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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君别传[倚天同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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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某些人的眼里,今天,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幽会,没有密谈,没有偷情,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简直对不起月亮、冷风和乌云吧!
很应景的,两个人,以一个绝对华丽的轻功身份,同时来到了那个有着很文艺名字——“星草野”的河边湿地。
“你很守时。”陈友谅抬了抬下巴,淡淡微笑。
“请别抢我的台词。”我毫不客气。
“你下午的伤好了?……看不出,你挺耐打的嘛。”陈友谅扫视了我几眼,点了点头,神情虽是平静,但骨子里那份傲慢,在这无人的黑夜里,格外嚣张轻狂。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有这个资本来傲慢!
“你也很能打。”我不置可否,笑道:“但是,对一个弱女子出这么重的手,你晚上不会梦见妇联主席来咬你么?”
陈友谅笑了:“弱女子?如果让你拿了剑,那我现在早就是一堆肉片了!还有妇联主席是个什么东西?厉害么?她会什么武功?分筋错骨手?九阴真经?还是失传已久的乾坤大挪移?”
我沉默了:“……没你厉害。”
……
说起“私会”的原因,还要扯到今天下午的那时……
那时还在下着倾盆大雨,我俩互相识破对方身份后,半个字都没有多说,默默深呼吸了几秒,就刷地冲了过去,撩了袖管拿最重的手给对方招呼上!
其实到现在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刚刚相识的两个人扭打起来还可以打得这么狠!好像前世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说起掐架,陈友谅这小子没话说!一个少年,武功强大,即使两个人都没用内力,但这小子还是轻轻松松在五十个回合内把我给按地上了!
开玩笑,我的剑招可是招招精华招招狠辣!对付这少年,打个平手不成问题,但是问题在于,我现在手中无剑!于是,我开始使用卑鄙无耻的招术……
当我俩互掐至白热化时,他压在我身上拼命按着我,而我身体挣扎着,一只手三百六十度拧着他腰间的嫩肉,一只手在他胳肢窝里挠,嘴巴没闲着,到处啃啃咬咬!于是,陈友谅从清新大男孩成了瘪三泼皮,我从文静小淑女(喂喂喂)成了街边泼妇……
而打斗期间,这家伙丝毫不顾忌我的性别,重拳狠狠地落在我身上,起先我用轻功躲避,到后头躲不过了,身上就添了不少青青紫紫的,不过,我把这家伙弄得也很惨,总之,我们两个打得那是很痛快很痛快!
人家只说过男人间的友谊是靠拳头打出来的,难道这法则异性中也适用么?
最后打完了,我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陈友谅还能勉强站着,却终于被我一拽裤腿,跟我一起毫无形象四肢大摊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儿,还不服气地死命瞪着对方……
而瞪了数秒后,我和陈友谅相视,大笑!
陈友谅当时一边缓气儿一边笑道:“怎么,不服?再来啊!我陈友谅跟谁没打过?街头泼皮、武林高手、江湖侠客……可老子第一次跟女人打架,还打得那么爽!……这还有没天理?”
我也呼呼地喘着气儿,心情却格外舒爽,一通郁闷全发泄在了拳脚上,身体有些酸痛,骨骼意外地舒展轻松,当时我笑得也特别开心:“……正是这个理儿!……我喜欢你!”
本来脱口而出一个“老娘喜欢你!”,然后意识到太过彪悍,于是这个词在嗓子眼儿上打了个转,最终吞了下去。
陈友谅似乎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直白地告白,愣了好几秒,剧烈运动后脸上的红晕更甚几分!然后,他一下子大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眸子里仿佛星辰般的光芒亮得逼人!
他笑道:“丁敏君,我陈友谅也喜欢你!”
少年清朗的声音传得很远。
这个告白不带现实的伪作,不带青春期的迷茫,只是很纯粹很单纯的,喜欢!
要说打了一场架就互相表白的男女,我和陈友谅算第一个!
我,一个现代灵魂,有多诡异有多开放不用说!陈友谅,一个反派的少年期,腹黑、城府、阴暗……总归,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和谐健康的好苗子!
我没有闲情逸致去区分这“喜欢”是快意的胡言,还是单纯的友情、也或者是爱情的先兆,总之,我丁敏君就是觉着跟陈友谅打架打得过瘾,打得爽,打得开心,管它世俗是何等眼光,我就是喜欢他,怎么着了?
不过……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极其古怪的念头。
陈友谅是个反派,借刀杀人、无恶不作、却终不成大器……而丁敏君!我是指原著的丁敏君,恶毒、刻薄、却在最后不得善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或者说,我和陈友谅,或许……嗯,我只说或许,很……适合?
第 二 十 五 回
我和陈友谅,或者说是,很……适合?
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知不觉就恍然了一阵,最后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然后,YY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喂喂。”就在这时,陈友谅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满地轻笑道:“想什么?在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的面前,可不要轻易走神啊。”
听了他说的话,我这才猛然惊醒!
对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陈友谅!丁敏君你给我好好长点脑子,陈友谅是谁?大反派成昆的徒弟,丐帮的长老,逼宋青书反目,间接杀害莫小七的凶手!他会无缘无故跑到这个小山村里无波无澜地生活几个月么?
更可恶的是,我刚才,竟真的有了几分……动心……
丁敏君你个混帐!我攥紧了拳头,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一个巴掌扇到自己脸上。
“陈友谅你告诉我,你来这儿到底为什么?”我的神色和语气完全冷了下来,这时根本顾及不上之前互相心照不宣的“打太极”方式,直接单刀直入了话题!
陈友谅听我说完后,笑了,脸上那种仿佛邻家大男孩的率性神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老练而淡然的气势——没有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在权术场上翻云覆雨的人,是无法拥有的。这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少年的阅历。
虽然,面孔上还有一丝稚嫩无法褪去,但是……单凭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没有人会怀疑,他可以绝对狠辣刁钻地亮出他的利刃!
“哦?”陈友谅对着我淡淡地笑了:“峨嵋派的大师姐,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我见了他那种老练而淡然的神色,心中最后一点急躁也平静下来,面上,已是同样是波澜不惊,甚至带着温和笑意的模样。
这便是现代那些文人墨客笔下出现频率很高的“面具”了吧。
只是……如果没有那次酣畅淋漓的打架,恐怕我的这个“面具”,能戴得更自然点吧……陈友谅,你也不是么?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同时掐灭了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懒得跟你绕圈子,直说了吧,你来李家村,图个什么?”我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道。这个语气似乎代表我已进入了状态。
“图什么……”他微微笑了,“如果我说,是你的命呢?”
气氛陡然变冷!而当事的两人,却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能冒昧问一声‘为什么’吗……”我的目光扫过他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道:“……混元霹雳手成昆的弟子?”
我看到他呼吸一滞,随后平复,神色自然地微笑:“好眼力。不过,杀你的理由……无可奉告。”
“哦……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老人家根本不想杀我,纯粹只是你看我不爽?”
我随口说道。其实,纯粹只是因为我知道在原著里,成昆跟丁敏君可是毫无瓜葛的吧?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我曾经拿了倚天剑引起过他的注意,之后,我实在想不起我哪儿得罪过这个倚天里最大的反派BOSS。
没想到,陈友谅那个家伙真的怔住了。
“你猜对了。”他淡淡地道:“不过,你还是得死。”
我笑了,“不如,我们再来打一架?”
我的手慢慢地按上腰上的剑柄……
夜间来此,我自是做好了血拼的准备。因为我们两人都知道,接下来,可不是如玩笑的扭打撒泼,而是生死相搏……不见血,不罢休!
陈友谅挑了挑眉,嘴角缓缓扬起傲慢到骨子里的微笑:“乐意奉陪。”
……
公鸡的鸣叫唤醒了李家村的早晨,天空还是透亮的青蓝色,却早有妇女挎着篮子来到溪边浣洗衣裳,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子穿过那片竹林来到李卿卿的居所,笑嘻嘻地诵出昨晚做的几首不成文的小诗。
可是,总是有宁静格格不入的人——比如我,比如陈友谅。
还是那个场景,那条小河,那片草野。与下午、或夜晚不同的是,此时的这里,有妇女、有孩童,时而会有平凡而轻松的喧闹。
我躺在一片茂盛的草野上,看着天空,呼吸很平稳。
陈友谅则躺在我的身侧,与我不同的是,他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一只腿勾起,一只腿舒展,嘴里还叼着根草。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模样轻松得不得了。
怎么看,两个人都不是在晚上大打出手刀光剑影的人。
不要怀疑,我们的确是打了一架,还打得十分惨烈。他的肋下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至今还在隐隐渗血,而我的右臂也几乎被废估计在三四个月内是不要想用剑了。此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伤口不必再提。
其实我们都很疲惫。
招招狠辣,招招拼命地硬是打到即将破晓,莫名其妙地,我们俩忽然对看了一眼,同时喊了停。然后异口同声地喊了句话:靠!我又跟你没过节,那么拼命干嘛?!
之后再次大笑,躺在草地上,沉沉睡去。醒来时,早已朝露深重了。
而我的心情却不是那天大雨时的豪爽快意,而是有些复杂。
“喂。”我忍不住轻轻出声。
陈友谅漫不经心地应了。
“你……”
“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自我来时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他愣了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昨天下午那时的神情反应,是不是……都是装的。”我望着天空,淡淡地道。
“知道了又如何?”他一笑。
“……至少。”我顿了顿,“让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像敌人。”
陈友谅闻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不是。”
他道,“我已在这村子住了三五个月,心下的警觉早已淡了不少,当时只以为你是卿卿姐在江湖上结实的义妹,并没有在意你的到来。”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潜伏在村子里?”我终于提出了这个疑问。
陈友谅道,“当年,大峡谷一役,是我安排的。”
我只是神色稍稍僵硬了片刻,即刻恢复了正常。
天知道我用了多久的时间才克服心理阴影,才能如往常般活蹦乱跳爱笑爱闹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可是他这般轻描淡写的道来,实在让我有些背脊发寒。
“当时灭绝师太已经在武林放了话出去,若有哪门哪派在路上有为难你,便是与整个峨嵋作对!这就能让大部分门派萌生退意——如武当少林、崆峒等假仁假义的大门派不屑为之,而那些零星小门派也不敢与峨嵋作对。当然,还有小部分中等势力的门派不肯死心,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解决了。”
我猜这多半是范遥他们所为。
陈友谅缓缓道来:“而那时,我……师父,也同样想得到倚天剑,于是,我们见正派已无法再多加纠缠,便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用了些挑拨、利诱聚集了三教九流、绿林悍匪于大峡谷埋伏你,若是事成,从那群不成器的小喽罗手中抢回他们夺来的倚天剑便好……只不过,他们失败了。”
我沉默地听着陈友谅述说着,心中关于那次大峡谷的血腥又忍不住翻腾于脑海,那种挥剑刺入人体直至麻木脱力的感觉,那真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所以,我很不甘心,又无意中打探到李卿卿退出峨嵋的消息,便布了个局……详细的我不说你也知晓,只不过你非但没有上当,反而玩了我和我的人一把……然后,不甘之下,我便潜伏于李家村,守株待兔。”
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而我面上依旧淡淡的,看似随口地发表了句感言,“那我这只傻傻的兔子算是被逮到了?”
陈友谅沉默了。
河畔的喧嚣仿佛离我们俩很遥远,以至于耳边似乎只有风轻轻吹过草叶的声音,心中陡然而至的空虚让我忽然不想在意这个答案。
——就像不想用谈判般和谐的口吻对你微笑道: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不如就当彼此没有见过面吧。尽管我知道这样说,凭你的狡猾聪明,多半会这样做。
所以,宁愿像傻兔子一样相信,我与你的相逢并不是树桩的陷阱。宁愿像圣母或小白一样相信,那微小如宇宙中的尘埃的莫辨情感,能如遮盖整个天空的阴翳般巨大。
忽然,陈友谅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坐起身子——虽然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肋下的伤口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他抬头望着拨云见日的晴天,因为白炽的阳光刺入眼而稍稍眯了眯眸子,笑道:“可是,猎人从一开始都不饿。”
他没有回头看我,然后自顾自地小声补了一句:“而且,你不知道猎人也是有同情心的,并且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的么?虽然……”他说到这里,不由闷闷地摸了摸鼻子,“那只看似可爱的毛茸茸小动物的攻击力还是很高的……”
一瞬间心中好像被一种奇异的情绪填满,我没有说话,只是依然躺在草地上,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方形举在眼前,透过相框般的形状可以看见透蓝的空,以及仿佛鲸鱼般笨拙可爱的巨云……我忍不住笑了。
……
之后,我与陈友谅同时向李卿卿一家辞行。一顿午饭之后,李清原夫妇送我们到村口,然后开始了话别。
而这时,李卿卿那女人的天性便很好地与木讷的李清原做了对比——我说的当然不是细腻啊敏感啊感性啊什么的,而是八卦!八卦!
“卿卿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好低着头闷声解释。
陈友谅在一旁连声符合,虽然他在李卿卿那暧昧目光的扫视之下,脸也稍稍有些红。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个傲气的少年如今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着,微红着脸庞,一副毫不伪作的稚嫩青涩模样。
这个人……难道是狐狸变的?我心中忽然冒出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陈友谅能将不同类型的角色扮演得这么惟妙惟肖。如果我没有见过他嚣张的模样,就根本不会猜想到,这个时而会腼腆的大男孩,竟然只是他这只狡猾狐狸的某一副性格罢了……
我径自瞪了他一眼,心道,装!你使劲装!
……
提着包袱,我们俩并肩走在尚且平坦的山道上,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一路上,我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想看出什么破绽。
而陈友谅好像感到了什么,视线若有若无望我这儿飘了飘,我一慌,感到脸上有些烧热,抿着嘴,若无其事地别开了视线。
可是,不由自主地,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朝那儿再瞥了一眼,却同时看到对方也试探般小心翼翼地探来目光,然后撞在一起,再飞速缩回去……
我倒还好,随口扯着“今天天气啊哈哈哈”“明天午餐啊哈哈哈”“后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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