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巫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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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但更多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某些更高一级的、也许应该被称为“法则”一类的存在。
　　但是法则却不是那么容易得以窥见。就在格林德沃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时，地下室的大门被突然窜起的黑色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5…3
　　当一个研究狂遇上了另一个研究狂，那已经不是可以用苍白的语言去描述的疯狂。于是原本两人去了德国，却只有雷古勒斯一人回来替柯路克办理了辞职手续并告知家中其他成员：他们要移民去德国了。
　　死神蛇抖了抖，他隐隐有了种危机感——曾今几何，柯路克沉溺于研究几十年没有理会他的时候，他也有过同样的感觉。在听过雷古勒斯用平板的语调叙述的事实后，他悲催地发现自己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可怜的赛路，你的父亲就要抛弃我们了！”德鲁贝尔幽怨地爬上赛路迪尔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们孤儿寡母……”
　　雷古勒斯淡定地扯过某蛇甩出窗外，对着赛路迪尔温柔微笑：“亲爱的赛路，不要和某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混在一起。现在，马上上去自己收拾行李，我们下午就走。”
　　面对这个家里真正的掌权者，赛路迪尔很乖很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觉屏蔽了窗外某蛇哀怨的呼唤声……
　　而尽管雷古勒斯表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却非常无奈——他家小孩已经有一个迥异于常人的脑子了，难道他的思想还要顺着非人类的道路越走越远吗？回想起柯路克在破开地下室的门时，看到那位传说中的老魔王的终极宅男造型，雷古勒斯觉得这个家里正常到足以用来给赛路迪尔作为榜样的希望已经完全灭绝了。
　　算了，大不了到时候把对赛路迪尔看不顺眼的人灭了就好。雷古勒斯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思考的时候也没有把自己算在“正常”的范围内。

　　6…1~6…2

　　6…1
　　厚重的羊皮纸做的信封上面，用翡翠绿的墨水写着“普罗旺斯亚维侬古城墙外圣罗赫旅馆201房，赛路迪尔。赛弗拉法先生收　”。背面印着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看着手中式样熟悉的信封，雷古勒斯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被身旁轻轻的拉扯吸引了注意力。
　　“雷，”赛路迪尔绿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梦幻光芒，他摇了摇手中的两枚风格与霍格沃茨完全不同的信封——来自布斯巴顿的信封是高品质的雪白纸张带着浅蓝色清淡优雅的花边，而德姆斯特朗的则是厚重的黑色封口处印着华丽的银色纹章。然而仅仅看赛路迪尔的表情，雷古勒斯便已经可以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果然——
　　“霍格沃茨、布斯巴顿还有德姆斯特朗，哪个学校的食物比较好吃？”
　　“赛路，你的脑子里除了食物就不能思考其他的东西了吗？”雷古勒斯抚了抚抽痛的额头，勾起嘴角。看到雷古勒斯脸上那熟悉的、隐隐带着危险意味的笑容，赛路迪尔缩了缩脖子。他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带着几分迟疑问道：“好吧，哪个学校比较漂亮？”
　　雷古勒斯半是诧异半是欣慰地将手中的信封放在茶几上，似乎不敢相信这么正常的问题是赛路迪尔可以问出来的，孰料，下一秒赛路迪尔便将他心中淡淡的欣慰打击得粉碎。
　　“我进去做内应，然后抢过来送给爸爸好不好？”
　　他果然不该对家里依然有正常人类存在抱有希望。雷古勒斯默默反省了一秒，随即替赛路迪尔做了决定：“三个学校都很不错……那就布斯巴顿吧！霍格沃茨有珀西，不需要你再过去了！”（喂……其实赛路迪尔有了这么奇怪的思维都是你纵容的吧……）
　　“可是，我听盖勒特说，德姆斯特朗比较适合我。”赛路迪尔轻轻摩挲着黑色的信封，“据说那里有很多可以和我打架的家伙……”
　　“亲爱的赛路，我想我们家不需要再多一个暴力分子，而我相信，布斯巴顿最起码可以让你学会什么叫做贵族风范。”雷古勒斯用一副不容拒绝地口吻否定了赛路迪尔的想法，抽走褐色的和黑色的信封。“现在，我出去帮柯路克他们采集原料，你就留在房间给布斯巴顿回信。”
　　柯路克的秘银奥金替代品研究已经进行到一个较为关键的阶段，但同时也意味着需要消耗更多的原材料。好在大部分材料都有圣徒们免费提供，只有少部分特殊材料，只有亡灵才拥有的灵魂之眼才能看到。所以雷古勒斯成了最佳人选——至于某条死神蛇，柯路克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碰到自己宝贵的实验材料的。
　　眼睁睁地看着雷古勒斯消失在门外，赛路迪尔转过身，不服气地撇嘴——当他不知道吗？德姆斯特朗的贵族学生也不少啊！要学习贵族风范哪里还不是一样的！雷古勒斯什么的，最最讨厌了！
　　6…2
　　晚餐结束后，一家（？）四口（？）和谐地坐在沙发上，查看着雷古勒斯和赛路迪尔此次法国之行带回来的各种消耗性材料。试图通过爬上沙发蹭到柯路克膝盖上的德鲁贝尔在雷古勒斯充满威胁意味的目光下，委屈地在柯路克脚边盘成了一团。
　　“柯路克、盖勒特，赛路收到了三封入学通知书。”整理完材料后，雷古勒斯将三封风格各不相同的通知书摆在了茶几上，随手将白色的信封压在了最上面。“我建议他去布斯巴顿。”
　　什么建议！明明是命令！赛路迪尔刚要抗议，却在接收到雷古勒斯的眼神之后乖乖地坐回了原位。
　　“我认为赛路没有必要……”
　　“抱歉，亲爱的雷。”盖勒特打断了柯路克的发言，无视了他自从看到那枚黄褐色信封之后变得难看的脸色，一脸歉意地看着雷古勒斯：“我们这么多年太过沉迷于研究，忽略了你也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布斯巴顿的女孩子都很不错，好好把握吧！”
　　雷古勒斯抽了抽嘴角：“盖勒特，我想你误会了。去布斯巴顿的是赛路，不是我。”
　　“我们不介意你去陪读。”
　　“我介意！”雷古勒斯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赛路去那里上学，柯路克要去德姆斯特朗执教。如果只留下你和家养小精灵，我可不认为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依然健在。”
　　“孩子你多虑了。”盖勒特遗憾地摇摇头，“我已经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成功。更何况现在这里的防御体系比以前更强了，柯路克也不在……”
　　“但您的破坏力也比以前更强了。”雷古勒斯冷冷地道，顺便瞪了柯路克一眼：“就算没有增幅器也无法否认破坏机器本身的强大。您好歹也该为圣徒们考虑一下，每年光是这里的维修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没关系，柯路克每年的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雷古勒斯的死光瞪视下，盖勒特。破坏机器。格林德沃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忍不住开始漂移。最后他僵硬地站起来，冲进了研究室。
　　“看来盖勒特是没有意见了。那么柯路克，对于赛路去布斯巴顿这件事你有什么意见吗？”想起珀西去霍格沃茨时柯路克极力反对的态度，雷古勒斯转头看着他。后者却没有迟疑地摇摇头：“那里很好，就那里吧！”
　　雷古勒斯狐疑地看着柯路克，差点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吃错了药，却见柯路克很认真地看着他，语气恳切：“很抱歉，雷古勒斯。我忽略了你的正常生理需求！请你在布斯巴顿好好把握吧！”

　　6…3

　　确定了让赛路迪尔去布斯巴顿，上学用品也交由雷古勒斯一并解决。然而两人一大早出门，却直到了晚餐时间才回到纽蒙迦德。雷古勒斯虽然有些疲惫，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而赛路迪尔却气冲冲地冲到了柯路克怀里。
　　“爸爸，雷不给我买魔杖！”赛路迪尔控诉道，小嘴嘟起来，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就像一个粉嫩嫩的包子。于是很自然的，柯路克伸手掐了上去。
　　手感不错。柯路克掐了一把之后忍不住又掐了一下，随即才注意到眼前的小包子眼中已经泛起了水汽。
　　“爸爸！”
　　“呃，雷，为什么不给他买魔杖？”柯路克立刻松手，转头看着雷古勒斯。对于自己的恶劣行为没有任何解释——好吧，对于这种亲密的人类行为，巫妖大人缺乏情感认知的知识体系无法作出解释。
　　“没有适合他的魔杖。”雷古勒斯言简意赅，自动忽略了某小孩的撒娇行为。
　　“什么没有！明明每一支都很适合我！”赛路迪尔不服气地嚷道：“给我一把魔杖，我能轰掉一个纽蒙迦德！”
　　“……”雷古勒斯用“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遍每天都在研究怎么破坏纽蒙迦德防御的盖勒特，生生地让前任魔王惊出了一身冷汗。
　　“咳咳，赛路，听我说。”盖勒特忏悔了一秒之后决定要矫正自家小孩的不良思想：“如果你想要破坏纽蒙迦德，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借助于魔杖……嗯，我的意思是说，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是不好的行为。柯路克为了加强纽蒙迦德的防御，是很辛苦的。”
　　很辛苦？柯路克挑了挑眉，其实他更觉得研究出盖勒特无法破坏的防御阵是一种乐趣。他本来还想要捏赛路迪尔的脸蛋，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唤回了赛路迪尔的注意。
　　“赛路，在你的魔力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准之前，任何借助外力的行为都是禁止的。”
　　赛路迪尔委屈：“可是所有人都有，就我没有。”
　　“你以后会有只属于你自己的法杖。”
　　“现在！”赛路迪尔强调。
　　卢贝瑟的法师们在力量突破中阶至高阶的瓶颈之后，会分导出一部分力量附着于合适的魔法材料上，淬炼出的成品通常的造型都是一根线条流畅表面呈金色/银色/黑色/红色/青色/绿色/褐色（具体颜色根据此法师的魔法属性或者其骚包程度而定）长棍，称之为法杖（staff）。所以在卢贝瑟，法师们通常也是优秀的炼金术师。法杖的存在直接造就了高阶法师和中低阶法师们的实力上的差距。法杖是法师们自身力量的延伸，只有法师自己制作的法杖才是最适合他本身的魔力增幅器，是永远不可替代的。一个法师一生只会拥有一根法杖，在法师死去之后，法杖也会随着法师力量的消逝而消失。
　　在高阶之前使用替代性的魔法增幅器无疑是保护自己的好选择，但同时这一选择也无形中阻碍了法师本身的魔力发展，反而使得不少法师的魔力水准停留在了中阶，终生无法突破。所以对于赛路迪尔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魔杖这件事，柯路克是非常满意的。
　　但赛路迪尔委屈的样子却不是他乐见的。柯路克回想了一下卢贝瑟常见的法杖尺寸，随手把桌腿掰了一条下来，递给赛路迪尔：“先用这个冒充一下吧。”
　　“……”瞪着那条造型简洁、典雅大方的红木桌腿，赛路迪尔顿时红了眼圈。
　　“柯路克，家具维修费用从你的研究经费里扣除。”雷古勒斯不悦地眯起眼睛，冷冷地提醒道。就算用魔法很容易修理好，这张桌子也失去了原本的价值了——何况，如果没有一点教训，难保这种事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柯路克僵硬了——他突然想起这张桌子属于雷古勒斯的爱物之一，其造价相当于他半个月的研究经费。
　　“柯路克，魔杖没有这么大。”眼见得赛路迪尔手中燃起金色的火焰似乎是想要烧掉这截红木桌腿，盖勒特连忙出声阻止——研究伙伴的研究经费也与他息息相关，就算圣徒们会无私贡献，柯路克有德姆斯特朗的薪金，但这个家里的财政大权始终被雷古勒斯牢牢地掌握着。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家里谁是BOSS一目了然。
　　轻松地将桌腿送回原位，盖勒特打了一个响指，身穿着洁白干净的茶巾的克利切拿着一把扫帚出现在他面前，恭敬地鞠躬并激动地道：“克利切愿意为伟大的巫师格林德沃先生服务！这是克利切的荣幸！”
　　盖勒特悠然地从扫帚上抽了一根看上去比较直、比较光滑的树枝递给赛路迪尔：“这个尺寸更加合适，先用这个吧。”
　　赛路迪尔一语不发，转身奔回了房间——大人什么的，最最讨厌了！他要离家出走！

　　7…1

　　莱希特大道是位于德国柏林的一条著名的巫师购物街。相较于英国的对角巷，莱希特大道显然更加明亮整洁，一如德国人那严谨刻板的性格一样。它的入口位于一个路口转角的咖啡店和面包房的中间。在没有魔法的人的眼中，那里只是一堵普普通通的青砖墙。但事实上，巫师们却是可以穿过那里，来到莱希特大道。
　　对于这与对角巷截然不同的一切，德拉科是相当好奇的。然而身为贵族的矜持，却使得他只能微微扬起稚嫩的下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道路两边那些宽敞整洁的店面。
　　马尔福是霍格沃茨的十二名校董之一，马尔福世代都是斯莱特林，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为了德拉科脑海中理所当然的固有认知。所以在收到德姆斯特朗的入学通知书之前，他从来都不认为，母亲会同意父亲将自己送到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
　　“卢修斯，我不同意。德拉科他还这么小，作为母亲我不忍心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晚餐后，卢修斯。马尔福刚刚宣布了让德拉科去德姆斯特朗的决定，纳西莎便淡淡地出声反对。而德拉科更是因这个消息惊讶得忘记了说话。
　　面对纳西莎的反驳，卢修斯也不作过多解释，只是用他的那根蛇头手杖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立刻，一名身着整洁茶巾的小精灵捧着一份文件出现在纳西莎身边。纳西莎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的丈夫，伸手拿过了文件，细细看了起来。
　　德拉科好奇向母亲那边探了探，却在父亲一个严厉的眼神下，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座位上。
　　片刻，纳西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德拉科敏锐地察觉到母亲反对的情绪已经明显没有刚才强烈了，不由得更加好奇那份文件中的内容。
　　“卢修斯，我认为应该先征求一下德拉科的意见。”纳西莎微微颔首，以示对卢修斯想法的认同，随即温和地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你呢？你想去哪里？”
　　德拉科沉思了片刻：“妈妈，我可以看一下那份文件说了什么吗？”
　　纳西莎满意地勾起嘴角，抽出其中几页示意身旁的小精灵拿给德拉科。一拿过那几张羊皮纸，德拉科立刻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课程说明。里面包含了欧洲三大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所有课程的详细介绍。粗略看来，三所学校的课程设置都是差不多的，然而仔细阅读说明时，则可以发现些微差异之处。
　　三校课程最大的差异大概就体现于其称呼上。比如同样是魔咒学，布斯巴顿分为战斗魔咒和日常魔咒，而德姆斯特朗则分类为初级实践课程、中级实践课程以及高级实践课程。称呼之间的微妙差别使得三校给予人不同的感觉。
　　注意到这点的德拉科不露声色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德姆斯特朗课程介绍中的最后一门——古魔法研究上面。
　　这是唯一一门无法从其他两所学校中找到类似的对应课程的学科，并且也是相关资料最少的课程——就连基本所需的教材都没有注明。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门课开设于三年前，任课教师是一名来历神秘的年轻男巫。课程资料旁边贴着对应教师的照片，只