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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惊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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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能撑得了几下,你也别总是想着输呀!你看庄家赢了多少钱去?”

  “这也是。”

  “就这样定,从今晚这一期开始。”

  “我还打算什么都不搞了,阿文讲的故事不是告诉了我们什么吗?”

  “从那天起,我们都没有买了,现在只不过做庄而已。”

  “话虽这样说,可我觉得这……始终是‘换汤不换药’”

  “这个性质不一样呀!就算我们不做庄,那些彩民还不是到其他地方下注。”

  听起来又颇有道理,但我始终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正在我犹豫不决时,江泽深接着说:

  “实在撑不住时有锦文顶住。”

  “搞这种勾当还好意思找他?”

  “有厂里周转不灵做借口嘛!”

  “你老婆知道了不把你的耳朵切下来才怪。”

  “知道了就让她切吧!反正你杀猪大把猪耳朵,补两个上去天热了扇两下还不用开风扇。”

  “呵呵!亏你还幽默得来,到时不要哭丧着脸叫妈就行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五章
两个月下来,我们赢利超越五万元,当真“战绩显著”,这种丢卒保车的方法果真奏效。既然业绩步步高升,我们自然再接再厉,并自我安慰地认为:自己又没下注不属于赌,况且彩民们如此喜欢“送”钱过来,当然来之不拒。而一年前下注输的钱也逐渐归位,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令人舒服。然而一个对于彩民来说相信是空前绝后的“六合风暴”已迫在眉睫。

  自从104期开过红波24号以后到110期,已有8期没有开红波了,几乎所有的彩民从第6和第7期开始追。到了第十二期,红波还未出来。这时,胆大而且资金雄厚的庄家干脆放开自我定下从六七期开始按百分之三十或者五十递增上去的不成文规则,任由彩民追。而这时候的彩民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

  由于我们曾经输到心寒,无疑成了惊弓之鸟,幸好最近做庄慢慢赢回一点,为了保住这点本钱,我们就得小心谨慎。所以从第六期开始每逢接到5000元的红波就打掉2500元给实力雄厚的后庄,接到10000元就打5000元出去,如是者一直到第十期,每一期都诚惶诚恐、提心吊胆,惟恐红波一出就把好不容易才赢到的又再输出去。但是,到了第十三期亦即是116期,当我们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汇了将近二十万元给后庄时,开始后悔自己的懦弱和胆怯。等到了118期,纸上已看不到一元钱的红波数了,换言之,所有的彩民已经“穷途末路、灯尽油干”了。最后,红波在124期才开了出来。

  而当中不乏催人泪下的故事。

  其中,大概是*月吧,江泽深的父亲七十一岁大寿。父慈子孝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所以,无论工作最忙也得抽点时间出来为父亲拜寿。我们几个莫逆之交自然少不了要到场。从顺德到广宁老家相距一百五十多公里。江泽深也实在担心自己那辆破车半路抛锚,以致一早就借好了一辆小车。

  过了四会,便是清澈的绥江。公路沿着绥江边缘蜿蜒而上。绥江两旁,长满了翠绿绿的竹子,水秀山青,景色怡人。

  广宁,是中国最著名的十大竹子之乡之一。依山傍水,每家每户皆栽植大片的竹子。竹子是制纸业的主要原料;竹子家具也别具一格;另外,它也是牙签和香骨的必需材料。所以,一贯勤劳的农民,只要稍有闲暇,便做起香骨手艺。

  跨过两座少加点油也不易爬上去的崇山峻岭,便到达了我们土生土长的“螺岗镇”。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座立在半山腰已经旧貌变新貌的螺岗中学,也是我们成长的中学,我们的友谊和默契也是从这里开始的。触景生情之下,蓦然想到这年十多年的人事变迁,感慨之余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笑春风”

  亦不禁悠然而生 。

  正在思潮起伏,嘎的一下,车已停了下来。下了车,伸一伸懒腰,深深地吸一口都市中难能找到的清新空气,几个小时的舟车劳累顿时消失。张子才的药材加工厂远居深圳,他坐长途客车到达广宁县城与驻广宁的马锦文这时也相继到达。

  我和江泽深家相隔好几座村落,而锦文和张子才就夹在这些村落中间。宴席原本设在晚上,但我们饭后还要赶回顺德,而且有一段路在修整,晚上更不好走,所以临时改成中午。时间已将近十二点,当我们步入村里时,一村人已热热闹闹地准备喜宴。这时贺礼和贺词也一齐带到。

  “江伯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锦文送上贺礼。

  “江伯伯,祝您老如松柏,延年益寿!……”我们一齐祝贺。

  江泽深一村人我们并不熟悉,客气几句之后便坐到一角等候上菜。

  宴席设在本村一个古老的、不算大的祠堂里。坐定之后才发现不论青年男女还是三姑六婆都在议论这次“红波风暴”。目睹这个情景,我不禁喟然长叹:这些纯朴的村民,一年到头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清淡却悠然自得的生活。是什么时候,这股“六合旋风”把这里原本清新无比的山间田野给污染了呢?

  “南,还认得我吗?”坐在邻桌的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妇人看了我很久忽然问。

  “您……?”我摸摸头,想不起来。

  “阿军,你还记得吗?”妇人笑着补充道。

  “啊!我记起了,您是江泽军的妈妈。您好!”

  “好!都好……”

  江泽军,也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读书成绩好得很,高中后,考上了华南师范大学,现在县城任教。那时我们还开玩笑说“你老爸老妈是不是很喜欢你当兵?”谁知他字正腔严地说:“当兵有何不好,雄姿英发,强身健体,而且保卫祖国,匹夫有责。”那情景现在还记忆犹新。

  “对了,大妈,阿军今天怎么没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他来不了。”军妈黯然神伤。

  “他怎么了?”我有点吃惊。

  “红白相冲。”

  “发生什么事了?”我更惊愕了。

  “他老婆的表哥去世了。”

  “噢,吓得我!”我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老婆的表哥我完全不认识,不认识,那种感觉就没那么强烈。

  军妈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都是‘六合彩’惹的祸!”

第二十六章
又是“六合彩”?我正想问下去。这时菜已上齐,起筷了。山区之中没什么好菜式,除了猪肉和鸡、鹅、鸭,就似乎没有更好的了,不过,胜在够大盘,包你吃到爆肚皮。酒,也似乎没什么好酒,除了泽深在顺德带上来的“稻花香”就要数当地算是有名的“木格米酒”了。无所谓,只要有心,青菜淡酒也能传达浓浓情意!

  江泽深陪寿星公与客人频频对酒,气氛热烈。我和锦文、子才酌量,因为一会还要“长途跋涉”。不过,我们一个劲地吃肉,因为山区的禽畜,受气候、土壤、水质的影响,所以肉质特别鲜甜。所以,那些住惯大都市的朋友们,尤其那些财大气粗的大老板、阔太太。不妨间歇放下你们天高地高的尊严,多点到一些贫瘠的山区,静静地呼吸一下你们平时很少呼吸到的山野空气,认真地品尝一下那些绝无污染而且特别清甜的山珍野味,深入地体验一下那些贫民的疾苦,因为有部分遇到贫病交加时,真的困难到买两包盐也拿不出钱。那时,请你们及时伸出援手,这样会令他们的受惠更切实。原因那些慈善机构并不是每一个都可以顾及得到。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本人执笔的时候,刚好是惨绝人寰的“汶川大地震”。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一呼百应之下集腋成裘,数以百亿计的物资发放到灾区。然而,有一天,一个灾区的朋友告诉我一件令人发指的事:在大家的损伤程度同样严重的情况下,别区的灾民每人每天可以领到10元救济金,而他那个区只有3元。于是*中央决定深入彻查此事,结果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仅仅一个村级干部就贪污了上下四仟万,其他呢?这种灭绝人性的畜生,苦了灾民也难为了千千万万一腔热血的捐献者。该怎么处理这此畜生,大家来说吧?

  所以,多一点直接的乐善好施,亦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顺带提醒一下:那些趾高气扬、目空一切、有几个臭钱就以为可以玩转整个世界的人。你们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富裕,他们并不是一出世就变得贫穷;亦不是因为你们聪明,他们愚蠢;更不是因为你们的命生得好,他们的命生得贱。而是因为地理条件问题,假若有一天,一个不觉意……阴差阳错的,现在一身牛屎一身泥的很可能是你们!

  不一会,酒足饭饱。见时间还早,他们有他们寒暄,我和锦文、子才踱出了村口。

  一条小溪沿着村口汩汩流过,溪水清澈见底,几可直接饮用。溪流旁是一排排绿得近乎墨一样的竹子,竹子旁又是一层层的稻田,这时已临近收割,看到金灿灿的稻田,勤劳的农民们又有一个好收成!

  锦文和子才在欣赏这里的美丽景色,还不时对着高低起伏的青山煞有介事地指指点点。可能自己做猪肉买卖时间太长已经养成一种职业性的原故吧?以至对忽地传来的猪叫声特别敏感。我顺着声音行了过去。

  在几间简陋的猪圈里,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村姑正准备饲料喂猪,而一群刚刚断奶的小猪正嗷嗷待哺,当我看到那些粗糙的饲料时忍不住问:

  “大姐,这些猪这么小,喂这种料不够营养啊!”因为饲料里除了一些麦糠和一些剁碎煮熟的野菜之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稍为精一点的饲料。

  村姑看了看我,并不认识,但友善地讪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钱都给死佬(丈夫)输光了。”

  “哦,怎么了?”我已隐约觉察到什么。

  “还不是因为‘六合彩’。”村姑的笑容瞬间即逝。

  “‘六合彩’与猪也扯上关系?”我明知故问。

  “这边几头大猪都卖掉了还赌债,你说有没有关系?”村姑说完眼湿湿,显得异常委屈。

  “赌‘六合彩’?”

  “是呀!这个东西像毒品,会上瘾的。”

  “戒不掉?”

  “能戒掉就不用把母猪也差点卖掉了。”

  “你们这么年青,没出去找事做吗?”因为这里的年青人很少这么安分呆在家里养猪的。

  “有呀!两年前到南海的一家五金厂做工,一次意外把他的手指弄伤了,回到家里,看到养猪还可以,于是乎就养起来了。”

  “养猪可以呀!现在的价格在慢慢上涨。”

  “可惜都输到‘六合彩’里去了。”

  “没有赢得一点?”

  “有呀!初时赢了一点,后来就不行了,那些马报不准了。”

  “唉!哪里有准的呢?你偶尔中了也是碰巧的,其实你们是自己欺骗自己啊!”

  “你也买这个?”村姑以为找到了知音。

  “输了很多,现在不买了。”

  “对呀!那些人个个都输,没有一个赢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买下去。对了,你是怎么样戒掉的?”

  “也不难,只要明白那是骗人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再加点决心,持之以恒,慢慢就可以戒除了。”说得轻松,做起来真的很难,其实自己也是形离而神不离,似乎根本没有资格教人。

  “如果他们都能像你那样戒掉就不至于发生这么多的不幸了。”

  “怎么呢?”

  “这次‘红波灾难’害死了不少人。”

  “这里的人也追红波?”

  “像鬼迷一样,大有大追,小有小追。小的卖猪卖牛;大的挪用公款。”

  “公款也敢来?”

  “嗯,我们村有一个亲戚就是挪用公款最后跳楼自杀的。”

  “是不是江泽军老婆的表哥?”

  “喔!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泽军的妈妈刚才提了提。难怪她说都是‘六合彩’惹的祸。很严重吗,要行绝路?”

  “是呀!挪用了一百万的公款。”

  “他怎么会赌到这么大呢?”

  “开始时也不大。一般人都认为顶多十期八期就出来。所以到了十期左右,拼命的下,有些庄家还限制下注,害得那些人东下一点,西下一点。有些人还想把老婆也卖掉。到了十三、四期,已经没有人敢买了,也没有钱买。阿军的表哥就是一期一期的增大注额,到了十四、五期,已经把公款也亏空了,最后跳楼自杀。”  

  悲剧,往往就是因一个不经意开始,进而形成一个“不甘心”而“不甘心”始终凌驾在理智之上,频频的失败便乘虚而入,最后导致毁灭。这是否也是人类永远也没法战胜的弱点呢?

第二十七章
这个时候,猪仔又开始嗷嗷地叫起来了,像是对饲料的质量提出抗议。我叹了口气,猪仔呀猪仔!你们尚且分得清好坏劣优,我们为什么分不清是非黑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村姑见我怔在那里,继续说:“像阿军老婆表哥的事例还有很多,几天来听到有人跳河,有人吃老鼠药。听者伤心,闻者悲恸,很可怕。要是香港六合彩停了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这是不可能的呀!你知道香港六合彩每年为许许多多地慈善事业作出了多大的贡献吗?哪有斩脚趾避沙虫的呢?而且,一个人只要染上了赌瘾,不赌六合彩也会赌其他诸如扑克什么的。”

  “这也是。那要怎么样才能使人们远离‘六合’啊?”村姑显得忧心忡忡。

  锦文和子才不知啥时已过来,想必已听到了我和村姑的对话。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回答村姑的问题。

  江泽深喝得酩酊大醉,我又不懂驾车,只有找张子才“笨”了。

  告别村姑,告别热情的村民,带走这里的山明水秀;带走这里的乡土气息;也带走村姑的心愿,同样也是我们的心愿,回到了我们工作十多年的顺德,已是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了。

  改革开放,使近几年的经济更是突飞猛进,人们富裕了,仿佛已经乐不思蜀。可能是人们的生活过于安逸、过于潇洒了吧,以至社会关注的问题也是人们关注的问题——“黄赌毒”也在悄悄地同步加剧,虽然公安部门对其严惩不贷,但那些狂徒们依然气焰嚣张。就在我和江泽深刚从老家回来的第二天,便从电视上看到公安捣毁了辖区镇的一个“黄赌毒”窝点,当场抓获了多名嫌疑人,其中涉及“六合彩”外围赌博的也不少。于是,人人自危。

  “深,我们是不是暂停一下呢?”目睹这个情景,我惶恐不安。

  “你真的生人不生胆。”江泽深还是那一句,“小心一点不就成了吗?”

  “难道他们粗心吗?”我指着电视中的片段,“还不是一样厄运难逃。”

  “他们被抓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六合彩’呀!问题应该出在*和毒品上。你试想一下,我们接单每分每毫都是通过电话和传真的,基本不会给公安有可趁之机。”

  我想想觉得也有道理。江泽深继续说:“我们以前买马时输得这么惨,现在做庄刚好有点成绩,而且这个‘红波风暴’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赢利, 若然突然停下不做,以后的单就不容易接回来了。”

  看来我始终拗不过他,一首不太愉快的插曲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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