的非常不寻常。　雷鸣记得克拉德美索身上好像没有这么多的毛，那个毛一根根的陆续出现，速度其快无比，由外观看来，暗棕色的毛像是猪鬃一样的坚硬。　头发的生长速度也快的吓人，速度比勃起还快。　克拉德美索的身体也应该没有这么粗壮，那个肩膀的宽度几乎比圣路易红雀队的马克．马怪尔还宽上好多，而且重点是所有闻声过来的人都发现克拉德美索按在地上的手不仅变粗变大，指甲以一种肉眼能看的见的速度生长变黑。　五个人围在克拉德美索的身边不知所措，几个人都用枪枝对准眼前应该是自己同事的恐怖生物，双手轻轻颤抖。　留着口水的杜斯总算德变身完毕，只见颤抖的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尖锐的声音在不甚宽敞的车库里面直接灌进连雷鸣在内的五个人耳朵，脑袋像是被一千次的闪电打中一样，五个人的灵魂几乎要瞬间脱体而去，被击中的他们纷纷倒地，手上的枪无法握住，不自主掉落在地。　看来十分痛苦的克拉德美索在发出一声尖叫后又拉高分贝继续嚎叫，巨大的身躯猛然站了起来，右手按者头，看来十分痛苦，像钢筋一般的左手往车库的铁卷门用力一扫，已经成长完毕的巨爪发挥了应有的功能，铁卷门像是纸糊的一样被轻易撕开，被怪力激飞的铁门小碎片击中跌坐在地雷鸣的脖子，雷鸣双手捂住脖子慢慢倒地，血液从手指间慢慢流出，喉头发出难以辨认的咕咕声音，惊骇的眼神里充满着不信。　左右开弓，前后克拉德美索只花了十秒就出现在仍在话唬烂口沫横飞的黑星和十几个围住他的记者前面。　
第七章
“嗨，你好，听说你是台湾总馆今年的交换学员。”大大的笑容，语气亲切，态度爽朗。　阿达楞了一下后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三级教练功夫服的教练，教练身高约一百七十八到一百八十公分之间，身材实在不像是一个世界闻名的格斗团体里面的魔鬼教练，印象中，教练级数的人都会因为练习过度而身材走样，或是肌肉横生身材魁武，活像是魔鬼阿诺，起码不会像是眼前这一个一样身材正常的像是一般人。　“喔……是的，你好，我叫阿达，昨天才刚到这里，你是……”颇具社会风格的阿达在人际关系的应对已经不像是菜鸟时的拙劣，回答起来不卑不亢，加上轻松自在的笑容，让人一见面就深具好感。　“你好，我是曼哈顿分部的三级教练，我叫黑白灰。”　两人握了手。　黑白灰看着站在前面态度从容大方但是身材却显得有点瘦弱的阿达，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种身材的人能够拉动那种东西。　馆长好不容易来一趟曼哈顿，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年都有，以前要见到馆长一面那种困难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虽然不知道馆长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不过黑白灰还是决定把握这个机会去请教馆长，希望馆长可以拨一点时间亲自指导一下自己的武技，如果馆长同意的话，那自己今年准备二级教练的测试通过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有这种想法的教练肯定不少，所以黑白灰在馆长室遇到很多的教练，可是没想到馆长面对那么多来求教的教练居然只说了一句：“如果想要问有关于武术的问题，去找阿达。”说完不管所有教练莫名其妙的表情，低头继续看公文。　除了黑白灰，风皇、水颜大概没几个教练会相信馆长的话，不过风皇和水颜一大早就被派去洛杉矶分部支援，所以没有来这里找阿达。　黑白灰根本不知道谁是阿达，当然不知这个馆长口中的阿达是何方神圣，不过巧合的是他看到了在这么多的教练里面只有风皇和水颜两个人在听道馆长的话后互看一眼，然后两个人轻轻的点头。　黑白灰当然瞭解这两个一级教练，他们从三级升到一级教练的速度比起其他人要快上很多，两个人的武技都非常的特殊，而且据黑白灰瞭解，他们都是非常自负的人物，如果不是对手是真有实力，想要和他们对打都不容易，是相当受到分馆长重视的教练。　现在他们在听到馆长这个奇怪的说法后居然会同意，那……自己还等什么呢？黑白灰的反应非常快，所以他是第一个想到要尽快接触阿达的教练。　曼哈顿分馆足足有四万八千多个教练学员，比起许多大学人数还要多，扣掉许多没来的人，再加上行政人员，每天在这个地方出入的人次起码都上万，要找到一个人，老实说，还真不简单。　幸好不败流的行政系统电脑程式一向是由世界一流的麦金塔电脑程式公司设计，运用三级教练的权限，黑白灰很快的找到在十二楼练习场的阿达。　走出电梯后的黑白灰第一眼看到阿达时就注意到他腰部的九级学员白带，黑白灰故意走到阿达旁边的跑步机，现在练习的人很多，每个人都做着常人难以想像的训练，尤其不败流馆长来到曼哈顿分布的消息刚刚经由分馆长公布消息，学员教练练习武技练的更勤了，大家都想给馆长一个好印象。　偷偷的观察着前面正在做体能练习的阿达，黑白灰左看右看却怎么有看不出来这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大男孩有什么可以指导自己的本事。　黑白灰看着阿达正坐在一台重量训练机上，两只手高举，用力下拉，和其他学员一样的做着训练，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直到黑白灰注意到阿达是坐在“那台”训练机上。　这种重量训练机是不败流请专人特地设计，和外面给普通人用的训练机不同，普通训练机的重量片大约是一片十五磅和二十五磅两种，而不败流特制的重量片是七十五磅和一百磅两种，如果没有一定实力的人，连左右三片都举不起来。　刚开始看到阿达瘦弱的外表时，黑白灰觉得有点沮丧，不过随即释然，毕竟在不败流里的教练以及教练之间，谁也没有指导他人的义务，更何况是馆长。在不败流理想要升级唯一的路线只有苦练，或是找到新武技，再苦练，如此一层一层的打上去，无分男女，没有例外。　看着眼前身材像是一般人的阿达拉着重量拉环，一次又一次，黑白灰本来已经决定回到七楼去指导学员，但是他突然发现了其他人的声音逐渐降低，并且眼光都投向他前面的阿达，黑白灰楞了一下，随即发现，眼前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名叫阿达的交换学员居然坐在馆长的专用训练机上，而且用力拉着。　在不败流，重量训练机只分成三种，超教练级、教练级、学员级。　三种训练机的外观都差不多，真正的差别在于重量片。　学员级的重量片每一片都是七十五磅（三十四公斤）或是一百磅（四十五点三九公斤），而教练级用的重量片则是每片两百五十磅（一百一十三点三九公斤），一下子就多了一百五十磅的重量，如果不是有一定力量的人，连左右各一片都会举的气喘吁吁。　而超教练级的重量片则是每片五百磅（两百二十六点七公斤），这个级数的东西在曼哈顿分馆会去用的人没几个，理由是太重了，后来久而久之这个东西就变成了馆长专用训练机，再也没有人去使用。　一磅是零点四五公斤，五百磅足足有两百二十六点七公斤，光是要将一片重量片架上去就需要动用三个学员，这种级数的重量片虽然馆里面并不禁止教练或是学员使用，而事实上通常只有馆长偶而来这里时才会去用，不过就算是馆长，最多的时候也是左右三片，而在馆长使用完毕之后就没有人再用过了，所以上面一直放的都是左右三片。　英文口语程度已经因为吃了彼得给的“翻译蒟蒻”而进步的阿达，在文字方面并没有同时跟着的进步，所以阿达根本不知道他随步来到十二楼，坐上这台没人用的重量训练机上面的英文标示写的是超教练级重量训练机，一旁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CURATOR，　阿达根本看不懂这个字就是指“馆长”。　他只看到眼前的训练机没人用，而馆长又告诉他，馆里的设备随便他用，他就一屁股坐上去了。左右开弓拉到底，轻轻的试了三下，还不错，以前没上过贵族阶级健身房的阿达这下子兴趣来了，开始猛拉。　在台湾，健身房可是有钱人的贵族玩意儿，入会费动辄上万，许多真正贵族级数的大型连锁健身房的金卡会员光是入会费用就要超过百万，还要另缴每个月的会费，最有名的大概就是前一阵子刚倒的“佳姿”。　以阿达家里这种小康家庭的经济，如果想要碰这种东西的唯一路径大概就是去健身房当服务员。现在机会来了，坐在重量训练机上，先是轻轻的试着手感，然后开始出力，阿达是越拉越高兴，完全没注意到一旁上百名的教练学员已经纷纷停下来，开始对着他小声的讨论起来，十二楼的人几乎都围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像是拉玩具一样的拉着两边各重达一千五百磅的重量片。　“他……他怎么会坐在馆长用的训练机上？”这个疑问不只是黑白灰有，也同时出现在其他在场的教练学员心中。　一大群的学员不断的看着阿达，讨论的声音先是变小然后逐渐加大，这可不得了，哪里来的家伙，力气这么大。　只见一群美国壮汉聚集在几台重量训练机的旁边讨论起这个陌生的东方学员。　终于，黑白灰走到阿达前面和他打了招呼。　“你说……你是交换学员？在台湾你是九级学员？”　黑白灰想了一下，嘴巴咧开笑得灿烂，再确认一次。　“对啊，黑白灰教练，我是交换学员没错，馆长是这么和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阿达低头看着自己穿的的功夫服，还是竹华帮他准备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爱心。　（没错啊，是白带九条红线）　确认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