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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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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牛二柱明知道卜发财这一追准没好事儿,哪里肯让他一个人冒险,当下把心一横,举鞭在马屁股上猛抽,那马跟疯了一般扬起前蹄,声嘶力竭的嘶叫一阵,四蹄翻开,如飞一般,紧随三耗子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土道就跑下去了。牛二柱在后面一个劲儿的紧追,一边追一边喊三耗子,让他赶紧停下,别舍命不舍财,为了仨瓜俩枣儿的惹出别的事儿来,这些话可都是好话,可卜发财就跟没听见一样,该怎么跑还怎么跑。眼见得俩人越追越远,路也越走越偏,原先还有羊肠一般的小道,后来干脆直接就往草丛树林里跑,别说道路,连脚底下是什么都不知道,行人更是越来越稀少,牛二柱越追心里越凉,心里一盘算,立刻吸了一口凉气,那匹怪马肯定没什么好心,这是故意要把三耗子往荒郊野外里引,一旦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肯定要对他不利!
俩人也就是脚前脚后,马的脚程也差不多,按说牛二柱要是加几鞭子,也就追上了。可这事儿也怪,不管大少如何着急,俩人该离多远还离多远,费了半天劲儿,愣是连卜发财的马尾巴都够不着。牛二柱开始心里挺急,也没多加注意,后来怎么追都追不上,三耗子又跟聋子似的不搭碴儿,心里就犯了嘀咕,暗中加了小心,边跑边观察四周,这一留心就看出点儿事儿了,自己这匹马也是被打毛了,拼了命的四蹄飞奔,跑的连汗都下来了人,可这速度就是快不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暗中拉住了马蹄一般。牛二柱心里打开了鼓了,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儿,怎么光看见马跑,这速度却怎么也提不上去,难道这里头有什么古怪?
牛二柱心里虽然着急,可就是一点儿办法没有,正在焦急之时,冷不丁一抬头,心里又是一惊,但见三耗子却是越跑越快,四只马蹄跟生风了一般,眼见连人带马离开了地面,居然像一阵风一般,裹着不知何时升起的一团绿雾,向密林深处飘去。
牛二柱有点儿犯傻,这又是玩儿的哪一路?莫非三耗子功德圆满,要白日飞升?回头一想不对呀,卜发财哪有那造化,再说也没听说过有人带着一团绿气升天的,那不跟玩儿闹一样么?大少脑子里一转,就知道不好,三耗子绝对要倒霉,自己可不能放着不管,当下不假思索,又猛甩了一鞭子,催马就往前追。
不追不要紧,这一追就出了怪事儿了,那马原先还能往前跑,也就是慢了点儿,如今被他一催,竟然连步儿都迈不开,在原地干剁马蹄子,半步都走不出去。牛二柱急得热汗直淌,正要下马看个究竟,忽然平地里起了一股风,这风刮的可邪性,不分东南西北,单围着大少乱转,风里还有一股骚臭的气味儿,熏得人张口欲呕,连眼睛都睁不开。二柱心里大骇,心说不好,自己这回可真就遇上妖魔邪祟了,别说解救卜发财,只怕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走不出这道坎儿!
二柱心里正在烦闷,说来也怪,这风来的邪乎,去得也快,围着大少转了几圈儿,一会儿就风退云散。这风是没了,不过这股子邪味儿还没散,反而比刚才更加浓郁,熏得人脑浆子疼。大少心系卜发财,也顾不了这些,急忙抬头一看,总算放了点儿心,只见三耗子也不跑了,勒着马在前面等他,而且还不时回头向自己招手,脸上笑开了一朵花,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二柱摸不着门路,只好策马过去细看,只见三耗子面前扔着一个包袱,正是被怪马拐走的那一个。三耗子带着满脸的喜悦,见牛二柱走了过来,急忙下马,把包袱打开仔细查看,五十块大洋,干粮杂物,一样都不少,反而多了一个荷叶包。三耗子吧唧这个嘴,把荷叶包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顿时直冲牛二柱的鼻孔,大少心神一荡,低头一看,原来那包里竟是二斤来的烧肉,红艳艳香喷喷,看着十分诱人。
三耗子把肉递给大少,连打手势带比划,让二柱赶紧吃,二柱虽然也是苦孩子出身,毕竟祖上曾经风光过,祖母又是个神神叨叨的人物,好东西也吃了不少,烧肉之类的东西更是没什么稀奇,可今天一看见这块肉,也不知道怎么了,哈喇子顺嘴直流,馋的两只眼睛发蓝,就跟一辈子没见过肉似的,恨不得一口连荷叶都吞下去。
牛二柱一把抢过荷叶包,连皮带肉就往嘴里送,气儿都来不及喘匀,眼见的这块肉就要塞进嘴里,大少那匹马忽然嘶叫了一声,后腿一叉,竟然撒出一泡尿来。马尿顺地面儿一流,对面三耗子忽然叽的一声尖叫,脸色猛然发白,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二柱心里纳闷,三耗子虽然有点儿胆小,可也不至于怕一匹马,再说自古相传,马尿不但能避邪,还是难得的药材,你一个大活人怕那玩意儿干什么?这不明显这不对劲儿么?
三耗子见牛二柱满脸狐疑,赶紧正了正脸色,嬉皮笑脸,一个劲儿的比划,那意思是让牛二柱别管别的,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牛二柱虽然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可不知怎么的,再拿起那块肉,忽然就没了刚才那种急不可耐的食欲,总觉得这东西也就一般,没什么好吃的。
尽管如此,牛二柱还是把肉往嘴跟前儿一赛,张口欲吃,谁知刚凑到鼻子底下,忽然一股极其浓重的骚臭气味,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吃,看一下都觉得恶心。大少心中大疑,抬头一看,忽然发现三耗子面色诡异,一双小眼儿闪烁不定,嘴里支支吾吾,话也不说,还是一个劲儿的比划,牛二柱心里一颤,暗道不对,这肉不能吃!
二十五、迷路
牛二柱见三耗子举止怪异,鬼鬼祟祟,跟平时的做派判若两人,就暗中起了疑心,这哥儿俩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是脾气相投,大少深知卜发财虽然看似没有正形,不但好贪小便宜,而且手脚也不干净,但那都是生活所迫,骨子里却是一个正直少年,断然不会有如此猥琐的举动,再加上手里那块肉初见时如同天下美味,让人垂涎三尺,真要往嘴里送的时候却恶臭熏天,别说吃,闻一下都觉得恶心,更为诡异的是,自从在密林里重逢,这小子就一直在那儿比比划划,连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正常人,又不是哑巴,哪有用手势和人交流的道理?大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也就没敢吃那肉,想赏花一样翻来覆去在手里摆弄,死活也不肯放进嘴里。
卜发财见牛二柱不肯吃肉,似乎十分焦急,嘴里嗯嗯啊啊,口边都起了白沫,一个劲儿的催他快吃,可就有一样,还是说不出话来。到最后,三耗子眼里都起了红线,看牛二柱实在不肯张嘴,竟然站起身来,硬往他嘴里塞。大少不由得心头火起,心说哪有这么办事儿的,这不是牛不喝水强摁头么,有心和他翻脸,又怕这人真是卜发财,只不过是热情过分,闹翻了以后不好见面,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了打算。
牛二柱嬉皮笑脸,故意做出和三耗子玩笑的样子,闪身避开不发财的双手,微笑着道:“兄弟,这肉咱不急着吃,张半仙走得慢,此时还在马四爷家里准备行囊,咱哥儿俩不如等他一会儿,都是朋友,咱也不能吃独食儿,回头爷儿仨一块尝尝鲜儿,不也显着咱们懂规矩,够意思么?”
三耗子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似乎有所顾忌,但牛二柱就是不吃,他也实在勉强不过,只好掩饰住满脸的失望,故作镇静的点了点头。牛二柱一见他如此举动,心里顿时一片雪亮,暗中咬紧了牙关:这人不是三耗子,临行之时,马凤山讲得明白,要张半仙留下给他当师爷,张半仙虽然不大情愿,可也不敢得罪这地头蛇,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如今只怕已经成了四爷的左膀右臂,俩人商量这事儿的时候,卜发财可就在旁边儿,一句不落的听了个满耳,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这人不管行动举止,处处透着怪异,又半点儿不知内情,肯定不是三耗子本人,说不定就和刚才那些异象有关,是什么山精野怪幻化而成!
牛二柱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了计较,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更加镇定,嘴里笑道:“到底还是兄弟明白事理,既然你跟哥哥我一点儿都不藏奸,哥哥我要不给你透个实底,就显着二哥我不够意思了,实话跟你说,临走的时候,张半仙就算出这一趟顺当不了,暗中给了我一件宝贝,说无论什么妖魔精怪,也不管它有多大的道行,只要咱把这宝贝一亮,当时就得魂飞魄散,连尸都留不下,咱们哥们儿不是外人,兄弟你要是愿意,二哥我这就拿出来叫你开开眼!”
二柱嘴上说着,手脚也没闲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掏东西,一边往这人身边儿凑合,三耗子被他几句话唬住,脸上更显得惊慌,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厉害宝贝,半点也没发现大少的企图,反而伸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往前看。大少掏了半天,终于凑到这人面前,算准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他再也跑不了,这才把手拿出来,往前一伸,嘴里喊道:“兄弟别急,你看,这不就是那宝贝么!”
那人被牛二柱用话套住,早就没了警戒心,更没想到别的,见大少伸过手来,不由自主伸出脖子,瞪着两只小眼儿细看。大少见他上当,心中一喜,忽然把手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人脸上狠狠掴了一掌,那人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被牛二柱打的眼冒金星,就地转了三圈儿,差点儿没趴地下。牛儿住一击得手,不敢有半点儿犹豫,伸手把那人脖领子抓住,往空中一提,要说三耗子虽然身材矮小,体型又瘦,可怎么着也得有百八十斤,牛二柱和他是同龄人,也没正经练过什么功夫,按常理这一提可提不起来,可这事儿就是这么奇怪,牛二柱一使劲,居然轻轻松松就把一个大活人举过头顶,虽然不知道具体分量,可用手掂量掂量,也就是十几斤,撑死到不了二十斤!
牛二柱有点儿犯晕,虽说人的体重差异较大,但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连皮带骨都有五六十斤,再加上肌肉血液,怎么着也不能这么轻,这三耗子一会儿不见怎么变成了麻杆儿,莫非他被人吸干了血肉不成?大少心里纳闷儿,抬头往手上看去,这一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自己手上抓的那里是什么活人,那东西一身绿毛,尖嘴猴腮,一嘴獠牙,两只耳朵又尖又长,在脑袋上直愣着,背上还带着两只五彩斑斓的肉翼,叫人一看之下就心生厌恶,这玩意儿非鸟非兽,也不只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都有点儿像庙里泥塑的小鬼儿,在牛二柱手上挣扎喊叫,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震得人耳膜生疼!
二柱虽然从小混迹江湖,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但就是没见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列位,您琢磨琢磨,荒郊野外,密林之中,四外一个人都没有,树叶繁茂,遮住了阳光,周围比黑夜也亮堂不了多少,牛二柱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乍一遇上这玩意儿,哪有不害怕的道理?那东西被人抓住,又玩了命的挣扎,大少那里还掌握的住,手里稍微一松,这东西便从衣服里滑落下去,掉在地上。牛二柱大惊失色,知道一旦让它逃脱,必然后患无穷,急忙伸手去捉,谁知那东西不但长得怪,也有些怪异的本领,身子一接触地面,扭了几扭,居然凭空钻进土里,转眼消失不见。
大少有点儿犯傻,发了一会儿愣,急忙蹲下身去在那东西消失的地方细细察看,满以为能发现点儿蛛丝马迹,谁知盯着看了半天,又用手拔掉表面的浮土,竟连一点儿破绽都没看出来。大少呲目瞪眼,别说头脑,连门边儿都有点儿摸不着,感觉就跟掉进五里雾中一般,就剩下糊涂了。
牛二柱正在满心狐疑,忽然觉得手上又是一轻,低头一看,那东西的衣服还在自己手上,却不知何时变得支离破碎,用手一抖,布片哗啦哗啦的往下直掉,大少更是疑惑,衣服这东西就算糟的不成样子,也没有这么直接往下掉的,当年大军阀孙殿英盗慈禧的墓,老妖婆的衣服也不知密封了多久,也只是见风就化成飞灰,也没像今天这样。大少把衣服举到眼前,仔细再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哪里是什么衣服?分明是用树枝和树叶编成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勉强能遮羞而已,也不知那东西用的什么障眼法,把大少唬的一愣一愣的。
牛二柱把那东西扔到一边,“草上飞”急等救援,三耗子又不知去向,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大少翻身上马,正要去找卜发财,忽然发现了一件大事,这事儿一出,牛二柱顿时觉得汗毛根儿直竖,冷汗如水,当时就动不了了。
他迷路了。
二十六、死寂
此时虽是正午,密林里却透不出一丝阳光,昏昏暗暗,如同黄昏一般。无数参天大树在暗淡的光线下静立不动,似乎在酝酿着巨大的危机。偶尔一阵冷风吹过,满眼树影攒动,满耳都是鬼语般的沙沙声,叫人心里徒生惧意,牛二柱心里一阵发寒,放眼四望,密密匝匝的树林一望无际,人眼无法企及的深处雾气腾腾,一片朦胧,也不知潜藏着什么山妖野怪、毒虫猛兽,二柱一个激灵,心里顿时清醒了许多,暗道此处不可久留,时间一长,天色一暗,指不定还要出什么怪事儿!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往外走,那可就不容易了。身前左右都是一样的景色,太阳又被茂密的枝叶遮住,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知道往哪儿走?还有一样,三耗子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以自己遇到的凶险推测,这小子的境遇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就遭了毒手!自己和他结伴而来,怎么好意思独自逃生,日后见了熟人又怎么交代?
牛二柱想了半天,连脑瓜仁儿都疼了起来,还是一筹莫展,这一路虽然看似简单,却牵扯着“草上飞”一条性命,如今又搭上了卜发财,你叫大少如何释怀?牛二柱满腹愁绪,一个人在马上合计事儿,那马等了半天,也不见主人有所指令,只得信步乱走,在树林中慢慢踱步。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牛二柱想得头痛欲裂,也就没心思再思考下去了,反正现在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操那么多心又有什么用?大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抬头查看四周,忽然没来由觉得身上一阵发寒,牛二柱心里一凛,这种感觉可不陌生,假三耗子出现时就有了一会,如今再次遇到,只怕还没什么好事儿,二柱急忙把马勒住,前后左右不住的乱看,半步也不敢往前走了。
四周一切如常,半点儿异常没有,牛二柱翻身下马,他总就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就像在深水中游泳的人,总觉得水下隐藏着什么危机一样。大少捡了一根树枝,不住在地上胡乱敲打,就连邻近的草丛都挨个儿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按理这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可越是如此,牛二柱就越觉得揪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似的,连呼吸都就得有点儿费力,二柱回身靠住马背,心里总算轻松了一点儿,正要再仔细想想下一步的打算,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当时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普天之下,除了江河湖泊之外,森林里栖息的生灵最多,就算没有狼蛇虎豹之类的猛兽,鸟鼠虫蚁也必不可少,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再幽静的树林也得有点动静儿,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鸟鸣虫嘶不断,虽然有点儿聒噪,但也还算正常,如今却是万籁俱静,百鸟压声,自己一个大活人,在树林里横冲直撞,难道就没有引起这些动物的警觉?再者自己刚才翻看草丛,居然连一个虫子都没有,就算这树林里动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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