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仅是朱颜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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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爹他肯定会葬在少林。但娘她……”
　
　段誉拍胸脯说自己能搞定，就跑去与玄寂等人辩论了起来，最后以玄慈如同虚竹一般受了杖刑，脱离了少林寺为由，勉强带走了玄慈的尸身。
　
　但感念玄慈对少林的奉献，玄寂指引了少林寺山脚下的一片土地，表示叶二娘也可一同葬在哪里。
　
　兄弟二人到达后，发现萧峰已经挖好了两个土坑，其中一个有另一个两倍大小。
　
　034
　
　“小哥，这附近是萧大哥养父母的田地，在两位老人家死后地就荒凉了，我们观察一圈，这里正好让他们安息。萧大哥说，乔三槐夫妇也葬在这里。”阮珠珠说到。
　
　段誉也觉得此处的景色不错，遍来到虚竹身边劝道，“二哥，无论如何，我们三兄弟在一起，不要太过悲伤。”
　
　“短短几个时辰，我找到了爹娘，然后马上又失去了他们，我还没有好好孝顺他们一天，他们就离开了。”虚竹眼眶发红，一把把的捧起附近的泥土，为父母做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阮珠珠与跟来的梅剑商量了一番，决定去乔氏夫妇的故居看看，至少让三兄弟他们吃些暖和的饭菜。于是两个女孩带着买来的材料，一路走向远处的小屋。
　
　袅袅的轻烟昭示着此处有人生火，阮珠珠带着一丝疑惑的敲了敲门，此处乃是少林寺山下，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农户，难不成是此次来的武林中人，见此屋无主就借住了下来？
　
　“来了~”一个婉转灵动的女声由远及近，踢踏的脚步声轻快地传来，阮珠珠二人仍保持着警戒，直到门打开，一个水灵可爱的少女走出来。
　
　“两位姐姐好~”钟灵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充满好奇的问，“姐姐们是这里的主人么？我见这里没人，就先借住了下来。”
　
　阮珠珠又等了片刻，发现此处只有一个小姑娘后，才继续开口，“我认识这屋子的主人，此刻他正在附近，我是提前来做饭的。”
　
　“如果二位姐姐不嫌弃，不如和灵儿一起用饭吧，我正做到一半呢~”钟灵讨巧的说，然后突然想喊道，“坏了，我的鸡汤~”
　
　阮珠珠与梅剑对视一眼，好笑的跟着慌里慌张的女孩走进了厨房。在行进过程中，二女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只有一个女孩生活的痕迹，而且厨房的台面上正摆着切到一半的蔬菜。
　
　“我来吧。”梅剑挽起袖口，洗了手后直接忙碌了起来，阮珠珠收到眼神，面带笑容的拉着钟灵来到了旁边房间。
　
　两人互通了姓名，觉得甚是亲切，阮珠珠才开口询问，“妹妹一个姑娘家怎么孤身在此呢？”
　
　钟灵想到伤心处，有些伤感的说，“我是来寻人的，听说他参加了此次的武林大会，少林寺那些固执的臭和尚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这里暂住，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他。”
　
　阮珠珠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寻找情郎的姑娘，感叹了一下后，就没再多问。两人就着一些女孩家的心事聊了起来。
　
　这时候梅剑的饭也做好了，向阿珠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叫虚竹等人过来。
　
　“灵妹？！”段誉一直尽力调节萧峰和虚竹悲伤的气氛，拍着肚子说肚子饿率先冲进了屋，就见到了自己第一个妹子――钟灵。
　
　大理无量宫中初见的画面一下子冲击了段誉的大脑，那时候单蠢幼稚的自己，钟灵甜甜的笑容，绣着黄花的葱绿色小鞋，荡悠悠的在眼前晃着。
　
　不得不说，段誉是段正淳教出来的好儿子，对于美丽的画面记忆尤其深刻。但是随即，他就想起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另一个身份时他的亲妹子。
　
　“段……公子，你还记得我？”钟灵不敢置信的开口，圆溜溜的眼珠显得更大了。
　
　“好妹子，大哥怎么会忘记你呢？”段誉习惯性的开口，然后觉得自己说的过于亲昵了，看钟灵一下子绯红的脸颊，他有些无措，该不会灵妹她还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妹吧。
　
　“原来灵儿来找的人就是小哥啊。”阮珠珠嘴角一勾，引起了钟灵的注意，“我是他妹妹，以后你直接叫我阿珠就好了。”说完做了个鬼脸，“可千万不要叫什么猪姐姐啊！”
　
　气氛总算是缓解了一些，萧峰等人围着桌子做了下来，几人边吃边随意的聊起来，主要为话题做出贡献的是这群人里初来乍到的钟灵，她把这一路来的各种趣事活灵活现的讲述着，一下子就融进了这个集体。
　
　段誉听着钟灵讲故事，心中各种翻腾，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为了寻找他吃了不少苦头，他很感动，可是他无法回应。
　
　随着段小哥的脸色越来越差，钟灵姑娘感到无措，不知不觉的，也停了下来，专心的填饱肚子。
　
　“灵妹，跟我去散散步吧。”段誉温柔的看向有些被他吓到的小女孩。
　
　钟灵活蹦乱跳的来到段誉身边，从兜里拿出一把瓜子，递了过去。
　
　段誉接过后，苦涩的笑着，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一片草地边。他语调舒缓的，告诉了钟灵她的身世，然后揽住了扑在怀中哭个不停的女孩。
　
　“我以后还能继续喜欢你么？”钟灵天真的问。
　
　“当然，我也会像个好哥哥一样的喜欢你，疼你的。”拍了拍钟灵的脑袋，庆幸小女孩还没怎么开窍，只是短暂的伤心就恢复了常态。
　
　“誉哥……”
　
　“我在~好妹子，笑一个。”
　
　因为早就知道段誉悲惨的情史，所以在钟灵红着眼睛回去之后，没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钟灵和阮珠珠更亲密了，比起被星宿派浸染了的阿紫，钟灵更符合一个惹人喜爱妹妹的特质。再加上钟灵从小饲养闪电貂，对毒之一道也很有研究，两姐妹之间很有话题。
　
　兄弟三人，看着在草林中嬉戏玩耍的几个女孩，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一切恩怨都已经了结，从这一刻，他们真正拥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二弟，你可有什么计划？”萧峰几人在少林寺下住了些日子，那些武林中人没有一个前来生事。或许是真的放下了与萧峰之间的恩怨，或许是被灵鹫宫的手下给收拾了。
　
　“我是闲人一个，没什么大事。不过，我倒是想去趟西夏。”虚竹曾在喝酒时讲过他曾经被童姥逼迫犯戒的事情，所以另两人知道他是想‘梦姑’了。
　
　“西夏国土不小，二哥你打算如何找？”段誉帮忙分析，“你当日被虏到西夏皇宫内，那梦姑很可能是宫内女子。”
　
　“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萧峰想到了辽国耶律洪基的宫殿，“如果只是我三人独创，倒还有可能潜入。只是从何找起？”
　
　虚竹也知道自己只是在痴人说梦，“我此生最亲的人，除了父母兄弟，就是她了。就算找不到她，我也想在她所在的土地上待些时日。”
　
　“二哥你也是痴情人。”段誉感叹，谁知阮珠珠听到了这句话，跑了过来，光明正大的把萧峰的腿当做坐垫，“我看二哥比小哥可更为痴情，他不知那女子是甚模样，就倾心一片，矢志不渝。而小哥你呢，只要女子貌美，你就追着不放。肤浅啊肤浅~”
　
　钟灵也跑了过来，“我以为誉哥你会和木姐姐在一起，谁知道还曾有个王姑娘。听阿珠说，王姑娘很是漂亮，这就是你喜欢她的理由么？”钟灵这几日被阮珠珠的新潮思想洗脑了，对段誉也有着各种小女孩的愤愤。
　
　“不……不是的。”段誉连忙解释，“哎呀别砸，真的不是。”
　
　阮珠珠和钟灵用草编了些草球，当做武器向着段誉扔了起来，段誉只好用上凌波微步躲闪，于是两个妹妹一边砍，一边拍手叫好，好似他在表演精彩戏剧一般。
　
　“主人，段公子的家臣来访。”兰剑一直在外围守护这片净土，现在想进来这块地方，必须得经由她的允许。
　
　好在几人都在少林寺中见过，也就没过多的阻拦，只是命人带了进来。
　
　朱丹臣与巴天石二人跟在兰剑身后，先向段誉问好后，才向萧峰虚竹二人问好，好在这两人都是豪爽之人，也不太在乎礼节的先后。倒是兰剑的嘴撅了起来，被阮珠珠看个正着，拉了过去。
　
　“好姐姐，你这几日进城没有？可有啥新鲜糕点带来？”
　
　兰剑这一被岔开注意力，就没在多想，当下把阮珠珠爱吃的几样点心拿了出来，向虚竹问好后回到了工作岗位。
　
　阮珠珠好笑的摇摇头，这四个女孩被好脾气的虚竹养的，更加任性了，不过好在她们心性不错。
　
　回到几人身边，阮珠珠把点心分给几个女孩，虚竹也得到一块，萧峰因为不爱吃甜食而没有拿到，只有段誉在眼巴巴伸手后，被完全无视了。
　
　朱丹臣看阮珠珠和段誉相处的如同普通兄妹一般，也是颇为欣慰，小王爷在外这一年来是越来越有精神气了。
　
　“这……这……太荒谬了！”段誉看完段正淳亲笔书写的信件，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见萧峰二人担忧的看向自己，段誉破罐子破摔的开口，“爹爹居然让我去西夏参选驸马！”
　
　“噗！咳咳咳！”阮珠珠拍着钟灵的脊背，责怪的眼神投给段誉。‘你明知道小女孩对你还有些倾慕没完全放下，就不要这么吓人！’
　
　段誉接到眼神传信，苦哈哈的结了杯水，“慢点喝，别再呛到。”
　
　手忙脚乱一阵后，几人确定了之后的行程，因为灵鹫宫距离西夏很近，大家决定先去虚竹的大本营补充装备，然后在从那里轻装上阵。
　
　朱丹臣见段誉肯动身前往西夏，心中已是颇感欣慰，没想到小王爷这次这么好说动。
　
　当然，他们也听到了阮珠珠在段誉耳边说的那句“至少西夏国公主肯定不是你亲妹子……”
　
　在离开之前，阮珠珠置办了足够的祭品，以当地的习俗恭敬的给萧峰的养父母与萧远山做了祭拜。虚竹也一起为自己的父母做了祭拜。
　
　带着些许的沉重气氛，大队人马离开了这个宁静的地方。
　
　“等我们老的走不动了，就回到这里度过晚年，好不好？”萧峰轻声的问着自己怀里的阮珠珠，然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人骑马，有人乘车，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到了灵鹫宫，那些归附逍遥派的前星宿派弟子与曾经丐帮帮主的庄聚贤早已被安排了出去，乌老大某方面来说，是个人才。
　
　再次启程的时候，只有兄弟三人、姐妹六人、家臣两人，外加马车数辆。
　
　035
　
　因距离西夏驸马大选开始的时间已经不多，在朱丹臣明示暗示的催促下，几人换着乘车，一路往西夏疾行着。
　
　随着路途逐渐西至，他们遇见武林人士的几率变多了起来，好在几人的马车低调，倒也没引起过多的注意。西夏公主选驸马一事弄得人尽皆知，许多想要得到荣华富贵的人争相前来，路中遇上的拦路者也多了起来。每阻止一人，他们就多了一份机会。使得临近西夏的官路变得相当难走了起来，气氛紧绷，就像随时会发生打斗。
　
　这一次，还没到关卡马车就走不动了，因为前方的道路被两辆华丽的马车全部堵死，车上的人互相谩骂着，身边还有对打的家兵。
　
　朱丹臣试图上前协商，想让对方让开道路，谁想到他们见朱丹臣是个文人打扮，居然对视一眼突然一同出手攻了过来。
　
　好笑的拿出判官笔，凌空几笔，就把两个托儿打到了一边，手中抛着几锭银两，朱丹臣微笑开口，“那位壮士能帮忙把他们的车挪一挪？在下感激不尽。”
　
　有不少人只是来西夏看热闹的，贫穷的人很多，当下就冲过来几个壮汉，把路给腾了出来。
　
　这时，一个骑着驴子的俊秀青年，第一个从宽敞的路走了过去。蹬蹬的驴蹄声踏在路上，如同踏在了段誉的心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俊秀的青年，嘴巴开开合合了数次之后，步幅微颤的上前两步，“婉清……婉妹！停下！”
　
　驴子背上书生打扮的木婉清拉住手中的缰绳，僵硬的停了下来。
　
　“木姐姐~”钟灵也欢快的喊着。
　
　木婉清总算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段誉，“这位公子，在下与你互不相识，请问拦住我有什么事情么？”
　
　段誉听着木婉清冰冷清脆的声音，仿佛身处冰窖，他呆愣的看着曾经动过心的女子，喃喃的说道，“这些日子你在哪里？我很想你。”
　
　只听木婉清尖利的笑了两声，那刺耳的声音怎么听都充满了不屑和自嘲，“想我？”两个字后满是落寞，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凭什么……为什么……”
　
　“驾！”
　
　敦实的小驴子跑起来速度不慢，段誉被那残留在鼻尖的香气勾的心中难受不已，牵过附近的马就追了上去。朱丹臣见状率先跟着不靠谱的公子爷也去了。
　
　“……”被无视了的钟灵嘟着嘴回到阮珠珠身边，撒娇一般的拽着她的袖口。
　
　安抚的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阮珠珠提议，“我们上马车追吧。”
　
　萧峰特意没让马车快跑，想给段誉与木婉清交流的空间，于是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碰到段誉略施苦肉计，被又一拦路关卡的大汉一掌打翻在地。
　
　此处特别狭窄，两个壮汉加上段誉和木婉清的坐骑生生拦截在路上，朱丹臣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围观，前提是请忽略他勾着的嘴角。“不愧是父子啊，这招数王爷也用过。”
　
　“誉哥，你要不要紧。”木婉清顾不得装作互不相识，扑在段誉身上检查着，同时手中毒箭不要钱一般的向壮汉射去。因为顾及段誉不喜欢伤人性命的个性，她不敢往要害的头部攻击。
　
　“真是漂亮的小丫头，别跟着这个提不起来的书生了，跟哥哥我走吧。”拦路者说完就要不干不净的动手。
　
　段誉眉头一皱，手臂一伸把木婉清置于怀中，凌空一个翻身跃起，在马背上轻点借力，直接来到萧峰身旁，空闲的手指轻飘飘然一指，那两人已经晕倒在地。
　
　木婉清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上了当，她脸色一变想要推开段誉，只不过当手触及到他胸膛的时候，却如何也使不上力。
　
　“好妹子，这一路苦了你了。”木婉清可以说的上是段誉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可是动情未深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自己妹子，不敢在继续用情。本以为时间的距离和再一次的爱恋会将她彻底的忘却，谁知道却是再一次的天意弄人。
　
　和段誉不同，木婉清自始至终没有在心里放下第一个摘去她面纱，拨动她心弦的人。哥哥，是亲哥哥又如何，两个人不能在一起，难道连在心里喜欢都不可以么？这一路执着的追寻，打听到段誉对一个王姑娘魂牵梦绕，木婉清的心一直持续的疼痛着。此时在听到段誉温柔的言语时，那满满的委屈再也无法忍住，泪珠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段誉心里也不好受，他求助一般的看向阮珠珠，希望这个鬼脑筋多的妹子能帮帮忙。谁知阿珠看天看地看萧峰，就是……不理他。
　
　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手帕，轻柔的为木婉清擦着泪水，“婉妹，许久没见，我甚是想你，一个人多寂寞？不如和我们一道走吧。”
　
　“孤单寂寞又如何，海阔天空一人过。”木婉清泪眼朦胧，却仍不肯转移视线，“誉哥，你好残忍……”
　
　“乖，乖。”段誉知道木婉清只是嘴上说的狠，从口袋中拿出一粒糖果，不由分说的塞进她的嘴里，“吃些甜的心情好，嘴里甜了，心里就会甜了。”
　
　第一次接触唯心主义的木婉清破涕为笑，“誉哥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看木婉清笑了，钟灵就敢凑过来了，“木姐姐，好久没见，你漂亮了好多啊~”灵动的眼睛眨啊眨。
　
　“你不也是。”木婉清的语调还是冷冷的，但听起来轻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