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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执行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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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紫凝知道赵明理性格圆滑,能说会道,奉行醇香滑腻、曲意逢迎的处事态度,在人际关系上颇有造诣。

  何紫凝看着赵明理气恼的样子说:“我看方为民死得很蹊跷,好端端得为什么要死呢?不过才三十七八岁,怎么会不想活了?他近来有什么反常的迹象吗?”

  孙一鸣抬头看了何紫凝一眼,双眉紧皱,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紫凝你又多事了,老脾气又来了,要究其原因,他想死,你就别管他了。

  孙一鸣垂下头,连话都懒得说了。

  林青松接过话说:“何总,您可别这么说,您要是和警方这么一说,这案子可就复杂了,他是自杀,他不想活了,咱们也管不了,人家没有生的选择,还不能有死的权利吗?”

  集团谁都知道林青松是孙一鸣的亲信,也是他的一只眼睛。刚进集团时他人就聪明,主意多,脑子转得快,反应也快,在大风刮起之前,他就能提前辨别风向和风力。但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会坏事,真应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历史流传下来的哲理是不能不信的。

  何紫凝听了林青松的话,还想说什么,黄秋白向她使了个眼色,把她给制止住了。

  这时,助理喘着气,急匆匆地走进来,他进门向何紫凝草草地点了一下头,摸出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孙一鸣说:“孙总,警察局来调查的人已经安排在会客室了,您看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解释原因呗。”孙一鸣极不情愿地说。


蒋氏金融公司王国宝,出身贫寒,从小就具有坚韧的独立意识。在他上大学时期,没有人可以供他学费与食宿,他完全靠自己打工供自己读书和生活,他帮过学校的饭馆刷碗、端盘子,还在学校里干过清洁工,放寒暑假的时候,他就搞来一些货物去卖,凑齐下学期的学费,也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在他的脑海里就潜移默化地有了一套生意经,一套经营模式。

  在北京金融圈,王国宝这个人还真是很讲些义气的,名声颇佳,他不会为了一些小钱,而伤了生意场上朋友的面子,也不会说话出尔反尔,损坏自己的名声和诚信。因此,他在金融圈不但赚了大笔的钱财,还落得了一个好名声。

  王国宝坐在飞奔的克莱斯勒轿车上,他绷着脸,心思还在何紫凝的身上。

  何紫凝的突然到来,给了他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这次是碰上对手了。虽然他和何紫凝没有真正交过手,过过招数,但他对何紫凝也是有所耳闻,对这个潇洒干练的女强人脾气追根溯源的固执更是略知一二,他知道何紫凝是刀架在脖子上不低头,也是一个极不好摆平的女人。

  汽车直接把王国宝接到了北京CBD最有名气的西餐厅,金融公司副总经理段云飞早已在那里定下了包间,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服务小姐早已等候在那里。

  段云飞把王国宝让进包间,落座之后,黄秋白吩咐服务员说:“有今天到的鱼子酱吗?”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弯着腰说:“有,先生。”

  段云飞说:“好,来一份。”

  “好的,先生,马上来。”服务员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段云飞扭过头,愉快地说:“王总,凑巧得很,今天有新鲜的法国鱼子酱,是您最喜欢的。”

  王国宝的脸上没有兴奋的表情,似乎鱼子酱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何紫凝回来很麻烦,这个人可不好对付。”

  段云飞对王国宝的变化,颇感意外,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什么人让他如此担忧,他疑惑地说:“有这么严重吗?他能长着三头六臂?”

  王国宝阴郁地摇摇头,摆着手说:“你不知道,她可不是等闲之辈,不能小看了这女人。”

  服务员把鱼子酱送上来,摆在餐桌上。

  段云飞指着色泽透亮的新鲜鱼子酱说:“您尝尝,很新鲜的。”他又皱起眉头说:“何紫凝不过是个女人?连王总都这样在乎他?”

  王国宝用餐巾沾沾嘴角,说:“走着瞧吧,以后你就知道了,是一个软硬不吃,见了棺材都不掉眼泪的人,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饭吃到一半,段云飞接到一个电话,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适才还轻松的脸上瞬间笼罩上紧张和恐慌的神情,甚至连声音都变了。他迅速地看了一眼王国宝,对旁边的服务小姐一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需要时,我招呼你们。”看着小姐们都退出去,他小心凑近王国宝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刚来的消息,集团资金监察部总经理方为民跳楼自杀了。”

  王国宝浑身一震,他把叉子放在盘子旁边,用餐巾沾了一下嘴角说:“方为民跳楼自杀?是你做梦,还是现在发生的事?”

  段云飞紧张地说:“就是现在,刚刚从大楼跳下去,当场就死了。”

  王国宝的面色冷酷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说:“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大门都被警察给隔离了,现在还没撤呢,刑警队长耿洪彪也在那里。”

  “方为民自杀?”王国宝在椅子上挺了挺身子,那声音充满了困惑,他扭头看着段云飞,后者脸上显出惊慌的神情。

  段云飞说:“据说是中午12点来钟,吃完中午饭,从楼上跳下来的,摔在后厅里,当场毙命。”

  王国宝摸出一支雪茄,用西餐刀切了一个小口,段云飞连忙拿出打火机替他点燃,他猛吸了两口,可能是抽得太急,也可能是心里有事,王国宝被呛得咳嗽起来,好一阵,他才停住咳嗽,但声音仍然镇定自若,“12点钟?还吃完了中午饭,头死前还没忘记吃饭,怎么跟说书似的,既然要死了,还在乎那一顿饭吗?会不会是有人推下去的?”

  “应该不会吧?”段云飞摇摇头,更加凑近王国宝的耳边,神密地说:“咱们没派人,谁能去推他?”

  王国宝站起身,在屋内踱着步子,“方为民自杀?你说,方为民为什么要自杀?”

  段云飞摇摇头,说:“不好说,会不会是为了“威廉姆斯帐号”?”

  “不会的,他又不知道“威廉姆斯帐号”,不会的。”

  段云飞把腿上的餐巾扔到餐桌上,气急败坏地说:“真是见了鬼了,正是关键时候,他死都不挑个时候,他要是搅了我们的事,我让他下辈子转世成猪。”

  王国宝在手指间玩弄着雪茄说:“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自杀?他事也干了,钱也拿了,为什么现在想起要自杀,并且选择了今天?”

  王国宝叉起一块煎成七分熟的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你说,他会不会在临死前给警察留下什么坦白交代,落一个死后的弃暗投明,反戈一击。你想,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把自己交代一个罪大恶极吗?”

  “我分析他不会坦白交代。”段云飞一直在观察着王国宝脸上的表情,他感觉虽然王国宝对方为民的死颇感意外,但他并没有慌乱,仍然很有条理地推测着突发事件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

  王国宝用手摸着下巴上隐隐的胡茬问:“你派人去调查威廉姆斯帐号,有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

  “还要多长时间?”

  “这不好说。”

  片刻,王国宝想了想,指着段云飞说:“你给我安排晚上去拜见孙总。”

  安排好了一切,王国宝拍了拍西装说:“不要慌张,我们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方为民没有多大的胆子,选择死的人本身就是懦夫。”他又恢复了胸有成竹的自信。


傍晚,王国宝坐着他的克莱斯勒轿车在亲信李小龙的保护下去了孙一鸣家。

  李小龙长得身高马大,一看就是一个鲁莽而没有头脑、有力气而没有心计的人。但李小龙是个孝子,两年前,李小龙的母亲病危住院,眼看就不行了,是王国宝出钱,用了最好的药物,请了最好的医生,使他的母亲转危为安,因此李小龙对王国宝是感恩不尽,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即便是让他赴汤蹈火,他都在所不辞。

  孙一鸣家里的阿姨把王国宝引进去,他跟着阿姨登上台阶,穿过前门,来到宽敞的客厅里,客厅的拐角处有一条弯曲的楼梯通到楼上,在楼上楼梯口左边有一扇深棕色镶板的房门,“孙总在书房里,你进去吧。”阿姨指着房门说。

  孙一鸣在书房里,书房中间有一张桃花心木的书桌,孙一鸣正拿着放大镜专心致志地看着一幅黄胄的真迹。看见王国宝进来,孙一鸣直起身子,指指沙发,示意王国宝坐下。

  王国宝没有落座,而是走近书桌,欣赏着画卷说:“不错呀!黄胄的画,好画!好画!”

  孙一鸣一听王国宝称赞他的画,来了精神,感觉自己碰到了知音,他指着画卷说:“怎么?你也喜欢黄胄的画?”

  王国宝颇为感触地说:“这么好的画,当然喜欢,这可是珍品,不可多得。”

  孙一鸣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感慨地说:“是呀!30年前黄胄的画还好找,那时,我还是个学生,就特别喜欢他的画,可如今想找到他的真品可就不易了,再过20年就更不易了,这可是宝贝呀!”孙一鸣伸手请王国宝落座,“来,请坐。”

  显然王国宝对画卷的赞许,让孙一鸣心情舒畅,他亲手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放到王国宝的面前说:“请品尝,这可是今年清明前的龙井茶。”

  王国宝把茶杯端到离鼻子二寸的地方,轻轻地嗅了两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来,王国宝吸了一口气说:“嗯!香,清新。”

  孙一鸣露出几分得意说:“那当然了,这是*。”孙一鸣品了一口茶水,伴着茶的余香兴致盎然地说:“杭州是产西湖龙井最好的地方,以前传说,最好的龙井茶,是要在清明节前一天的凌晨,挑选十六七岁没有出嫁的姑娘,清晨去采集那些还顶着露珠的茶心,那才是最好的、最新鲜的龙井,也只有这种龙井的*才能贡奉给皇上,结过婚女人的手采摘下来的茶叶就要大打折扣了。”

  王国宝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说,他蛮有兴趣地说:“噢?那您这茶不会也是少女踏着露珠采集下来的吧?”

  孙一鸣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摆着手肯定地说:“不会,绝对不会的,现在恐怕没有少女会踏着露珠给你采茶了,我只知道它是清明前的茶,至于是什么女人采摘的就不得而知了,也可能是结了婚的大嫂,弄不好是半老徐娘,也保不准呢。”孙一鸣又笑起来。

  王国宝也大笑着说,“看来,现在乾隆皇帝要想喝少女采摘的茶可不易了。”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一段玩笑话,王国宝的心里也增加了信心。

  笑毕,孙一鸣意味深长地说:“哎呀!别说笑话了,怎么样?你的那个在华尔街沽空原油期货计划,我觉得很不错,现在WIT油价一直在跌。”

  王国宝谦卑地说:“我很感谢孙总对我的一贯支持。”

  孙一鸣说:“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当然更要支持一些了。”

  王国宝显出诚恳的样子,“能和您这样开明、有思想的领导合作真是我的福气,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像您这样开明的领导的。”

  孙一鸣深有感触地说:“领导吗?都关心自己的心腹,保护主义是会有一些的,水平嘛……当然也不会都一样。”

  “我们一线团队不容易,你们管理团队也不容易,我想做人是首要的。孙总高瞻远瞩,看得就是远。”

  “噢!对了,何紫凝回来了,认识他吗?”孙一鸣抬眼看着王国宝说:“她可是女中豪杰,敢爱敢恨。你要多配合她。”

  提到何紫凝,孙一鸣是说得坦然自若,而王国宝是听得心有余悸,但他还要做出心悦诚服的样子,嘴里连连称是,王国宝看见孙一鸣心情不错,进一步试探问:“对了,孙总您知道方为民跳楼了吗?”

  孙一鸣叹道:“知道了。”

  王国宝装出闲话的样子说:“听说警方已经立案,您说他为什么要跳楼?有什么内情吗?”

  孙一鸣说:“有什么内情呀,是他自杀。”

  王国宝说:“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孙一鸣摇摇头说:“这咱们就不知道了,也可能是有心理障碍,现在人的压力大,神经绷得太紧。”

  王国宝的拜访,可以说是初见成效,和孙一鸣的关系沟通了,方为民的死也打听清楚了。

  王国宝告辞之后,又是阿姨把他带到楼下。来到门厅,正要走出房门,王国宝猛然感觉楼梯上站着一个人,他回眼望去,逆着灯光,一个漂亮女孩站在楼梯上,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泛着亮光,如缎的黑发垂在耳边,细长的手臂扶在栏杆上,而那对深邃的大眼睛似乎要把王国宝整个装进去。

  王国宝微微打了一个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在瞬间中划过一道寒气,他踌躇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姨,阿姨似乎明白了王国宝的意思,也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女人说:“这是新来集团的孟姗姗,总裁办林青松让她为孙总送份文件。”

  那女孩儿眼神充满了妩媚和灵气,让王国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孟姗姗依然伫立在楼梯上,她手扶着楼梯,稍稍抬了抬下巴,仿佛是在打招呼,又仿佛在研究着他,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诱惑。


人在世上活着,谁都希望有点儿自尊,要是总也被人看不起,那会怎么想怎么沮丧的。

  蒋氏金融公司期货部经理宋晓川现在总觉得他正被这个社会抛弃。他也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金钱无法替代的,但现实生活中最重要的哲理是:你即便是个大草包,可你有钱,你就到哪儿都能唬一气;你说你很有本事,可你要是没有钱,就会是什么东西都不是。这尽管是很悲哀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现在怎么会活得那么累,就像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怎么也翻不了身呢?现在,他整天心怀莫大的悲哀,因为不光公司上的人看不起他,就连家里人也对他冷漠如路人。这让他简直无以承受。

  股票暴跌后,宋晓川砸锅卖铁借老婆借同事的钱投资股海血本无归,分期付款的房子无力还款,就在工作之余搞了点小动作,在公司上海沪铜主力合约下面里建了个老鼠仓,吃了点横财,结果东窗事发被赵明理他们追查不休,全额退钱之后身心疲惫。

  建老鼠仓用的是妻子周惠娜摆小摊躲城管挣的私房钱,也蒸发了。

  妻子更希望他有身份,有地位。

  这时候,宋晓川和妻子女儿吃着晚饭。狭小的餐厅,死气沉沉。三个人默默地吃着饭,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别人的存在。过了一会儿,宋晓川放下了碗筷,他先吃好了。他站起来后走向挂衣架,伸手去取下了一件外衣。这时,他妻子周惠娜脸色阴沉地瞟了他一眼,说:“你要去哪里?”

  宋晓川知道周惠娜的眼神里充满轻蔑,似乎早就对他没什么期望了,不过他保持低姿态。他想,妻子是对的,我现在在谁面前都是个失败者。

  “下午王总打过招呼,要我晚上到他家里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跟我商量。”宋晓川相当的和气。

  “宋晓川,你一直屁颠颠的围着王总转,他算个屁,只怕也想替他捡回来,可我怎不见他就有什么甜头让你尝了?!”周惠娜的语气也装得相当的轻柔,但她的声音与她脸上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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